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有一次梵天王在靈鷲山上請佛陀說法,大梵天王率眾人把一朵金婆羅花獻給佛祖,隆重行禮之後大家退坐一旁。佛陀拈起一朵金婆羅花,意態安詳,卻一句話也不說。大家都不明白他的意思,面面相覷,唯有摩訶迦葉破顏輕輕一笑。佛陀當即宣布:「我又普照宇宙、包含萬有的精深佛法,熄滅生死、超脫輪迴的奧妙心法,能夠擺脫一切虛假表象修成正果,其中妙處難以言說。我不立文字,以心傳心,於教外別傳一宗,現在傳給摩訶迦葉。」然後便把素日所用的金縷袈裟和缽盂授予迦葉。
此時,面對著少綰的追問,甚至是帶著一絲質問的語氣,小燕不知要如何回答,自己並非從未發覺姬蘅的異常,可既出於私心小燕始終認為那只是男女之間的心有不甘,從未往別處想。
小燕甚至猜測姬蘅會想法設法再破壞小九和帝君的婚事,卻對於如今的這番情景實在是難以預料,此時小燕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好沉默不語。
如同迦葉對於佛陀的拈花一笑,鳳九此時開口道:「哎呀,小燕素日要操心魔族的事務一時沒有顧及到姬蘅也是有的,如今再問他也沒什麼用,不如讓他回去好好勸說一番如何?」
鳳九說完這席話看了看少綰,少綰明白鳳九這是在替小燕說情,便緩了緩語氣,道:「既如此,小燕魔君,你且回去吧。你說的兩日,便從今日開始,後日早晨,若她仍死性不改,那便任憑夜華處置了。」
小燕站起身,對著少綰又是一陣行禮,隨後便要告辭,鳳九因為了解小燕此刻的心情,一時也有些擔心,隨即看著小燕的背影,一直到太晨宮門口,小燕轉身似乎是知道鳳九在看著他似的,撞上鳳九擔憂的眼神,隨即向鳳九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眼神然後便轉過頭離開了一十三天。
少綰喝了一口茶,道:「小鳳九,既如此我們便先回去了,後日再來。你呀,可別心善過了頭。」少綰瞧著鳳九,眼中滿滿的操心,從前姬蘅與東華和鳳九的事情她也聽說了,也因如此,少綰當年與墨淵上神大婚都沒有從魔族出嫁,乃是覺得魔族出了如此不光彩不磊落的神仙子孫實在是汗顏。
如今出了凌虛這件事,少綰深知其中厲害,本想趁著這個機會逼一逼小燕直接了解了姬蘅,可誰知道半路這小鳳九又發了善心,少綰少不得要給鳳九顏面,索性作罷,順便又給了小燕壓力這才罷休。
鳳九心中動容萬分,自己何德何能既然讓這麼多尊神護著自己,她起身來到少綰身邊,輕輕摸著少綰的肚子,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不是給他時間限制了嗎,再說了,有你在,我怕什麼。」說著鳳九還衝著少綰做了一個撒嬌的表情。
少綰無奈,嘆了口氣,站起身,墨淵上神連忙過來將少綰扶住,鳳九也伸手扶著少綰的另一邊手,少綰看著東華帝君道:「老東華,你自己瞧吧,自己選的媳婦兒,你可要護好了。」
說完便看著墨淵道:「我們先走吧。」說完,又向白淺夜華君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離開了,剛走兩步,路過成玉,少綰停下腳步看著成玉道:「成玉,這兩日看你氣色不大好,我那裡有折顏給的許多補藥,後日來的時候給你捎一些,免得折顏又要去取了。」
