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愛,與生俱來;
有一種感情,直到永遠!
在今年5月10日母親節即將到來之際,謹以此文獻給全天下所有任勞任怨、勤勞、善良、偉大的母親!
夢見母親
朱曉吾
剛進入五月份的一天夜晚,我如願的夢見了母親。在老家門口前的東西路上,母親微笑著向我走來,望著母親那慈祥的面容,我真是欣喜若狂,正當喊「娘」相迎時,一眨眼母親不見了,無論我怎樣呼喚,仍沒有應聲。這時,淚水模糊了我的雙眼。夢醒之後,我才意思到今年的母親節快要到了,這是母子之間的思念之情。
我的母親是個地地道道的農民,正直善良,為人厚道,在村裡由於輩分長,加上人緣好,村裡男女老少都很敬重她。母親一生有五個孩子,三男兩女,我是母親最小的孩子。
在我的記憶中,母親的手背常年是乾裂的,母親的手紋時常都是粗糙可辨的。人常說家怕三分,那時候貧窮、落後、子女多是那個年代農村的特點。娶一個媳婦分一次家,大哥、二哥結婚後,陸陸續續都和我們分開了。後來,大姐、二姐也先後出嫁,只剩下我和父母了。母親最疼愛我。特別是我上高中那幾年,母親把對孩子的愛都給了我。我高中畢業後,責任田已經到了戶,當時我還小,可父母親已經年紀大了。那時候,雖說自己年齡還小,但也能幫助父母幹些雜活。轉眼間,到了二十世紀80年代,我先後參加了工作,娶了媳婦,並且生有一雙兒女。由於和父母兩地分居,回家的次數又少,每逢周末下午,母親總是站在家門口的大路上東張西望,盼兒回來。母親這麼大年紀,仍免不了她老人家對孩兒的牽掛。每當想起這些,我總是流著眼淚,長嘆一口氣,然後又自言自語地說:「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2006年秋天的一天,人們都在地裡忙碌著收秋,可年邁的母親拄著拐杖出了村莊朝西走去,當時已經神志不清的母親,邊走邊念叨:「小五(乳名),你回來了嗎?小五,你在哪裡?」走著走著,年高體弱的母親不慎摔倒,臥床不起。得知情況後,我連夜趕回家裡。一進門,父親就給我說:「你娘以為你回來了,去西邊接你跌倒啦,摔了一跤,好在沒摔傷骨頭。」 望著躺在床上的母親,我的眼淚情不自禁地直往下流。坐在母親身邊,我一邊與母親嘮叨著,一邊查看母親的傷情,後來發現母親腿上的傷還流了血,並且凝固的血已經粘在母親的褲子上。當時,我心裡特別難過,真對不起她老人家。頓時,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但我還是強忍著,沒有讓淚水在母親面前掉下來。母親看到我卻異常平靜,用微弱的聲音對我說:「孩子,不礙事,我能挺著。」
大家都知道,老年人經不起一摔。對年輕人來說,摔個跟頭一般不算事兒。可是,老年人如果摔一跤,那就是大事了,很有可能從此臥床不起,甚至會發生意外。
時隔不久,一天早晨,家裡二哥打來電話,說母親的狀況很不好,讓我儘量在上午10點前趕回家。可當時我正在辦公室加班趕寫一份上報材料,沒有及時回家。當我將材料寫完趕回家裡時,母親已經和我們永別了。母親離開得太突然,讓我沒有半分的思想準備,更讓我無法接受這個現實,我頭腦一片空白,猶如五雷轟頂。那一刻終於知道什麼叫遺憾,什麼叫痛不欲生!
我跪在母親的遺體前,放聲大哭。儘管我撕心裂肺地哭喊,母親還是千呼萬喚不應聲。臨別連母親最後一面也沒見上,這是我一生最大的遺憾。
雖說母親離開我們己有十四個年頭了,每當我夢見或思念母親時,總是有一種自責感和愧疚感。母親去世後,「母親」一詞成了我的忌語,聽到「媽媽」、「娘」這些字眼便使我浮想聯翩。《母親》《世上只有媽媽好》《說句心裡話》《燭光裡的媽媽》是我最愛聽,也是我最「怕」聽的好歌。「母親」的出現,不禁使我潸然淚下,哽咽難繼,心底的思念如同浪潮翻滾。
母愛是這個世界最容易得到也最容易失去的,在我們年輕時候往往會忽視太多,等到明白時,卻已為時太晚。有道是,「養兒才知父母恩哪!」
沒有了母親,如同鳥兒失去了巢,失去了遮風擋雨的家。每當我回想起母親健在時的身影和音容,每逢我回到老家,看到母親睡過的床,看到母親用過的東西,眼前到處都是她老人家的影子。
俗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不知道是我對母親的思念感應了母親,還是母親離開我們這些年來,她在天堂想念她的子女而感應了我的心靈,她投夢於我,至使我時常夢見母親,夢醒之後就會喊叫娘,大聲呼喚娘。在我的想像中,總感覺母親並沒有離開我們,仿佛就在我們身邊。
無論是心靈感應也好,還是思念所致也罷,我時常夢見母親,並盼著母親出現在我溫馨的夢裡。彼此相見,我只想對母親說:親愛的母親,您永遠活在我的心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