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寫作上一篇文章,狀態不怎麼好,我的一些用心沒有寫上去,現在睡過一覺之後,精神狀態適合集中精神寫作,於是,我想再說點關於《鋼鐵是怎樣煉成的》的周邊。
我應該是看蘇聯文學最末節的那一批人,看李國文寫的隨筆,可以知道中國的讀書人在改革開放以後成為新華書店消費的主力,十多年沒有看書的饑渴,一下子釋放了,書店裡的書一本沒剩下。我當時在鄉下,不知道城裡的事情,但從報紙上的文藝新聞中,佔據主要位置的消息都是書訊,有些書我也想買,但新華書店在縣城裡呢,離我太遠了,我第一次去縣裡已經是我十五歲的時候了。
現在的報紙上還有沒有文藝新聞這個板塊,上面還有沒有賣書的消息,那個時候,《讀者》封三和夾頁都是書訊,都是書會招收會員的信息。
那個時期,整個思想態勢就是重新看了一遍書,從看魯迅、巴金、郭沫若、茅盾、老舍的書,然後再看蘇俄文學,然後看歐美文學,那時候,看好萊塢大片還不是趨勢,看書是向外探望的趨勢。
那時候,誰都買書,商店裡賣書的櫃檯前人很多,就可以想像到在城市中的圖書館裡看書的人一定也不少。
許多人看中國的書,武俠小說、曲藝小說、評書、章回小說、偵探小說……那時候解放看書的限制之後,國家把傳統文化的書籍、港臺文學書籍、蘇俄的文學名著、西方古典和現代文學名著一股腦的都推了出來,就是這樣大力推書,購買書籍的人群還是很多,新書一擺上櫃檯,轉眼就被讀者買走,有的人還買不著,需要向別人借閱。
我從下學以後開始看書就是這個時代特徵臨窮末了,之後,就是許多人不看書了,開始在有線電視節目上耗費時間了。
我看的蘇俄文學也很少,蘇俄文學和蘇聯文學是兩個概念,界限是在二次世界大戰左右分別概述的,之前的文學是有不同的聲音的,後來的文學是一個聲音的時期,再後來就是有惡意的聲音出來了,那時候的文學作品就沒人關注了。
我看蘇俄文學名著的數量不是很多,也就是高爾基的自傳、《鋼鐵是怎樣煉成的》、《鐵流》、《毀滅》、《夏伯陽》等幾本書,託爾斯泰的幾部經典著作我是到濟南以後才開始看的,我在鄉下的時候得到的託爾斯泰的經典著作都是盜版書,紙張也不好,我就沒有認真看過。
相比較其他人的書,我還是看《鋼鐵是怎樣煉成的》看的比較多,我對蘇俄文學的了解都來自於這本書,當然是不同譯文版本。
我覺得我看的最直接有效的那本譯文,還是我第一次閱讀的那個版本,我記得是梅益先生譯著的,好像是從英譯本轉譯過來的,而且有白話文的語式,簡單明了,句子不是那麼糾結。
我後來看到的版本就不是這個樣子了,都說是忠實於原著,對照的版本都是蘇聯國家出版社認可的版本,而不是通過別的國家的譯文作者的譯文,做二道販子,現在都是直接從原著上面開始操作翻譯,蘇俄作家的喋喋不休的語式就在譯文上可以看得到了,歐化的語式隨處可見,因為是忠實於原著,所以,譯者也沒有做一些改良,歐化的語式也沒有做一些中國化的改良,人家怎麼說,書上沒走樣!就連梅益先生的新譯文也是這樣的譯法,中國人說話的方式的白話文模式不見了。
現在市場上再通俗易懂的譯文也是這個樣子的。
現在的蘇聯不存在了,於是,後續的譯文作者都是拿作家的原稿說事,就是說作家交出去的原稿是什麼樣,翻譯過來的《鋼鐵是怎樣煉成的》就是什麼樣,當初蘇聯國家出版社對這本書做的一些刪節都被視作不適當的,是有文化輸出的嫌疑的,要不然怎麼說我當初看了那些版本的《鋼鐵是怎樣煉成的》,我對蘇聯的歷史特別感興趣呢!原來我被洗腦了!哈哈。
現在,我手裡的《鋼鐵是怎樣煉成的》有好多版本,對照著讀一下,我是通過讀這本書了解蘇聯的歷史,而不是再用心關注保爾.柯察金的英雄事跡,有些背離了我看書的初衷。
當年看了《鋼鐵是怎樣煉成的》,我有些盲目跟風學習保爾的蠻幹,大冷天大雪天也不在家待著,拉著推車子,不聽家人的勸阻,執意上山去割柴,藉以磨鍊自己意志!自己不通人情事故,還說家人不理解我的用意!
現在想想,只能苦苦一笑了,淡然處之,畢竟,我也不再年輕,人到中年,太陽已經過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