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提示:2017年是香港回歸二十周年,古人說年屆二十需行弱冠之禮以示成年,香港特別行政區步入了成熟的日子。香港人的賽馬文化還有賽馬會的運作模式,在全世界來說都是獨一無二,馬在香港照跑了二十年,也成為了香港特區成長的寫照。
賽馬屬於香港獨特標誌 名流巨賈集體嘉年華
姜聲揚:香港一個令人著迷的地方,在1997之前,大家對它的印象是一個燈紅酒綠,紙醉金迷,渴望卻又難以觸及的電影畫面。
黃橙子:回歸祖國以後,越來越多的人來到這裡,認識這裡,香港已經不再是那麼神秘了,而是變成大家的購物天堂,美食天堂還有旅遊度假的好地方。
姜聲揚:其實香港還有另外一個非常獨特的現象,你知道嗎,早在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當中英政府在商討香港未來前途時,當時的最高領導人鄧小平一句「馬照跑舞照跳」,來表示要對香港實行「一國兩制」保留香港生活方式的承諾,這裡的「馬照跑」說的正好就是在香港已經盛行百年的賽馬文化。
黃橙子:沒錯,香港人的賽馬文化還有賽馬會的運作模式,在全世界來說都是獨一無二的,那究竟這個賽馬文化和賽馬會,是如何在香港落地生根,又是如何成為香港的一部分的,也確實很讓人好奇。
姜聲揚:對,2017年是香港回歸二十周年,古人說年屆二十需行弱冠之禮,以示成年,香港特別行政區來到了成熟的日子,馬在香港也照跑了二十年,也是香港特區成長的一個寫照。
黃橙子:今天我們就從香港的跑馬來說起,一起來回顧香港特區過去二十年的發展,以及一起展望未來香港的機遇和挑戰。
解說:每個人每座城,都有屬於自己獨一無二的生活方式,如果說茶館是北京人的生活舞臺,那麼賽馬就是屬於香港的獨特標誌。香港是集多個國際中心為一體的城市,國際金融中心,國際服務業中心,國際航運中心,而在這些最為世人所知的身份之外,香港的另一獨特地位就是國際賽馬中心。每周兩次的賽馬日都是名流巨賈,職業馬迷和普羅大眾的集體嘉年華。
虞念朝(香港賽馬會前傳訊經理資深賽馬評論員):今年就是這個香港共慶回歸賽馬日,今天七月一號,今日最重要的一場賽事就是叫做「回歸杯」,「回歸杯」就是為了慶祝香港回歸祖國,而設立的一個錦標賽。
黃良柏(商人馬主):我今天出賽的馬叫「新力威」,在第九場三號由潘頓策騎。
黃鑀瀅(黃良柏女兒):我很小的時候,爸爸就帶我一起去看跑馬,十八歲就和他來賽馬場一起玩。
解說:香港賽馬會從1884年開始經營,1971年從業餘轉為職業賽馬機構,從此致力於提供世界最高水平的賽馬、體育及博彩娛樂,香港的馬季為每年九月至次年七月,每一年香港賽馬會都會在位於香港島的跑馬地馬場和位於新界的沙田馬場舉行大約七百場比事,吸引逾兩百萬人次入場,當中包括超過二十萬人次的遊客。
遊客:好興奮,我今天是特意過來看,七月一號香港慶祝二十年回歸。
遊客:我比較看好莫雷拉那一隻,因為我之前看很多場他都是騎師王。
遊客:第七場的話三號吧,下一場,我喜歡,因為它贏了很多次。
遊客:我覺得很開心,我很揚手看賽馬。
解說:香港賽馬歷史已有逾一百七十年,1841年中英鴉片戰爭以清政府戰敗投降結束,隨著《南京條約》的籤訂,香港島被割讓給英國。此後不久,當時的小漁村迎來了來自先進發達國家的新主人,這些生活在時髦現代社會的英國人來到這片荒蕪的土地上,苦於娛樂活動的缺乏,於是賽馬運動從英國傳到香港。
