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京城地下賭局:一場牌莊家狂卷上百萬

2021-01-10 中國新聞網

藏於西三環翠微百貨附近公寓的地下賭場,十幾名賭客正在押注。

  京城地下賭局:一場牌莊家狂卷上百萬

  記者暗訪北京地下賭場,莊家月入百萬利潤;高利貸現場借貸,有賭客賠上數百萬房產

  在攝像頭和層層暗哨注視下,厚重的防盜門終於被拉開一條縫隙,燥熱的空氣裹挾著煙味、汗臭味撲面而來。

  逼仄的過道盡頭,一道嚴實的屏風背後,五六米長的賭桌進入視線。

  這是一重隱秘的世界,液晶屏閃爍播報著賭局走勢,面帶微笑的荷手一直在發牌,兩位身穿短裙的女子負責收發籌碼,賭客不時在碼房和賭桌間穿行。

  悔恨押錯牌的咒罵聲、埋怨運氣不佳的哀嘆、牌託兒引誘性的話術,一併交織在賭場內,「這裡就像一個小澳門。」

  這是一個隱身於北京西三環高檔公寓的賭場,有人一把牌甩出數萬元,有人將房產證拍在桌子上,幾個小時裡,賭場控制者精細操縱和做局,撲克牌遊戲變成了一本萬利的生意。

  賭客當中有莊家安插其中的「託兒」,也有隨時「拯救」他們的放高利貸者,賭客輸再多,只要有家產證明,放貸者隨時可以借出數十萬賭資。

  「入局」的賭客日夜沉溺於賭桌,通過刷卡、現金從賭場處換來像道具一樣的籌碼,一場牌局輸贏多則百萬,莊家每月能輕鬆地在賭客身上攫取數百萬利潤。

  歷經三道防線的23樓

  入夜後,海澱區翠微百貨旁的普惠西街,燒烤攤、大排檔在街邊一字排開。往北走約200米,燈光暗了下來,沿路的市井氣息逐漸消失。陳平突然收住腳步,朝著眼前一座24層高的公寓樓仰了一下頭:「賭場就在上面,前面就有他們的人。」

  陳平示意的方向,在公寓樓的23層,一扇窗戶隔著簾,透出暗黃的燈光,隱約地掛在公寓樓右上角。

  5月中旬,記者見到陳平時,他身上只剩下196元。而兩個月前,他曾身家百萬,在賭場的十來場牌局中,全部輸給了莊家。

  他再三叮囑,身上千萬不要帶任何偷拍設備,接下來將至少面對三道「防線」,「萬一被發現,很可能就出不來了」。

  離公寓入口不到50米處,一輛日產轎車熄了火停在路邊。陳平走過去,敲敲車窗,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

  電話裡陳平解釋了兩三分鐘,「是我一個朋友,人沒問題,靠譜。」

  掛電話後,車立即啟動,司機搖下車窗,示意陳平和記者上車,徑直開進了公寓的地下車庫,入口處,司機邊刷卡邊向物業保安點頭示意。

  途中,光頭司機一言不發,每隔數秒就通過倒視鏡打量陳平和記者。事後陳平透露,為了賭場「安全」,讓賭客無法辨別具體位置,賭客都必須乘坐賭場安排的車輛,在地下車庫繞行幾圈後,再通過車庫電梯進入23樓的賭場。

  約兩分鐘後,司機示意陳平和記者下車。此時,另一名戴著金色手錶的男子早已在車庫電梯間等候,這是所謂的第二道防線。

  跟著男子進入電梯間,打開靠裡的一座電梯後,男子摁下23層,四五十秒的時間裡,記者和男子互相打量,彼此一言不發。

  上到23樓後,男子右轉摁響一帶攝像頭的門禁,過了十來秒門打開了。這時最後一道防線也隨之而來,一名一米八個頭戴著耳麥的男子,上下打量一番陳平和記者後,才允許進入。

  進門後,先前的寧靜一下被打破,二三十人的喧譁聲從房間內傳出。暗黃的燈光下,白色的煙霧瀰漫整個房間,五六雙眼睛幾乎同時盯著陳平和記者。陳平稱,一般生臉「進賭場,隨時都可能被搜身」。

