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民間信奉的俗事神,最重要的莫過於「家宅神」,最早有「五祀」的說法,即門神、戶神、井神、灶神、中溜神。這裡的中溜神是最讓人陌生的,因在古書上有「窗即中霤(中溜),古者復穴當中開孔取明」的說法,於是就有認為中溜神即窗神的,但似乎不是太貼切。
在漢代王充《論衡》中有這樣一段話「門、戶,人所出入,井、灶,人所欲食,中溜,人所託處,五者功鈞,故俱祀之」。從這段可以看出,中溜神位「人所託處」,所以後世就把這個神當作土地神和宅神了,人在宅裡住,家宅蓋在土地上。
家宅圖片·網絡供圖
以上是說「五祀」,其實民間常見的說法是「家宅六神」。這兩類的神靈中,有很多是重合的,或者可以說家宅六神是五祀的升級版。即把中溜神當作了土地神,再加上一個廁神。那麼這家宅六神就是——門神、戶神、井神、灶神、土地神、廁神。在傳統文化中流傳出來的年畫中,所繪的就是這六位神仙。
家宅六神年畫
這些神仙中,清代《燕京歲時記》書中記載「門為五祀之首」,也就是說這些家宅神仙中,門神是最重要的;但是我們不能忽略門神和戶神的關係。為什麼要在這裡強調門神和戶神?因為他們的共同點就是「人所出入」,對於現在民間來說,他們實際上統稱為「一對門神」了。可在古代,門和戶是有區別的。
門神像·網絡供圖
先說門和戶的含義,在古代建築名詞中都有特指——「一扇曰戶,兩扇曰門」;意思就是只有單扇門板的叫戶,雙扇門板的才叫門。還有的是把外面的大門叫門,在宅院裡的門叫戶。但無論怎麼樣的含義,到了現在門和戶之分早已經沒那麼嚴格。這裡體現在神靈中就是「一對門神」,其實在這對門神中,居左的才是門神,居右的則稱為戶尉(戶神)。
這「家宅六神」中,如果從神靈名稱上來說,因為井已經都不存在了,所以「井神」似乎也算消失了,其實則不然,這個問題到了介紹井神相關的時候,再討論。(本號臘月期間將每天講一神,有興趣可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