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屋瑣憶,留下的是年輪和記憶

2021-01-12 封面湘西

譚必傑

歲月如水般從指縫流過,消失的是昨夜星辰,留下的是年輪和記憶。

春去秋來,許多人和事都在記憶中模糊甚至淡忘,只有祖屋,一棟老舊的木屋,還時常矗立在我的心裡、夢裡,任光陰流逝、歲月變遷,卻歷久彌新。

祖屋中間是堂屋,兩邊是廂房,進深是三排兩進,堂屋左右各有兩間房。

我祖父有四兄弟,他排行老三,人稱「三爺」,又稱「三伯」,上有大哥、二哥,下有一個弟弟。按照農村「樹大分椏,人多分家」的習俗,祖父成親後就要分家另過。

因為家裡窮,兄弟多,祖父分家時,只分得幾擔稻穀和幾件農具。沒有房子住,祖父和祖母就只好在一塊平地上搭一個茅屋安身。擁有一棟自己的房屋成了祖父和祖母最大的心願。

為了建房,祖父和祖母每天起早貪黑,拼命地上山砍樹、扛樹,有的木料自家山上沒有,就要到離家十多裡遠的村寨去買,然後扛回家。哪怕吃不飽飯,餓得兩眼昏花,走路跟踩在棉花上一樣,也堅持著去。為了讓自己的孩子擁有一個風雨不動安如山的家,祖父祖母相互鼓勵,硬是把一根根木料搬回來了。

祖父常常說,創家猶如針挑土,為了建房,差點餓死、摔死、累死。有一次去十多裡外的村裡扛樹,在路上遇到土匪攔路搶劫,還差點遭遇橫禍。經過幾年的辛苦籌備後,祖父請來寨上叔侄和工匠幫忙,建好框架蓋上瓦,再每年完善一點。

聽我祖父說,祖屋建成於民國三十八年,就是1949年。這是一個歷史風雲動蕩的特殊時期。

歲月滄桑了祖屋,但它的溫度永恆。

1949年9月21日,中國人民解放軍第38軍112師336團攻佔瀘溪縣城武溪鎮,瀘溪縣解放。但是,很多鄉鎮依然有大大小小的土匪團夥存在。他們大都是本地人,乘著舊政權垮臺、新政權立足未穩之際,橫行鄉裡,禍害百姓。尤其在達嵐鎮和石榴坪鄉一帶,大土匪徐漢章自稱反共救國軍司令,聚集了近千名匪徒,經常到周圍村寨燒殺搶劫,無惡不作。老百姓都很害怕,一聽見土匪風聲,就關門閉戶逃到山上躲藏。

我家祖屋建成後,有一個相對寬敞的堂屋,是一個可以開會議事的場所。一天,我家門口來了幾個挎著長槍和短槍的解放軍戰士,都很年輕,大都講著北方話。帶頭的很和藹地找到爺爺商量說:「老伯,我們是剿匪部隊,是毛主席派來的,專門打土匪的。我們想借你的房子暫住一段時間,等消滅了土匪,我們就走。」

爺爺算是見過世面的人,思想也算開明,再說,軍隊來打土匪,對老百姓也是大好事,於是爽快地答應了。於是,祖屋裡就住進了十來個解放軍。他們很忙,每天晚上開會,早上一起床就打掃衛生,做饅頭,就著生大蒜吃,然後查看地形村情。他們常常會給爺爺送點蒸熟的饅頭,爺爺也常常把自家地裡出產的新鮮蔬菜回送給他們。

剿匪部隊官兵對老百姓都很客氣,常常到各農戶家裡去宣傳發動,鼓勵大家不要害怕土匪,還教給鄉親們自衛反擊的方法。爺爺世代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受土匪禍害幾十年,哪裡敢和土匪作對呢?土匪結群出動,手裡有槍,心狠手辣,遇到有人反抗,是要殺一儆百的。看到鄉親們大都直揺腦袋,解放軍又耐心地說:「你們不要怕,我們就在你們村裡,土匪不敢來的。」看到解放軍真的駐紮下來了,大家開始信任他們。村裡有一些會譚家武功的年輕人,主動協助剿匪部隊偵查匪情,幫剿匪部隊帶路,替他們傳送情報消息。

