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一果|社交媒介環境下「飯圈」文化的自我突破

2020-12-10 人民智庫

最近幾年,飯圈、飯圈女孩這些新的粉絲文化現象逐漸被人們所熟悉。在倡導個人愛好和文化趣味多元化的網際網路社會中,粉絲不再是被社會汙名化的個體或少數群體,數字媒介環境、平臺和場所為粉絲的聚集提供了便利,使得飯圈等粉絲文化群體呈現出快速增長的趨勢,並從社會邊緣走向舞臺中心。尤其在近兩年,飯圈越發公開且組織化的集體行動深刻地改變了當代文化、社會乃至政治的某些形態,引起了社會的廣泛關注。

暨南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副院長曾一果認為,飯圈是由粉絲聚集而成的網絡社群,其以數字媒介平臺為聚集空間,開展有共同興趣的粉絲文化實踐活動,塑造了既具備身份區隔性,又具備文化參與性的飯圈文化。在網際網路時代,飯圈除了以「圈地自萌」的亞文化部落方式保持長時間小圈子封閉活動,還不斷突破圈層壁壘和文化邊界,以多樣的文化實踐方式參與到更廣泛的社會政治生活中,並由此拓展出新的社會身份和文化空間。

飯圈的自我突破和文化出圈體現在哪些方面?

更多精彩觀點

01

數字平臺下的飯圈文化

飯圈是由粉絲聚集而成的網絡社群,其迅速發展壯大與網際網路和新媒介的發展直接關聯。粉絲文化現象在報紙和電視佔主導地位的傳統媒體時代也存在,但前網際網路社會的粉絲多以個人追星活動為主,很少出現在公眾視野之中。

詹金斯在《文本盜獵者:電視粉絲與參與式文化》一書中就指出,20世紀90年代,美國粉絲圈基本在「非正式渠道裡」活動:「粉絲們用郵政系統共享自己的作品。同人小說是複印機印出來的。同人視頻是用錄像機一盤一盤翻錄下來的。他們的活動帶著極大的社會汙名,無論是媒體還是學術圈都不理解他們。他們還害怕掌握著智慧財產權的媒體公司對他們的混剪和二次創作提出法律訴訟。」20世紀90年代美國的粉絲雖已結成了具有共同興趣的亞文化社群,但其活動遠離公眾視野,無法得到社會大多數人的認可。

網際網路則讓粉絲們有了更自由、平等和便捷的聚集平臺,粉絲既可在其中圍繞偶像明星結成隱蔽的趣緣群體,也可組成公開的粉絲組織:「網絡為內容共享提供了新平臺,隨著更多了解他們的行為,發現他們的價值,粉絲人群也會大量增加。」尼克·斯爾尼塞克這樣評價數字平臺的價值:「從最普遍的層面來說,平臺是數位化的基礎設施,使兩個或兩個以上的群體能夠進行互動。它們將自己定位為將不同用戶聚集在一起的中介,這些用戶包括客戶、廣告商、服務提供商、生產商、供應商,甚至實物。通常,這些平臺還提供一系列工具,使用戶能夠構建自己的產品、服務和市場。」斯爾尼塞克雖然沒有討論數字平臺對於粉絲文化生產的意義,但他強調了平臺的「中介價值」,藉助於平臺中介,分散四方的粉絲用戶才被連接起來,得以在網絡社區圍繞著偶像明星開展多樣化的互動交流和文化實踐。

隨著網際網路平臺迅速發展,圍繞著不同偶像形成的各種飯圈不斷壯大,並越來越受關注。飯圈驚人的造星能力也顛覆了粉絲和偶像明星之間的傳統關係,孫佳山認為這是一種新的明星文化結構,在其中,「偶像和粉絲正日益結成一榮俱榮的利益、情感共同體。前者需要流量數據的支撐形成影響力,後者則使盡渾身解數為其提供足夠的消費保障。青少年粉絲群體在一定程度上已經成為左右偶像前途命運的重要力量」。當然,飯圈驚人的輿論動員、集體行動和戰鬥能力也造成了不同飯圈之間的對立衝突。值得注意的是,飯圈文化並非僅與偶像明星相關,粉絲們「迷」的對象已從明星偶像延伸到動物、植物、虛擬偶像等。

