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格·巴契勒 & 基姆·克亞爾
奇妙真相:科學證明,光是由三道原射線或波長組成。三道射線雖然涇渭分明,卻又缺一不可。每一道射線都有獨特的功能:第一道是發源;第二道是照亮;第三道是完善。第一道射線通常被稱為不可見光,既看不見也感覺不到;第二道是可見光,既看得見也感覺得到;第三道則是看不見卻有熱感。
同樣,我們「獨一的上帝」 是以聖父、聖子和聖靈三個不同的位格顯現。「在天上作見證的有三位:就是聖父、道和聖靈,這三者為一。」(約壹5:8 KJV直譯)
至高的題旨
鮮有其它教義性主題比「三位一體(trinity)」更能引發基督徒的唇槍舌劍。關於神格本質的不同看法,甚至已經引發了教會的分裂與爭鬥。
對於上帝本性的困惑並不是新鮮事。自創世以來,人類就想竭力測透神,解釋神。在約伯記中,瑣法的那番話恰恰是每一個人心中的吶喊:「你考察就能測透上帝嗎?你豈能盡情測透全能者嗎?祂的智慧高於天,你還能作什麼?深於陰間,你還能知道什麼?」(伯11:7, 8)
約翰·衛斯理補充道:「你若能找到一條可以理解人的蟲子,我就能找到一個能測透三一真神的人!」
對上帝的研究超越一切,它是每個人可以嘗試接近或思考的至高主題。上帝將自己定義為自有永有、擁有至高權柄、無所不在、無所不知的一位,因此,對這一領域的研究,遠比其它任何主題更加長闊高深。
「天怎樣高過地,照樣,我的道路高過你們的道路;我的意念高過你們的意念。」(賽55:9)人類有限的智慧,豈能完全理解永恆上帝的一切呢?這比徒步登天還難。為了揭開祂的神秘面紗,我們要卑以自牧,如當年的摩西一樣,謙卑赤足地來到上帝面前,「因為你所站之地是聖地。」(出3:5)
只有拋開我們先入為主的成見、觀點和宗派教導,才能直接進入到上帝的聖言中,學習祂關於自己的啟示。但要記得,唯有上帝能完全理解上帝,我們即便是夜以繼日地勤奮研究,仍然無法解答某些問題。哪怕是在永恆的歲月中,這也依然是我們研究的課題之一。
一個大問題
有人會問,「如果聖經教導我們只有一位上帝,那麼上帝怎麼會由三位組成呢?」聖經明確宣稱只有一位上帝。三千多年來,猶太人一直在重申下面的經文:「以色列啊!你要聽,耶和華我們上帝是獨一的主。」(申6:4)這段神聖的經文被稱為「施瑪」(「shema」意思是「聽」,以希伯來語的首字為名,是猶太教晨禱和晚禱中的禱文, 申述對上帝的篤信),多個世紀以來,虔誠的猶太人一直尊崇並熟記著這段經文。
以賽亞書記載了有關上帝的證言。「耶和華以色列的君,以色列的救贖主萬軍之耶和華如此說:我是首先的,我是末後的;除我以外再沒有真神。……除我以外,豈有真神嗎?誠然沒有磐石,我不知道一個。」(賽44:6, 8)耶穌也教導「獨一的真神,」(約17:3)保羅寫道「因為只有一位上帝。」(提前2:5)
雖然大多數信徒都贊同這一核心真理,但對其深層含義的激烈爭論,卻始終貫穿於整個教會歷史。這是否意味著其實只有一位,而這一位卻有三個不同的頭銜?還是有三位獨立的個體,神奇地變成了一個?難道只有天父上帝是神,而耶穌只是一個好人,一個拯救人類的被造物嗎?還有人認為,聖父與聖子確實是上帝,但聖靈只不過是惟命是從的一股非人的力量。以上的每一種歧見,都有其忠實的追隨者。讓我們以聖經來一一檢驗這些觀點。
唯有耶穌?
