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 every thing there is a season,
and a time to every purpose under the heaven:
凡事都有定期,天下萬物都有定時。
A time to weep, and a time to laugh;
a time to mourn, and a time to dance;
哭有時,笑有時;哀慟有時,跳舞有時;
A time to get, and a time to lose;
a time to keep, and a time to cast away;
尋找有時,失落有時;保守有時,捨棄有時;
A time to love, and a time to hate;
a time of war, and a time of peace.
對圓滑的人,我們都是不屑為伍的。但有時也會懊惱我們在處事上不夠圓滑,以致只能用「吃虧是福」來安慰自己。可是不那麼圓滑的你,如何應對這個趨利的世界呢?或許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應對之策。我卻試圖從名人的故事,或名人的經歷中找尋一些見解,或是答案,或本無答案,只是希望能有一些啟發。
徐瑾在《有時》裡這樣描述村上春樹:我們都有隱而不言的傷痛,有的甚至一直沒有痊癒,只在深處腐蝕潰爛。時間浸泡我們,有時候是蜂蜜,有時則是滷汁,每一次久別重逢也註定再次分離,每一款輝映組合每每淪為四散有時零落,甚至每一次傾蓋如故也往往是白首如新的開始。在村上的世界中,孤獨是宿命的,但也是開啟個人成長的必然途徑,村上的態度是「大概只能儘量誠實地面對我們自己」,正如書中人物多次引用的這句臺詞:「我們可以給記憶蓋上蓋子,但是絕不可能掩蓋歷史。」
人生苦長,但並非沒有自由。中年回頭多是不堪,卻是免不了的自省,縱隔著千山萬水,時間最終會浸沒所有人。撕裂這些創口意味疼痛,也意味著痊癒的可能,唯有誠實,才是自由之途,不過結果並非總是坦途。這人生的永恆真相與怪誕困境,這種自由很多時候可能只是蘇菲式的選擇,就像村上書中那個荒謬的例子,如果必須選擇拔掉你的一個指甲,同時也給你選擇自由,是腳指甲還是手指甲?
《有時》裡對福樓拜的見解更是獨樹一幟:真實的人生往往難有豪情如舊,多是沉默喑啞,就像福樓拜在《一個淳樸的心》中寫普通人,豈止戀愛,生老病死無非「和別人一樣」。但無論存在有多難,生活的艱辛如何讓夢想支離破碎,保持一顆淳樸的心,應對世界的存在之難。我所認識的一個公司的採購員,每天都微笑示人,覺得這是一個天生的樂天派,不知愁為何物。後來了解到,他父母均為殘疾人,妻子也臥病在床,生活壓得喘不過氣來,本來可以借工作之便,行些「圓滑」之事,改善現狀,但合作的客戶都說他,為人本份,心正。真的用」一個淳樸的心」應對這個殘酷的世界,在別人眼裡可能是活著困苦,其實他才是真正按自己的心生活的人。雖然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人,卻活著比任何人都自在。
《百年孤獨》的經世暢銷,再次印證馬爾克斯是當今為數不多文學大師。世人談起馬爾克斯,總是言必稱《百年孤獨》,甚至未能免俗地反覆引用「很多年以後,奧雷裡亞諾上校站在行刑隊面前,準會想起父親帶他去參觀冰塊的那個遙遠的下午。」對比很多關於馬爾克斯的外在評價,再聽聽馬爾克斯如此談論自己是一件有趣的事。對於馬爾克斯而言,他一方面承認作家職業的孤獨,「在文學創作的徵途上,作家永遠是孤軍奮戰的。這跟海上遇難者在驚濤駭浪裡掙扎一模一樣。是啊,這是世界上最孤獨的職業。誰也無法幫助一個人寫他正在寫的東西」。
《有時》認為, 孤獨是我們每個人都曾經歷過的。看似熱鬧的聚會,親熱的畫面。覺得大家是志同道合的朋友,其實又各有算計,各懷心事。你已經看透了這一切,卻不得不貌合神離的敷衍著,違心的融合著,做不得不圓滑的事,而內心卻是無比的孤獨,不如捨棄這些,由著你的心,獨善其心,做快樂的自己,與其他無關。
評的是故事 談的是人生
作者: 徐瑾,專欄作家,《讀品》創辦人之一。其文筆優美而深刻,其視角寬廣而獨到,其文章被稱讚為:有經濟學者的功架,有律師的細緻入微,有淘金者的熱切和好奇,還有文人的質樸和純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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