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網訊 土灰色的外套,凌亂的頭髮,濃密的八字須,下巴上鬍子拉碴……「現在我得趕緊補課了。」
王子形象大變臉
再見到田亮的時候,吃了一驚:土灰色的外套,凌亂的頭髮,濃密的八字須,下巴上的胡茬足足有一釐米見長,只有那雙任何時候都閃著光的眼睛,在告訴人們他就是昔日的跳臺王子——田亮。
「走起成熟路線了?鬍子留這麼長?」田亮無奈地搖了搖頭說:「你還沒見到我長頭髮的樣子,就跟一堆亂草一樣。這段時間呆在家裡老老實實地過了個年,哪兒也沒敢去,剃鬚刀又沒電了,所以就成了現在這般模樣。」看見記者一臉懷疑的樣子,田亮打趣說:「真的,我現在基本不出門,我休假的時候別人都在練,所以我現在得趕緊補課了。」一邊說,田亮一邊換上運動服,進了運動館。
在器械上狂練了一番之後,田亮拿起兩個槓鈴左右擺動,對著鏡子欣賞自己結實的胸肌。「看見了吧,過年也沒長肉。」田亮最終得出了這個結論,「要知道上次放假,我足足重了6斤。」
熱身結束後,田亮來到了泳池,在跳板上顛了幾下之後,他隨意地扎進了水池。當田亮從水中浮上來時,我才看見了以前那個熟悉的奧運冠軍的影子。
田亮探出頭趴在泳池邊,用手使勁地捋著臉上的水珠,然後燦爛地對著隊友發笑,頭髮溼溼地貼在腦袋上。不知道誰說:「田亮你搞個中分吧」,田亮一個魚躍躥上岸,然後把頭髮從中間分到兩邊,擺了個POSE……當他想起身邊的記者時,他開始大聲地警告說:「千萬不要拍照呀,這樣子登報不成漢奸了?!」其實田亮那樣子根本不像漢奸,倒有點張國榮的味道,很帥。
跳水館內蒸氣瀰漫,而室外則是白茫茫一片,田亮開始雞年首練的那一天西安也迎來了新年的第一場大雪。瑞雪兆豐年,但願今年田亮能豐收喜悅。
「第一個團圓年,我學會了打牌、做飯、封紅包和放煙花。」
訓練結束後,田亮聊起了剛剛結束的春節假期。「這是自我參加跳水以來的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團圓年。」田亮淡淡地說,「我的父母、親戚,最重要的是姐姐一家也來到了北京,整個家庭聚在一起的感覺真的很開心、很幸福。」
「在這個春節,我學會了打牌、做飯、封紅包和放煙花,而且總是睡到下午才起床。」田亮開心地回憶說。
在跳水隊的時候,田亮曾經跟隊友學過麻將和紙牌,但玩得不怎麼好,「這次和家人熬了幾個通宵後終於出師了」。四川和重慶一帶的男孩一般都會做飯,但田亮從沒機會學,這次雖然只是幫媽媽和姐姐打打下手,但田亮已窺到了幾手做菜的絕活。
至於壓歲錢,田亮以前偶爾也收過,但從來沒有發過,這次過年他就得給表弟表妹們封紅包了,但由於親戚大都在四川,所以田亮覺得壓歲錢發得不過癮。
家門口有一塊空地,除夕夜田亮就帶著大家一起去放煙花,幾千塊錢沒白花,煙花很漂亮,引得周圍鄰居都湊過來一塊觀賞……看著弟弟妹妹們歡快的樣子,田亮仿佛回到了童年時光。
「我只想把剩下的這段路好好走完。」
上月26日,國家跳水隊公開除名田亮,不過,國家跳水隊表示會給田亮一個月的反思時間,現在,一個月的時間差不多到了,而田亮也恢復了訓練。雖然田亮嘴上沒說什麼,但下巴上豎立的根根胡茬表明了他的決心。
生活中的打擊只會讓人變得更堅強、更成熟。正是由於這次除名,使田亮明白了兩個道理:第一,男人說話要算數,因此他才會在風尖浪口去履行廣告合同;第二,男人要自己做決定,所以他選擇走完自己的職業生涯再去做別的。
「我只想把剩下的這段路好好走完」,這是田亮在離開之際拋下的最後一句話。雖然目前還不知道「這段路」指的是他的職業生涯,還是他的人生旅程,總之,在所有的浮華褪去之後,田亮顯然明白了自己不適合也不情願去做一個單純的偶像,常人的生活才是他所嚮往的。
十運會 分水嶺
田亮每次試跳後,教練張挺都會走上去對其叮嚀兩句。「還好他春節期間沒長肉,不然又有苦吃了。」張挺打趣道,「再恢復兩星期,我們就該練動作了。十運會壓力很大,必須拿出新動作才有競爭力。」
按張挺的看法,只有在十運會上有上佳表現,田亮才有重返國家隊、衝擊2008年奧運會的機會,「但能拿奧運會金牌未必就能當全運會冠軍,競爭是非常殘酷的。」張挺說,「雅典奧運會田亮與楊景輝合作拿了雙人跳臺金牌,單人卻輸給了以前的搭檔胡佳,只獲得了銅牌。現在胡佳、楊景輝等都在『往上走』,田亮的狀態卻是個未知數。」
發揮欠佳的話,十運會將是田亮的謝幕戰?張挺沒有正面回答:「這麼多年了,陝西省給了我和田亮莫大的支持,所以我倆首先想代表陝西把這次全運會比好。其實,雅典奧運會後我就覺得很累……現在就看田亮的意思了,如果他打算堅持到2008年,我當然會和他並肩作戰,至于田亮本人,就看十運會了。」
張挺不看好田亮進入演藝圈,「偶爾客串一下,拍拍廣告什麼的還行……他現在缺的不是影響力,而是實力。如果能進大學讀完研究生,我覺得他以後倒是蠻適合當一個體育官員的。」(編輯:胖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