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淮復讀之後,他就跟外界的聯繫斷了,林楊完全失去了他的消息,沒想到機緣巧合之下在餐廳見到了他。「我聽說你小子這一次考了全省第三名啊,清華妥妥的,以後常來找我啊。」林楊錘著餘淮的胸口說。
餘淮揉著自己的胸口,「我擦,你出手這麼重!」 側眼瞥到了餘周周和凌翔茜又立馬正經起來,「你們不是要換紙嗎?來,我這就給你們換。」
「你可真是新時代大學生的楷模呀,暑假還兼職,不錯不錯!」林楊看了看餘淮一臉疲憊憔悴的樣子,又疑惑說:「怎麼一副要死了的樣子?考得好也不能太放縱啊,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餘淮欲言又止,剛剛要說什麼,卻突然想起了什麼,然後硬生生把話憋了回去。無奈朝林楊笑了笑,不由得羨慕起了林楊那種喜怒形於色的資本。「對了,侄媳婦經常打電話問我關於你的消息,我一直說不知道,現在我要不要告訴她,你在這裡。」林楊拿起手機,想要撥通耿耿的號碼。
「別!」餘淮很乾脆的攔住了他,眼神儘是哀求。「你這個人怎麼這樣,我偏要跟她說。」「林楊…人家都不想讓她知道了,你煩不煩人。」餘周周制止了林楊。「你們一家子果然互相偏袒。」林楊不情願地按掉手機,嘀咕起來。
這時候餘淮的手機響了起來。他已經換好紙了,拿著盤子,不好意思地接起來,電話裡面可能是他媽媽,說著籤字的事情。「我得先走了。對不起,下次再聚!」
「怎麼了?」林楊拉住餘淮,關切問。「我媽病了。」他緊緊地抿著嘴唇,眼神裡流動著以往完全陌生的情緒。「嚴重嗎?」「沒事兒,沒有什麼大病,就是太累了,暈了一次,休息一下就好了。」餘淮解釋。
林楊長出一口氣,點點頭,臨了不忘囑託一句:「有事儘管說啊!」「好」只見餘淮朝經理解釋了一番,就走出了店門,消失在街上的人流之中。
「對不起,對不起,他那人家裡總是有事,經常做到一半就請假了。」餘淮走之後,經理笑臉盈盈地走過來拿過剛才餘淮落在桌上的盤子。「他們家怎麼了?」林楊疑惑問。
「聽說是母親重病,還要做換腎手術。現在三天兩頭往醫院跑,要不是他答應輔導我兒子學習,我才不會要他。」「周周,你知道嗎?」
凌翔茜愣了愣,說:「不知道啊,去年過年的時候他媽媽確實病了,可是很快就出院了,後面就再沒聯繫了。」 窗外是將沉的落日,火紅火紅,像淌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