新媒介的社交性特點既增強了飯圈內部的團結性、封閉性和排他性,也讓粉絲和其他圈層的接觸性、溝通性和連接性成為可能。因此,飯圈既能以「圈地自萌」的亞文化部落方式保持長時間小圈子封閉活動,也可以突破小圈子身份空間,迅速集結起來開展有廣泛群體參與性的政治和社會性活動。

02

圈地自萌與群體性孤獨

耽美族、御宅族或動漫迷等亞文化特質較強的飯圈基本是「圈地自萌」,他們常結成較為小眾化的亞文化部落,自我封閉在比較隱蔽的網絡世界中,因不願意被外界知曉自己是耽美或虛擬偶像愛好者而拒絕與主流文化或其他文化圈層過多接觸。

「圈地自萌」的飯圈沉浸在二次元世界,使用特有的「行話」開展交流,有時純屬自嗨,不期望外人了解。「非我族類」顯示了飯圈強烈的文化邊界意識,不同飯圈間甚至形成了涇渭分明的「次元壁」,這種次元壁「既阻斷他者的窺視、進入,也區別其他圈層,還返身強化圈層共同體的辨識度和認同感。」

二次元世界中的飯圈還以特立獨行的行為裝束和文化風格將自身與主流文化區別開來,特立獨行的裝束打扮成為其群體獨有的「亞文化資本」(subcultural capital),主流使用的則是看上去具有良好行為舉止和文化教養的「文化資本」(cultural capital)。當主流社會對他們怪異的裝扮和行動表示質疑時,他們往往不屑回應或反之嘲諷主流文化的迂腐、外行和霸權。

當前,我國的飯圈以90後和00後青少年為主,他們是網際網路的「原住民」,習慣媒介化和數位化生存,在數字媒介平臺結成了「圈地自萌」的二次元趣緣群體,取代中國傳統社會以親緣關係為主的社會交往形式。在「二次元」的數字虛擬世界中,粉絲們找到了共同的身份屬地,朱麗麗以動漫迷為例指出:「動漫及其所創造的二次元世界為動漫迷提供了幻想的平臺、治癒的方案,虛擬的二次元世界中,動漫迷用動漫與幻想彌合現實生活中自我與身份的裂縫,從心理上化解其現實困境中的身份危機,從而賦予動漫迷以積極的、正面的文化情感力量。」然而,雖然這種幻想性身份認同有一定心理治療作用,網絡平臺中的數位化交往卻不能從根本上改變飯圈的「群體孤獨感」。這種「想像性」身份認同或許如吉登斯所說,在高度現代性情境中,本體的安全和存在性焦慮時刻影響著人們的自我認同。

03

文化出圈與粉絲的「社會參與」

在網際網路時代,飯圈除「圈地自萌」外還不斷自我突破,顯示了越發強烈的文化出圈性和社會參與意識。數字媒介及其平臺成為能夠為粉絲提供多樣可能的「閾限空間」。潘忠黨、於紅梅曾這樣看待傳播學意義上的閾限空間:「伴隨著電子尤其是數字媒體的適應,空間區隔及其相互間的連接會不斷翻新,空間因此處在不斷的重構或再生過程中。可以說,數位化生活的一大特徵是空間的疊加和交織,前、後臺的區分難以固定,中心與邊緣相互滲透並顛覆,等等。」藉助於數字媒介平臺及便捷的媒介技術,飯圈的自我突破和文化出圈成為可能。正是在不斷的文化參與過程中,粉絲亞文化突破了飯圈自身的空間邊界,與主流文化圈層及其他圈層實現了雙向乃至多向的「破壁」,「二次元」的虛擬世界與「三次元」的現實世界因而有了多層級化的交流、碰撞和互滲。這主要體現在以下三個方面。