第三世紀,一位住在羅馬的利比亞神父——撒伯流(Sabellius),他宣稱上帝是一位有著不同頭銜的獨一個體,被稱為「形態論」(modalism)。他認為聖父、聖子和聖靈代表上帝的不同角色或形態,取決於祂當時想與人交流的方式。就像水一樣,能以固態(冰)、液態(水)或氣態(蒸汽)的形式呈現。
然而,三一真神並不是由一位來扮演三位的角色。教會認為撒伯流的學說違背了聖經教導,因此他很快被逐出教會。然而,如今依然有他的追隨者,稱為「獨一神論」或「唯獨耶穌」論——宣稱耶穌基督不僅是聖子,也是聖父和聖靈。他們用以賽亞書9章6節中,彌賽亞(那應許之子)被稱為「永在的父」,作為這一信仰的依據。
然而,「一神論」忽略了聖子降世,是為了向盲目的世人彰顯父上帝的品格。耶穌在客西馬尼園向天父禱告說:「父啊,現在求禰使我同禰享榮耀,就是未有世界以先,我同禰所有的榮耀。」(約17:5, 6)耶穌是唯一能顯明天父的那位,因為祂是天父「本體的真像」。(路10:22;來1:3)
因此,當門徒問基督天父是什麼樣子時,祂說「人看見了我,就是看見了父。」(約14:9)耶穌反照了天父的品格,完美再現了天父的形像,所以被稱為「永在的父」。此外,世界和其上的一切都是藉著基督造的。從這個層面來講,耶穌的確是我們的父。(來1:2;約1:3)
以賽亞書9章6節是聖經中唯一一處將耶穌稱為父的。要知道,耶穌稱自己為人子,人類的長兄,好牧人,朋友和大祭司。單單以一節經文得出一套教義,就如同是在一根籬笆柱上建房子一樣愚蠢。多處經文表明聖父和聖子是獨立區分的個體。基督在世時,祂提到「我天上的父。」(太10:32)祂總是朝著天向父禱告,並聲明天父有自己的獨立意志,「父啊!禰若願意,就把這杯撤去;然而,不要成就我的意思,只要成就禰的意思。」(路22:42)「父啊!我將我的靈魂交在禰手裡」(路23:46)復活之後,基督升到「上帝的右邊。」(羅8:34)這表明聖父是獨立存在的。
事實上,耶穌有80多次提到祂並不是天父。儘管祂和父有著同一的意願,同是自有永有,但祂們顯然是獨立的個體。聖父不止一次從天上對耶穌說:「這是我的愛子,我所喜悅的。」(太3:17)這樣看來,耶穌要麼和天父是兩個獨立的個體,要麼是個口技專家,一人分飾三角。
耶穌是完全的神嗎?
另有人質疑耶穌擁有永生上帝的所有特性。這一派別源於阿里烏斯——公元四世紀亞歷山大的一位牧師,他對上帝有不同的看法。阿里烏斯教導說:上帝創造萬有之前先造了聖子,因此聖子既不與聖父同等,也不能與聖父永遠共存。這就是阿里烏斯派。他們認為耶穌基督只不過是一個超自然的受造物,祂既不是完全的人也不是完全的神。還有人接受了這一教派更不成熟的說法:他們認為在太初,聖父上帝與聖靈有著某種親密的關係,而耶穌則是祂們的產物。他們的理由是,「不然,上帝怎麼稱耶穌為兒子呢?」
然而這些概念完全違背了新約聖經的教導。根據新約聖經的啟示,耶穌乃是永恆的創造主,絕非受造物。(約1:1–4)通過將聖經對上帝的定義與有關耶穌的記載對比,就會發現耶穌具備耶和華的各個特徵。來看下面有力的例證:
·耶穌是自有的(約1:1–4; 14:6);只有上帝是自有的(詩90:2)。「上帝的兒子是與父同坐寶座的,所以自有永有,亙古常在者的榮耀乃是父子所共有的。」(《先祖與先知》 第一章)
