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
《移動迷宮》在全球取得3.4億元美金的好成績,並獲得無數年輕觀眾青睞,驚悚係數全面升級的
《移動迷宮2》已於今日(11月4日)在中國內地全面上映。「移動迷宮」系列影片大量啟用年輕演員,且反響較好,導演
韋斯·波爾也抓住了青年觀眾的口味。時光網在映前對影片《移動迷宮2》的眾位主創做了採訪,包括導演韋斯·波爾、男主演迪倫·奧布萊恩、託馬斯·桑斯特、李起弘、
吉安卡洛·埃斯珀西多、女主演卡雅·斯考達裡奧以及
Rosa Salazar等,聽聽他們對於這部「再攜手」的移動迷宮有何感想,以及有哪些幕後有意思的故事與大家分享。
專訪導演韋斯·波爾
Mtime:拍攝第一部時,從敘事上和技術上學到了什麼,讓你可以直接應用在第二部中,讓第二部變得更好拍?
韋斯·波爾:續集絕對沒有更好拍,但我學到的一點是,你自以為知道什麼東西,但其實你並不知道,什麼都是新的,總是有新的挑戰,不同的東西,這是刺激所在,你要解決問題,我從第一部中發現,「移動迷宮」不僅僅只是視覺奇觀和冒險故事,所以我們在續集中延續了這些東西,雖然我們這部電影冒險元素更重,刺激性更強,但我們不想失去角色,希望增強角色與觀眾的情感,我現在更加堅信故事和角色非常很重要。
Mtime:和迪倫的合作有什麼變化?
韋斯·波爾:剛開始拍攝時,我們重回片場,第一部結束後,我們很快就開始了第二部的拍攝,感覺沒太大變化,只不過現在交流很迅速,你只要說幾個詞,他就知道你想要什麼,不僅是迪倫,所有演員都是這樣,給他們上好發條,他們就會自己走,讓鏡頭來捕捉魔法,你只要用鏡頭跟著他們就可以,研究不同的鏡頭和不同的創意、挖掘片中的角色很有意思,這些都很輕鬆簡單。
Mtime:有了拍攝第一部的經驗,是否讓你覺得第二部更簡單?
韋斯·波爾:不,更難,我們要做的更多,要把電影做得更大,而且時間更緊,但我們有一群優秀的成員,讓一切變得井然有序,我不是一個人在作戰,每個人都在參與,我們有一支非常優秀的團隊,看看下一部會是怎樣的吧,或許也會一樣難。
Mtime:我知道原作者詹姆斯深度參與了本片的製作,對你來說這部電影已經和原作是兩碼事?還是仍舊以原著為基礎?
韋斯·波爾:我們的電影已經開始脫離原著了,詹姆斯對此表示理解並給與支持,這已經不是一回事了,這些是電影,不是小說,如果只是把原著中的內容照搬到銀幕上,那是對詹姆斯的不公,這不會是一部好電影,它必須要自成一體。幸運的是他和我們一起合作,並支持我們的工作,讓我們能更好的關注如何打造一部好電影,同時保留原作中的精神,我們也是原作粉,這些小說對我們非常重要,但我們也想要拍一部很酷的電影出來。
迪倫·奧布萊恩是當下好萊塢新生代中風頭正勁的一個,先是參演MTV熱劇
《少狼》出道,之後又在票房大熱的《移動迷宮》中擔正。而隨著《移動迷宮2:燒痕審判》的上映,他的人氣可能得到進一步提升。奧布萊恩接受了時光網的採訪,談到拍攝《移動迷宮2》遇到的挑戰,自己入行的契機與未來打算。並且出人意表地耿直吐槽了好萊塢的選「星」機制。
Mtime:去年是這個系列的首部曲,裡面的角色都沒有背景故事,現在你覺得「自己的」來龍去脈弄清楚了嗎?
迪倫·奧布萊恩:第一部,怎麼說呢,劇中人在努力探索自己是誰,作為演員的我也是這樣的。經過那麼多瘋狂、痛苦的事,這一部裡的「我」肩上的擔子變得更重了一些。
Mtime:在原著第二部裡,他們發現了自己身上的刺青,而這似乎與他們扮演的角色息息相關,你覺得這有助於你理解角色還是限制了你對角色的自由發揮?
迪倫·奧布萊恩:這很酷,因為到這時候,我覺得託馬斯已經很強烈地感覺到在自己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了。他已經看過很多、回憶起很多也了解自己為什麼會那麼憤怒。現在他覺得自己有責任保護好團隊的安全,對他來說,他們就像家人一樣。不過我想,當那些記憶碎片突然浮現在腦際的時刻,他有時也免不了會對自身有所疑慮。對我來說,原著三部曲中很有意思的一點是反覆提到「WCKD is good」,但是他們在做什麼?他們真的是「好」的嗎?片中的我們對此尚無所知,而託馬斯已經認定他們是邪惡的了,他甚至不願意聽任何反面的假設。
Mtime:所以,現在託馬斯要面對的問題就是,他們離開迷宮是正確的選擇嗎?