第一

數字媒介時代的粉絲參與文本解讀和再生產的手段更豐富。

如詹金斯所說,特殊愛好使粉絲們不會固守同一個文本,他們遊獵於各個不同的文化文本與圈層中。流動中的粉絲通過涉入廣泛的文本間網絡,連結起不同的流行文本,將喜愛的文本材料與其他文化材料文本並置。在數字媒介時代,粉絲們開展參與式文化實踐的手段豐富多樣,如盜用照片製作表情包、同人文創作和短視頻製作等,並藉此表達自己對偶像的維護。

第二

飯圈全面深度地參與到偶像的生產與製造過程之中。

在網際網路時代,粉絲通過應援、打榜、控評和反黑等方式全面參與到偶像生產過程中,布爾迪厄所強調的審美距離被拋棄,粉絲與偶像的物理和心理距離大大縮短,二者之間建立了更加緊密的「共生關係」,娛樂工業為了維持這一關係而讓渡部分製造偶像的權力,讓粉絲參與偶像的選拔、成長全過程,偶像最終被打造為契合粉絲消費需求的完美「人設商品」。

第三

部分飯圈突破文化圈層和壁壘主動介入現實社會與政治生活。

飯圈的出圈破壁體現了「二次元」亞文化與主流文化交流、接觸和融合的趨勢,這也被認為是飯圈「去汙名化」的一種集體行動,是飯圈由「自我認同」轉向「社會認同」的表現。當然,飯圈的政治參與主要以網絡惡搞的戲謔方式實現,但此類政治參與形式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主流意識形態的認可和鼓勵。現實中,飯圈也經常以偶像名義積極參與扶貧、捐助等社會公益活動,表達對社會公共事務的關注。

04

資本驅動力與粉絲亞文化的轉向

飯圈文化破壁出圈、不斷參與到社會公共事務中,是飯圈亞文化在發展過程中與主流文化碰撞、交流和協商的結果。一方面,儘管部分飯圈亞文化試圖以「圈地自萌」的部落化方式拒絕主流文化介入,其本身卻在不斷吸收新成員,甚至主動攫取「路人粉」關注並將其轉化為「真愛粉」,飯圈亞文化圈層在這個過程中不斷擴大並與其他文化圈層交叉碰撞。另一方面,主流文化也開始藉助飯圈符號開展文化和意識形態宣傳。

在此協商過程中,商業資本的驅動力顯而易見,不斷重塑著飯圈亞文化的圈層形態。在流量為王、數據至上的社交媒介時代,數據和流量成為偶像知名度的指標。為了讓偶像贏得更多關注,粉絲被商業和資本力量鼓動,通過「集資」「打榜」「氪金」的方式為偶像貢獻流量,用金錢做出數據成績。「打榜」「氪金」行為看似是粉絲個體自願的舉動,其實受到商業資本的操控引導,使得明星與粉絲之間形成了一種畸形的「供養關係」。在此過程中,粉絲看似擁有了更大的話語權,但粉絲為了流量進行的充值、購買產品等「氪金」消費行為,反而恰恰體現了資本對粉絲個體及社群進行經濟壓榨和掠奪的實質。

在資本驅動下,粉絲在數字媒介平臺上結成的飯圈其實並非自由平等的社群共同體。在飯圈內部,有無「氪金」行為成了粉絲之間確認「粉籍」的重要手段。「粉籍」強制規定了粉絲的打榜、投票義務,喜歡偶像卻不花錢的人處於飯圈鄙視鏈最底端。

除了粉絲內部以資本區隔身份外,經紀公司也以看似市場化的「無形之手」控制著粉絲個體及社群。總之,飯圈並非是粉絲完全自由平等的「新公社」「新部落」,而與現實世界一樣有著身份區隔和等級差異。以社交媒介平臺為例,雖然B站是飯圈聚集的重要社交媒介平臺,擁有大量同人、彈幕和鬼畜粉絲群體,但它本身是依靠資本建立的數位化商業平臺。隨著全球媒介和消費環境的變化,B站其實是在主流意識形態和商業利益的共同著力下才逐漸從單純的二次元「小破站」轉變為包含政治、經濟、文化和鬼畜等多元內容生態的綜合平臺。