· 耶穌是自有永有的。「我是阿拉法,我是俄梅戛(阿拉法,俄梅戛:乃希臘字母首末二字),是昔在、今在、以後永在的全能者。」(啟1:8)
·祂是,並擁有,永恆的生命。(約一5:11, 12, 20)
·祂是全能的。(啟1:8)·祂創造萬物。(約1:3)「起初上帝創造天地。」(創1:1)「因為萬有都是靠祂造的,無論是天上的,地上的;能看見的,不能看見的;或是坐寶座的,統治的,執政的,掌權的;萬物都是靠祂造的,又是為祂造的。」(西1:16 KJV直譯)
·天父甚至稱耶穌為上帝。「論到子卻說:『上帝啊,禰的寶座是永永遠遠的;禰的國權是正直的。」(來1:8)
·耶穌有赦罪的能力(路5:20, 21);經上說只有上帝能赦罪。(賽43:25)
·耶穌接受人的敬拜,而按照十誡只有全能者才配得敬拜。(太14:33)「當她們去告訴門徒的時候,看啊,耶穌遇見她們,說:『願你們平安!』她們就上前抱住祂的腳敬拜祂。」(太28:9)看到復活的主之後,悔改多疑的多馬承認:「我的主!我的上帝!」(約20:26–29)
·甚至眾天使都敬拜耶穌。「再者,上帝使長子到世上來的時候,就說:『上帝的使者都要拜祂。』」(來1:6)
經上也教導說,唯有上帝知道人心所想。(王上8:39)耶穌「知道人心裡所存的。」(約2:25)「拿但業對耶穌說:『禰從哪裡知道我呢?』耶穌回答說:『腓力還沒有招呼你,你在無花果樹底下,我就看見你了。』」(約1:48)
·藉著聖靈,耶穌無所不在。「看啊,我總與你們同在,直到世界的盡頭。」(太28:20 KJV直譯)「我與你同在,必沒有人下手害你,因為在這城裡我有許多的百姓。」(徒18:10)
·耶穌有能力賜下生命,甚至使自己復活。「沒有人奪我的命去,是我自己放下的。我有權力把它放下了,也有權力把它取回來。」(約10:18 KJV直譯)「我是復活和生命。信我的人雖然死了,也必復活。」(約11:25 KJV直譯)
鑑於上述對上帝的主要定義,我們可以看到耶穌符合其中的每一條。顯然,耶穌必定是永恆的上帝。
仇敵也知道
連耶穌的仇敵也明白並承認,「與父原為一」就是與上帝同等的意思。所以,當耶穌大膽地宣講「我與父原為一」時,猶太領袖們便十分惱怒,並圖謀殺害祂。因為他們清楚知道,當耶穌說「我與父原為一」時,祂是在宣稱自己是上帝。「猶太人回答說:『我們不是為善事拿石頭打禰,是為禰說僭妄的話;又為禰是個人,反將自己當作上帝。』」(約10:30, 33)
猶太人甚至想用石頭打死祂,因為耶穌以自有永有的頭銜自居,就是耶和華在燃燒的荊棘中所用的名。耶穌說,「我實實在在的告訴你們,還沒有亞伯拉罕就有了自有永有的我。於是他們拿石頭要打祂;但耶穌自己躲藏了,穿過他們,從殿裡出去了。」(約8:58 NKJV直譯)
猶太人知道,耶穌自稱與祂上帝同等,因為祂曾說:「我父做事直到如今,我也作事。所以猶太人越發想要殺祂;……並且稱上帝為祂的父,將自己和上帝當作平等。」(約5:17, 18)
因此,我們可以得出三個結論:耶穌之所以敢於作出如此肆無忌憚的聲明,要麼祂是個瘋子;要麼是個騙子。但這兩種結論都不可取。而第三種可能就是,祂道出了事實和真相。對於接受耶穌之犧牲的基督徒而言,只有第三種結論站得住腳。畢竟,騙子或瘋子決不能作為我們無瑕疵的救主。
中世紀的錯誤?