剿匪部隊來到祖屋後,每天都派人到我們村與馬王溪村交界的山上,架上機槍,向駐紮在馬王溪黑龍廟裡的土匪掃射。土匪則在廟牆上架機槍回射。馬王溪村和我們新堡村屬於不同的兩個鄉鎮,當時駐紮在那裡的土匪約有一個營左右,解放軍則駐紮在我們村,約一個連的兵力,連部就設在我家祖屋裡。祖屋的堂屋裡掛著軍用地圖和毛主席畫像。當時剿匪部隊的領導,估計是連長或者指導員,高大威武帥氣,講話卻輕言細語,他經常跟我爺爺拉家常,擺龍門陣,了解我們當地的風俗習慣。他告訴我爺爺,土匪的日子長不了了。

一個多月後,解放軍剿匪部隊一支從興隆場進攻,一支從麻陽縣的呂家坪進攻,一支從浦市進攻,三路圍攻,迅速消滅了徐漢章土匪隊伍。隨後,解放軍撤出了我家祖屋。臨別之際,剿匪部隊把我祖屋前前後後、裡裡外外打掃得乾乾淨淨,還要給我爺爺送了房屋租金。爺爺說:「你們流血犧牲來為我們打土匪,讓我們過上安穩的好日子,我們怎麼能夠收你們的錢呢?」他堅決不收剿匪部隊的錢。

祖屋門口有一棟老房子,兩屋相距五米左右,但祖屋建在一個高出兩米多的土坎上,老房子低兩米多,遠看兩屋一高一矮,上下排列。

有一年,一個毛姓地理先生到我祖父家做客。他對我祖父說,你這個屋場好,後有靠山,前有碧水,視野開闊,左右逢源,但是門口這棟老屋直衝大門,有兇險之兆,不太吉利。我祖父想到房子建起後,大兒子二十歲就患病夭折,二兒子十八歲時在修水庫時排啞炮被土炮炸死,六個兒子只剩四個,心中也開始疑惑。於是,我祖父忙問破解之法。地理先生左顧右盼,前測後量,最後說,你這屋要想平安吉祥,必須在屋前再建一對馬頭房,用兩匹馬踏著門口的老房子,就可保你今後人丁興旺,百事順遂。從此,兩個馬頭房像兩匹馬,昂著頭,邁著大步,陪伴著祖屋一路行走在時光隧道裡。

祖屋增加了兩個馬頭房,整棟房屋除了堂屋屬於公共活動空間外,左右就各有三間房可以住人了。祖屋周圍都是用黃土夯築的土坯磚砌成,堂屋周圍的壁板都是杉樹木板子,平整光滑,木紋細膩。祖父健在的時候,每年都要用桐油將壁板油漆一次,年長日久,祖屋的壁板黑裡透紅,光滑油潤。祖屋冬暖夏涼,堂屋寬敞,房間整齊。每天,陽光從堂屋大門和大門左右的窗子照進來,十分明亮。

祖屋左右兩個馬頭房,各有一個懸空著的吊腳樓。吊腳樓下面,左邊安放著一個石碓,右邊安放著一扇石磨。每逢過節或者鄰居家有喜事,祖屋就成了寨上最熱鬧的時候。此時,寨上嬸嬸們會來借用石碓搗碎糯米、蒿菜,做成蒿菜餈粑或者油餈粑粑,完工後,會順帶叫我到她們家去吃餈粑。在缺吃少穿的年代,寨子上很多小孩都羨慕我。還有很多人會來借用石磨把黃豆磨成豆漿做豆腐,改善單調的生活。加工的人多時,大家就排隊等待,坐著聊天,家長裡短,雞毛蒜皮,嬉笑怒罵,熱熱鬧鬧。此時,我就穿梭在大人身邊,東摸摸西看看,聽著她們的傾訴,分享她們的故事。夜深了,常常還有人在昏黃的油燈下,踩著石碓或者推著石磨,「咚咚咚」的石碓聲,「依呀呀」的石磨聲,依然時常清晰地迴蕩在腦海中。

大山深處有我家。

祖屋承載更多的是全家的日常生活。

每天清晨,晨光從堂屋透進屋內,一天的忙碌開始了。祖父去上山砍柴,嬸嬸去下田插秧,祖母就到廚房生火、洗鍋子、做飯,開始準備一家老小的生活。一縷縷炊煙嫋嫋地從煙囪飄向空中,慢慢地,從灶臺上大鍋裡飄出米飯熟了的清香,不久又會瀰漫濃濃的菜香。

