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亞馬孫雨林燃燒的樹木,2019年8月22日,Bruno Kelly 攝於 Iranduba, Amazonas state 。圖|路透社
這段時間,亞馬孫雨林的火災推送鋪天蓋地席捲了朋友圈,各種聳人聽聞的標題「巴西浩劫:亞馬孫大火持續十天十夜,濃煙滾滾,遮天蔽日」「地球之肺衰竭,媒體集體噤聲,政府不聞不問」,配以真真假假的照片。
人們被挑撥起各種情緒,遺憾、憤怒、可惜、唾罵、憤慨……
然而仔細分辨消息,其實刷屏的許多照片都跟此次火災無關,或是之前亞馬孫火災的照片——是的,大火幾乎年年都有。而這次的火災主要集中在巴西的亞馬孫州,原本是多地高頻爆發的零星小火,逐漸燃燒匯集在一起,才演變為大火。
據巴西的國家太空研究機構(INPE)發表的數據顯示,最近一周火災爆發嚴重,短短七天(8.15-8.22)就有 9500 起森林火災,滾滾濃煙在衛星照片上都清晰可見。
生物學家、常年在亞馬孫領域活動的 Amazon Watch 負責人 Christian Poirier 表示,大多數亞馬孫林火都是人類活動所致:「即使是旱季,亞馬孫雨林也不會像澳大利亞或者加利福尼亞的乾燥灌木林那樣容易著火,農場主或者放牧者放火燒林墾荒已經是心照不宣的了。」
——中國國家地理BOOK
▲ 火災燃燒的區域主要包括Amazonas,Rondonia,Para和Mato GrossoAmazonas州。圖|NASA
看到這樣的新聞,地球之肺日漸被破壞衰竭,令人痛心疾首,有人問,這個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神?如果有,那為什麼神會允許人們做這些事?
雨林是亞馬孫原著民賴以生存的環境,他們如何面對和應對這些破壞和挑戰?
《金錢的靈魂》一書的作者琳內·特威斯特(Lynne Twist)曾經在1995年深入雨林與亞馬孫雨林原著民首領溝通發現:
亞馬孫雨林原著民早在預示性的夢中看到,與現代社會的接觸是不可避免的。
無論他們是否願意,這種情形都會於公元2000年左右發生,而且是以一種頗具威脅性的危險形式發生。
所以在二十多年前,亞馬孫叢林深處的原著民就已經發出呼喚,邀請琳內·特威斯特這位全球性的慈善家協助溝通,幫助他們來應對未來威脅性的挑戰。
我們不知道如何評判發生的事情的對錯,背後是否有因果報應,但是透過真實的故事,我們看到:
也許雨林的原著民很早便接受,事情會這樣發展,我們該做些準備。
原著民們沒有遊行,沒有抵抗,沒有起義,去咒罵那些受西方經濟利益蠱惑的人,貪婪短視的人們。
他們只是無悲無喜,順應命運的變化,他們只是知道要面對,要改變,要提前做好準備,應對威脅性的挑戰。
這是一個讀來令人熱淚盈眶,被深深觸動和感動的、非常震撼的真實故事。
▲ 燃燒的滾滾濃煙照亮了夜空,2019年8月17日,Bruno Kelly 攝於Humaita, Amazonas State。圖|路透社
▲ 燃燒的亞馬孫雨林和濃煙,2019年8月21日,Bruno Kelly 攝於 Rondonia State 。圖|路透社
夢與願景儀式
1995年起,比爾和我全身心地投入到與厄瓜多阿丘雅人的合作,他們擁有依然完好無缺、豐盛、健康而且極富智慧的遠古土著文化,我們從未想到有一天竟然能夠近距離接觸到這一神聖的文化。
然而,一個夢與一位朋友使我們與阿丘雅人走到了一起。
1994年,我與約翰·珀金斯一起去瓜地馬拉。約翰是作家、環保積極分子,也是我的朋友。他與南美的薩滿合作已有30年之久。
後來,我們首次訪問厄瓜多時也是與約翰為伴,他帶我們進入亞馬孫雨林,將我們介紹給若干關鍵人物——我們建立帕恰瑪瑪聯盟時就與他們一起合作,不過,更準確地說,其實是這些阿丘雅人積極主動地「找到了」我們。