迪倫·奧布萊恩:是的,就是有這麼多「如果」。當你經歷過那麼多事情之後,你會有一種創傷後壓力症狀,不斷質疑自己做了什麼、如果沒那麼做會不會更好。也許Gally是對的呢——那該有多可笑?在第一部裡,託馬斯絕對不會考慮走那條路,但到了這部,他肯定免不了要問自己「我們這樣選擇是對的嗎?」不過我覺得目前託馬斯還是覺得這個選擇是對的。他們不可能永遠困在那個地方。但發生的那些事對他來說無疑是沉重的心理負擔,特別是Chuck的死。他是內疚的。
Mtime:從這個意義上來說,第一部主要是設置謎團,而大部分答案還沒有被揭曉。
迪倫·奧布萊恩:是的,每個來跟我打聽的人都很生氣。我了解整個故事的框架,知道未來的走向,當我拍第一部時,腦海中就已經浮現出結局的景象。所以我根本就沒意識到那結尾多有開放,對觀眾來說有多麼困惑。很多人想讓我劇透。我朋友跟我開玩笑,「片子很酷,不過結尾到底是什麼鬼?」我的回應是:啊,難道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Mtime:這是吸引人繼續看下一部的動力吧。
迪倫·奧布萊恩:是的,這挺好的。他們來問我整個故事到底怎麼回事?我一般說,你到時候看看就知道了。然後他們就會說:哦,所以我還得再去電影院看部你演的片?——啊,真是些好兄弟。(大笑)
迪倫·奧布萊恩:此時是一場真正的生存之戰。在原著第二部裡,他們面臨非常大的壓力,進行一個完全陌生、沒有邊界的世界。對我來說,前一部裡確實有很多危險,但那個環境是可控的。你知道假如你在夜裡走進迷宮,就會遇上怪物。但他們現在面臨的卻是完全的不可測,有點兒像凌晨3點獨自走在紐約的街頭……總之,萬事小心。對於他們來說這是個全新的處境,他們必須緊緊抱團,並肩作戰,找出活路。很惡劣的環境,而且可怕——尤其對我來說,因為是我帶大家走進了這個世界。
Mtime:你覺得支撐託馬斯的動力是什麼?
迪倫·奧布萊恩:我想此時他挑起了團隊領袖的擔子,他意識到自己有這個責任,即便這意味著持續不斷的自我質疑。但是他知道他們不能掉以輕心,他們必須前行,因為別無選擇---這倒使事情變得容易了些,他甚至都無需選擇。第一部時其他人總覺得「我們可以待在這,好好地」但他總覺得不行,我們必須得從這齣去。最終他們發現並沒有什麼 「安全港灣」,這種東西根本就沒有存在過,正如託馬斯指出的那樣。誰知道外面有什麼呢?但如果可以,讓我們出去看看。
Mtime:拍攝過程中有什麼讓你覺得某個場景特別能體現影片主題?
迪倫·奧布萊恩:我不知道,我覺得我對故事理解很淺,我是帶著一種無知的態度進入這個故事,在片場時,我不想刻意挖掘影片的潛在隱喻和主題,我只想成為其中的一部分,當然這故事也可以做各種解讀,詹姆斯在原著中就加入了很多想法,讀者也有各自的理解,觀眾又對影片有自己的理解,但我覺得有一種東西是不變的,不管是有意識還是無意識,我一直都很喜歡這個故事的精神,這群年輕人要戰鬥到死,他們絕不會屈服,他們會團結一致挺過去,而且穿越各種世界非常酷。
Mtime:你是否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特麗莎沒有說你做了什麼,只是說你做了件很壞的事情,你是否知道真相?還是你刻意不去了解,而是決定跟著電影一起發現真相?
迪倫·奧布萊恩:不,我知道一切信息和背景,書裡有些東西我已經忘了,我是幾年前看的,但通過劇本你也可以了解故事走向,這是我們的工作,既要有肢體表演,也要演出角色內心,我沒法假裝不知道,以便演出更加自然的反應,這很難,必須要有人來幫助我,自我催眠,讓這場戲演好一點。
Mtime:你年紀輕輕就已經找到了自己的興趣所在,對此,你有什麼要對其他年輕人說的嗎?
迪倫·奧布萊恩:從自身經驗出發,我只能說,你的職業可能會是事前沒有預料到---甚至可能都沒意識到自己有那麼喜歡的東西。你也許每天回家之後都會饒有興致地做什麼,但從未想到這會和你的職業關聯起來。我本人就是這麼個情況。高中時我花很多時間在製作錄像上,每天都急著做完作業好騰出時間編輯視頻。但我有時依然會問自己:以後我要做什麼工作呢?一切近在眼前,但我根本沒往那上想。很榮幸能將演戲作為職業。總之,對於事情本身的興趣和熱情很重要,別管那是什麼。也有很多人問過我「怎麼入行」這個問題,我的回答是,這是一件偶然性非常高的事情。早早意識到這點很重要,可以幫助你辨識出什麼才是最重要的——那就是你對一件事物強烈到想把它變成自身職業的熱情。我的意思是,也許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不會再有「電影」這種玩意兒——這是不是說我今天就不去上工了?不會的。你還是會去演。因為你對演戲本身的激情和愛。別讓好萊塢無常的時運把這份初心給壓碎了。
Mtime:作為年輕演員,你在好萊塢遇到的壓力和挑戰是什麼?
