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奴嬌·壺口瀑布
黃河滾滾,注壺口,放眼難量風物。駭浪驚濤,飛濺處,瀑布倒懸蒼壁。旱地行船,晴空灑雨,濁浪噴如雪。悠悠千古,飲過黎庶豪傑。遙想太白當年,醉吟天上水,好詩生發。石上緩流,輕捧起,面影依稀明滅。枉我情痴,疏狂凝佇久,霧溼絲髮。而今回首,難書河上明月。
前幾年去過陝西壺口瀑布的朋友是否還記得,在原來黃河大橋售票處的地方有一座漂亮的石牌坊。近幾年去的朋友肯定看不到了,因為它已經不存在了,永遠留在記憶裡了。
人到一定年齡了就會懷舊,不論是人還是物。懷舊是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會有的情節吧,每個人總是會回憶過去,尤其想起那些曾給自己留下深刻印象的東西,懷念那種再也回不來的感覺。
在你的記憶裡也許有一個建築,你對他記憶深刻,突然有一天它從你的記憶裡消失,它存在的痕跡被擦得乾乾淨淨,或許心中有那麼一絲遺憾,那麼一絲絲的不舍。每當去壺口的時候,路過那個地方就會想起它的身姿。它曾經是陝西壺口景區的標誌性建築,多少遊客在此合與它影留念,成為那時壺口標誌性的打卡地。它曾經見證了陝西壺口發展的整個過程,卻在景區最輝煌的時刻轟然倒塌。
石牌坊始建於上世紀八十年代,由陝北榆林綏德著名石匠採用青石雕刻而成,樣式採用的是三門四柱七樓的形制,古樸典雅。在當時整個延安也算數一數二的石牌坊,有多少名人為它題字做賦,有多少人專程來一睹它的風採。2017年4月3日下午,它永遠地倒下了,不是因為它老舊,不經歲月侵蝕支持不住,而是被一輛大卡車無情的掛倒了,殘破的軀體散落一地,看著無奈又無助。它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最後也免不了落得被拆除的命運。
我最後一次見它還是幾個小時之前,因為有事剛好路過,想不到這竟是最後見它的機會。下午返回時,它已經被拆除了,殘體被無情地堆放在一邊,它靜靜地躺在哪裡,只剩下兩邊的石獅子還在昭示著它曾經存在過。俗話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它的離去不會在原址帶來新的建築,因為當時正是景區管理體制改革交替階段。新的標誌性建築已經建好,位於景區的南端,是一座漂亮的現代風格建築,只是感覺缺點什麼在裡面。
新的標誌性建築將見證景區今後的發展,倒下的石牌坊已經成為歷史,這也許就是一個景區發展的規律。舊的離去的方式太過突然,新的到來的方式過於猛烈。舊的一定被新的代替,從此舊的不再留下一點痕跡。不過,我還是經常想起那座石牌坊,因為它是壺口瀑布留給我最初的樣子。
旅行真正的快樂不在於目的地,而在於它的過程。遇見不同的人,遭遇到奇奇怪怪的事,克服種種的困難,聽聽不同的語言,在我都是很大的快樂。雖說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更何況世界不只是一沙一花,世界是多少多少奇妙的現象累積起來的。我看,我聽,我的閱歷就更豐富了。——三毛
◎文/守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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