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淨利落的短髮,小巧的臉蛋,尖尖的鼻子,有靈性的耳朵和一張無處不在理的嘴。她便是我的朋友,嗯……也是我的媽媽——阿珍。說起她的事,那可就多了。
阿珍第一事
星期六的早晨我正在看歌唱類的節目,演員一開始唱,阿珍就用那堪比河東獅吼的聲音唱:「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我用嫌棄的眼神盯著她,只見她雙手高舉鍋鏟,優雅地邁著舞步,嘴裡還大大咧咧地吼著歌,眼裡流露出「快誇我,快誇我」的神情,我無奈扶額說:「阿珍你拿鍋鏟是幹嘛的?」阿珍一臉理所當然的說:「炒菜呀!」「哦!天哪,我的菜!」
她的臉頓時陰雲密布,像個犯錯的孩子般委屈,急急忙忙地去翻炒白菜,可惜還是晚了,等到了桌上就是一盤「黑芝麻」旁邊還有黑煙籠罩著引發出一種詭異的神秘感,連無意中飛進來的飛蛾都在撞燈,好似在說:「哎呀,真不該出來,遇見個這麼不省心的人。」而阿珍呢,笑嘻嘻的說:「這不是為樂壇奉獻嘛!」她笑得見牙不見眼的,我也是無可奈何只說:「阿珍是個糊裡糊塗的小迷糊!」
阿珍第二事
那是一個讓我無言以對的一個日子,天氣霧蒙蒙的,我就被阿珍拉去小武夷運動了。
剛走一段路,霧就越來越濃,如果這時你到小武夷的外面去看,整個山被霧所環繞,騰雲駕霧的,給人一種咪蒙之美,又給人一種齊天大聖駕臨的錯覺,而阿珍呢,正在自我陶醉地玩起捉迷藏,猶如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左跳跳右跑跑,嘴裡還念著:「倫瑛,來抓我呀!」話音剛落她就哎呦一聲,結果如你們所料,阿珍華麗的摔倒了。
我趕忙去扶她起來,她笑笑說:「沒事兒。」我沉默不語扶她回家,到了晚上差不多9:30,我悄悄的走進阿珍的房間看著她不施粉黛的臉上的大包,輕輕地幫她塗藥我抱怨:「真以為我不會知道啊,告訴我又不會怎麼樣。」阿珍突然醒來說:「告訴你了,又怎麼能看到我的寶貝女兒幫我塗藥啊。」明明是母子情深的畫面,可偏偏阿珍笑得那麼「可愛」我哭笑不得地說「感覺我倆互換互換身份了。」阿珍吐吐舌,睡了下去,我輕輕地說:「阿珍呀,沒長大的幼稚鬼!」
阿珍第三事
阿珍不但糊塗又幼稚,還愛打抱不平。
那一次真的是讓我刻骨銘心,阿珍一手拎著菜籃一手牽著蹦蹦跳跳的我去買菜,忽然阿珍就像脫韁的野馬般衝出去,我疑惑地跑過去,原來是賣菜的老爺爺被一位騎自行車的中年人撞倒在地,那中年人不僅沒有道歉,還囂張要求老人賠錢,周圍的人指指點點,卻沒有一個人來幫老人說話。
「嘿,你是不是人啊。」原來是阿珍發怒了,我靜靜地看著,「明明是你撞到了人家的,卻要求人家賠錢。」「你誰哇,要你多管閒事!」那中年人明顯也生氣了,「哼!老人家在賣菜,然後原地不動的撞到你還把自己撞倒了,你眼睛是不是整到腦後勺去了!」「你!不可理喻。」「我看你是無理取鬧了。」阿珍得意地說,中年人被氣得滿臉通紅,周圍的人一個個都幫襯著。
最後阿珍牽著我扶起了老人走回家一邊走一邊說:「公道自在人心,上有總統管著,天看著,下有群眾幫著,地看著,社會絕不容許有你這種人存在!」我看著阿珍說:「阿珍魅力無邊,平民包青天啊!」
她是阿珍,是獨一無二的阿珍,她糊塗幼稚又愛管閒事,但不管怎麼樣,她都是我的媽媽,我最愛的媽媽,我的朋友,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