迪倫·奧布萊恩:
好萊塢的大部分演員都沒戲可上,而你能得到活幹其實跟你本人沒多大關係。這真的很怪。我記得自己的第一次試鏡,沒得到那個角色。我非常難過,為這事哭過。之後十次試鏡,十次被拒。不能讓這些打敗你,因為這是必經之路。你必須知道這些一定會發生,並且儘量不要只歸咎於自身。有時候別人給你戲份只不過因為你恰好長著棕色頭髮——「我們需要這人。」然後製片進來看了看,「不不不,不要這麼胖的。」,接著他們就打電話給別人,最終找了個棕發的瘦子來演。很殘酷,很主觀評判。如果你是個演員,你會不希望別人根據這些評判你。你會想著走進試鏡室,盡力展現你對角色的理解、你的演技,但也許對方審視的是你的衣服和頭髮。
Mtime:聽說你一開始試鏡《移動迷宮》的時候,韋斯·波爾是拒絕的,因為看起來不搭調?
迪倫·奧布萊恩:是的,那是個完美的例子。而且韋斯很逗,他跟很多人講這個故事,說那是他在導演生涯第一步學到的重要一課。一開始他因為我的頭髮結結實實地拒絕了我。不過拍戲時我根本都忘了自己有頭髮,只想著場景和怎麼演繹這個角色。
Mtime: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想成為一名演員的?是什麼促使你考慮到了這一可能性?
迪倫·奧布萊恩:「演戲」這個念頭從來沒進入過我的腦海,直到機會找上我。那會兒我想的是:那我試試看吧。結果我發現自己非常喜歡。我父親是個攝影師,所以我從12歲起就住在離好萊塢不遠的地方了,但我從來沒演過戲。像學生戲劇社團之類的都沒參加過。我本來以為也許以後會從事跟音樂有關的行業呢。入行是因為,我拍的那些視頻被我的經紀人看到了,就好像命中注定一樣。說起來真慚愧,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自己這麼喜歡表演呢。我從前是個很羞於在人前展示自己的小孩,甚至會因為觀眾太多而不敢上臺彈完一支90秒的鋼琴曲。我是高中爵士樂壇的成員,每次表演前都會緊張得冒汗。所以在得到
《少狼》的角色之前我對表演真的一點概念也沒有。回看自己開始那幾年的作品,真是青澀到不行,演技極度稚嫩,不過很好玩。
Mtime:是什麼幫助你克服了這種表演恐懼症?
迪倫·奧布萊恩:我不知道。我也覺得不會再出現這種狀況了。也許隨著經驗增多自然而然就好了吧。最近我正在和
約翰·馬爾科維奇合作,我整天都說起他,因為他簡直跟神一樣。他太棒了,我在儘可能多地汲取他的思想。我不斷問他各種問題,真的挺招人煩的,不過我真想在專業上變得像他那樣自信、強大,而且在這把年紀依然有強烈的激情。
我目前學到的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專注於人物,忘記鏡頭,真正把自己融入故事,不斷思考怎麼更好地表現場景。「不斷琢磨」,這是我跟馬爾科維奇學到的箴言,我想我會一直牢記這一點。Mtime:你那麼喜歡拍東西,考慮過以後自己當導演嗎?
迪倫·奧布萊恩:是的,絕對。現在說起來還有點遠,但我確實想做。所以我想儘可能多拍戲,拍好戲,儘可能多地跟優秀導演們學習。總之,多看多學,當哪天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時候,就可以試著拍自己的東西了。
專訪託馬斯·桑斯特
儘管也許是第一次嘗試《移動迷宮》中紐特這樣的角色類型,但託馬斯·桑斯特在自己超過十年的職業生涯中,已經展現出類似的「凝合」才能,從第一部作品到最近的
《權力的遊戲》,都能和其他演員通力合作,呈現佳作。託馬斯·桑斯特談到《移動迷宮2》拍攝過程中的艱辛、選擇角色的方式以及其他兩位參與本片的「冰火」演員——「小指頭」艾丹·吉倫和「龍僕」娜塔莉·艾瑪努埃爾。
Mtime:先跟我們說說你的角色在《移動迷宮2》裡,一開始出現在哪兒?上一部的結尾實在太開放式了。
託馬斯·桑斯特:故事是從我們離開之時開始的。紐特內心經受了很大痛苦。他的很多夥伴都死了;而他不得不拋下僅有的、有關「家」的記憶,被投擲進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裡。唯一值得安慰的是他並非孤身一人,身邊有一群相同處境的朋友。我想此時這個隊伍內部的情感聯繫變得空前強大,因為他們都被扔進了同一個危險荒蠻的世界,不知道在那裡還有別的誰可以信任。第二部是一場漫長的跋涉。不過對於紐特來說,我覺得他在《移動迷宮2》裡面要做的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在前一部中所做的:把每個人都帶進圈子,儘量讓他們感覺舒服,並且幫助他們更好地融入當下的世界。在這一部裡,他所起的作用是激勵每一位成員發揮自己的長處。託馬斯無疑是領隊,先鋒,決策者;而紐特的角色則是後衛,為艱難處境下的同伴們提供激勵,給予心靈和道德支撐,就像團隊的精神護士一樣。
Mtime:在原著第二部裡,他們發現每個人身上都有刺青,紐特那個是「The glue(膠水,粘合劑)」,你覺得了解這一點對你塑造人物有啟發,還是說給你的角色演繹帶來了一些限制?
託馬斯·桑斯特:我想拍電影時我們每個人都知道,不管怎麼說,都是作者塑造了故事的人物。我不覺得那會阻礙我對角色的理解和演繹。那就是他的真實個性。
Mtime:你有沒有事先讀過原著,以了解自己角色之後的故事走向?