夜幕降臨,一家老小就圍著火坑塘拉家常。祖父愛擺「龍門陣」,常有寨上叔叔伯伯晚上吃過晚飯就來家裡陪聊。大家說古論今,每每說到高潮處,情緒激昂,眉飛色舞,詼諧的語言加上誇張的動作,常常引得滿堂聽眾捧腹大笑。祖屋成了演繹一個個精彩故事的地方,讓平凡枯寂的鄉村夜晚熠熠生輝,醉了夜色,醉了一個少年的心。

每年的農閒時節,祖母就一個人端坐在堂屋裡,右手搖著紡車,左手握著棉花,紡著永遠扯不完的棉線,編制著一家老小的被子、衣褲、鞋子,編織著一家人的亮麗和溫暖。

秋月春風等閒度,我在祖屋裡快樂地成長。

記得我讀小學四年級的時候,祖父突患腦溢血去世。

祖父去世不久,大叔娘生了一個妹妹,家中添丁進口,增加了新成員,每天都有嬰兒響亮的啼哭聲從房間傳出,祖屋又熱鬧起來,大家也從悲傷中走了出來。過了兩年,大叔娘又生了一個弟弟。此後,我就每天要帶妹妹和弟弟了。大約一年後,二叔結婚娶媳婦,老老少少出出進進,鍋碗盆瓢叮叮噹噹,祖屋裡的生活風風火火。

二十世紀八十年代末,二叔一家四口嫌祖屋住著擁擠,就另外擇地建起了新房。二十世紀九十年代初,在外地工作的大叔將全家都遷到嶽陽安家落戶。隨著年齡增長,我開始到外面求學,走出了祖屋,祖屋裡只有祖母一個人了。再後來,我參加了工作,每年就只有過年或者過節回祖屋去看看祖母。

祖母健在的時候,二叔要她到他家去住,她總是拒絕,她說,祖屋是我一手建起來的,我住習慣了,只有在祖屋才睡得安穩睡得香甜。

二十一世紀初,祖母去世,祖屋就徹底空了下來。在歲月輪迴中,祖屋像一艘靠岸的船,乘客都下船走了,留下一艘空蕩蕩的船體任憑風吹雨打。祖屋在經歷幾十年的歲月後,慢慢黯淡了生活的印跡,寨上族人農閒時來這裡放置農具,或者二叔他們放置一些燒飯的柴火。

改革開放後,寨子上的人紛紛外出打工賺錢,幾年時間,一棟棟新房拔地而起。每次坐車經過寨子,看見祖屋在一片新建的漂亮樓房中,斑駁陸離,憔悴不堪,像一個老態龍鐘的人站在一群光鮮亮麗的年輕人中間,那麼刺眼,那麼不協調,只能無奈地嘆息。

2013年,二叔的兒子從廣東打工回家,專程找到我,說他想在祖屋地基上建一棟新房。我覺得祖屋拆除可惜,但是保存又沒有多大意義,一番糾結後,最後還是同意了他的想法。

一個冬日的清晨,祖屋在一群族人的手忙腳亂中頃刻變成了一堆瓦礫。我聽見了族人的嘆息,也似乎隱隱聽見了祖屋的嘆息。祖屋消失不久,一棟體面的三層琉璃瓦建築拔地而起。望著新房,我笑了,但是,心卻在難捨中隱隱作痛。

祖屋在冬季奠基新生卻又在冬季結束了它的使命,這應該是祖屋的宿命,也許事物都有從開始到結束的過程吧。從1949年建設到2013年拆毀,六十多年,一個花甲的輪迴,卻似彈指一揮間。在歲月輪迴裡,祖屋承載了祖輩的希望,庇護著祖孫三代度過了六十多年的風霜雨雪,見證了生命的送往迎來,經歷了紅白喜事的大喜大悲。

祖屋消失了,但是發生在祖屋裡的故事以及我與至親至愛的家人在祖屋裡生活的點點滴滴,卻永遠留在我的記憶裡,令我銘心刻骨,夢繞魂牽。

來源:團結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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