我們一起帶著一些贊助者與活動家去拜訪生活在託託尼卡潘丘陵地區的瑪雅土著居民。
旅途中,我們中的幾個人有機會去參加當地一位受人尊崇的薩滿主持的夢與願景儀式。
在日程安排中插入這一站,對我們來說,是一個難得的機遇。因為歷史的原因,土著首領們對我們這樣的白人都心存警惕,薩滿一般不會接見我們。
不過,約翰與他們之間的信任與友誼已經歷時三十載之久,他成功地安排了我們與那位薩滿的會面。
那天晚上,我們聚集在薩滿準備為我們舉行儀式的地方。他歡迎我們的到來,然後邀請我們圍坐成一圈以進行一次不同尋常的旅行,一次內在之旅,在深度的出神狀態下、在薩滿創造的「夢之空間」中旅行。
在大多數土著文化中,夢是一種強而有力的溝通工具。人們談論夢,探尋夢的含義,藉助夢來做出重要的決定,將夢看作表達、彰顯內心渴望與意願的工具。
這是我第一次參加薩滿儀式,我任自己慢慢滑入夢的次元,這是一次不可思議的經歷。
圖片與原文無關
在夢中,我變成一隻巨鳥,真切地感到自己正振翅飛翔在浩瀚的綠色森林上。
我低頭向下看,一張張面孔從森林中升起,向我飛來。
這些都是男人的面孔,臉上畫著幾何圖案,頭頂戴著由黃色與紅色羽毛編成的羽冠。
它們在飛向我、又落回森林的過程中,好像一直在對我說話——用一種我聽不懂的語言。
這個夢既清晰又真切,美麗又令人難忘。
忽然間,一聲鼓響將我喚醒。擊鼓的是薩滿。當每個人都從「夢」中醒來後,他邀請我們與大家分享在夢中看到、聽到的情景。
我們一個接一個地講述了自己的經歷,有的進入了「夢鄉」,有的則沒有。那些進入「夢鄉」 的人都夢到他們是某種動物——狼或者蝴蝶;另外一些人只是睡著了。有些人看到的畫面栩栩如生,有的則略顯模糊。
我所看到的畫面非常真實、清晰,我與大家分享了自己的「夢」。薩滿和約翰說,這些視景——尤其是我所看到的畫面——可能是某種形式的溝通,不過他們並沒有推測溝通來自何處。
儀式結束後,我們各自回到自己的住處,我覺得這是一次強烈、奇異的體驗,不過並不認為它有什麼特別的意義。
瓜地馬拉之行結束後,我回到家,回到了美國,繼續戰勝飢餓項目的工作。然而,那些「夢中視景」卻一次次地返回我的腦海,揮之不去,有時在我的夢中,有時甚至是在我清醒的時刻。
從瓜地馬拉返回美國兩周後,我去位於西非的加納參加一個董事會議,那些視景依然在我腦中徘徊。
回到家後,它們仍然堅守不去,最後成了我生活中不折不扣的困擾。這些視景雖然美麗,但它們卻一直頑固地駐留在我的腦海,不肯離去。
我將這件事告訴約翰,他再次說,從薩滿儀式與夢的文化角度來看,這些視景是有重要意義的。
聽了我對那些面部符號和羽毛頭冠的描述,他說,這些可能是生活在厄瓜多境內亞馬孫流域的舒阿爾人與阿丘雅人所用的裝飾。他與舒阿爾族人一起工作了多年,對他們非常熟悉。
預示性的夢
阿丘雅族則是一個與世隔絕的氏族,與外界幾乎沒有任何聯繫。不過,他最近結識的幾個阿丘雅人則打算與外界建立溝通。
他為我講述了他在亞馬孫雨林深處與幾位阿丘雅勇士所進行的令人難忘的對話,這些對話是他們與外界溝通——邀請或呼喚現代社會的人走入他們的生活——的開端。
就像「鷹與鷲的預言」所說的那樣,阿丘雅人在他們自己那預示性的夢中看到:
與現代社會的接觸是不可避免的。
無論他們是否願意,這種情形都會於公元2000年左右發生,而且是以一種頗具威脅性的危險形式發生。
因為這一預示性的夢,阿丘雅人決定開始行動,著手進行這件令他們害怕的事情——與現代社會溝通;不過這件事要按照他們自己希望的方式進行——與他們信任的人溝通。
他們希望能夠對現代社會有所了解,這樣,他們才能做好充足的準備,以面對將來可能發生的不友好的接觸與聯繫。