託馬斯·桑斯特:嗯,你肯定得知道自己的角色是從哪開始到哪兒結束,沿途又有哪些細微的節點,了知將來有利於事先埋下隱線。另外,你也不能完全把原著和電影對等起來,拍攝過程中不可避免地會出現改編。因為小說和電影實在是區別很大的兩種媒介。假如照搬原著,事情往往行不通。有些改動是必要的。假如你一直閃回把電影場景和小說片段進行對比的話,也許會為兩者之間的細微差別感到迷惑的。
Mtime:對於你剛說的這一點,在拍《權力的遊戲》時是不是深有體會?劇集和小說現在有點兒平行世界了。
託馬斯·桑斯特:是的,確實。開頭的幾季比較遵從原著,現在改編力度有點大了。這部片的情況也差不多。
Mtime:在阿布奎基拍攝感覺如何?是否為本片做了什麼特別訓練?
李起弘:我們要為拍攝做好一切訓練,我們要在沙丘上奔跑,所以這塊肯定要訓練,我們訓練了跑酷,訓練倒吊,因為我們有這場戲要拍,我們都要訓練,並沒有人們想的那麼高強度,但我們盡力做到最好。
託馬斯·桑斯特:對,還是有用的,肯定有用的。
Mtime:就你個人而言,這更多是出於自願還是劇組要求?
託馬斯·桑斯特:我個人很喜歡。這很有樂趣,而且某種意義上也是塑造角色的一種責任——既然接了角色,就必須演得像樣。假如別人演你的戲份,你會覺得看著總有哪裡不對。不過那些難度太大、危險技術太高的特技,劇組不會允許我們親自上陣的,萬一摔斷了脖子……
Mtime:這確實是個問題。
託馬斯·桑斯特:是的。不過製片方還是挺鼓勵我們的。在開拍前兩周我們進行了特訓,以幫助我們快速適應拍攝環境,幫助我們進入狀態。拍的時候我們得在沙漠狂奔,做各種高難度的活兒。我們的教練Shane是個玩兒跑酷的,同時也是迪倫的替身,他棒極了。他幫助我們磨鍊了體力和耐力,因為我們得在高達45攝氏度的滾燙沙丘上跑步,還要應對各種突如其來的天氣變化,再加上高海拔。說實話,拍攝過程真不是玩的,非常艱苦。
Mtime:你把這部片子的劇情描述為一個緊密的團隊被拋擲到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中。你有沒有想過,作為演員,你們和角色之間的經歷有某種相似之處?
託馬斯·桑斯特:某些方面是的。拍第一部那會兒,拍攝地是我這輩子待過的最潮溼的地方,還很熱。而在第二部末尾,我們在的那個地方極度寒冷乾燥。我的意思是,環境差異真的非常大。當然,還是和同一撥人一起合作,不過地點、服飾等等都很不一樣,確實跟我們的角色有點兒同感。我們也是一個緊密的團隊,在一個全新的環境中,但背後的那股精氣神還是跟拍第一部時一樣的。
Mtime:你們整部片子都是在阿爾布開克市拍攝完成的嗎?
託馬斯·桑斯特:差不多吧,境內和周邊。有時候我們會去市外拍,但離得不太遠。阿爾布開克真是個神奇的地方,有許多迥異的景觀,那麼多東西都可以放在那拍。假如你開車的話,不一會兒就可以看到姿態萬千的壯觀群山,你可以把它們看作異星戰場,牛仔大本營,或者焦土世界。真的很特別。而如果恰好下過一場雪,景色立刻會發生不可思議的變化。直接從沙漠地帶過渡到銀裝素裹的群山,它們看起來飽滿豐美,一點也不乾燥。一個相當古怪又很特別的地方。
Mtime:你們必然且必須地避開了拍攝中危險程度過高的場景,不過拍完片子之後你們有沒有從專家那兒學到什麼「絕境生存要訣」之類的?
託馬斯·桑斯特:只有些基本知識。拍第一部時,我們做過一些生存訓練。像使用彎刀,砍樹,啃樹皮,製作繃帶,用燧石取火等等。這些技能都很實用,也挺有意思。我掌握了有關藏身處、水、火、溫度、食物、食物、食物(重要的事情說三遍),還有睡眠的知識。都是些生存基本常識。
Mtime:由於片中的角色們都不知道自己是誰,從哪兒來,所以,第一部的時候你有沒有替人物發展出什麼標誌性的特質,或者你有沒有給自己的角色創設一個背景故事以便在續作中幫助發展人物形象?
託馬斯·桑斯特:兩部片子都很強調此時,此刻。節奏都很快。我還沒看過第二部,不過肯定是那樣的。片子裡每件事都發生得很快。沒什麼時間慢慢回顧人物歷史。不過我依然有關於紐特過去的清晰想法,就好像他本人的記憶一樣,這可以幫助我演繹角色。
Mtime:所以你自己的人物故事設定是從第一部他到達營地時開始的,還是比那更早?
託馬斯·桑斯特:跟韋斯他們聊過之後,我已經基本知道設定了。包括讀過原著的粉絲們也知道角色們背後的故事。了解人物來處很有用。這可以幫助你建立起對角色的信心---他們是真實的人,有生活,有過去。
Mtime:你有沒有給角色設計一些招牌動作之類的,可以讓觀眾回想起第一部,類似於一種回聲;或者可以幫助揭示人物性格?
