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龍寫人物有一個特點,有個厲害的人物新登場,他就開始有意無意地貶低之前那些厲害的人物。合著之前被他抬高的那些人,此刻都被當成了背景板。
不過在這些例子裡面,有一個人的實力還是被很多人認可的。
他就是木道人,也就是幽靈山莊的莊主老刀把子。
陸小鳳不止一次提到過,老刀把子手中的劍,是不是比西門吹雪更快?世上如果只有一人能殺西門吹雪,會不會是他?
雖然陸小鳳並未給出確切的答案,但通過老刀把子,也就是木道人的所作所為以及相關戰績,很多人都認為他的實力在西門吹雪之上。
而且,有一個細節強化了這種認知。
幽靈山莊結尾,西門吹雪上武當山找陸小鳳,木道人拿起劍來哼了一聲,去迎戰西門吹雪。此刻木道人身上透著一股自信,以及對西門吹雪的不屑。看樣子,此戰如果真的發生,那麼木道人還真有不小的把握。
那麼,木道人真的比西門吹雪更強嗎?
兩人沒有交過手,所以無法直接比較,但我們可以通過第三方來對比。
書中在名氣和地位上能和西門吹雪並駕齊驅的,也許只有葉孤城了。所以,葉孤城就是解讀這個問題的關鍵。
紫禁之巔那一戰,西門吹雪雖然獲勝,但很大程度上是因為葉孤城的自我放棄,畢竟當時佔據優勢的是葉孤城。而後來西門吹雪也承認了這一點。並且,西門吹雪說了一句評價葉孤城的話,很關鍵。
銀鉤賭坊當中,西門吹雪說——葉孤城的天外飛仙無解,他輸給我,只是因為心中有垢。
也就是說,西門吹雪自己都承認,葉孤城的天外飛仙是自己擋不住的。
這句話有兩層含義。
第一,殺了葉孤城之後,西門吹雪的劍法也沒到達頂級。或者說,他還有上升的空間。既然如此,江湖中當然有可能存在劍法比他更高的人。
第二,西門吹雪自始至終,劍法都沒有真正超過葉孤城。
其實,木道人和葉孤城從一定程度上來說,是同一類人。即,都是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梟雄。這種人,個性陰毒,做事穩準狠,而這些特性同樣也可以反映到劍法上。
陸小鳳也曾感嘆,木道人的劍實在太快,太毒,甚至超過西門吹雪。
其實,在武功上沒有所謂的邪不壓正,木道人最後死在自己女兒手裡,這完全是天意。或者說,古龍認為沒有人能殺死木道人,除了老天。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論純粹的本事,魔還是勝過道的。
而木道人,他的身份是道,但他的所作所為,卻是完完全全的魔。
因此,木道人的劍法,要勝過西門吹雪。這也是古龍刻意不讓他倆碰面交手的原因。因為如果真的碰面,西門吹雪會被殺——
邪不壓正雖然不關乎實力,但卻關乎普世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