為此,他們與自己信任的厄瓜多人丹尼爾合作,開始在自己的領地裡建造小屋,供來自現代社會的人——「鷹之民」——居住,近距離地了解他們——「鷲之民」——和他們世代生活的原始熱帶雨林。
如此這般,丹尼爾——他也是約翰多年的朋友與合作者——找到約翰,約翰又找到我,為我們安排了這次會面,我們這些來自西方世界的人與幾位阿丘雅首領之間的會面。
那時,我正忙於戰勝飢餓項目的工作,頻頻造訪非洲撒哈拉沙漠、印度與孟加拉國,忙於募捐資金,與亞洲、澳洲、歐洲以及美國各地的工作人員及志願者並肩工作,真是忙得不可開交。
我從未去過南美,不過對熱帶雨林所遭到的破壞及其所面臨的危機卻有所了解。得知一些人正致力於保護熱帶雨林的工作,我感到很欣慰。不過我自己已經是應接不暇,沒有多餘的精力去參加這項工作了。
然而,當遠在亞馬孫雨林深處的土著居民向我發出這一邀請——其實是呼喚——時,我卻感到自己根本無法拒絕這一呼喚。
於是約翰和我一起組織了12個來自現代社會的人,與阿丘雅族的首領會面。
他們這些參與亞馬孫雨林之行的人正直真誠、品質優秀,擁有一顆顆開放的心;每個人都在其關注的領域中具有相當的影響力,對「熱帶雨林在所有生命的可持續性發展上所扮演的重要角色」也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這是一些謙卑之人,對土著智慧持開放的態度,尊重薩滿及阿丘雅人的生活方式。
與阿丘雅首領會面
在約翰和丹尼爾的帶領下,我們來到厄瓜多,從首都基多出發,穿過火山山谷,沿著安第斯山的東麓疾馳而下,經過帕斯塔薩河峽谷,來到遼闊無際的亞馬孫盆地的邊緣。它一直向東延伸,橫貫整個大陸。
我們先乘坐一架軍用飛機前往雨林,飛機降落在雨林中一條滿是泥濘的跑道上。然後,我們又換乘一架更小的飛機,飛向雨林深處,飛往阿丘雅部落的領地。最後,飛機降落在一條同樣泥濘的狹窄跑道上,這是它能夠將我們帶到的距離文明社會最遠的地方。
在阿丘雅人的領地上,我們與阿丘雅族的幾位首領會面,這次會面徹底改變了我的人生。
這片熱帶雨林的主旋律就是豐盛,美麗無處不在,一片生機盎然。
阿丘雅人臉上畫有圖案,戴著紅色與黃色羽毛編成的頭冠,就像我「夢中」見到的一樣。他們看上去好像是來自另一個時代,不過,他們的行事作風同樣老練,進化程度並不遜色於我們。
他們請我們幫助他們了解現代社會的行為方式,這樣,他們在視景中看到的威脅到來時,他們就可以做好準備,有能力面對。
此外,他們還請我們幫助他們組織與加強他們的管理聯盟,希望我們能夠支持與協助他們在雨林邊緣一個叫作普約的城鎮籌建辦公室。其他的亞馬孫土著聯盟也在那裡設立了總部,以便能夠與外面的世界互動。
我們答應與他們合作,共同籌建辦公室。比爾和我負責外聯工作。與其他參與者一起,我們共同籌集了足夠阿丘雅族普約辦公室運作兩年的資金。接下來的7年裡,與阿丘雅族的關係成了我們人生中很重要的一部分。
儘管我那時全身心地投入戰勝飢餓項目的工作,並認為自己一輩子都會如此,但與阿丘雅人的合作明顯地幹擾、打亂了我的計劃——我應該遵行的計劃。阿丘雅人本不在我的計劃之中,但卻是我的使命之一。
那時,比爾全心全意地投身於他的事業,這一不期而至的「人生突變」最初也使他震驚,不過他也接納了這一改變,因為他知道,這也是他的使命之一。
與阿丘雅的相遇拉開了帕恰瑪瑪聯盟的序幕。帕恰瑪瑪在克丘亞語——安第斯山原住民的一種語言中是——「大地母親」或「宇宙母親」的意思,亞馬孫流域不同部族的居民基本都懂得這個詞的含義。
隨著時間的推移,帕恰瑪瑪聯盟不斷擴展壯大,如今已經涵蓋了阿丘雅族周圍的許多其他土著民族,並成為我們生活的中心。
這個世界一如你的夢
阿丘雅族擁有古老的夢文化。「夢」佔據著他們認知世界、獲得智慧與信息的中心地位,也因此,他們以非常認真的態度對待自 、己的夢,將夢看作決定他們存在方式的一個至關重要的組成部分。