託馬斯·桑斯特:紐特有點瘸,這是很明顯的一點。不……我覺得沒有,我並沒有給他添加些額外的東西,紐特是一個很單純的人,儘管他思考的比他說出口的要多得多。但(最重要的是)比起自己,他更關心別人。而且很坦率。
Mtime:《移動迷宮》第一部顯示了一個重要的隱喻,就是年輕人對自己所處世界的疑問。你覺得現在這部是繼續探索這個核心問題還是換了一個主題?
託馬斯·桑斯特:我覺得是延續。因為在第二部中,疑問甚至比前一部更多了。《移動迷宮2》揭示了一個事實,那就是你身處何種環境並不那麼要緊,關鍵在於你身邊的人,他們才是真正能幫到你的人。這些人愛你,願意和你同甘共苦。我想沒有這些人的話,託馬斯也不可能做到那些事。就好比拍電影,你也許有這個能力,但假如沒有團隊配合的話,一個人是成不了事的。這點不管是對影片主人公還是每一個來說都適用。這一點也使得整個故事變得更可信:一群普普通通的孩子是怎麼度過這些非人的考驗的。困境的解決之道就在於彼此扶持、互相關心。我覺得在《移動迷宮2》中,這點非常重要。
託馬斯·桑斯特:我見過艾丹一次。那天早晨六點鐘我正要開始自己當天的拍攝,而他剛完成夜場。他在卸妝,我在上妝。那是我在《移動迷宮2》拍攝期間唯一一次碰到艾丹。至于娜塔莉,我們可能在紐約做試映宣傳之類的活動上碰過面。對,除了見面打過一兩聲招呼,我們三個從來沒同場演過戲。說起來確實也蠻怪的。
Mtime:你現在手頭有很多機會,作為演員,你是怎麼挑選角色的?更多的是有計劃地選擇,還是說更多的是「跟著感覺走」、或者憑運氣?
託馬斯·桑斯特:嗯……我得說,更像後者。我很感恩自己能有幸成為一名演員,很多人沒有這樣的機會。所以面對各種角色我都想試試。有時我也不免想自己是不是該專注些,以便更清晰地找出未來的道路或者說方向;但我真的蠻喜歡和酷酷的人們一起嘗試些酷酷的新玩意兒,所以「什麼都試試」對我來說也是挺好的。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取捨)。我還在思考這個問題的過程中。
Mtime:本片中的一些東西比第一部還恐怖,你有沒有被這些怪物嚇到?
李起弘:有的,我很膽小的,我們的特技演員會化好妝,他們化多久?三小時的妝?
託馬斯·桑斯特:三四小時吧。
李起弘:臉上青筋暴露,我覺得看上去好嚇人,每次在一起拍戲的時候我都很害怕,後期製作把他們做的更恐怖。
託馬斯·桑斯特:他們會讓一些東西扭動起來。
李起弘:對,非常嚇人!
託馬斯·桑斯特:他們確實很恐怖,我很高興他們很恐怖,我們就是要這個效果,我覺得這很好。年輕觀眾能夠承受這些恐怖元素,還有其他恐怖的東西,比如被拋棄的感覺,我覺得這個更加恐怖,我覺得這很酷,我很喜歡。
Mtime:對你們來說哪場戲最具挑戰性?
託馬斯·桑斯特:有一場戲是我們被倒吊起來,我們花了兩三天才完成那場戲,對體能要求很高,因為血會湧到頭上來,你會頭痛,我們中午都沒怎麼吃午餐,避免嘔吐,但我們挺過去了,而且效果很好,如果你看過電影,那段倒吊戲拍的非常漂亮。
專訪李起弘
李起弘不僅是冉冉初升的影視明星,也在《People》雜誌「當世最性感男性」評選中榜上有名,李起弘幫助重構了亞裔男性在觀眾心目中的形象。當前他最重要的角色是在《移動迷宮》系列中飾演米諾,主角託馬斯的得力助手。李起弘接受了時光網的專訪,談到挑選合適角色的挑戰以及親朋好友在這方面對他的幫助;也談到對米諾這個角色的理解和自己是如何在第二部中進一步展開對角色的塑造的。
Mtime:先跟我們說說米諾的出場以及上部結尾後的走向吧。
李起弘:這部是從我們離開迷宮開始講的,你可以看到米諾從直升機上下來。第一部的時候,米諾有時還可以「罩住」託馬斯,因為他很熟悉迷宮。不過不利之處同樣存在,迷宮是他記憶所及唯一知道的地方。有意思的一點是,儘管如此,他依然沒有停止奔跑,第一部裡他在迷宮裡不斷拔足狂奔,第二部則是在沙漠裡。這一部裡,他把領導權交給了託馬斯,但依然是他可靠的支援。他是託馬斯的盟友,最有力的支持者,他要保證紐特以及其他同伴們平安無事。
Mtime:米諾在原著第一部裡邊被描述成友善但又有些自負的樣子,第二部裡除了這些特質,他好像變得更鬥志昂揚了一些?
李起弘:是的,他顯然卸下了一些心防,更多地流露出了自我。演第一部的時候,我塑造角色的一個立足點是,始終牢記「他在迷宮裡,他被困住了,他知道出不去」這三句口訣。這點很重要。之所以一點小事都讓他煩躁不安是因為他知道出不了迷宮,自己對此無能為力。而在第二部裡,他顯然要放鬆一些,因為他們畢竟從迷宮中出來了,他的心態比之前要更為開放。不過米諾還是那個米諾,當他開始狂奔時,他依然是在玩兒命。第一部時,我盡我所能去表現他的機智和吐槽力(這也是粉絲們最愛的點),第二部中應該會更發揚光大一些。
Mtime:在原著第二本中,他們發現自己身上都有似乎可以喻示自身角色的刺青,你覺得這對你是一種很好的提示還是一種限制?
