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我為什麼喜歡海?
大概是……,
近處的海是藍色的,乘船到海中心它卻又是綠色的,而海底是彩色的……
抑或是……,
海裡有我羨慕又喜愛的魚兒們,虎鯨,海豚,大白鯊,還有種種色彩豔麗,名稱奇奇怪怪的不知名種類。海面有自由的鳥兒,憑藉翅膀就可以俯視這廣闊的倒置的天空,它神秘,廣闊,迷人又兇殘。
還可能……,
海風是鹹的,貝殼很漂亮,撿貝殼的小朋友很認真,美人魚從沒出現過,海市蜃樓倒看見過。所以你看,海離我很近又很遠。
風一般的過客
沿著海岸一路前行,自己就像是一場歡快電影的進度條。從這場歡愉中經過,潮溼的海風夾雜著歡聲笑語,我是參與者,亦是過客,大部分與我無關,但絲毫不影響我被這快樂所感染,也隨著風的方向,將它們傳遞給他人。大概這就是自由,不再為疫情而散落在空氣中陰霾感到壓抑,反而多了一絲釋然,是對這份不需要提心弔膽相聚的安全感,也是對這來之不易的健康環境的珍惜。手機裡飄來樸樹的清白之年「大風吹來了,我們隨風飄蕩」,抑或是許巍的藍蓮花「沒有什麼能夠阻擋,我對自由的嚮往」。有點神經質的我從這片海灘走過,浪花都是頑皮的精靈,而你是我幸福的背景。
海景痴迷者阿呆
光著腳丫走到一個人少的地方,腳底傳來酥酥麻麻的感覺。沐浴著這個夏天難得的並不炙熱的陽光,坐在鬆軟的沙灘上將思想放空,看著一直伸向遠方直至消失在天際的海岸線。時而平靜,時而起伏的海面上,翻滾的海浪夾雜著巨大的力量拍向沙灘,激起潔白的浪花。聽著海浪拍岸的聲音,潮溼的海風夾雜著海水鹹澀的味道,拂面而過。近岸搖曳著小小的漁船,隨著海風起伏飄動。這是另一個寧靜的世界,他們都屬於神秘的大海,再望向喧鬧的人群,陽光下的一切都是那麼美好鮮活,璀璨又富有朝氣,這才是生活該有的樣子。
幸福的旁觀者
不遠處是席地而坐的遊客和嬉戲打鬧的孩童。這邊一家人正吹著海風,圍著豐盛的食物野餐;那邊的燒烤攤旁,雖是最火熱的地方,美食當前卻也擠滿了一張張期待的面龐;這邊小朋友拿著小鏟子、小桶,挖著細沙,三三倆倆,不亦樂乎,猛一抬頭,被無意之間被闖進視線的大個子米老鼠嚇一跳;那邊父親悉心地幫著剛會走步卻好奇心強烈的小兒子研究剛剛搭好的帳篷;沒看過海的遊客,興奮地舉著相機,左拍拍右拍拍,似乎生怕落下每一個精彩的畫面,忙碌的海邊洋溢著歡聲笑語,每一個溫馨的畫面都傳遞著不一樣的幸福。
無聲的海,歡樂的人,腦海裡不禁浮現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從明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餵馬,劈柴,週遊世界從明天起,關心糧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開從明天起,和每一個親人通信告訴他們我的幸福,那幸福的閃電告訴我的我將告訴每一個人給每一條河每一座山取一個溫暖的名字陌生人,我也為你祝福願你有一個燦爛的前程願你有情人終成眷屬你在塵世獲得幸福我也願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詩中是海子的遺憾與對現實的失望,是海子的夢想和對明天的嚮往。它們全都化作一種對陌生人幸福生活的祝願,告訴我們幸福的簡單,簡單的幸福。或許每個人幸福的形式不盡相同,但我們應該都有一種對幸福相同的感受。
「面朝大海,春暖花開」,海中繁花只能是海市蜃樓,是意念中的幸福,但轉身,在肥沃的土壤上一定看得到真實的春暖花開,幸福也就在那裡,存在於海灘上每一個真實又鮮活的生命。
轉身,即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