  賭局還未開始,三三兩兩的賭客正在回憶和討論頭一場牌局的輸贏。「本來只輸3個(3萬元),到最後輸了十幾個。」

  賭客們大都懊惱,運氣為什麼總這麼差,他們也在期待,半小時後,賭局又將開始,這是一天內他們最後一次翻本的機會。

牌局間隙,牌桌的荷手正在洗牌、跟賭客聊天。

  「在賭場錢就像道具」

  賭桌上,賭客紅著眼,成千上萬元地下注。換成了籌碼,錢就像道具,「麻木」的賭客往往在輸光後才想起這些籌碼是真金白銀的人民幣。

  每一位賭客進入賭場後,並不能立刻看見賭桌,這也是賭場的規則之一。

  休息區右側兩三米長的屏風把五六十平米的大客廳切分成兩部分,其中一半就是賭區。

  賭客休息時,經過專業培訓的荷手(又叫荷官,就是在賭場工作的發牌員)正在賭桌上洗牌,只見荷手右手摁住撲克牌,熟練地一撥,就出現一個扇形圖案。

  荷手不時和休息的賭客閒聊,拿出一包硬盒中華香菸,遞給賭客。陳平告訴記者,這是在賭場輸了幾十萬的「大注」才有的待遇。

  賭客們休息的沙發背後依次挨著三個房間,其中兩個是賭場工作人員休息區,另一個,俗稱「碼房」,即賭客刷卡、現金兌換籌碼的專用房間。

  賭客兌換籌碼的過程,亦有賭場人員隨時尾隨監控。當晚,記者隨同陳平進入碼房,一名中年女子正坐在椅子上抽菸,她面前放著一張白紙,紙上寫滿了人名、數字(籌碼數量)以及日期、時間。

  誰來了,換了多少碼子,取走多少現金,多少打到卡裡,誰欠了帳,一筆筆清清楚楚。一名賭客剛準備從包裡拿出「湊來」的五千元現金,就有男子湊到身邊,貼身盯著他的包。

  碼房有規矩,賭客至少兌換五千元的碼子,一張綠色的平板塑料,上面印著5000字樣,一萬元的碼子則是一張粉紅色的平板塑料。

  這個賭場因為靠近翠微大廈,俗稱「翠微」,按照老賭客的說法,翠微的局因為在市區內,「大注」比較多,莊家規定一把至少押500元。

  陳平曾經試過兩場牌,輸了30多萬元,「聽起來很多,但換成籌碼,也就三十個粉紅色的板子。」

  晚上9點半,一名身高近一米八的光頭男子走到休息區前,大喊一聲,「遊戲開始了!」

  沙發上,一名中年女子和男子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兩人是賭場常客,從下午就開始賭,一直未離場。

  在北京,地下賭場一般以賭百家樂為主,這是一款在澳門賭場非常流行的玩法。莊閒(代表遊戲的雙方)各開兩張牌,比大小,賭客可根據自己的想法任意選擇莊、閒下注。

  每天下午2點半和晚上9點半,「翠微」各有一場牌,每場牌又分四炫(一炫可理解為一局牌),一炫牌又有66口(一次勝負為一口),打完四炫牌,無論輸贏,都得等下一場。

  在賭桌上,任何人不能拿出手機,隨身攜帶物品必須放在身後的架子上,賭場提供免費的水果、飲料,但都不得帶上賭桌。

  而這些規矩,僅僅是明著的規矩,那些暗處的規矩才是賭場斂財秘笈。

深夜,「翠微」賭局,賭客們在賭桌前「熱戰」。

  讓你入局的「演員」

  老賭客透露,從地下車庫到賭場內部,賭場(公司)的人至少在十二三人,賭場內,有人專門在客廳巡視,俗稱看場子,也有人潛伏在賭桌上,充當「演員」。

  晚上9點半,所有賭客陸續聚集在賭桌旁,賭桌長六七米,寬不到兩米,發牌的荷手旁有兩個高挑的女子負責收發籌碼,女子旁又各有一名男子,負責「監臺」。荷手上方液晶顯示屏詳細記錄著牌局走勢。

  這五人都屬於賭場方,賭桌擁擠地坐著十二三位賭客,其餘十幾人都站著下注。

  陳平低聲說,這些賭客都是老手,第一把開牌,都不會輕易押注。「但是賭客再有經驗,輸贏都在賭場的掌控之下。」

  見開場下注不夠火熱,一名監臺語氣輕緩地說:「快下注了啊,下個三五千,支持一下公司開牌。」

  三分鐘內,連續開出三把莊贏。第四把牌,賭檯上的籌碼多了起來,其中不乏直接下注五千一萬甚至更高的。

  三十多歲的周旋,頭三把一直按兵不動,第四把他掂量了下手中的籌碼,有5個一萬、4個五千的碼子。

  荷手準備發牌,監臺再一次發話:「要下的趕緊了!發牌之後就不許下!離手(賭博中選定要買的牌面,就要把手拿開,不得更改)、離手了!」

  離手的最後一刻,周旋將兩個粉紅色各代表一萬元的板子,扔到賭檯上。荷手幾乎沒有考慮,將自己面前的兩張牌迅速揭開:「公司莊,8點。」

  此時,賭桌上幾乎所有人都盯著周旋手上的兩張牌。周旋隨手開了其中一張,A,這就意味著另外一張牌,他至少得開出8,才能勝出。他右手拿著牌颳了兩下桌子,又吹了一口氣,「8」!周旋握著拳,砸了一下牌桌,這把他贏了兩萬。