李起弘:我覺得能在新一部片子裡飾演同一個角色是件非常棒的事,這意味著你可以在前一部基礎上對角色進行發展。在不同的環境下,你肯定會發現米諾的不同側面,不過這只是進一步肯定了我對米諾一開始就有的看法。「刺青」這個設定並沒有限制我。
Mtime:你作為演員的經歷與你的角色之間有沒有什麼相通之處?
李起弘:《移動迷宮》是我的第一部電影,那是一段瘋狂的經歷,能和那麼多出色的夥伴一起合作,導演韋斯也是一個很天才的人,片子上映後反響也很不錯,一切都很棒。然後我們拍第二部了,那感覺就好像一支剛贏過比賽的球隊又集合起來,再來一次!不能更贊了。如果我沒弄錯的話,在拍片之前劇組沒人到過阿爾布開克市(位於美國新墨西哥州中部),我們都住在同一家旅館的同一層,所以我們的真實生活可以說是片中角色們生活的平行版本,我們一起到了這個城市,一起探索沙漠,一起遊歷炙土,這對我們塑造角色很有幫助。
Mtime:基於角色設定,當初試鏡的時候有經過體能測試嗎?之後有沒有健身鍛鍊之類的?
李起弘:試鏡的時候他們倒沒要求我跑步。我本身就挺喜歡運動的,所以要在片中奔跑或者做一些需要體力的事對我來說並沒有太難。不過拍第二部的時候,在阿爾布開克就是很大挑戰了,那兒海拔很高,每個人都告誡我們「要是你沒喝足夠多的水就會頭痛起來的」。幸好我還挺喜歡喝水的。但我顯然不得不在體能和心理上做更多的準備,畢竟我可不想在茫茫沙漠中跑著跑著就昏過去了。我們在拍攝前兩周到達了那裡,有專業人士幫助我們做鍛鍊,比如跑步什麼的,以幫助我們快速適應當地氣候和拍攝要求。我覺得這在後來很有幫助,有些日子我們得跑到沙丘上,然後---毫不誇張地---「寸步難行」,你可以拼命向前,但發現沙子來來去去,你並沒有前行一步。那會兒我真離昏倒不遠了,奇怪的是,儘管非常艱苦,但我也蠻喜歡這種體驗的,因為那證明「我能」。
Mtime:有多少特技是劇組要求你親自完成的?你本人喜歡嗎?
李起弘:我很喜歡靠自己完成特技部分,第一部裡邊所有那些都是我親自完成的。第二部裡有幾個鏡頭我無法做到,他們也沒允許我做,因為危險係數太高。我不想透露太多,不過第二部裡除了奔跑,我確實出演了比前一部更多的特技動作,我覺得這很帶勁兒。
Mtime:片中人物都沒有背景故事,你有沒有給角色建構什麼不管所處環境如何轉變都保持一致的基本性格特質或者行為方式?
李起弘:拍第一部時我做了大量這方面的工作,首先我得確認在《移動迷宮》裡米諾是領隊,他是那個帶回希望讓他們覺得還有機會從迷宮裡逃出去的人。我寫了「行者指南」給韋斯看,還寫了行者準則——「永不停止奔跑。時刻警醒,帶回希望。」這就是我的信條,也是米諾的。但在這一部裡,米諾肩上的擔子輕鬆了一些,託馬斯才是那個負責「帶回希望」的人。我的責任是把每一個隊友都圈在安全線內,提高大家生存下去的機率。拍《移動迷宮2》時,我問自己「在現在的情況下米諾會怎麼做?」——他從迷宮出來了,來到了沙漠,但是他們還是得一路搏命狂奔,情形並沒有任何根本性的轉變——這麼一來,我就自然而然地進入了「米諾模式」。總的來說,拍第二部要相對容易一些,因為我已經融入了角色。
Mtime:你們是否會回歸《移動迷宮》系列?
K:我?還是所有人?當然會,我們都願意回來,我們很喜歡參演這部電影,喜歡相互合作,我們很樂意拍攝第三部,希望影片能在這裡取得成功,我們能再來這裡宣傳第三集。
Mtime:看你的作品,似乎你很在意選擇那些能凸顯亞裔身份的角色?要找到這類角色,特別是其中合適的角色,有多難?
李起弘:米諾的這個角色是百萬中挑一,我簡直是中了頭彩。這是我的真實想法。當我讀角色腳本的時候,我就想「我要演這個角色,我一定不能錯過他」,然後我真的非常非常幸運地得到了這個機會,我覺得自己的韓裔身份也起到了重要作用。而且,不管我自己喜不喜歡,身為演員,我就不知覺地有了為社群代言的責任。所以我選擇角色的時候總是很謹慎,儘量選擇那些堅強有力、富有陽剛氣息的人物,米諾這樣的角色是我夢寐以求的。我曾經在
《我本堅強》劇集中演一個帶點兒口音、不太招人喜歡的角色,接活的時候我思想鬥爭得厲害,我的經紀人花了很大力氣才說服我。不過我很高興接下了那個工作,因為那也是一段很棒的經歷。
Mtime:當你遇到剛說的那種情況時,你是怎麼想的?
