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o大家好,我是你們的小編小米粒,今天小米粒要給大家分享一首最近每天都在循環播放的歌曲《十萬嬉皮》。
小編不像很多人被後面的高潮所打動,卻深深地被「大夢一場的董二千先生」這一句沒有任何文藝感覺的詞所打動。記得第一次還是無意在翻看qq音樂的時間無意中發現那首《殺死那個石家莊人》,聽完以後突然喜歡上了這個名字很奇怪,歌名更奇怪,但歌聲卻異常獨特的樂隊。
或許我的朋友要說的是:萬青之所以能走紅,並不等於千萬人便都理解了那音樂的來處,他們其實始終都是尷尬而寂寞的。他們紅了,也只不過把這份尷尬和寂寞複製放大了千千萬萬倍——搖滾核心的矛盾,似乎始終如此。
萬青歌詞特點就是怪異的精緻並充滿詩意,「是誰來自山川湖海,卻囿於晝夜廚房與愛」,「夜幕覆蓋華北平原,憂傷浸透她的臉」,很神奇。姬賡的詞保證了萬青的文化品位,董亞千要做藝術家,又給萬青塗上了理想主義色彩。
唱片的錄音棚就是排練室,更早以前它是董亞千家裡的老宅,悶在年代久遠的四層紅磚樓房裡,周圍住的多數是老人。樂隊在這一片早起早睡的潮水裡幹活,扯淡,吃喝拉撒,無論晝夜。音樂不是為如此這般的現實伴奏的,它一直在它該在的地方,需要一路撕扯著過去的。
他把整副青春獻給了這輩子他們自認唯一能做的事,從「正常社會」的縫隙掉落出去,一心覺得自己會成為偉大的藝術家。他遍聽歷代經典名盤,瘋了一樣地練琴,反覆「和磁帶上的外國人較勁」,五年過去,他練出一身絕活,仍然沒沒無聞,窮得有一頓沒一頓。
時代列車滾滾碾過,不想給誰以喘息餘地。頃刻間,他們顯得土,顯得慢了,顯得不夠直接,顯得缺乏取悅他人的能力。他們竟然還敢唱中文,還挖掘自我的深處……他們跟排坐坐的音樂生產線唱反調,但與此同時,你很難再見到這麼意氣、這麼純樸的情懷,這般裹挾在漫天的風塵之中仍不離其宗,忘情於街道天空,卻又對陰溝水窪中的沉痛念念在茲的詩意。
若是沒有在石家莊那樣的二三線大陸城市生活過,莫說隔著海峽的臺灣,即連北京上海廣州那些大城的文青,也未必真能體會「萬青」那種浸透骨子的,二線城市青年的混混氣質。十年過去,團員來了又走,有人後來加入主流樂壇,功成名就,你卻跌入憂鬱症的深淵,開始認真懷疑自己不屬於這顆行星,呆望天空想著UFO什麼時候來接你回家。
無論多麼激昂的鬥爭,到最後都會銷聲滅跡。理想並不如生活那樣好掌控,夢想更是無從談起。這也不難理解,那些曾經高舉著反抗旗幟的憤青,如今早已淡忘年輕的狂事。或許也只能在酒精的麻痺下,他們才能尋得當年的豪情,醉眼朦朧直至淚流滿面。
幾乎一夕之間,他們徵服了全中國樂評人,被譽為中國搖滾的救世主。他們拿下一座又一座的大獎,從小酒館克難巡演「蹭吃蹭喝蹭住」的世界唱到了音樂節壓軸,再唱到了香港和寶島臺灣。他望著舞臺底下萬頭攢動,他們一句句跟著唱那首憂鬱症故事的歌,臺上你的面容沉靜,不見悲喜:站在能看到燈火的橋。
好,現在時間到了,去聽這些超現實主義土鱉的心跳,去看他們牛逼閃閃的現場。這些個前僕後繼的,經常要掃進歷史垃圾堆的,曾經蒼老而今風華正茂的身體和心靈,現在全部站起來了,成立了,活下去了,發光發熱了,來到你面前了。
與其說我們是在聽「萬能青年旅店」的歌,不如說是聽一段段風格各異的旋律編繪出來的故事。沒有過多華麗的修飾,更多的是隨意的即興的發揮,一切都在探索和實驗。一隻只哭泣憤怒的拳頭擊在絲絨上,產生出無可奈何的快感。不可否認,許多的偶然事件匯集到一起,引發質變後,會創造永恆。
所有人如同圍繞著一個巨大的圓圈順時針行走,一個挨著一個,重複著別人愚蠢的行為,永遠找不到出路,他們開始迷茫,開始掙扎,終將墜入恐懼與痛苦的深淵。但他們又好像不需要光明,因為他們有信仰,有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