  而此時,一名四十歲的女子,從碼房取出5張粉紅色的平板,坐在了周旋的斜對面。周旋下注5000押閒,這名女子就押5500的莊。

  周旋開出6點,這名女子就開出一張8,「就是比你神!」

  陳平說,兩個人槓上了。至此,周旋每把牌都要比斜對家的女子押得多。牌局進行到一半時,周旋手上的籌碼只剩下了三萬,與開局相比,輸去四萬。

  陳平告訴記者,「一旦有賭客在場子贏錢,這個打對手牌的女子就會恰到好處地出現,其實他們是賭場安排的『演員』也就是『託兒』,都在賭場參股,或無人押注時,他們會跳出來押上幾注,為公司開牌營造氛圍。」

  十賭九贏的莊家

  一局牌打完後,「公司」都會要求休息十幾分鐘。賭客的輸贏也略見分曉。席間一名留著寸頭的中年男子抱怨說:「一局下來輸十七八個了(萬元)。」

  陳平並不感到驚訝,他回憶,今年3月底的一場牌,賭場大殺四方,整張桌子二十多個賭客沒一個贏錢,一場牌,公司一共「殺了」賭客一百多萬,自己也輸掉近二十萬。

  在輸了所有積蓄後,陳平慢慢看出公司贏錢的端倪。

  從牌路而言,莊是強勢。當晚,在翠微的最後一炫牌,記者粗略統計,光是一萬以上的大注,公司就殺了賭客近30萬籌碼。

  同時,按照賭場規定,莊閒下注之間的差額,不能超過3.5萬,哪怕賭客押了莊10萬,閒也不能超過13.5萬,也就是說公司每把牌的輸贏都在可控範圍內,「這3.5萬的差額,都經過精心計算,說白了就是拿賭客的錢賠給賭客,賭場再贏賭客的錢。」

  同時,儘管賭場對賭客有諸多限制,但每炫牌打完後,賭場都會拿出新牌,但陳平極度懷疑牌是做了手腳的,因為賭場規定,每把下注後,荷手才開始發牌,這當中荷手就有可能根據臺面下注情況,控制發牌順序,從而決定莊閒勝負。

  這時,一位俗稱「大波浪」的女子,手上近10萬籌碼已經輸光,她從皮包裡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一名賭場人員,「再給我拿五萬。」

  「行內有句俗話,叫敢輸不敢贏,運氣背的時候,都想著借錢翻本,根本停不下來。」陳平低聲地說。

  在碼房,除了記帳的中年女子,還有一個專門管帳的男子,他每天手裡拿著六張卡,只要有賭客需要把籌碼兌換成現金,就會帶著賭客下樓去ATM機取款。而每次賭客用現金兌換籌碼,數萬元以上的,便會立刻將現金轉移到地下車庫的工作人員手中。

  陳平心裡清楚,哪怕賭桌上有近百萬的輸贏,執法人員也不可能在現場查到那麼多的現金,碼房沒巨額現金、放貸的手上沒有,賭桌上的賭客更沒有。

  放貸者的圈套

  每個賭場都會有人專門放高利貸,但細心的賭場老闆並不會直接出面借錢或借碼給賭客。「高利貸」總會在賭客輸得焦頭爛額時及時出現。

  5月末的一天下午3點半,記者和陳平,再次來到翠微的局,此時第一炫牌接近尾聲,只剩下最後一把牌,桌上的賭客盡顯疲憊,這時坐在荷手旁的女子,笑著對其中一名男賭客說:「再押五千吧,不押怎麼回本啊。」