李彭廣(香港嶺南大學公共管治研究部主任):其實賽馬這個活動是舶來品,舶來品是外來,因為英國人統治香港的時候,他當然隨著他到香港以後,他就把當時在英國很流行的那個賽馬的運動,就帶到香港來。所以你看到,這個快活谷,那個地方其實是在一八六幾年,已經規劃成為一個賽馬場,但是這個運動當初,其實是局限在英國人圈子,或歐洲人的圈子裡面,因為在當時香港本身不流行這個玩意,要賭也賭其他什麼番攤、牌九、麻將那些國粹。
張志剛(一國兩制研究中心總裁):英國人挺喜歡賽馬的,所以你看很多世界其他地方,賽馬比較蓬勃的地方,跟英國多多少少有一些關係。香港,我猜想,應該最初的時候都是英軍一些軍人來到香港,維持這個活動,到後來賽馬會成立之後,很多所謂總裁管這個馬會的都是將軍,大家比較熟的可能在馬場現在沙田馬場中間,有一個公園叫彭福公園,那個應該是以前一個馬會的總裁,他也是將軍。
解說:英國人在以山地為主的香港島上找到了罕見的大片空地,而這裡就成為了日後香港人賽馬熱情的起源地,跑馬地馬場。在香港,賭馬和打麻將是極為普及的通俗文化合稱「禽獸文化」,有統計說,香港七百多萬人口裡,馬迷約佔三分之一。
馬迷:已經跑出來了,第四場第四號「非常堅」買那一對獨贏。
馬迷:心情不好啊,從第一場到第五場全輸了,今天賭這場,看這場會不會中。
馬迷:贏了的話吃鮑魚,輸了的話吃什麼,白飯都沒有得吃。
解說:每一個賽馬日,除了賽場內的騎師和駿馬,場外的觀眾也是一個引人注目的群體,他們各個手持利器,而這利器其實就是賽馬報紙,不光是賽馬場內,但凡香港街坊巷裡的茶餐廳和街心公園的石凳上,都有一眾攤開報紙的馬迷們,左手一張報紙右手一枝筆,在自己心儀的馬匹上畫圈圈,標記號,盤算著每一場勝算最大的買馬方式。
虞念朝:賽馬是一個比較講究智力的,不是說隨便碰運氣就可以的,一定是要你對這個運動要有比較深入的認識,你才比較有把握。比如說像我這樣的,比較喜歡挑戰的,就會比較喜歡這一種娛樂,因為通過不斷地去發掘這個運動裡面的深層的那個知識,然後去運用自己的思考分析的能力,去嘗試找出能夠贏的馬。如果找到了,就跟自己事前的分析一樣,那個高興,那個滿足,不是一般說博彩的那種遊戲,可以代替的。
解說:香港6-2017年度馬季,總投注額更是達到1174.56億港元,比上年度馬季上升達百分之十點七。賽馬是一個尊重財富,享受財富的都市,也是一個不斷產生富翁的地方,產生的方法當然要靠個人的努力,和一點點運氣。天上從來不會掉餡餅,不過在香港草地上或許能長出金條來,香港賽馬素以獎金豐厚享譽世界,馬匹在一份半鍾內決出勝負,全場成千上萬人激情叫喊忘我刺激,馬主、練馬師、騎師上千匹賽馬和一片草地組成了香港最大的單一財富製造體系,以2015-2016年度馬季為例,總投注額達1061.42億港元,上繳予政府的博彩稅金為121.34億港元,佔香港政府年度總體稅收的百分之四,而在剛剛結束的201會通過娛樂的方式,合法博彩的方式,每周不停的製造百萬千萬甚至億萬富翁。香港人有句口頭禪叫「做夢中3T」,3T是賽馬會提供的一種特別獎池,每十元一注,可獲超過五百萬元幣獎金,根據香港政府統計處數據,2016年香港居民月收入中位數為1.55萬港元,一注3T彩金就相當於一個普通香港人接近二十七年的收入,然而這種博彩方式,十分考驗投注者的眼光,必須在指定的三場賽事中,每場至少選取三匹馬來下注,且必須三場都命中前三名馬匹,才算中獎,可以想像其中獎概率之低,這樣的可能帶給了這座繁忙都市很多快樂,雖然競爭激烈工作辛苦,但說不定哪一天老天會給你一個驚喜。香港人喜愛博彩,卻不嗜賭,政府也不遺餘力地打擊非法賭博,並向市民宣傳沉迷賭博的危害,在這個城市人們相信,財富應該取之有道。
