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次偶然的機會,又看了一次《復仇者聯盟3:無限戰爭》,當看到滅霸,說要消滅所有星球「一半的人口」,當然包括地球。突然,覺得這電影,真的是夠「黑暗」、夠「殘忍」、夠「無情」、夠「缺德」,人類歷史上還從未有過如此規模的「人口大屠殺」,現在竟然「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即便是在電影裡呈現在「全球所有人」面前,而且滅霸最後竟然還成功了,一個響指後,地球就消失了一半人口,35億,換個方式,是3500000000個人。
即便,所謂的「滅霸」來自「泰坦星球」,但真實的「滅霸思想」,來自西方的編劇;
即便,這是一個科幻電影,但是其中的「殘暴」和「反人文主義」,真的是深淵,難道科幻就可以不講人性?不講倫理道德?不講同情憐憫?不講文明道義?沒了人性的科幻,就是奴役;
即便,是要消滅所有星球一半人口,但到目前為止,只有地球有人,所以首先消滅的就是一半地球人口;
即便,滅霸所說的「隨機一半」,意思就是西方、東方、歐洲、亞洲、非洲、窮人、富人、華人、白人、黑人,都同比例消失一半,看似很「公平」。但若是有一點點「偏差」,「滅霸大人」說稍微調整一下方式,比如:先從不發達國家開始,或從非西方國家開始消滅,或從亞洲開始,難道還有誰能反抗?亞洲人口41億(佔全球人口50%以上),消滅亞洲就可以完成任務,西方可以不減少一個人。
接下來讓我們再回顧一下這部電影。
滅霸消滅一半人口理由是,他的母星泰坦,因為曾經的人口大爆炸,資源過度開發,最後泰坦星球「奔潰」,淪為廢星球。所以滅霸為了阻止其他星球重蹈覆轍,阻止宇宙步入「奔潰」,準備集齊六顆寶石,然後一個響指,消滅宇宙一半人口。六顆寶石分別是,力量寶石、空間寶石、現實寶石、靈魂寶石、時間寶石、心靈寶石。
在此過程,西方各路大神(幾乎看不到亞洲人)都出來阻止他,雷神、奇異博士、鋼鐵俠、美國隊長、星爵、綠巨人、黑寡婦、黑豹、蜘蛛俠等等,反正是一大堆神、超人、英雄與怪物。
按六顆寶石簡單回顧情節,並分析其中的道德深淵。
第一顆力量寶石
在第三部裡一句話就交代了,就是滅霸血洗了「山達爾」星球,得到了力量寶石。
第二顆空間寶石
滅霸在殺了雷神的一半「阿斯加德子民」後,威脅要殺了雷神,然後雷神的弟弟洛基就將「空間寶石」交出來了。
為了救一個「雷神」(當然是西方的大神),洛基就交出了寶石,難道這一半的阿斯加德子民是白白犧牲了?換個說法,雷神的命,比宇宙另一半人的命還重要?洛基,也算西方的神了,難道不知道「為有犧牲多壯志,敢教日月換新天」?犧牲雷神和洛基,滅霸就不可能拿到空間寶石,那麼就不可能去消滅其他人了。洛基當然也不是怕死(他刺殺滅霸,被滅霸反殺),應該是擔心不交出空間寶石,餘下的一半的「阿斯加德子民」可能會遭到滅霸種族大屠殺。
在二戰前夕的英國、法國,就是因為害怕犧牲本國人民,而不斷使用「綏靖政策」,「慕尼黑陰謀」就是想將德國力量禍水東引,「犧牲他人」可以算是西方的「傳統美德」。
第三顆現實寶石
是一個叫「虛無之地」的收藏家(或者說資本家)手裡,被滅霸一把奪過。
第四顆靈魂寶石
是滅霸的女兒「卡魔拉」發現的,滅霸為了完成偉業,獻祭了自己摯愛的女兒卡魔拉(原來滅霸心中也有愛),才拿到了靈魂寶石。
但卡魔拉發現了寶石秘密後,不僅不「遠離」滅霸,甚至還主動去尋找和刺殺滅霸,這多少有點「肉包子打狗」,考慮到卡魔拉母星有一半人口已經被消滅,卡魔拉多少有點「資敵」嫌疑。卡魔拉完成了滅霸尋找寶石的任務,而卡魔拉口中所謂的「阻止滅霸」,不過是想要滅霸證明對自己的愛,而沒有選擇帶著寶石秘密「遠走高飛」。