  一炫牌結束,監臺將先前發過的牌用透明膠封死,並且用紅布蓋上公司的籌碼,一名賭客無奈感慨:「蓋上紅布就是意頭好啊。」

  第二炫牌開始不久,記者發現賭場門口戴著耳麥的男子,正透過屏風的縫隙仔細觀察賭桌上賭客的一舉一動。

  當天下午5點左右,周旋手上的籌碼已經打空,這時他扭頭對著一名男子喊:「再給我拿三個。」

  周旋借錢的男子實為「高利貸」,他們像普通的玩家一樣坐在賭桌旁觀局,但注意力不離輸錢賭客。一旦看見哪個賭客輸得失去理智,就會主動接近並提供短期借貸。

  陳平透露,並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借到錢,賭場和高利貸之間會事先對賭客的家產進行調查,甚至有賭客直接出示房本借高利貸。

  放貸者設下的借貸陷阱很有誘惑力,在按日還款的情況下,借款的利息看似不高。並且他們並不是真的拿錢出來,而是從碼房拿籌碼交給賭客,利息在每天千分之五。

  但實際上,賭客打算借來翻本的資金都會輸光,他們再借再輸,等到停手時,才發現自己已根本無法籌措到足夠的資金來還本付息,名下房產自然也就成了放貸人的囊中之物。

  陳平指著一位50多歲的大姐透露,你別看她今天贏了三萬多,好像還行,其實她前後已經不知道借了多少高利貸,之前聽幾個賭客說,她輸光之後,把北京的房子都抵押掉了。

  然而這麼多的錢,這麼重的利,拖延賴帳行不行?一位老賭客說,在賭場千萬不能動這心思,高利貸在付籌碼時,就已知曉借款人的一切信息,往往會確認家庭住址、身份信息後才會借籌碼。

  而提供賭客信息的賭場方,也會從高利貸處收取一定額度的提成。陳平透露,賭場引進高利貸,是一種雙贏的「合作方式」,賭場得到提成之餘,還能跟高利貸一方搞好關係,讓對方替其看場子。

暗訪:京城賭場藏身高檔公寓 賭客一天輸幾十萬

  地下賭場的公司化運營

  一名曾參股賭場的股東透露,北京近期活躍的地下賭場至少有三五個,在他帶記者進入東五環的另一家賭場後,地下賭場股東分成的運作模式也漸漸揭開。

  與市區內的賭場步步設防不同,近郊的地下賭場的管理則相對鬆散。5月21日下午,記者通過一名曾參股賭場的股東鐵哥,聯繫到東五環小武基西直河中街的一處地下賭場。

  該賭場位於城中村,四處都在拆遷,鐵哥約記者在一家名為北京安東興盛市政工程有限公司門口見面。

  見面後,七拐八拐5分鐘後,來到一幢民居。民居一層有一扇大玻璃,可監控來往行人,看見鐵哥後,一位大叔打開門,走到二樓時,鐵哥叩了兩下門把,開門後,三十來平米的賭場盡收眼底。

  房間擺設,幾乎和翠微的賭場毫無差別。十來位客人正在下注,一旁就有一男子,在點鈔機旁替賭客兌換籌碼、現金。屋內約有五六名男子走動巡視。

  鐵哥透露,為了躲避檢查,場子剛從南三環的馬家堡轉移到東五環,而翠微的局已經幾個月沒有換地方,相對穩定。

  在閒聊過程中,鐵哥進一步透露了目前北京地下賭場的運作模式。一般每個賭場都會有四五個股東,這些人每人按比例出資,業內稱組鍋,一些人可能同時在好幾個場子都有股份,譬如翠微的局,幾個股東就湊了77萬,作為公司的錢,每天碼房和賭桌都會進行對帳。「一般來說,賭場都是掙錢的。」

  這當中每個局的工作人員都會按天結算工錢,一般是300到500元,其中荷手還會參與分紅,每個月一般能額外得到公司贏利的1%。除此之外,每個賭客拉一個「大注」來賭場,賭場會給予500到1000元的提成,俗稱「路費」,每來一次結算一次。

  盈利一段時間後,公司就會拆鍋,按照入股比例,給每個股東分成,通常,每個月百萬元利潤不成問題。分成後,新的公司也會轉移陣地繼續開,這時候又會有一些新的股東進來,當然都是圈內的熟人,也不乏「老賭客」。

  為什麼每天只有兩場牌局?「這樣才能控制賭客,讓他們總有回本的念想,白天一場,晚上一場,還避開路上擁堵時段,如果24小時開張,別說賭場忙不過來了,賭客幾天就玩膩了。」

  5月22日一大早,陳平被兩通電話吵醒,都是老賭客催他還債,這頭電話還沒撂下,就有人來敲門了,只聽有人在門外大吼:三天內必須還錢,否則讓你睡大街。

  A08-A09版採寫/攝影 新京報調查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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