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自始至終只有兩種人:一種是像我這樣的人,一種是不像我這樣的人。————王小波
我有一個問題,是這樣的:什麼是知識分子最害怕的事?而且我也有答案,自以為經得起全球知識分子的質疑,那就是:知識分子最怕活在不理智的年代。
所謂不理智的年代,就是伽利略低頭認罪,承認地球不轉的年代,也是拉瓦錫上斷頭臺的年代;是茨威格服毒自殺的年代,也是老舍跳進太平湖的年代。
此種不理智,總是起源於價值觀或信仰的領域。而當時的「王小波」就生存在這樣的一個年代,獨自走在不被認可的道路上,但儘管是這樣,他還是堅持地走到了自己生命的終點。
別人是獨行,可終有歸屬;我並不孤單,可也一直在獨行。
「性」無論它被怎樣壓抑,都是會存在的。
在《黃金時代》中描寫了許多壓抑的環境與人們壓抑的感情:
王二和陳清揚下山後被生產隊抓了起來,關在一起寫報告,晚上也會被拉去批鬥。
王小波把這個情景描寫得十分有趣:陳清揚所了解的是,現在她是破鞋(對婚姻不忠)。繩子捆在她身上,好像一件緊身衣。這時她渾身曲線畢露。她看到在場所有的男人褲襠裡凸了起來。她知道是因為她,但為什麼這樣,她一點都不理解。
同樣滑稽的是軍代表讓她倆寫報告交代罪行的時候,王二寫完後,軍代表看了說,不夠詳細,王二想著天天困在這裡也沒事幹,就是十分詳細地交代了倆人如何「犯罪」,寫得像小說。軍代表後來檢閱的時候,連連稱讚。這份報告甚至在生產隊的領導幹部裡傳閱開來,大家看得不亦樂乎。
這兩件事描寫得十分巧妙,製造了一種衝突:感情與體制的衝突。文中將批鬥大會稱為老百姓的飯後娛樂節目。男人們看到陳清揚被困後都有了生理反應。性在那個年代是不可提及的。但無論它被怎樣壓抑,都是會存在的。
所以,就算是革命時期,大傢伙的感情也並沒有被斬草除根,只是被暫時壓抑著,換了一種表達的方式罷了。我們的王二是個自由主義者,高喊著自由萬歲,公然挑戰著主流秩序,展示著人們想展示卻又不敢展示的東西。他是那個時代的孤兒,卻是為後世歌頌的高舉長矛的英雄。
懷著遺憾離世,卻地得到了認可,被當作「神一樣的存在」
婚後的王小波全身心地投入到寫作當中,相繼完成了《黃金時代》、《白銀時代》、《黑鐵時代》三部曲,當他滿懷期待地投稿到出版社後,現實卻狠狠地「抽」了他一巴掌。
沒有任何一家出版社願意出版他的作品,有人甚至還嘲諷他的作品為「黃色小說」,但王小波自己卻非常清楚,他的作品雖然是以「性」為主題,但宣揚的其實是精英化的價值理論,而並非膚淺的「黃色小說」。
但現實就是現實,王小波即使有一萬個理由,出版社不肯出版他也毫無辦法!
直至1997年4月,45歲的王小波心臟病猝發而亡,妻子李銀河在美國收到噩耗後,號啕痛哭。
至死王小波都沒有成功出版自己的作品,在他閉上眼睛的前一刻,心裡一定充滿了遺憾…
在1997年的6月份,《黃金時代》、《白銀時代》、《黑鐵時代》三部曲同時發行,但卻被某些道貌岸然的人再次質疑,直指他的作品「有傷風化」,不利於青年人的身心健康!
但他們的質疑聲很快就被淹沒在大量的訂單下,僅僅一個月,王小波的「三部曲」便被搶購一空,出版社緊急加印,足足加印了高達二十餘次,才補滿了市場的空缺。
文人都是有風骨的,奇怪的是,許多著名的作家學者都向王小波卑微屈膝,以表達自己對王小波的尊敬與熱愛。王小波的作品流露出一種對生活難以置信的樂觀以及勇氣,這在八九十年代是極其可貴的,放在今天,也沒有哪個作家敢隨意跳出大環境的框架寫文章。
而一向放蕩不羈的高曉松,更是把王小波「封神」。
「以我有限的閱讀量,王小波在我讀過的白話文作家中絕對排第一,並且甩開第二名非常遠,他在我心裡是神一般的存在。」
我只願蓬勃地生活在此時此刻,無所謂去哪,無所謂見誰。那些我將要去的地方,都是我從未謀面的故鄉。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我不能選擇怎麼生,怎麼死;但我能決定怎麼愛,怎麼活。#李銀河和王小波#
——《黃金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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