簡單而言就是「口是心非、言行不一」,這樣的事在西方也不是第一次發生,比如美國發動的二次伊拉克戰爭理由,所謂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現在官方都承認是一個謊言,但是那被摧殘的伊拉克以及被控制的石油,將永遠無可挽回。而在謊言下引發的災難和「道德深淵」,沒人想過如何補救和如何組織再次發生。
第五顆時間寶石
由奇異博士守護,口口聲聲說要用生命守護寶石,電影過程不多說,反正就是在滅霸威脅殺了鋼鐵俠後,奇異博士就交出了寶石。
所謂的立誓用生命保護「寶石」,可一旦有人威脅殺害西方的「名人」鋼鐵俠,誓言立馬作廢,甚至還要說「我們已經戰鬥到最後一步了」,就是說為了救西方幾個「名人」,可以犧牲宇宙一半人口(這在也不是要殘忍的說個人不重要,但是考慮到「一半人口」,還有什麼個人重要不重要)。
換句話說,若是滅霸承諾放過所有的西方人,那麼洛基、卡魔拉、奇異博士肯定會主動交出寶石。
所謂的反抗組織,復仇者聯盟裡有神、超人、機器人、黑人,甚至有狐狸與樹人,但卻幾乎看不到亞洲的人、神、技術、文化與元素。
所以無人能保證西方不與魔鬼做交易,而出賣亞洲。
就像希特勒在慕尼黑會議上說,佔領蘇臺德區是他對西方的最後一次領土要求。英國首相張伯倫對此毫不懷疑,回到倫敦下飛機的時,還興高採烈地聲稱,他帶回來「一代人的和平」,他對英國人說:「這是我們時代的和平,我建議你們安心的睡去吧!」。
在秘密交易與彼此出賣下,出賣亞洲人利益曾經反覆發生,而且二戰的罪孽如期發生。
第六顆心靈寶石
本在人工智慧機器人幻視身上,但是緋紅女巫為了「愛情」,不忍心毀了幻視,最後發現神秘的非洲國家「瓦坎達」,擁有可以安全拆除寶石的能力,於是瓦坎達為了拯救世界犧牲自己而拖延時間。但最後由於沒有及時銷毀,滅霸利用「時間寶石」可以回到過去。
本來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摧毀寶石,他們卻置整個世界於不顧。為了「愛情」算是某種「收視率正確」,同理緋紅女巫也不會喜歡一個普通的機器人,幻視代表的是西方人工智慧技術的巔峰,所以他們才如此不忍心輕易毀滅他。
折射的卻是西方為了發展先進技術,可以犧牲某些人。比如「黃金大米」實驗,就是美國大學在中國湖南,用學生做「黃金大米」的人體實驗,將無辜的小孩當做「小白鼠」,以便驗證轉基因大米的營養成分。
西方所謂的大學師德、科學倫理和人類底線,都曾經被踐踏。
至此,滅霸集齊了六顆寶石,此時,雷神用錘子打中了滅霸的胸膛,由於沒有打頭(也沒有打手),滅霸打響了一個響指,消滅了宇宙一半人口。
宇宙其他地方不知道,但地球卻是現在唯一擁有人類的星球,所以消滅一半宇宙人口,目前而言,就是消滅一半地球人口。
一個滅霸,六顆寶石,一個響指,殺死35億。
故事算是到此結束,引發的思考與警惕,卻遲遲無法安息。
滅霸為了維護生態平衡,決定隨機消滅一把人口,是這電影的核心關鍵。
而洛基、奇異博士、卡魔拉、緋紅女巫這些西方大神算是給與了滅霸一定程度的助攻
反倒是折射出一種「盡力而為」後的自我排解,好像西方的各位大神已經盡力阻止「滅霸」,但還是沒成功。即便他們知道有一半人會消失,沒有真正抵抗到底的決心(如犧牲雷神、鋼鐵俠、幻視中的一個),沒有直面「消滅一半人口」帶來的道德深淵。
這個電影裡最大的「黑暗」,就是滅霸要「消滅一半人」,不管他有任何理由,這都是道德的深淵。即便標明滅霸是反面人物,但他的這種思想已經得到了一些人的支持,電影更是對這思想的一種擴散,而且滅霸最後竟然還成功了(「消滅一半人」)。
「消滅一半人」,反映一部分西方人對「環境問題」放棄思考與努力,反映的是一部分西方人「甩鍋」的思想(亞洲人最多),並放棄拯救世界的道義(為回到「孤立主義」或者「綏靖政策」做準備),是對人類人文主義思潮的倒退(進入「人口大戰」模式),是對經歷西方「文藝復興」的釜底抽薪(西方不能為了生存放棄「人為重心」),這是一部分西方人的道德深淵。