說完也不等成玉回應便走了。白淺夜華君連同折顏一眾尊神也相繼告辭走了,鳳九送完最後走的成玉和連宋,轉過身看著帝君託著腮在六角亭發呆,鳳九走了過去,坐在帝君對面,學著帝君的樣子託著腮看著帝君,道:「想什麼呢夫君?」鳳九這句話逗帝君的意味很重,帝君回神,看著鳳九笑,隨後又一副思考狀,道:「小白,你方才是在替燕池悟說情嗎?」
鳳九託著腮道:「對呀。小燕實在可憐。」
東華帝君挑眉道:「燕池悟?他如何可憐?」
鳳九放下手,看著帝君道:「還說呢,有很大一半是你的原因啊。」
帝君的眉頭挑得更高了,一臉不服氣道:「與我,有什麼關係。」雖然口中這樣問,但帝君恐怕也是猜出了幾分,因此這言語之間不經意還有一絲絲的心虛。
鳳九一臉嚴肅道:「可不是嘛。從前姬蘅為了和閔酥私奔與你假成親,小燕不知情白白因你傷了一次心;後來在梵音谷,姬蘅對你情深似海,小燕在一旁看著又是心痛不已,好不容易等到了姬蘅回頭,卻又遇上了凌虛這檔子事。昨日你去了魔族,連我都能看出來姬蘅對你還有餘情,小燕豈會不知?本來今日來就已經很難受了,少綰呢再一逼他,你說他可不可憐?」
鳳九一口氣說了這許多話,連著千百年前的舊事一併說了,說的毫無錯處還無錯漏,東華帝君恍然間想起誰曾經同自己閒聊說過,這女子無論是天上的神仙還是犯界的凡人,都是有一個愛翻舊帳的習慣,至此,他一時之間也不好立刻說什麼,垂下眉頭,鳳九見狀又接著說道:「我這也是不忍心,害怕小燕萬一在太晨宮哭起來可怎麼辦。這不得維護以下他這個魔君的顏面嗎。」
鳳九說的正經,說完又伸手準備給自己倒一杯茶,對面的帝君立刻伸手為鳳九添了茶,眼下這行為,東華帝君自我覺得是出於對鳳九的體貼,可在鳳九看來卻是心虛的表現,鳳九接過茶水,假裝不樂意道:「你瞧瞧你,生的如此好看的臉,又不知道檢點一些,惹得這三界女仙總是因你誤終生!」她說起來感覺在怪帝君,可卻在帝君眼中卻是在吃醋,帝君覺得,鳳九吃起醋的模樣倒是極其可愛,從前只是自己吃她的醋,她卻總是告訴自己讓自己好好修一修「忍」字,眼下倒是個好機會,帝君道:「夫人,『忍』是個好字。」
她一口茶剛咽下,聽見他說了這麼一句,放下茶杯,看著滾滾的寢殿,留下了一句:「是啊,今晚開始,我呢去滾滾房間睡覺,好好修一修『忍』這個字,你切莫打擾喔。」
正午的陽光依舊火熱,鳳尾花海的安禪樹葉子綠油油的冒著光,一兩處隱蔽的地方安禪花偷偷結了兩三個花骨朵藏在樹葉最茂密的地方不易察覺,似乎是卯足了勁要給帝君和帝後一個驚喜似的。
風塵僕僕回到魔族的燕池悟一進大殿足足喝了一大碗冷酒,對著一旁的心腹道:「去請姬蘅公主來。」
心腹看著魔君一回來便尋找姬蘅公主,不敢怠慢立刻說道:「今日姬蘅公主的侍女來報,公主今日晨起便不大舒服,一直在殿中休息,叫我們無事不必去尋。」
燕池悟聽完呆愣了片刻,嘆了口氣道:「我去瞧瞧她。」
東華帝君推測凌虛元神或以附身姬蘅,小燕有難言之隱不知如何解釋
太晨宮成尊神後花園,少綰實力演繹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真實反應
神仙卷·東華帝君捉弄小燕,少綰痛心大嘆魔族有此不學無術的魔君
枕上書·東華帝君情話十級,鳳九使出渾身解數僅僅與帝君過了三招
枕上書·東華帝君:「小白,你不睡叫我一個人如何睡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