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底，一部由尼古拉斯凱奇和泰拳明星東尼嘉搭檔的科幻動作電影《柔道煞星》（Jiu Jitsu），牢牢抓住了亞洲觀眾的眼球。這部B級電影涉及了大量的槍枝，赤身肉搏，講述了一個古老的戰鬥種族與邪惡的外星入侵者相抗爭，有關地球的生存的故事。
《柔道煞星》海報。圖片來源：SCMP
這部實打實的武打片裡，有一位令人印象深刻的女性形象，又被稱為「女版李小龍」，她就是香港第一代武打女星陳鈺芸（JuJu Chan）。
自2019年10月她和丈夫司徒永華（Antony Szeto）成婚，這對傳奇的香港動作電影搭檔，就開始了他們默默耕耘的武術事業。隨著疫情的蔓延，電影方面的業務被擱置了，但是他們卻從沒停止嘗試的步伐。
陳鈺芸和丈夫司徒永華，在香港Fringe Club現場展示。圖片來源：Dickson Lee
除了最近參演一系列國際大片，這次陳鈺芸還直接和丈夫兩人將柔術帶上了綜藝舞臺，普及給了全世界的觀眾。當然，這需要兩人在影視和武術方面都有著極高的天賦和經驗。
司徒永華本身就是製作動作和武打片的老手。他曾為《巨齒鯊》（The Meg）（2018年）協調製作過特效，還在《攻殼機動隊》（Ghost In The Shell）(2017年）製作組工作，並指導了成龍在2008年製作的《武術》和羅傑·科曼2015年製作的《龍拳》（Fist Of The Dragon）。
而陳鈺芸則也有著一段豐富的武術演藝生涯。她曾經在成龍的Netflix系列《吳刺客》（Wu Assassins）和《臥虎藏龍》的續集《命運之劍》（Sword of Destiny）（2016)中扮演主角。本次和託尼·賈和尼古拉斯·凱奇搭檔，共同主演了動作片《柔道煞星》(2020）。
陳鈺芸在《臥虎藏龍》裡的劇照。圖片來源：SCMP
陳鈺芸說,「如果不是因為疫情，今年我們應該會緊鑼密鼓地飛往不同的國家進行電影項目的宣傳和推廣。而我和永華在同一行業的好處是，我們可以隨時談論我們接下來的計劃，也可以隨時進行新的嘗試。我們認為現在正是開拍這部綜藝的完美時機。」
絕佳的戰鬥機會
夫妻倆很早就在籌劃一個名為《Fight』n Chance》的真人秀節目，目前仍然在香港進行製作。這部由陳鈺芸主持，著名商人James Louey共同製作的武打題材綜藝，每一集都會邀請一位武術新手，並完整的向他們教授不同類型的武術，同時記錄下他們最真實最完整的訓練過程。
陳鈺芸在《柔道煞星》的造型。圖片來源：MAAC
另外，除了能有幸與一位武術界大師進行個性化的訓練之外，每集的最後將展示一段學徒與大師對戰的實操比賽，把整集的節奏拉到了最頂點。「人們經常在銀幕上看武術，但很少有人嘗試過，所以其實對武術了解很少。」司徒永華說，「我們將為參賽選手們安排了我們能了解到的最好的老師，並且在一個月內儘可能多地訓練。」
「但是這需要選手全身心的投入。因為訓練的最後，他們必須能和真實的武術運動員進行戰鬥。 起初我們很擔心有些參與者可能會中途放棄，但到目前為止，他們真的都很投入。前段時間有一位學員，連腿都抬不起來，但是很快他就掌握了，甚至已經開始練習跆拳道組合。」
為了照顧到更廣的觀眾群體，《Fight』n Chance》將包括不同的環節：採訪著名的動作明星，打鬥編舞表演和競技類環節。全程也都是用英語拍攝，邀請了來自不同的國家的嘉賓作客。
惡劣的時機
然而這個節目至今還沒有最終決定播出的平臺。主要原因是這對夫婦不想讓一些電視高管幹預他們的武術節目製作。同時，司徒永華目前還在配合各種疫情後的制度，對拍攝和工會組織進行調度協調。
「因為陳鈺芸是SAG（電影演員協會）的成員，所以我們製片都需要獲得他們的許可，否則將不允許後續的拍攝。」司徒永華解釋說，「此外，我還必須根據SAG規定，每天按照疫情的關係進行柔術等課程教學，定期測量工作人員體溫，片場消毒。目前為止我們的拍攝工作已經進行到第四集了。」
而當司徒永華在處理各種書面或劇本工作時，陳鈺芸則在進行一系列預演準備：包括試演，閱讀劇本，並幫助演員保持戰鬥狀態，為再次開拍做準備。
夫妻兩人在《Fight』n Chance》製作現場。圖片來源：Dickson Lee