大多數基督徒都認可「三一神論」——上帝是由三個截然不同的個體組成,分別是聖父、聖子(耶穌基督)和聖靈。祂們從太初就已共存至今,而且每一位都是自有永有的。祂們同是上帝,並且在性情、品格和目標上合而為一。祂們不是三個「神」,而是三合一的上帝。
有人稱「三一神論」是異端,他們宣稱背道的中世紀教會乃是引進這一理論的始作俑者。事實上,自19世紀以來,為了與天主教的「三位一體論」進行區分,許多改正教領袖在提到三一真神時,更傾向於聖經的術語 「神格」("Godhead")。
然而,不能因為一個背道的教會相信「三一神論」或其它教義,就一概而論地說這教義是錯誤或毫無聖經根據的。反之亦然,不能因為某些早期教會的領袖擁護某一理論,我們就盲從,這樣的立場也不可靠。因為連使徒也曾誤解了耶穌第一次降臨的本質。教義的正確與否,必須以聖經的權威作為基礎,而非以倡導或否定這一教義的人為標準。
早在基督教(不論背道與否)出現之前,舊約聖經就已寫成,並且它已經明確的指出了上帝的位格有三。以賽亞書提到的那位救贖主——新約聖經中的耶穌基督(加4:4,5),宣稱是「耶和華和祂的靈」差遣祂來完成救贖的使命。(賽48:16, 17 KJV直譯)
有些人則認為,既然「三一真神」(trinity一詞源於拉丁文trinitas,意思是「三重性」)從未在聖經中出現,那麼這個概念必定是錯誤的。然而,「千禧年」(一千年)一詞雖然並未出現在啟示錄20章,但我們仍用它來描述耶穌復臨後大地安息的一千年。不能因為引用了聖經之外的詞來定義聖經中明確的教訓,就說這樣的教訓是異端。類似的宗教術語還有很多,例如:「耶穌復臨」、「查案審判」等。
獨一上帝,三個位格
上帝的名字揭示了祂的本性。祂習慣用不同的名字來描述人的特徵與品格。例如雅各,他欺騙父親,奪取了本屬於哥哥以掃的祝福,從而得了「騙子」之名。(創27:35,36)
但在祂悔改後,因與天使角力,並堅持要得上帝的賜福,從而其名字被改為「以色列」,意思是「王子」。(創32:26-28)同樣,創世記和其它經卷中所提到的上帝之名,從不同角度描述了我們的創造主。「上帝說:『我們要照著我們的形像,按著我們的樣式造人』」(創1:26)希伯來文在此用「Elohm」來表示「上帝」。這是一個複數名詞,舊約聖經中共出現過2700多次。這意味著聖經作者更傾向於使用「Elohim」(複數)來描述上帝,該詞出現的次數是其單數形式(「El」)的10倍之多。在但以理書,我們可以看到聖父和聖子是兩個不同的個體。「我在夜間的異象中觀看,見有一位像人子的,駕著天雲而來,被領到亙古常在者面前。」(但7:13)人子耶穌來到亙古常在者面前。毫無疑問,這位亙古常在者就是父上帝。
新約聖經也不乏「一位上帝,三個位格」的概念。使徒保羅寫到有三個神格:「身體只有一個,聖靈只有一個,正如你們蒙召同有一個指望。一主,一信,一洗,一上帝,就是眾人的父,超乎眾人之上,貫乎眾人之中,也住在眾人之內。」(弗4:4–6)
保羅多次提到上帝的位格有三。「願主耶穌基督的恩惠、上帝的慈愛、聖靈的感動,常與你們眾人同在!」(林後13:14)「何況基督藉著永遠的靈,將自己無瑕無疵獻給上帝,祂的血豈不更能洗淨你們的心(原文作良心),除去你們的死行,使你們事奉那永生上帝嗎?」(來9:14)
還有啟示錄一開篇,就介紹了上帝的三個位格。「從祂寶座前的七靈,並那誠實作見證的、從死裡首生的、為世上君王元首的耶穌基督……祂愛我們,在祂自己的血裡洗去我們的罪,又使我們成為眾王,作祂父上帝的祭司。但願榮耀、權柄歸給祂,直到永永遠遠。」(啟1:4–6 KJV直譯)
另外,在耶穌受洗時,我們清楚看到三個截然不同的個體。「耶穌受了洗,隨即從水裡上來。天忽然為祂開了,」如果耶穌是上帝位格中唯一的一位,那聲音——「這是我的愛子」又是從何而來?難道耶穌將自己分成三等分,一部分是空中的聲音,一部分是從天而降的鴿子,而另一部分則是站在河岸的肉身?不。這絕不是障眼法,而是揭示了三一真神的事實。最重要的是,我們要奉這三位共同的權威施洗。「所以,你們要去使萬民作我的門徒,奉父、子、聖靈的名,給他們施洗(或作:給他們施洗,歸於父、子、聖靈的名)。」(太28:19)
一位還是三位?