我很少關注自己的夢,也不太記得自己都做過什麼夢。然而,那次 、特殊的經歷,我首次經歷的那個真切的「夢」對我產生了深重的影響。
隨著事情的展開,我清楚地認識到,夢是我人生之路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我應該關注自己的夢。
允許阿丘雅族非比尋常的夢文化滲入我們的生活,這一決定創 造了意識的「合金」以及成功的合作關係——與亞馬孫流域的阿丘雅族和他們周圍的部族合作。
作為合作夥伴,我們共同尋找通往持續性發展的突破口。我們所夢想的未來、正在成為現實的未來是:這些原始的生態系統能夠得到保護,作為熱帶雨林守護者的土著居民能夠因其智慧與願景而受到尊重。
我們與這些土著部族以及其他組織機構一起,致力於將曾經的「威脅」變成機遇,運用土著居民那遠古的智慧與清晰的視景來幫助我們發現一條嶄新的道途,帶我們走向能夠持續性發展的世界。
我們的文化並不重視夢,也沒有教我們要關注並尊重夢。然而,我想起了馬丁·路德·金以「我有一個夢想」為題的演說。其實,即使在美國,夢的力量也可以改變最根深蒂固的現實。
夢想是改變的催化劑,這種催化作用首先發生在做夢者身上,然後,一次又一次地發生在與其分享夢想的人身上。
約翰·珀金斯成立了一個名為「改變夢想聯盟」的組織。約翰與亞馬孫的土著居民已經合作多年,他們一次次地告訴他,他的使命就是改變現代社會。
約翰和一些土著薩滿與長老共同修習了很多年,他們教導說:「這個世界一如你的夢想」。他們說,我們在現代社會所擁有的夢想是「獲取更多」:
更多的工廠、更多的公司、更多的高速公路、更多的房屋、更多的金錢、更多的建築物、更多的汽車、更多的……所有東西都是越多越好,多多益善。
這些睿智的長老與薩滿指出,這一夢想正在變成噩夢,在地球上漫延,並終將導致大災難。
在與厄瓜多的阿丘雅人以及其他與我們合作的土著居民互動的過程中,我們也得到了同樣的訊息:「改變夢想」。
他們說,我們根本不可能僅僅改變自己的日常行動,因為這些行動的根源是我們對未來的夢想,我們的行動總是與這些夢想相一致。
然而,夢想本身是可以被改變的,可以在一代人的時間裡得到改變,現在正是我們致力於「改變夢想」的時刻。
驅使我們從夢中醒來
我曾經認真地審視我們的夢想及其源頭,並認識到,我們必須重新夢想,學著質疑「多多益善」這一社會文化之夢,並開始創造一個敬畏、尊重與肯定生命的夢想與未來。
「改變夢想」意味著以完全不同的目光看待這個世界,就像土著居民那樣。
在他們眼中,這個世界是一個充裕、睿智、神秘、充滿靈性、能夠應答、富於創造性的世界,它持續不斷地創造與再生,維持著各種資源的和諧與互動——在偉大、神秘的生命承載下互動。
土著文化將人類看作偉大神秘生命的一部分,每個人都擁有無限的創造、合作與貢獻的能力。
從歷史的角度看,我們眼中的世界似乎是一個資源確定且有限的世界,這些資源的消耗速度極快,因此我們必須不擇手段、不惜一切代價地競爭,才能夠生存或者成為勝者。
因為這種觀念或理解,因為這一「幻夢」,我們的世界中能夠成為勝者的人越來越少。
我們盡最大的努力來淘汰自己的競爭者;我們侵蝕了自己真正的財富——創造力與獨創性,侵蝕了所有生命的內在財富。
很明顯,我們對這個世界機械、唯物的看法是不準確、不完整的。科學家與哲學家們已經認識到,人們對物質實相的客觀看法是不完整的——主觀實相是一個動態的、不可預測的、富於創造性且時刻變化的神秘過程。
土著人民在這樣的世界中生活、呼吸,並積極地參與到這個世界中,他們的夢想也源自於這一動態的現實經歷。
在邀請我們「改變夢想」的過程中,他們或許會要求我們從正在驅使我們的夢中醒來。
