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謝明宏
編輯|李春暉
「沒有什麼問題是一場旅行解決不了的。」這幾乎是所有公路電影的聖經。無論是「鄉村之旅」還是「異域風情」，它們共同訴說著成長、困境和夢想，折射出轉型期人們的情感創傷與自我認同焦慮。
人在囧途，是勇敢突破還是抱殘守缺？除了當徐霞客那樣的「富二代背包客」，難道就沒有別的選擇？這不僅是電影的困惑，更是現代人的宿命。面對這些網際網路的常見牢騷，《哈哈哈哈哈》用「五哈旅行團」的親身經歷探索了窮遊之道。
《哈哈哈哈哈-很高興遇到你》（以下簡稱《哈哈哈哈哈》）是愛奇藝、騰訊視頻出品，浙江藍天下傳媒集團、橙子映像、合心傳媒聯合出品的公路行進式戶外真人秀。鄧超、陳赫、鹿晗和嘉賓們組成「五哈旅行團」，以公路電影般的風格進行了一場「由東向西，穿越中國」的旅程。
這不是一部全明星逛吃景點的打卡綜藝，而是一場「半工半玩，朝不保夕」的人在囧途。每段旅程200團費，全靠團員們自己掙，刷臉還要倒扣錢。看到老鄧頭為明天的團費愁眉緊鎖，硬糖君都想為5H旅行團發起網絡眾籌了！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湊團費逼瘋旅行團。預知後事如何？敬請收看「五哈版」《西遊記》第三回——「行得好老鄧頭千裡繞路，吃得好小迷鹿兩遇黑豬」。
「行得好」VS「吃得好」
幸福的旅行都是相似的，不幸的旅行卻各有各的不幸。《哈哈哈哈哈》第3期，節目組又給旅行團製造了新難題：旅行當中到底是選擇「行得好」還是「吃得好」？
步行街賣貨大戰，憑藉親手佩戴首飾的客戶體驗，鄧超組取得銷售額領先。可是，算上被路人叫名字189次、合影7次、超出規定售賣時間的罰款後，原本勝券在握的鄧超組，被陳赫組逆風翻盤。
陳赫公開挖鄧超的牆角，組員田雨、王晨藝紛紛改旗易幟。遭遇「眾叛親離」的鄧超獨自選擇「行得好」，雖然全程座駕和飛機都舒適無比，卻要面臨「千裡繞路」和「簡陋餐食」的弊端。
因為是順帶被捎上飛機的，所以鄧超約等於沒有決定權的「託運貨物」。出發地義烏，目的地景德鎮。先飛去瀋陽，候機兩小時後再飛回江西，真是異常便捷呢！當別的乘客享受精緻餐食，鄧超只有米飯配榨菜。餓漢鄧超只得掏出剩饢充飢，最後「怒」問隨行人員：「你們欄目組沒有底線嗎？」
話分兩頭，隊伍擴編的陳赫組選擇「吃得好」。儘管一路美食無限，卻要忍受中巴的「魔鬼顛簸」以及不中彩票或答錯問題就返回上一站的「死亡循環」。鹿晗吐槽中巴座椅沒有減震，田雨安慰：「這種車的減震是你的屁股。」如此幽默，感覺王啟年異地登錄了。
第一次到金華，陳赫組意氣風發，不忘拍下美食來饞鄧超。可當在蘭溪抽彩票不中獎，按規定全員返回金華時，那碗火腿鴨突然就不香了！光是那隻當考題的小黑豬，組員們就見了兩次。這不是經典的月光寶盒循環情節嗎？
陳赫開玩笑說：「我剛才鬥膽離開了一下金華，居然還能回來！」飽上加飽的5H旅行團再到蘭溪，堵上全部身家買彩票又是一張不中。最後，團員把前面剩下的飾品抵押彩票，王晨藝還貢獻了遊戲機，終於中獎避免了「三訪金華」的厄運。
一邊路上顛死，一邊路上餓死。當鄧超來到婺源和眾人匯合時，「吃得好」組用慈愛的眼神看鄧超變成「乾飯人」。一路飢腸加上家鄉飯菜對味，狼吞虎咽的鄧超和無心美食的其他團員形成鮮明對比。
在屈從與抗爭的困鬥中，鄧超悟出了「不要和命運對抗，要順勢而為」的箴言。陳赫則語重心長地說：「不要賭博，腳踏實地一步步做事」。
就像至尊寶一次次穿越，每次都救不了白晶晶一樣。世上沒有兩全法，這是《哈哈哈哈哈》無釐頭劇情背後的哲理放送。當你選擇了某種優勢，就必然意味著相應的劣勢。而在劣勢和逆境中，自娛精神可能是唯一解藥。
人在囧途，心未服輸
「Two roads diverged in a yellow wood，And sorry I could not travel both。」弗羅斯特百年前所作的《未選擇的路》，對當下的人們仍然有其思辨意義。恰如5H旅行團面臨著無數個選擇，並且要承擔每個選擇的後果。
作為全國首檔公路行進式戶外真人秀，《哈哈哈哈哈》意在用境遇的「囧」去激發人性的「勇」。不逼自己一把，你永遠都不知道心靈和身體是可以「同時上路的」。精疲力竭的時候，連睡覺都像是命運的饋贈。