大多數的人都對上帝位格的數量心存疑惑,這源於對「一」字的誤解。聖經中的「一」不單是指數量,也可以表示某個「聯合體」。
這一原則從起初就建立了。「因此,人要離開父母,與妻子連合,二人成為一體。」(創2:24)這裡的「一體」並不是指婚後夫妻融合成一個人,而是二人要聯合成為一個家庭。耶穌曾祈求天父使門徒們合而為一,「禰所賜給我的榮耀,我已賜給他們,使他們合而為一,像我們合而為一;我在他們裡面,禰在我裡面,使他們完完全全的合而為一。」(約17:22, 23)
要知道,當摩西說「獨一的主」(申6:4)之時,以色列正被信奉多神教的國家所包圍,他們所信奉的眾神不停地爭鬥。然而,三一的創造主卻在救贖與維繫所造之物的使命上全然合一。聖靈執行聖父和聖子的旨意,而這旨意也與聖靈的意願一致。
「在天上作見證的有三位:就是聖父、道和聖靈,這三者為一。」(約一5:7 NKJV直譯)要理解獨一上帝(單數的「祂」)等同於三位(複數的「祂們」)的確令人費解。其實,這就像一根由三股擰成的繩子,雖有聖父、聖子和聖靈,祂們卻又是「一上帝」。
大自然彰顯上帝
固然沒有任何受造之物能充分地彰顯上帝,然而,「藉著所造之物」有助於我們理解「祂的永能和神性。」(羅1:20)「三一上帝」(聖父與聖靈二位看不見,聖子耶穌看得見)的道理早在創世之初就已顯明。
宇宙的構成有三:空間、物質和時間。三者只有物質是可見的。空間是由長、寬、高組成的。每個維度都是相互獨立的,卻又缺一不可的。如果移除了高度,就不會有空間。時間也是一樣,是過去、現在和將來的三合一。其中過去和將來是看不見的,只有現在是可見的。每一個都是獨特的,卻又是必不可少的。人也是「三合一」的個體,由身、心和靈組成。同樣,其中兩個是不可見的(心與靈),可見的是身體。細胞是構成所有生物體的基本單位。一切有機生命都是由細胞組成,而細胞有三個主要部分:細胞壁、細胞質和細胞核(如雞蛋的蛋殼、蛋白和蛋黃)。少了任何一個部分,細胞都會死亡。
在上述的例子中,缺少任何一個元素都會導致整體的消亡。同樣,上帝也包含三個位格:聖父、聖子和聖靈。每一位都是上帝(弗4:6;多2:13;徒5:3,4),卻又只有「一上帝」。缺少其中任何一位都會破壞整體的合一性。
就連福音本身也說明了三的相關性。聖所有三個部分:外院、聖所和至聖所。救贖有三個階段:稱義、成聖和得榮耀。圍繞上帝寶座的撒拉弗高呼「聖哉、聖哉、聖哉,」(賽6:3)這三個聖哉分別歸於聖父、聖子和聖靈。
誤解之源
幾乎所有拒絕「三一真神」論的人,都認為耶穌是「次等的上帝」,其根本原因是他們無法理解道成肉身。耶穌,上帝的聖子,降世時完全放下或遮蓋了祂的神性。否則,聖潔無暇的神,豈能生活在汙穢的世人當中?
「上帝就差遣自己的兒子,成為罪身的形狀,作了贖罪祭,在肉體中定了罪案。」(羅8:3)
「你們知道我們主耶穌基督的恩典:祂本來富足,卻為你們成了貧窮,叫你們因祂的貧窮,可以成為富足。」(林後8:9)
「你們當以基督耶穌的心為心:祂本有上帝的形像,不以自己與上帝同等為強奪的;反倒虛己,取了奴僕的形像,成為人的樣式。」(腓2:5-7)
在耶穌道成肉身的前後,我們清楚地看到祂再次綻放了神聖的榮耀。「父啊,現在求禰使我同禰享榮耀,就是未有世界以先,我同禰所有的榮耀。」(約17:5)「我為他們祈求,不為世人祈求,卻為禰所賜給我的人祈求,因他們本是禰的。」(來2:9)
若非聖子上帝在地上遮蓋了祂的榮光,人類無法忍受祂耀眼的臨格,更不必說要效學祂的樣式。
誰居首位?
