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饒機場起飛,去看外面的世界。這在以前,是想也不敢想的事。
兩年前,上饒人有了自己的機場,從上饒機場起飛,可以抵達北京、深圳、哈爾濱、重慶等十四個城市。
我的父輩是從舊社會走過來的,解放後,他們參加了轟轟烈烈的新中國建設。親眼見國家由窮變富,由弱變強。可惜,父母因沒能活到今天,沒能等到在家門口就能坐高鐵,乘飛機出行的這一天。
我出生在1957年,當時的新中國還處在困難時期。我們這代人,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經歷過饑荒年代,上山下鄉經受過磨鍊,下崗轉型為國家分憂。雖然吃了不少苦,流了不少汗。但能與新中國一起風雨同舟,一起磨練,一起成長,苦盡甘來,幸福和知足洋溢在我們這代人的臉上。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一晃我們就踏進了退休行列。幸運的是,我們趕上了上饒交通樞紐大建設,大發展,大改觀的好時代。退休後,我們有的是時間,喜歡旅遊的我們,再也不用擠綠皮車出行了。我們的出行方式,從顛簸的綠皮火車到提速提檔的和諧號動車,從特快火車到高鐵列車,從四通八達的高速公路網到扶搖直上九萬裡的空中航線。速度,越來越快。出行,越來越方便。
記得我退休那年,到東北三省旅遊,還是在上饒乘火車到南昌,又從南昌火車站乘大巴到機場,來回倒騰,花了六七個小時才能登機。今年夏至前夕,我們突然想去東北漠河的北極村體驗極晝,訂好上饒到哈爾濱的往返機票,來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從上饒到哈爾濱 ,2363公裡,這麼遙遠的地方,以前要坐幾天幾夜的火車,現在乘東方航空,朝發午至,午發晚至,幾千公裡的航線,三小時到達,上午十點起飛,下午一點多就到了哈爾濱。美麗的空姐給我們遞上熱乎乎的盒飯,又送上飲料和咖啡,美食還沒消化完,飛機就開始降落了。當晚,我們就坐上了哈爾濱到漠河的旅遊專列,第二天中午就在中國最北的漠河縣吃餃子。這速度,眨眼就是千萬裡,古典小說《西遊記》中的孫行者若在世,也會羨慕我們遇到了好時代,自嘆他的速度不如我們快。
今年6月18日上午我們從上饒乘飛機抵達哈爾濱,19日中午就到達中國最北極漠河縣
登上了漠河的龍江第一灣
(今年夏至在漠河留影)
遊貴州千戶苗寨時,我與扮演苗族姑娘的湖南遊客合影
去年七月,我們遊西藏時在納木措湖畔留影
(去年七月,我們遊西藏時,從拉薩往返靈芝時,兩次路過那根拉山口,海拔5190米,我們經受住了高原缺氧的考驗。)
遊了國內的美景,我們還走出國門看世界,感受異國風情,品嘗各國美食。在國外旅遊時,老外把我們當老外。記得遊義大利錫爾苗內城堡,時遇到一家以色列的遊客,男女主人熱情伸出拇指跟我們打招呼:China Peking Israel連他的孩子也微笑地跟我們招手,他們一家還主動與我們合影留念。 在法國羅浮宮對面的老佛爺百貨公司,無論是聘請的華裔員工還是法國本地員工都會用簡單的中文與我們交流,同團遊客換的歐元不夠用,營業員用夾生的中文說:「沒關係,毛爺爺、銀行卡」,邊說邊比劃刷卡的姿勢,他們還伸出拇指,誇中國大媽有錢,歡迎中國大媽「買、買、買」。(旅途中拍攝外國小朋友)
(遊義大利羅馬廣場時留影)
(2015年10月,我遊威尼斯時留影)
(遊義大利佛羅倫斯羅馬領主廣場時拍攝到持槍值勤的士兵)
(遊義大利錫爾苗內城堡時遇到以色列的遊客熱情打招呼,中國北京----以色列,我們被邀請與他們全家合影留念。)
在國外旅遊購物,我們看到的是笑臉,獲得的是尊重。假如時光隧道倒流70年,像我們這樣普通中國公民怎麼可能到國外旅遊,怎麼可能到國外消費?如今,老外熱情接待我們,並不是我們有什麼本事,而是因為國家強大,因為中國大媽兜裡有錢啊!前幾年,我夜遊巴黎時見到一幕至今忘不了。那晚,我們路過繁華的香榭麗舍大街,看見一家時裝店街邊,好幾位流浪者席地而坐,大概是想等店裡打烊後休息吧!他們好像是一家人。當時是深秋,法國的夜晚讓人感到寒冷,拍完照片,我們就趕緊回到大巴車上。這群無家可歸的流浪者身旁放著拉杆箱 ,包裹和睡袋。我擔心在露天外這麼薄的被褥怎能禦寒?一位戴眼鏡裹頭巾的女性懷抱著孩子,還在襁褓的孩子就跟著父母顛沛流離,實在是太可憐了。看他們的舉止,斯斯文文,不像普通的流浪者。導遊說他們是敘利亞難民。我想,國家分裂,最苦的還是百姓。在沒失去家園之前,這家人或許是工程師或許是教師或許是醫生,他們本來有令人尊敬的職業,本來有舒適的房子。如今,失去國家庇護的他們四處流浪,露宿街頭,何時才有盡頭?看到這個心酸的場景,大家議論紛紛,好在我們幸運生長在中國,趕上了太平盛世的好年代,強大的幸福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