張志剛:賽完馬之後,碰見就在問,今天運氣怎麼樣,我們要麼就說,今天不錯啊,有一點收穫,我們對賽馬的看法就是贏了就開心,賺一點錢,買點東西給家人,開開心心吃頓飯,輸了就當做了慈善了,我覺得抱有這個態度,對賽馬是比較正面,可以一直玩下去,享受這個過程好了,碰碰運氣好了,我覺得你要發財,還是努力工作吧。
解說:在西方,賽馬曾是國王的運動,但是在香港,賽馬是每個香港人的運動,每個人都能感受和觸摸它。
虞念朝:賽馬在香港是一個很重要的社交的方式,因為你身邊你的同事,你的朋友,你的親戚可能很多人都喜歡賽馬,大家走在一塊的時候,喝茶聊天或者去玩,什麼時候一講起賽馬,大家都有共同的話題。
黃橙子:這座城市裡一百多年來從不間斷的「馬照跑」,其實早已經超越了運動本身,它已經不是簡單的運動或者博彩,而是成為融入城市血液的一種生活方式。每周兩次的賽馬,成為了香港人滿足不同心理需求的一種方式,同時也讓賽馬成為了香港人的全民運動。這項最初屬於英國上流社會的高級運動,後來為什麼會開放給華人乃至普羅大眾呢,賽馬在香港人心中究竟佔據著怎樣的位置,而面對前途命運的變化,為什麼一句「馬照跑」就可以讓人好像吃了定心丸一樣呢?
姜聲揚:海洋文明孕育出英國人的商人特質,使得他們的每一個決定都服務於一定的目的與利益,在清朝末年,向中國傾銷鴉片是為了平衡中英之間的貿易逆差,發動鴉片戰爭則是為了打開中國市場,那麼英國人在遠離馬匹產地的香港引入賽馬又有哪一些考量呢?在經歷了一百多年的殖民統治後,香港終於在上個世紀八零年代,迎來改變命運的機會。
解說:英國人將賽馬帶到香港,也帶來了貴族私人會所文化,當時只有在香港有較高社會地位的歐洲人才能擁有馬會的會籍,那時的賽馬會是英籍官員與歐洲富商名流的社交場所。直到1927年,港督金文泰才授意賽馬會吸納華人望族成為會員。
李彭廣:1927年的時候,華人是第一次被接納成為馬會的會員,那這個是有一個象徵的意義,華人在香港的經濟地位還有社會的影響力,逐漸的提升了,因為馬會國王是一個精英的一個會所,所以你能繼續吸納當地茂盛的精英階層,哪怕是本地的,你還是維持這個領導的地位。
解說:上世紀六十年代,常駐東亞與香港的澳洲籍記者理察·休斯寫了一本書名為香港《借來的地方借來的時間》,書中提到香港這個殖民地的管理者是賽馬會,怡和洋行,滙豐銀行和港督,他把賽馬會排在了第一位。
張志剛:他們都是所謂香港的大家族的代表,把他們框起來,加起來你就可以知道,差不多是沒有其他任何一個組織,更權威了。
解說:直到今天,賽馬會會員依舊是香港社會各界的賢達精英,名流巨賈,在社會中扮演著舉足輕重的角色。
李彭廣:吸納一批在社會上有影響力不管在社會在經濟等等,把它納入在一個團體裡面,也是容易讓他形成他自己內部的對事物的看法,對政府的態度,可能好比他們在這個談判,做商業談判的時候更有效果,而他們通過這個聯繫,他有很多東西可以談妥,或談穩或解決的。
馬會會員成為榮耀象徵 「馬照跑」平穩過渡代名詞
黃良柏:馬會提供一個平臺,給普羅大眾也好,還是給養馬的,我們說的馬主,也是一個機會接觸到多方面,可以溝通到也不排除有機會做到生意的,事實上始終在這種場合,很多時候都可以知道多一點,朋友認識多一點,我也認識多一些朋友,那這樣對自己來說,對公司多少是有一些幫助的。
解說:香港賽馬會至今尚未對外界正式公布其會員數目,但有香港媒體指出,馬會在2011年時候,約有兩萬五千會員,成為馬會的會員是一種榮耀,代表著一個人的誠信獲得接納,有著賢達的形象,而來之不易的會籍更是經過層層推薦,面試和表決,並非有錢就可以躋身其中。