人口增長
是給地球生態平衡帶來了壓力,但並不代表可以通過消滅人口的方式,來達到平衡(這種思想會毀了人類本身)。地球維持生態平衡需要所有人的努力,但是用消滅地球一半人口的方式,這將是所以人類的道德「黑洞」,並以此為基點,以後的人類必將限於「生存大戰」,為了生存可以不擇手段,而沒有什麼不擇手段,道德能低於「消滅一半人」,就此人類被拖入「道德深淵」。
一部分西方人的「道德深淵」,不只體現在電影裡,還發生在很多歷史裡。
在此回顧一些西方的「道德深淵」,算是對歷史的銘記,亦是對未來的警醒。
比如殖民主義與鴉片貿易、奴隸制度與印第安人、希特勒與大屠殺、原子彈與轉基因等。
殖民主義與鴉片貿易
歐洲的殖民主義,可以追溯到1500年左右,從葡萄牙、西班牙、荷蘭、法國、英國、德國等,幾乎所有歐洲大國,為了追逐財富,在全球開始擴張與殖民。一開始最簡單的就是直接掠奪黃金白銀(如西班牙直接搶劫阿茲特克人的黃金),然後開始掠奪自然礦產(毛皮、茶葉、咖啡、香蕉等等),利用航海技術在各州做貿易,賺取豐富的利潤與差價。當英國發現在中國做貿易賺不到錢時,就開始在印度種植鴉片,販賣到中國賺取超額利潤。
這其中的道德深淵:
至20世紀初,殖民國家及殖民地已佔全世界85%的陸地面積。英國統治所有的地方加起來一共是3550萬平方千米。這個面積是現在俄國的兩倍好多。英國當時主要的殖民地包括南非、印度、澳大利亞、紐西蘭、加拿大等。
而英國東印度公司對中國的鴉片貿易:非法的鴉片貿易,年年靠摧殘人命和敗壞道德來充實英國國庫。吸食鴉片具體導致人心渙散、白銀外流、戰爭不斷。鴉片戰爭前,中國吸食鴉片的人口約在200萬人以上。鴉片的罪惡,無需多言。
奴隸制度與印第安人
當殖民主義深化為種植園經濟,奴隸制度就開始上演,從非洲不停的販賣人口到美洲大陸,在長達400年奴隸貿易中,估計從非洲運到美洲的奴隸大約為1200萬—3000萬。整個非洲大陸因奴隸貿易損失的人口至少有1億多,相當於1800年非洲的人口總數。
據考據美洲(包括美國、墨西哥)古代有9000萬到1.1億的土著人口,西班牙人帶來的殖民、天花和獵槍,讓土著所剩無幾,幾千萬人從此就這樣永遠消失,這比滅霸的隨機一半還要「殘酷」,幾乎是針對美洲大陸土著的種族滅絕。
希特勒與大屠殺
希特勒發動了二次世界大戰,戰爭範圍從歐洲到亞洲,從大西洋到太平洋,先後有61個國家和地區、20億以上的人口被捲入戰爭,作戰區域面積2200萬平方千米。據不完全統計,戰爭中軍民共傷亡9000餘萬人,經濟損失達5萬多億美元,是人類歷史上規模最大的世界戰爭。需要銘記的是,二戰的根源主要來自於一戰後作出的決定,《凡爾賽條約》成為德國遭受嚴重不公的象徵。它基本上意味著這個國家要被洗劫,被迫向協約國支付巨額賠款,從而耗盡了它的經濟資源,二戰是對英法在一戰後對德國人民「惡行」的復仇(這是真實的復仇者聯盟)。
大屠殺是希特勒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的種族清洗,是二戰中最臭名昭著的暴行之一。德國在這場種族清洗活動中屠殺了將近600萬猶太人。英、法、美、蘇、德,沒有一個國家,在成為希特勒的一步一步過程中,敢于堅決的反抗希特勒的惡行,這才是大屠殺發生的根本原因。
滅霸一開始也只是說說,要消滅一半人口,後來發現還真有人相信及跟隨,得到了力量寶石,並不斷順利得到其他寶石,集齊了六顆寶石,成為了滅霸,打響一個響指,消滅地球一半的人。一旦中間有一個堅決的抵抗,就不可能集齊六顆寶石。
下一個「希特勒」會不會是「滅霸」,是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