李起弘:我不得不首先自我反思,然後問問我的朋友們是否覺得這個角色有種族主義色彩,或者說當他們在電視上看到這個角色時會不會覺得尷尬?幸運的是,我的朋友都很誠實。但這很難,因為即便這帶有種族色彩,是在嘲笑亞洲人或者亞裔,可是我不演的話,也會有別人來演。這是演員這個職業不得不面對的東西。不過像米諾這樣的角色有希望帶來一些轉變,儘管會是一個漫長的過程。這是一場艱難的戰役,而我希望盡我所能去扭轉一些觀眾對於美國亞裔的消極觀念。
李起弘:顯然是的。不光光是對我,多種族的演員陣容也可以讓電影本身變得更有趣、受眾面更寬。因為電影中有跟自己相似的面孔,全球數不清的觀眾都可以對這部片子產生親近感。這就是影視的魅力,一種高度視覺化的藝術形式。令我吃驚的是,人們居然花了那麼長時間才意識到這個顯而易見的事實,不過我覺得這總歸是在正確的方向上邁出了第一步,而我也想在其中儘自己的一份力。
專訪卡雅·斯考達裡奧&吉安卡洛·埃斯珀西多
Mtime:電影劇情已經開始和原著脫離了,原著小說對你來說是否還很重要?
卡雅·斯考達裡奧:對我來說,我會先讀劇本,最重要的還是劇本,那是我們要拍的故事,我應該理解的內容,有原著自然很好,我可以從中獲取信息,了解背景故事,但我們一開始就知道韋斯準備把這個系列打造成他自己的東西,這是一次合作,我們很信任他,我兩年前剛開拍時就讀完了全部小說,現在我們在創作全新的東西,我喜歡我們現在打造的全新冒險,而且我們採取了不同的方式。
吉安卡洛·埃斯珀西多:我通常把劇本作為參考標準,讓我可以了解導演的想法是否和編劇一致,韋斯很有想法,他能把自己的想法傳達給公司和編劇,所以我先看劇本,但原著總能給我很大幫助,因為它把故事拓展開,讓你知道原著作者真正想要傳達的是什麼,即便劇本中沒有選取這些東西,它幫助我更加了解角色,了解背景故事,了解故事走向。
Mtime:你是怎麼理解你的這個角色,他是個實際主義者還是機會主義者?你是如何平衡她在其他人眼中的形象和他的真實形象?
吉安卡洛·埃斯珀西多:我覺得他有種僱傭兵的感覺,他肯定是個機會主義者,他身在這片焦土世界,你得對他有利用價值,因為如果他不這樣,那他建立起來的東西將會崩塌,他想保持那個位置,因為那是和WCKD相處的最佳方式,但對我來說,他是個亦正亦邪的角色,沒有明確的黑白之分,而是模糊了界限,但在他內心深處他很在乎別人,因為他和他女兒的關係,他很在乎她,她和那些迷宮鬥士一樣,他看得出這些孩子很真誠,他本可以把他們出賣給WCKD,他也會一直孤身一人,但他想要提供幫助,這有點??擁有一個更好的社會,遠離惡人,遠離喪屍。
Mtime:鑑於特瑞莎在本片中面臨的艱難抉擇,你覺得她為什麼不告訴託馬斯他做了什麼?
卡雅·斯考達裡奧:我覺得她自己也還沒想明白,她是突然回想起了這些事情,他們沒有時間坐下來好好談這些事情,因為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我覺得她看到了託馬斯逐漸成長為一個領導者,也看到了他的領導潛質,我覺得她很高興,她很敬佩他,她內心也知道如果她告訴他真相,會把託馬斯擊垮,讓他失去重心,無力向前,或許她只是想自己搞定這件事,她在自己處理這些信息,這是她需要自己解決的事情。
Mtime:這支團隊裡有很多年輕新人,對你來說和他們合作可以學到什麼?你是否從這些年輕人身上發現到現在的電影製作和以前有什麼區別?
吉安卡洛·埃斯珀西多:你是說我很久沒有拍過電影嗎?哈哈哈我開玩笑的!你講話小心點!我很想拍這部電影,因為裡面有很多年輕面孔,這些不知疲倦的新人,給電影注入能量,他們有熱情,有誠心,他們喜歡在片場,每個鏡頭都樂於嘗試不同的東西,這點我很喜歡,對我來說,這很鼓舞人心,羅莎和我有一場戲,我們有一場爭論,這場爭論可以大也可以小,但鑑於我們在片中的關係,你不知道我們是情人還是父女,我們之間的關係到底是什麼,我們之間火藥味很重,我們互相大罵,而且很有感覺,我不知道他們最後選用了哪一個,還是兩個都用了一點,但激烈的和和緩的我們都演了一遍,都嘗試一下,如果你拍戲久了,你不會想演出三種風格,因為你不會想讓導演去選擇,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但拍《移動迷宮》可以,我很高興成為其中一份子,他讓我所有的夢想都實現了,因為參演本片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表演方式,而且非常好。
卡雅·斯考達裡奧:我很高興看到他們展現出的水平,非常迷人優雅,對我來說尤其如此,我來自英國,接觸戲劇演員比較多,能夠看到這一代年輕藝術家這麼有水平,做事張弛有度,我們有很多瘋狂戲份,互相喊叫,演奏音樂,但能看到他們這麼優雅自如,讓你覺得非常舒心,讓你的靈魂得到安靜,給你不一樣的關注點,我喜歡這些瘋狂。
專訪Rosa Salazar
不管是在
《為人父母》、
《美國恐怖故事:旅館》,還是在
《分歧者2》中,Rosa Salazar演的似乎都不是那種慢條斯理的角色,在新作《移動迷宮2》中也一樣。儘管才30歲,她的經歷卻已經有別人兩倍豐富。在這部戲裡,她也將自身經歷融合進對新增角色布倫達的塑造中。時光網也對這位女演員進行了專訪。
Mtime:跟我們說說Brenda這個角色,她的故事是怎麼開始的?