我們再進一步探究這一神聖的領域。在思考三一真神的奧秘時,我們發現祂們的權力似乎遵循著某個排序。雖然三位有著相同的特性,並享有同等的權力和榮耀,但聖父上帝似乎是公認的終極權威。「並且你們是屬基督的,基督又是屬上帝的。」(林前3:23)「我願意你們知道……上帝是基督的頭。」(林前11:3)聖子常從聖父那裡領受榮耀、權柄、寶座和審判的特權。(約3:35; 5:22)的確,是聖父上帝「賜下」了聖子耶穌。我們受教奉聖子的名向天父禱告,並不是向耶穌或聖靈禱告(當然,向耶穌和聖靈禱告或許也不為過)。儘管父上帝似乎擁有至高的權威,但這絲毫不會削減耶穌和聖靈的神性。就好比說與中士相比,下士是次等的士兵一樣。
三一真神從不為各自的顯赫而爭吵,也不會為讚譽而彼此相爭,或醉心於權力。事實恰恰相反。聖父、聖子和聖靈總是相互給予,彼此榮耀。聖父想要榮耀聖子。聖子為榮耀聖父而活,而聖靈則為榮耀聖父與聖子而活。(約13:31,32;16:14;17:1,5)
聖靈的角色
下面來看另外一個對於「三一神論」的誤解。有些誠摯的基督徒認為聖父和聖子是獨立的個體,而聖靈則是宇宙中的一股力量或要素,是執行聖父和聖子之命令的、非人力的通道或載體。
聖靈似乎是最難想像並定義為上帝位格中的一位。有時候祂被稱為「聖魂」(同「聖靈」),讓人有一種「幽靈般」的感覺。聖經將祂比作風、火、鴿子、水、甚至是保惠師。
在我們思考聖靈不同的特徵時,我們會迅速發現祂擁有作為一個獨特智慧體的所有特徵。
聖靈引導人。「只等真理的聖靈來了,祂要引導你們明白(原文作進入)一切的真理。」(約16:13)地圖或GPS(全球定位系統)可以引路,卻沒有人稱地圖為「他」。耶穌為什麼不稱聖靈為「它」,卻用「祂」呢(這樣的用法有15次之多)?為何上帝要竭力說明聖靈擁有獨立的情緒、思想和言語,並不受祂的支配?
聖靈也安慰人。「我要求父,父就另外賜給你們一位保惠師(或作:訓慰師;下同),叫祂永遠與你們同在」。(約14:16)我從未見過一個孤獨的孩子會跑到吸塵器前求擁抱——只有智慧的生靈才能提供安慰。在升天之前,耶穌應許派遣另一位幫助者;「paraclete」(辯護者)是希臘語,表示聖靈的多個角色,如「策士」、「訓慰師」、「中保」、「幫助者」、「保惠師」、「同盟者」和「支持者」。(約14:16, 17, 26; 15:26-27; 16:7-15)。這些通常都是某個人或摯友的特質。若聖靈僅僅是上帝活躍的能力,那麼下面的經文就沒有意義了。「然而,我將真情告訴你們,我去是與你們有益的;我若不去,保惠師就不到你們這裡來;我若去,就差祂來。祂既來了,就要叫世人為罪、為義、為審判,自己責備自己。」(約16:7,8)由此可知,耶穌升天后聖靈要親自與人同在。倘若聖靈只是一股力量,為何必須要等耶穌離開之後祂才來呢?這樣的道理是講不通的。
聖靈會擔憂。(弗4:30)汽車同樣具有不同的性能和特點。有時候,汽車甚至會有自己的「個性」。但交通工具絕不會傷心,更不會像聖靈一樣會講話。「聖靈對腓利說:『你去!貼近那車走。』」(徒8:29)電腦程式能再現語言,但不能創造靈感思維。而聖經乃是人受聖靈感動所寫成的。(彼後1:21)
啟示錄1章4-5節記載了從聖父、聖靈和耶穌基督而來恩惠、平安的禱告。如果約翰沒有將聖靈視為與聖父、聖子同等的神聖智慧體,他怎麼會將聖靈列在兩者之間呢?