原子彈與轉基因
原子彈理論主要是由歐洲科學家發現,當希特勒開始發動戰爭準備,很多科學家(社會頂尖的精英)移民了美國,並促使美國投入大量資源開始研發原子彈(那時的美國尚未參戰),成為人類歷史上第一個研發、實驗成功,並成為唯一一個使用的國家。在日本廣島和長崎,造成廣島7.8萬多人死亡,5.1萬多人受傷和失蹤,全市7萬多幢建築物有三分之二全毀,三分之一半毀;造成長崎2.3萬多人死亡,4.3萬多人被炸傷。
轉基因,全世界最發達的農業公司是美國公司(如截至2001年 全球91%的轉基因作物來自美國孟山都,最後由於惡名太深,被拜耳收購後除名),研發和推廣轉基因最努力的,也必然是美國公司,而全世界進口糧食最多的必然是中國。所以很容易就可預見,美國公司宣傳轉基因產品,然後大量「廉價」出口中國,美國、公司、進口都獲利,唯一受到傷害的就能就是吃轉基因的民眾。但由於轉基因打開的「潘多拉魔盒」威力太過巨大,稍有不慎,轉基因就可能成為「種族滅絕」工具,成為一個「滅霸」。
六顆寶石的聯想
六顆寶石帶來的毀滅力量是一種隱喻,他還可以代表掌控某種技術、資源或武器。
西方科研技術現在肯定領先全球,如物理技術(核聚變)、武器技術(納米機器人)、生物技術(基因工程)、太空技術(發現外星文明或礦物質)等。如果他們真的跨過了「某些道德底線」,將最尖端的技術與科研成果,用於其他種族,這必將是一個非常可怕的處境。
而他們曾經確實這麼幹過,在越南戰爭期間,美國就使用各種尖端化學武器,如燃燒彈、橙劑與空孕催乳劑等,並導致了慘絕人寰的後果。
美國現存7300枚原子彈(威力遠大於用於廣島長崎的原子彈),隨時都可以毀滅任何一個國家。更不要說還有威力更大的氫彈。在道德底線不斷下降的過程,一個嚴重誤解後,在原子彈大戰中,很多國家會灰飛煙滅,都是有可能的。
假設不久的將來,西方完全掌握了核聚變技術,西方的電價會幾乎免費,加上人工智慧和機器人技術成熟,西方完全可以不需要再與其他國家合作或貿易(完全可以封閉起來),當亞洲國家幾十億人口,連廉價勞動力都不是時,亞洲在西方眼裡或許真成了地球「純粹的負擔」。這時只要西方超級機器人出現一個「bug」,「滅霸」就會重現人間,橫掃一切。
最後的補充
人口增長,既然是個既成事實,那就應該積極面對,為環境防範於未然,而不是將人口本身作為「推卸責任」。世界發達國家幾乎都在西方,全球消耗資源人均和總量最多的肯定也在西方,如果只是停留在簡單的猜想「全世界人均消耗都達到西方平均水平」,地球確實可能早晚會奔潰。
可是,西方可以利用自己的技術、經驗與道德領導力,為世界其他國家的人民,走出一套可環境持續發展的模式,並帶領其他國家走上健康的持續發展之路。而不是簡單的指責和推諉,這對解決問題於事無補。
環境可持續發展的模式,人均消耗資源必然要減少,但現在發達國家推行的重商主義與消費主義模式,卻是在鼓勵全民擴大消費,這和環境可持續發展觀念是「背道而馳」。
「環保主義」和環保少女得到的宣傳與鼓勵,還遠遠不夠。這需要提高每個人對「環保主義」的理解、認知與支持,需要對每個消費觀念與國家政策進行重新「審視」,需要對每個產品進行「環保標識」,需要對每個家庭、社區、公司、組織、國家進行「環保測算」。
其實,世界還有很多的時間、技術與資源,可通過環保來保護地球,免於人口增長帶來的奔潰,而不是通過「滅霸」。
但問題是,西方有沒有足夠的決心與道德,做好應該做的事,抵制流行的落後觀念與主義(典型如消費主義),挖掘出人類自身的「道德缺陷」(如「綏靖政策」),以此為契機修正世界自身的發展之路(大力宣傳及推進「環保主義」),為世界做好道德楷模,將是「善莫大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