李彭廣:他是要有人去推薦,尤其是現有的一些有投票權的會員,馬會的董事名譽的董事等等,只有大概七八百人,這七八百人裡面,只有他們有權去推薦人去參與,而且推薦的時候,也需要有另外一個人這個會董也好,有投票權的會員來複議,還有再加有三個現在已經是會員的人的支持,總共是五個,你才能加入這個馬會,作為一個正式的會員,所以他是一個門檻很高的,維持精英層,但是這個乖巧的地方就是說,他這個會員領導層,會董是很精英的,但是他處理的經營的活動,是很大眾化的,是面向整個社會的,所以他現在看到,在香港的影響力也是蠻厲害的。
解說:或許正是因為香港賽馬文化的特別之處,影響力在精英層也在民間,所以「馬照跑」成為了形容香港平穩過渡的代名詞。1960年代後期,英國意識到與中國關於香港問題的談判無可避免,未雨綢繆的英國人開始為談判部署。1971年,英國任命麥理浩為第二十五任港督,麥理浩在任內推出了一系列發展經濟,改善民生的政策,香港進入黃金髮展年代。
李彭廣:這個是根據一些解密檔案的記錄講出來,他說香港前途的問題,原話大概是這樣子,他說七成是中國政府決定,英國政府只會有三成的影響力,影響最終的這個結果,他的判斷很正確,但是他這樣說,哪怕我是只有三成的影響力,他也要用好這三成,他當時就是說用十年的時間,因為七十年代初跟八十年代初有十年,要把香港建設成為跟中國內地各方面的水平要拉得最遠,他才會有談判的籌碼跟中國去談香港前途談判。
解說:1979年,鄧小平在北京會見港督麥理浩時明確提出,1997年收回香港後,香港還可以搞資本主義,這次談話後,中國政府把解決香港問題提上議事日程。1982年,柴契爾夫人訪華,中英就香港前途問題開始進行談判,鄧小平拒絕柴契爾夫人主權換治權的請求,中英談判陷入僵局。八十年代的香港經過十幾年的高速發展,已躍升為亞洲四小龍,生產總值2600多億港元,人均38939港元,躋身世界第十位,排名直追日本,超過許多大國。這個僅有五百多萬人口的城市成為世界上最引人注目的發達經濟體。
張志剛:因為當時候,對整個香港就出現一個所謂信心的問題,「一國兩制」沒有出現過,你是一個大的轉變,大的轉變,人總有對轉變有一個不確定的一個恐懼,特別是當時香港是一個非常成熟的資本主義,一個自由的商業城市,大陸當時還是一個相對比較落後,走社會主義的一個經濟體系,跟社會體系。
解說:有人選擇離開,而更多的人在迷霧中看到了香港未來的機遇,對香港未來抱有信心。
張志剛:那個時候我當然沒想過離開,因為我呢個時候剛剛大學畢業,差不多那個時候我1984年大學畢業,能跑到哪裡,有信心沒信心,先幹吧。我以前當顧問的,你可以看見1979年改革開放,一直走下來,整個大陸的發展,每年一小變,兩年一大變,一直變下來,所以你香港能留下來的基本上都是贏家,都是賺了方方面面都賺了。
解說:經過數輪激烈談判,1984年9月中英雙方正式籤訂《中英聯合聲明》,中國政府於1997年7月1日對香港恢復行使主權,「一國兩制」原則下,香港本身的資本主義制度和生活方式維持五十年不變。時任國家領導人鄧小平說,讓那裡馬照跑舞照跳,保留資本主義生活方式。
虞念朝:鄧小平提出這個馬照跑就是把中央的政策用一個很簡單的三個字就很高度的概括出來了,而且是很生動很形象,而且是非常的切合香港的實際,香港人一聽這三個字,心就安定了,因為賽馬跟香港人的生活關係實在太密切了,它已經超出了一般的體育比賽,或者是博彩娛樂的那個意義,他已經是一個代表香港這個社會這個生活方式。
張志剛:這兩個在社會主義眼中,最要不得的活動博彩,跳舞當然不光是跳舞這麼簡單,是男女的關係,都能說你們在香港原有的生活方式,賽馬可以,跳舞可以,那真的已經把話說到盡頭了,是不是,所以大家看來,中央真的很有誠意維持香港的原有的社會制度,跟生活方式不變,你講什麼大道理,都不如這兩句話最生動,把當時在香港普遍存在的一些現象說得明。