若聖靈僅僅是某種神聖的力量,那為什麼褻瀆聖靈比幹犯聖子來得更致命呢?「所以我告訴你們:人一切的罪和褻瀆的話,都可得赦免;惟獨褻瀆聖靈,總不得赦免。凡說話幹犯人子的,還可得赦免;惟獨說話幹犯聖靈的,今世來世總不得赦免』。」(太12:31, 32)褻瀆的定義是「對上帝蔑視或不敬的言行、舉止或文字。」可見,聖靈就是上帝!所以彼得說:「欺哄聖靈就是欺哄上帝。」(徒5:3, 4)
聖靈也是見證者。(來10:15)在世上的法庭,只有活人才可稱為證人。最後,聖經還記載聖靈擁有祂自己的思想。(羅8:27)
我們可以清楚看到,聖靈不單單是一股力量,而是上帝位格中第三位神聖的個體。雖然是個靈,但祂擁有以下所有特點:會說話、教訓、引導、選擇、作見證、安慰,也會憂傷。「願主耶穌基督的恩惠、上帝的慈愛、聖靈的感動,常與你們眾人同在!」(林後13:14)
髑髏地的愛
福音書本身也包含著三一神論。想一想約翰福音,我們讀到聖父上帝愛世人,甚至不惜賜下聖子上帝,讓我們從聖靈上帝獲得新生。(約3:8, 13, 16, 17)
尤其在各各他,「三一神論」發揮到了極致,超越了教派之爭。在創世之先,三一神商討了人類背叛墮落的可能性。祂預見了罪惡蹂躪世界的惡果。因此,在人類被造之先,神就決定讓耶穌撇下天庭的寶座,降世為人,作人類的替罪羊。耶穌就是「從創世以來……被殺之羔羊。」(啟13:8;彼前1:19, 20)
倘若耶穌只是一個被造的超人,那麼祂的犧牲與某個天使代人捨命無異。如果基督本身沒有神性,那麼任何一位天使或無罪的受造者都可以完成救贖的使命。倘若如此行,便是無形中支持了撒但對上帝的指控:「上帝是自私的,只願犧牲被造物,而不願犧牲祂自己。」
分離的錐心之痛
另一點要考慮的是,罪導致了人與創造主的分離。(賽59:2)人類的罪歸在了聖子上帝身上。(賽53:6)當耶穌為我們的罪掛在十架上時,祂經歷了人難以想像的分離之痛,因為祂與聖父和聖靈之間永恆的關係被撕裂了。主耶穌在痛苦中呼喊道「我的上帝(聖父)!我的上帝(聖靈)!為什麼離棄我?」(太 27:46)如果神格只有一位,就不會有這種分離之苦,耶穌也不會心臟破裂而死。
救贖計劃真正的風險不僅是人類永遠的滅亡,更是三一真神的分離。耶穌哪怕犯一次罪,祂將與聖父和聖靈背道而馳。到那時,將會形成兩大勢力,一個是無所不能的善,一個是無所不能的惡,二者是不共戴天的。這樣的話,其餘的受造物將如何?宇宙中未墮落的生靈該視誰為正確的一方?只要耶穌犯一次罪,三一真神乃至整個宇宙就會陷入混亂,這將是全宇宙的災難。然而,即便如此上帝仍願冒險拯救罪人。上帝長闊高深的愛在此就顯明了!
總 結
有一次,奧古斯丁——敬畏上帝的思想家,漫步在海邊苦思冥想「三一真神」的教義,卻百思不得其解。這時,他發現一個小男孩拿著一扇貝殼,在海裡舀水,再將水灌入沙灘上的一個蟹洞裡,就這樣一次次往返奔跑。「小傢伙,你在做什麼?」奧古斯丁問。
男孩回答說,「我想把所有的海水都倒進這個洞裡。」奧古斯丁恍然大悟。
「我就像那個小男孩一樣,站在時間的長灘上,試圖將無限的事物裝進渺小而有限的大腦。」我們不得不承認,有些事情唯有上帝知道,人類迄今也無法理解。
如果假裝明白有關上帝的一切,實屬狂妄自大,荒謬至極。「深哉,上帝豐富的智慧和知識!祂的判斷何其難測!祂的蹤跡何其難尋!」(羅11:33)人若能像破解基因密碼般完全破譯上帝,祂就不再是上帝了。
儘管如此,為了我們的益處,上帝透露了許多關於神的信息。「隱秘的事是屬耶和華我們上帝的;惟有明顯的事是永遠屬我們和我們子孫的。」(申29:29)通過聖經的啟示,我們得知「三一真神」的信息對上帝一定十分重要。耶穌傳道的始末都強調了三一真神。在耶穌受洗與升天時,聖父、聖子和聖靈都曾出現。主也吩咐門徒要奉父、子、聖靈的名給人施洗。
聖經說明真神既不能被分成三位上帝,也不能融合為一個身體。這三一真神不僅創造了我們,愛我們,還設立了完美的救贖計劃,要將墮落的世界從罪惡中拯救出來,使人恢復起初的形像,與上帝面對面。
「願主耶穌基督的恩惠、上帝的慈愛、聖靈的感動,常與你們眾人同在!」(林後13: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