Rosa Salazar:我的角色名叫布倫達,她是個精力充沛的女人。布倫達的早期生活充滿了創痛,她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家人被帶走,自己的哥哥悲慘地死去。更糟的是,她自己還被拋棄在這片可怕的地方。但她是那種即便被扔進了痛苦的海洋也不會溺死的人---她會奮力遊泳。她竭力應付這種恐怖的境遇,因為編劇詹姆斯達什納是個虐待狂。(大笑)然後她遇到了這些倖存者,並且和他們建立了聯結,特別是和豪爾赫,他們之間有一種特別的關係。之前因為生存大陸她得一直硬起自己的心腸,壓抑自己的情感,而且說實在的焦土大陸上也沒什麼帥哥……然後她遇見了這群同齡人,她的第一反應是警惕,給了他們顏色看;但同時又很渴望和他們建立起聯繫。她和託馬斯之間的關係很酷,完全不是浪漫的那種,而是相互協作的夥伴。他倆實力都很強悍。
Mtime:為了說明布倫達的強悍,你覺得需要展現她的什麼特質?
Salazar:這個角色讓我比較慶幸的一點是,我和她在經歷上有許多相通之處。我12歲就被送進了看護所,15歲就獨立生活了。我住公寓,付煤氣帳單、電費,上學,拍戲。那時候我精力充沛,但依然需要耗費極大的精神和體力去應付這一切和處理自己的心理創傷。但我讀劇本的時候就覺得,哇,我們真的有很多共同點。我擺脫那種艱難的處境有段時間了,重新回過頭去看這個19歲的女人奮力求生,鼓勵自己「我很強、我很強、我很強」,讓我充滿共鳴。我談過幾次戀愛,但從沒和對方提起過看護所、父母這類創傷性的回憶。扮演布倫達使我不得不時不時回憶過去,這有時候會很難,但對我來說很有幫助。所以她需要顯示出生理和心理上的雙重強悍,然後也展露出脆弱的一面。這對於現在的女孩子們來說很重要。因為堅強和脆弱都是女性真實的一面,不需要過度代償,非此即彼。
Mtime:現在似乎有一種把女性角色(哪怕是強有力的女性角色)平面化的傾向,你是怎麼處理布倫達這個角色,給她增添複雜性的?
Salazar:很簡單,就是把她當成真實的人來演。由於這故事是男人寫的,對女性角色的描述不可避免地會沒那麼立體。所以演繹起來一個眼神、一個呼吸都要做到位,這是一種很難說清的東西,一種來自反覆磨練潛移默化得出的直覺。如果你演得不真實,人們不會買帳的。
Mtime:很顯然你在這個角色身上傾注了大量自身經驗體會。作為新加入成員,你有沒有想過對方在你到來之前已經是一個很融洽的團隊了?這點對你塑造人物有幫助嗎?
Salazar:肯定的。而且我覺得這也是有意的設置。初來乍到,我確實有一種緊張不安感,「他們會喜歡我嗎?」,與此同時我也覺得自己應該能行,因為我很外向、自信。就像初次約會或者採訪一樣,總有開頭那句「你是誰?」不過事實證明這是一次非常愉快的經歷。拍攝期間,我們住在同一家旅館3個月,我感覺自己就像是大家庭中的一份子。每個人都很好,彼此尊重。這就是為什麼我對這部電影這麼自豪的原因,這也是我為什麼可以展現出脆弱一面的原因,儘管有時候那對我來說依然沒那麼容易。
Mtime:你剛才說幾年前還做不到這一點。
Salazar:是的,幾年前我是個笨蛋。有時候我看著我的狗,然後會想,自己是怎麼活到現在的?這也提醒我自己做到了。我一直努力工作,希望自己變得更成熟,同時不要丟掉自己的勇氣。但對我來說,最難,也是我一直在學的功課就是變得更有耐性。耐心對我來說是最難的一件事情。
Mtime:你有沒有覺得現在女性選擇角色的餘地變豐富了,不是非得局限於和男性角色的感情戲?
Salazar:我不會說「豐富」,我覺得我們還有很長的要走。不過確實好萊塢工業在轉變自身,我覺得這很明智。選擇最適合出演角色的演員,而不是管什麼膚色或其他,我覺得這很好,儘管進展依然比較慢。我很高興看到我的拉丁裔朋友們都有戲可接,像吉娜·羅德裡格茲,我真替她自豪,現在到處可以看到她的廣告牌,三年前她還在苦熬,我就說不會太久的!我的朋友梅羅妮·迪亞茲也很棒。還有其他一些,比如Tiffany Haddish,有時候我忍不住想,為什麼還沒人來挖掘她呢?不過一切都得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