李彭廣:那對於香港平民老百姓的這一個階段來講的話,就有一種穩定的作用,所以你不穩定這個局面的話,那你香港的這個優勢在經濟發展的優勢,幫助內地進行四個現代化,這一種的功用這種功能就弱化,或者說沒有。
解說:1996年極具殖民地色彩的英皇御準香港賽馬會正式更名為香港賽馬會,預示著一個新的時代即將開啟。同舟人,誓相隨,1997年7月1恩日之後,香港人又將如何續寫不朽的香江名句。
黃橙子:回歸二十年香港歷經風雨考驗,但香港人發揮優勢靈活應對,讓香港的經濟累計名義增長百分之八十一,更是在2016和2017連續兩年被評為全球最具競爭力的經濟體,在世界這個大舞臺上香港這個東方明珠更加的亮眼奪目。
解說:1997年7月1日零時,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旗與香港特別行政區區旗在香港灣仔會議展覽中心準時升起,自此,香港的發展進入一個嶄新的時代。回歸這天,超過九十萬香港人在維多利亞港兩岸以各自的方式慶祝香港回歸。回歸後的香港依舊馬照跑,與跑馬一樣不變的還有很多香港人保持了多年的生活方式,比如速度快搭配多,價錢平的茶餐廳。
呂大樂(香港教育大學副校長暨管治與公民研究中心署理總監):香港的一個性格,就是你,你允許只要給他選擇,就好像你到香港的茶餐廳去點早餐一樣,你走到哪一個茶餐廳都好,它起碼有A餐、B餐、C餐、D餐、E餐給你選,可是如果你跑到一個餐廳,就只有一種餐,你決定只有吃還是不遲,他們就挺不習慣的。
解說:茶餐廳裡奶茶照喝,馬場上馬照跑,而且跑得更快,1997年,香港賽馬投注額達到破記錄的923.5億港元。木
張志剛:每一年的投注額就是反映了當年的經濟的情況怎麼樣,經濟好,投注額就比較高,經濟差投注額就比較少,我想這個賽馬活動的成功,投注額高,我覺得應該可以反映香港的經濟的情況,商業的情況,你去馬場看看,大家參與的熱情,那種生活那種休閒那種自由,都可以看見香港的生活方式,保持原來的沒有改變。
解說:二十年來,急速清脆的馬蹄聲,此起彼伏的呼喊聲,繼續在馬場上空迴蕩,受惠於中國內地的迅速發展,香港如馬匹般越跑越快,經濟社會各領域屢創佳績。但香港的航行並非一帆風順,在金融風暴非典等因素的衝擊下,股市樓市一度大跌,不少人經歷了失去財富的痛苦。1997年7月,泰國經濟泡沫爆破,引發亞洲金融風暴,11月,投機家索羅斯帶頭大量賣空港元,估空港股期貨,至1998年8月,恒生指數一年時間累計跌幅接近百分之六十,當年香港經濟倒退百分之五點一,多個行業出現裁員潮。
黃良柏:還記得1998年金融風暴當時亞洲整個外圍環境不好,對香港有一定的衝擊,本身我們集團也經歷一定的困難,因為我們本身的一些同事年資高,我們給的工資有一定的困難,與其他公司相比我們的一些報值是吃虧的,當年我們為了去繼續有一個好的競爭平臺,我們很大膽地將員工全部遣散再聘用,將入職的薪金調低了,這樣才有一個競爭力,在市場繼續去競爭,當時也是挺緊張的,因為遣散幾百人再去聘請回,不是很容易的。
解說:索羅斯帶著剛摧毀東南亞過比體系的餘威而來,對香港金融中心地位至關重要的聯繫匯率制度瀕臨崩潰,剛剛成立三個月的特區政府面臨嚴峻考驗。
李彭廣:以往香港是比較集中去發展專業發展經濟,根本沒有發展自己管理,自己管好這個地方的這些能力,1997年之前,我常講是說英人治港,是屬於他治,就是他人管治對不對,1997之後,國家給了我們那個政策,「一國兩制港人治港過度自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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