「作為一名動作片的演員，你千萬不能在空餘的時間就放鬆下來。就好像是一臺發動機，你不保持工作，他就會生鏽。」後疫情時代，雖然好萊塢有部分作品已經恢復製作，但是數量明顯減少了，這就對演員有了更嚴苛的要求。
「所以我一直在通過遠程試鏡，自錄，Zoom會議等各種辦法尋找機會，鍛鍊自己。我必須時刻做好一個合格的演員，然後一切符合我性格的角色，我都會去一一嘗試。」
「我的作品不一定非要是動作片，但眾所周知我是以武打片出名，所以很多武打題材電影會直接跳過試鏡找到我，聘請我做他們的演員。《柔道煞星》就是這樣，需要一個標誌性的『武打女孩』，而這恰好就是我的標籤。」陳鈺芸這樣解釋，「但我也很想演喜劇或者更有戲劇性的角色，很期待自己可以接到一部聖誕賀歲電影。」
陳鈺芸《柔道煞星》角色照。圖片來源：MAAC
《柔道煞星》，崛起的亞洲武打之光
不過她的新片《柔道煞星》可不是賀歲喜劇片。
整個劇組眾星雲集，有很多令人印象深刻的武打演員陣容。陳鈺芸也說，她籤約劇組，就是因為有著名影星尼古拉斯凱奇和泰拳大師湯尼·賈的加盟。「沒有哪個演員不想和尼古拉斯這樣的奧斯卡得主合作，另外也有很多有才華的演員參與了拍攝。這是一個很好的鍛鍊機會。」
陳鈺芸和尼古拉斯·凱奇在片場。圖片來源：SCMP
而陳鈺芸身上典型的「武打女孩」特質也是吸引《柔道煞星》合作的原因之一。剛出道時，她以歌手的身份進入娛樂圈。「當時所有的香港女演員都被打扮的像個芭比娃娃，我的公司也不希望我表現得像個假小子。」
但是當她第一次遇見司徒，兩人合作製作音樂錄影帶後，她就決定了自己的職業目標所在：「電影屆很需要一個武打女孩，這也是我勵志成為的。畢竟我從小練習武術，還代表香港參加過跆拳道和搏擊比賽。」
陳鈺芸在Netflix原創作品Wu Assassins (2019)劇照。圖片來源：Netflix
「司徒建議我將精力集中在塑造自己上。於是我師從各位名師，從空手道，到不同形式的功夫作品（洪家，詠春拳，蔡李福……）業界開始注意到我，不斷地有新角色和試鏡來找我，這都是靠自己的堅持獲得的。」有時候，比起一個角色，首先塑造自己的個人形象更重要。
雖然一開始會有很多反對的聲音，質疑我的武術水平。一開始很多人都懷疑我的武術水平，說我只是在氣勢和形體上贏了，但並不能真正地戰鬥。無論是我在電視上贏得泰拳比賽，還是在Netflix出演了一個武打角色，依然有源源不斷的質疑聲。
但我不會放棄，和我有同樣夢想的女孩也不會輕易放棄。柔術成為了我證明自己的完美工具。就像片中的卡門一樣。我能用武術施展自己的才華和魅力，去實現自己的願望。
中西拍攝差異化下的武打美學
相較以往拍攝香港動作電影，這次好萊塢作品拍攝期間，節約了不少時間和精力，也讓陳鈺芸更好地集中在人物的刻畫上。「以前拍香港電影，要花很長時間，甚至我有一次連續拍了超過36小時。」
在香港電影中，打鬥場面的拍攝很少有前期製作時間。這就意味著一切都是現場完成的。對於演員來說，這不僅是體力上的勞累，也是精神上的負擔。因為我們必須在幾分鐘內記住所有的鏡頭。
陳鈺芸和演員在《柔道煞星》片場。圖片來源：MAAC
「毫無疑問武打演員在好萊塢能得到了更好的照顧。我們通常有幾周，甚至幾個月的時間來準備我們的打鬥場面。業餘時間夥食變好了，演員有更多的自由和私人空間，也得到了更多的關照。」
好萊塢也讓陳鈺芸結識了一批優秀的動作片演員。未來她期待能和道恩·強森、吳京、亦或是成龍、李連杰等一些老派演員合作。
《柔道煞星》劇組部分演員。圖片來源：MAAC
從單打獨鬥的國產動作盤《臥虎藏龍》，到流媒體原創劇集《Wu Assassins》，再到好萊塢的全明星陣容《柔道煞星》，以及武術夫婦一手開創的武打真人秀《Fight』n Chance》，陳鈺芸和司徒永華一直在不停開拓他們的職業和演藝生涯。當武術精神和演員的素養相結合，那麼製作的內容無論形式如何，平臺如何，都將會有專屬於他的閃光點。只要堅持自己的個性和特點，敢於在新領域和題材進行嘗試，即使是較冷門的武打類題材，也能成為一部極具亞洲特色，吸引全球目光的佳作。
譯者 | 宋奕雲
編輯 ｜ 盧楓
原文來源 | SCMP，MAAC
原文作者 | Andrew Sun，David V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