在《哈哈哈哈哈》締造的「人生試煉場」中，團員們被迫做出各種選擇，並在林林總總的際遇裡找到生活與工作的平衡之道。褪去明星光環的團員，體驗了一把素人的「創業維艱」。不僅為團費憂心，為工作勞力，更要在集體中找準個人定位。
鹿晗被梭子蟹夾傷，女老闆啟動單身威脅：「再不綁好掙不到錢，老婆都討不到了！」陳赫當場務放煙，生怕被劇組熟人認出。鄧超飛機上啃饢苦中作樂，張顏齊和王晨藝停車場過夜節約開銷。
在舟山，綁蟹、卸貨、運冰、賣蟹、給餐廳老闆娘按摩；在橫店參加戲精大會搞模仿秀，在義烏的步行街賣首飾、日用品和螺螄粉。短短三期，5H旅行團已經嘗試了十餘項工種，向著湊足三百六十行的目標又近了一步。
而「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奇遇，又讓人感嘆萍水相逢的人性溫暖。「在家靠父母，出門靠父母打錢」終究是玩笑。別人的舉手之勞能救你於水火之中，你不經意的幫助也會是他人生活裡的微光。
被旅行團甩在加油站的鄧超一行人，在悽風苦雨中等來了好心司機張大哥。鄧超不僅把隨身的筆送給了張大哥的女兒涵舒，更在飯桌上對她全方位照顧；街頭賣藝的張顏齊和王晨藝，被路人小姐姐鼓勵「早日出道」。兩個5.20元，讓已出道的兩人感動不已。
贈人玫瑰，手留餘香，寬慰和幫助都是雙向的。搬蟹老闆給了鄧超臨時的工作，鄧超在聽到今年是水產荒年的時候為對方打氣：「會好起來的。」參加戲精大會的黃渤和鄧超，在上臺前和素人演員們互相鼓勵。不管是旅途還是生活，每個人都為了成為更好的自己在奮力一搏。
《哈哈哈哈哈》用一段段故事，勾勒出了後疫情時代的社會群像。5H旅行團以旁觀者的角度闖入他們的平凡生活，重合一段人生軌跡之後，又像蝴蝶翩然飛去，奔赴下一段未知的旅途。
某種意義上，這是更寫實、也更當下的《大話西遊》。沒有妖魔鬼怪卻有生活的捉弄無奈，沒有神仙菩薩卻有凡俗的好心人家。若說還有別的什麼不同，那便是沒有紫霞仙子和至尊寶那樣痛徹心扉的愛情故事吧。
沉浸體驗，回歸純粹快樂
不難發現，《哈哈哈哈哈》與無釐頭電影有種相同的後現代內核。《哈哈哈哈哈》不斷歸零，重新出發的規則，與這類電影裡不可抵抗的宿命論暗合。《哈哈哈哈哈》在任何情況都能「笑出來」的娛樂精神，又是對電影中的無釐頭橋段的高級復刻。
嚴肅宏大的主題被消解，去中心化的創作方向導致每個人、每件事。每個物體都有可能成為「一時的主角」。困頓是暫時的，安逸也是暫時的，唯有在路上的狀態是持續的。《哈哈哈哈哈》因此有了一種戲劇張力，觀眾得到的是全新的真人秀體驗。
不過，《哈哈哈哈哈》看似「整蠱」，其內在邏輯則是「只有解決問題才能真正放鬆」。這種振作精神正面迎戰的人生態度，與無釐頭類型片最終服從規訓的無奈，顯然有著底色上的差別。
《哈哈哈哈哈》用精準的場景營造和差異化內容設置，讓人在沉浸式的體驗中回歸了久違的純粹之樂。以工作地點構成主要場景元素，真實從業者的加入，讓每一個畫面都有聲臨其境的煙火氣。鄧超搬完螃蟹說臭味會拐彎，硬糖君隔著屏幕都有內味兒了。
雖非民俗紀錄片，但《哈哈哈哈哈》對各個地域文化的展露卻是多維度的。在舟山，可以看到梭子蟹從上船到上桌的「蟹生軌跡」。在義烏，不僅可以見識小商品的琳琅滿目，更可以領略義烏大媽的砍價神功；在橫店，戲精大會參賽選手的一天也是橫店演員們的縮影；兩次到訪金華，讓「兩頭烏」的冷知識深入人心。
當笑聲成為後疫情時代的剛需，愛奇藝和騰訊視頻首次雙平臺聯合獨播的超級網綜《哈哈哈哈哈》有了更為特殊的意義。除了節目本身對戶外真人秀的探索，雙平臺攜手為用戶帶去歡笑和信心的社會責任意識，也在合作中凸顯。
雙平臺的助力，讓《哈哈哈哈哈》可以觸達更廣泛的用戶圈層，從而引領內容製作的潮流。在填補視頻網站大型戶外真人秀缺口的同時，《哈哈哈哈哈》的突破性實踐也將給未來綜藝領域的雙平臺、乃至多平臺合作帶來積極的示範作用。
以西行旅途為經，以半工半玩為緯，從上海到拉薩，《哈哈哈哈哈》交織出了一幅中華百景圖，也完成了綜藝節目人文關切的主旨回歸。
《哈哈哈哈哈》之名當作何解？不管是黃渤說的冷笑，陳赫說的苦笑，還是張顏齊說的「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是一種笑對逆境的樂觀主義，更是隨時享受生活樂趣的自娛主義。笑一笑，十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