這個夢其實是一個危險的出神狀態,它就像「自動導航」一樣 引導著我們:面對有限與定量的資源,我們必須獲取更多,積累更多。這個夢認為所有的增長都是好事,無論人類或環境付出了多麼大的代價。
土著居民或許會要求我們看一看我們的夢——或者說出神狀態——對我們自己以及我們的世界造成了什麼樣的影響,對植物、動物、天空、水源以及我們彼此造成了什麼樣的影響。
也許,他們會邀請或者懇請我們重新看到,我們所需要的一切就在那裡,而且一直在那裡。正如甘地所說:「世界上的資源足以滿足人類的需要,但卻不足以滿足人類的貪婪。」
以尊重保護資源為榮耀
我並不想將阿丘雅或土著文化理想化。阿丘雅人擁有源遠流長的歷史,我們響應呼喚與他們相會時,他們已經頗具盛名,被公認為技藝精純的勇士。在他們的文化中,他們為榮譽——而非財產——而戰。不過,不可否認的是,因為他們那令人膽戰心驚的好鬥名聲,周圍的土著居民總與他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或許是天意使然,那古老的預言最終促使他們走出來,在現代社會中尋求合作,以拯救他們世代居住的熱帶雨林。
實際上,他們獲得了一個嶄新的機會:通過與金錢的關係、通過合作——而不是隔絕——來體驗充裕。
這個基於充裕原則的機會邀請他們扮演新的角色:成為領導者——而不是戰鬥者——並在保護熱帶雨林這一全球性運動中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阿丘雅人與我們分享這一古老的預言並邀請我們改變夢想,然而很明顯,他們透過這一嶄新而榮耀的古老預言也有效地改變了他們自己的夢想。
他們現在所關注的是,運用他們正在發展的與金錢的關係,來實現自己最高的承諾,成為熱帶雨林那經驗豐富、責任心強的守護者,並在創建一個能夠持續發展的全球性社會的過程中,擔當領導者的角色。
正如巴克敏斯特·富勒所說:「每個人都擁有為社會做貢獻的完美天賦,如果每個人都能夠自由地做出自己獨特的貢獻,這個世界就會充滿和諧。」
亦如土著人民那關於「合作以求生存」的古老預言所說,我們必須重新憶起彼此,重新聯合在一起,建立合作關係,分享彼此所擁有的天賦,如此這般,這個世界自然就會恢復平衡。
我們中沒有人希望自己的孩子或者孩子的孩子生活在一個「你或我的世界」,並在這個世界中掙扎奮鬥以求生存。
我們都希望自己的後代能夠自由地生活,自由地彰顯自我,擁有和諧與合作的關係,尊重生命以及大家共享的資源。
我們所有人都希望能夠擁有一個「你和我的世界」。
只要我們有勇氣放下現在的夢想,放下這一促使我們「不斷積累、追求更多」的夢幻、驅動力與出神狀態,就會獲得創造新夢想的空間。
在這個新夢想中,我們尊重、保護既有的資源並以之為榮耀。
在這個充滿滋育的空間,在這個與生命建立全新關係的願景中,和諧與創造力無處不在。
文章摘選自《金錢的靈魂》·華夏出版社
作者:[美]琳內·特威斯特(LynneTwist)
琳內·特威斯特(LynneTwist)
一位全球性的慈善活動家,她擔任全球性NGO大型計劃領導人近四十年,活動的主要目標是:
終結世界饑荒;保護雨林;改善女性健康、經濟與政治處境;增進對人類意識的科學性了解。
因此,她擔任戰勝飢餓項目負責人,在全球範圍募集到1.5億美元資金,幫助了包括中南美洲、非洲、印度、孟加拉等地的貧困人民,她還與南美土著一起保護亞馬孫雨林,參加過北京世界婦女大會。
她致力於幫助人們重新清理與金錢的關係,認清自己的內心,重拾更健康、更自在的生活。
目前居住於美國舊金山。
編輯 | 碧 波
撰文 | 琳內·特威斯特(LynneTwist)
圖片版權歸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