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回放
高中時代,誰不看幾本課外書,記得當時非常流行一本叫做《老夫子》的漫畫,幾乎整個班都在傳閱!
有一篇名為《看了多年的老夫子,竟然是抄襲的》文章盛傳網絡和朋友圈,結尾還用了名句「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銘」來痛訴文中的抄襲者——移居香港的王家禧(筆名王澤,以下統稱王澤),聲援動漫形象「老夫子」的原作者馮棣(又名朋弟,以下統稱朋弟)。
當代著名作家馮驥才曾出書《文化發掘——老夫子出土》,他說:「把這本書往這裡一擺,無須多說,讀者一看,真假黑白,立時分明。」
《看了多年的老夫子,竟然是抄襲的》文中,描述了朋弟當年的風光與悽慘的晚景,比對王澤抄襲的《老夫子》在香港「最受歡迎的年代,也是朋弟最苦、最慘、最悲哀的年代」,更慘的是,「1983年,「老夫子」電影:《山T老夫子》在香港熱鬧上映。
同年,《老夫子》漫畫的原創作者朋弟,在病床上孤寂地死去。」
1931年,馮棣,四川成都人,從上海的藝術學校畢業後,成為了一個「北漂」。在北京、天津畫壇闖蕩了幾年後,化名為「朋弟」。他創作出的漫畫人物其中一個是穿著半截坎肩,一襲短袍,戴瓜皮小帽的小老頭,這就是著名的漫畫《老夫子》。
老夫子是一個極具時代特徵的遺老遺少性質的平民形象,新舊事物在其身上產生著強烈的衝突。朋弟正是通過這一人物的複雜性,折射出社會的斑斕與荒誕,並表達了作者對現實社會的批判精神。
同時,朋弟還為「老夫子」創作出一個「朋友」,一個長得圓滾滾,看起來傻乎乎,笨拙但熱心的漫畫人物:老白薯。朋弟的漫畫充滿了市井色彩,一推出就受到大眾的歡迎,發行量巨大。但是,命運總是喜歡捉弄人,不久之後,朋弟被打成右派,晚景悽涼。
跟《老夫子》有關的還有另外一個重要人物,他就是王家禧。王家禧1928年在天津出生,若按當時《老夫子》《老白薯》的覆蓋面和受歡迎程度看,王家禧可以算是看著這些漫畫長大的。
1962年,王家禧移居香港,以長子的名字「王澤」為筆名,開始「創作」《老夫子》漫畫。而且人物性格、造型跟朋弟的《老夫子》基本相同,就連「老夫子」的朋友「大番薯」,和朋弟的《老白薯》也有雷同。
1983年,老夫子電影《山T老夫子》在香港上映。
為此,著名作家馮驥才先生為幫朋弟討回公道曾多次撰文,雖激起一點波瀾但最後不了了之,而王家禧的手稿依然在各大拍賣會高價出售。
王家禧早年繪畫《老夫子》的時候,面對記者有關抄襲的追問,王澤派出了專業的公關公司,給出了足夠「專業」的回答:「對於這陳年舊聞,我方不予回應。」
·小知有話說
從智慧財產權方面講:
王澤所創作的「老夫子」漫畫形象,在一定程度上借鑑了朋弟所創作的「老夫子」漫畫形象的藝術構思,但不足以認定前者侵犯後者的著作權。
1、王澤的「老夫子」漫畫與朋弟的「老夫子」漫畫之間的關係並非複製關係,前者不侵犯後者的複製權。
2、王澤的「老夫子」漫畫在表達形式方面與朋弟的「老夫子」漫畫有較大的差別,不能認定前者抄襲、剽竊後者。根據思想表達二分法原理,藝術構思不受著作權法保護。
3、與文字作品不同,美術作品的演繹權(改編權、翻譯權的統稱)不易界定,很難說王澤的「老夫子」漫畫改編自朋弟的「老夫子」漫畫。
但是小知私心想,在1970年代,那是王家禧的《老夫子》最受歡迎的年代。
同樣這也是朋弟最苦、最慘、最悲哀的年代,有人把香港的《老夫子》漫畫帶給他看,那時候的他窮困潦倒,臥病在床。看到王家禧的漫畫,他一句話都沒有說。
不知道在那些執筆畫畫的夜晚,王家禧有沒有用那些「不得已」的理由寬慰過自己。又或許,其實他心裡,從來沒有對抄襲這件事情在意過。
看到這樣的話,領教到這樣的態度,真不知道是該憤怒還是該無奈。我們容忍抄襲,對抄襲者沉默,就是對原創的蔑視,是對原創者的侮辱。
當所有事不關己的人,給剽竊者找到帶有溫度的藉口,原創者的靈感和激情卻日漸凋敝。在這個時刻,我只能寄希望於,有一部冷冰冰的法律,能讓這些原創者感到慰藉。
歷史太健忘,大眾也是,我們能做的,也只是把這些往事提一提。
對於原創著作權和智慧財產權保護,法律法規的應用是把雙刃劍。雖然這樣的針對在著作權方面的意見,會讓人感到失望,但現實面前並不能忽視在智慧財產權法的約束存在。
也希望可以藉此「老夫子」的案例與大家分享更多有關於智慧財產權的知識與實際應用,幫助各位能提高對智慧財產權方面的保護意識,維護好自身的合法權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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