近日丹麥歷史學者Esben Brage意外在安徒生故鄉菲英島的國家檔案館發現一份手稿,據信這份手稿是安徒生最早的且從未面世的童話短篇《牛油蠟燭》。
專家估計這部作品寫於19世紀20年代,該手稿很可能是一份丟失的原稿的複製品。這份墨水寫就的手稿只有七百字,故事簡約的風格與安徒生日後文筆優美成熟的作品十分不同,因此專家猜測這個故事可能寫於19世紀20年代中期,當時安徒生還在語法學校學習。
《牛油蠟燭》描寫了原本受人尊敬的一隻蠟燭變得骯髒因而被忽略,後來其內在美被發現和點燃的故事。專家稱這個故事涉及了安徒生作品中經常關注的主題,如財富和美。安徒生研究專家Ejnar Stig Askgaard認為,毫無疑問該作品就是出自安徒生之手。
安徒生童話處女作《牛油蠟燭》
漢斯·克裡斯蒂安·安徒生1805年出生於丹麥菲英島歐登塞市,自首部童話集1835年出版後,他全心投入童話和詩歌創作,日後成為偉大的童話作家。安徒生的作品已經被譯為150多種語言。
相關資料:安徒生在中國
像在別的許多國家一樣,安徒生在中國亦享有殊榮。我們也許不知道莎士比亞,卻一定知道安徒生;我們也許不知有「兒童文學」,卻一定知道安徒生的童話。
漢斯·克裡斯蒂安·安徒生
20世紀初葉,一批留學海外的學者回國後,積極宣傳西學,在「人的解放」「女性解放」的旗幟下發現了兒童,認識到兒童也是人格獨立的個人,也有文學上的閱讀需求,進而掀起了從晚清到五四時期持續20年之久的兒童文學譯介活動,其中最引人注目的現象之一,就是對安徒生、格林童話的譯介,並由此開始了中國兒童文學的現代化進程。新文化運動的主將、中國兒童文學的啟蒙家周作人,同時也是中國介紹與研究安徒生童話的第一人。
早在1908年,周作人在《域外小說集》第2卷末刊出的「域外小說集以後譯文」的目次中,就預告要翻譯安徒生的作品。1912年,周作人作《童話略論》,其中就有介紹安徒生及其童話的文字。1913年,發表《丹麥詩人安徒生傳》,稱讚其童話能「以小兒之目觀察萬物,而以詩人之筆寫之,故美妙自然,可稱神品,真前無古人,後亦無來者也」。這是我國第一篇介紹安徒生生平和創作的文論。針對譯界存在的隨意篡改安徒生童話的現象,1918年9月,周作人在《新青年》上發表《隨感錄》提出批評,並翻譯了安徒生的童話《賣火柴的女兒》,發表在1919年《新青年》第6卷第1號上。這對我國早期的安徒生童話翻譯與研究產生了「方向性」的影響。
與周作人同時,還有劉半農、孫毓修、周瘦鵑、趙景深和鄭振鐸等人也熱心推介安徒生及其童話。劉半農早在1914年就翻譯了安徒生童話《皇帝的新衣》。孫毓修在他編輯的《童話》叢刊第一集(1917年)中翻譯了安徒生的《小錫兵》和《海的女兒》。1917年,周瘦鵑還在《歐美名家短篇小說叢刊》刊登安徒生童話時,配發了安徒生肖像,讓中國讀者第一次一睹這位偉大作家的風採。據趙景深的資料整理,至1922年3月,安徒生的童話中譯至少有28種(含篇);據鄭振鐸的資料整理,至1925年8月,安徒生的童話至少已經有43種(含篇)被譯介過來。
至20世紀20年代的中期,中國確實出現了一場譯介安徒生童話熱。在安徒生誕辰120周年的1925年,文學研究會的機關雜誌《小說月報》以該刊第十六卷第八期和第九期出了「安徒生專號」(上、下)。對於熱衷於「兒童文學運動」的文學研究會而言,重視安徒生這位童話大師,並不令人意外,但是以兩期雜誌來做專號,就應該還有時代的風潮在其中推波助瀾了。
其後,經過近百年的交流融合,安徒生童話成為中國兒童文學的文庫,不僅有近200種的優秀選本,還有10多種安徒生童話全集,其中影響最大、最受讀者歡迎的權威譯本,當推葉君健本、林樺本和任溶溶本。
(綜合國際在線、胡不歸的新浪博客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