05

結語

飯圈文化實際上處於不斷聚集、分化和重新整合的動態變化過程中,在這個過程中,既有保守的力量讓部分飯圈始終處於「圈地自萌」的封閉世界中,也有激進的力量讓飯圈不斷發揮潛能,藉助數字媒介技術和平臺,突破自我限定,參與到各種文化、政治和社會實踐中。當然,飯圈的自我突破非常艱難,因為其並沒有走社會規範的路徑,也沒有明確的方向,還受到技術、政治和資本的多重約束,但是他們的突破本身卻富有價值,為未來社會的發展提供了某種新的可能性。

本文系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重大招標項目「數字媒介時代的文藝批評研究」階段性成果,項目編號:19ZDA269

文章來源:《學術前沿》雜誌2020年10月(上)

原文標題:《從「圈地自萌」到「文化出圈」——社交媒介環境下「飯圈」文化的自我突破》(微信有刪節)

作者:暨南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副院長、教授、博導 曾一果

原文責編:陳璐穎(見習)

新媒體責編 :張凡

(圖片來自網絡)

相關焦點

  • 飯圈都是烏合之眾?粉絲其實也有自我修養指南
    在整個飯圈江湖,這些規定並沒有一個統一明確的說明,而是各家粉絲之間相互流傳,各自總結,內容時常更新。 網絡上曾流出一個由蔡徐坤粉絲群體整理的《ikun自我約束指南》,這份指南從五個維度入手,歸納總結了粉絲的各類注意事項。並且特意標明:粉絲是自由的,指南只是一個建議,希望飯圈可以保持積極向上的態度,互相理解,求同存異。
  • 飯圈文化:究竟是自我投射的社會需要還是以愛為名的情感綁架?
    UTSC 大二專業:社會學&城市研究討論社會熱點、歐美影視劇都可以來找我😉UTSC 大三專業:MGT Coop歡迎來找我聊天吃飯鴨~在這個飯圈文化盛行的時代環境下,粉絲對偶像管得比人親媽還多,力量更是不容小覷。娛樂圈中更是有了「成也粉絲,敗也粉絲」的說法。
  • 二次元視角下的「飯圈新解」
    在骨頭社和前期熱血劇情的加持下,《我的英雄學院》人氣更是節節攀升,截至2019年3月23日,系列銷量已突破2100萬部。 可是與《死神》《火影》《海賊》等JUMP系前輩不同,這部作品在諸多方面備受爭議,而「飯圈化」則是其中之一。
  • 飯圈文化下,逐漸變味的「電子競技」
    他們所關心的,只有在冠軍的光環之下人云亦云,只是在一個個社交平臺打出一句句"恭喜XX",以此來展現自己的"潮流"。他們如同一群忙碌的螞蟻般樂此不疲,卻又如無根之萍一般隨波逐流。RNG在S8一個賽季豪奪四冠,被各大社交平臺以及媒體推上了"神"的位置,但隨之而來的,是在G2的阻擊下折戟,跌落神壇之後的RNG面對全網潮水般的指責不免顯得有些落魄,而與此同時,新科冠軍IG的誕生引爆了論壇,只不過在一片片"IG牛X"的朋友圈中,不知有幾個是刪掉了編輯好的"RNG牛X"呢?
  • 被覬覦的肖戰,飯圈戾氣與社交網絡惡之花
    正因粉絲身份跨度大且來源複雜,魚龍混雜已埋下禍根。這禍根就是網絡社交界限失控!何謂社交界限?即社交中的心理界限。我的你的,可交集不可交集的,可共享不可觸碰的……心理界限區分不同心理界域,決定人的自我邊際與心理防線。警惕自己的越界意識,防範他人的越界行為,才能抵達人際交往的舒適區,不觸線不踩雷。
  • 新傳理論:萊文森所說的新新媒介是什麼?
    >4.其消費者即生產者;5.每個人都可以成為新新媒介的出版人、製作人和促銷人;6.每個人都能憑自己的興趣和能力選擇合適的新新媒介去進行自我表達或出版。新新媒介等同於社交媒介嗎?新新媒介的重要社交特點之一,就是與受眾的互動,人際傳播在新新媒介中佔據著非常重要的地位。但社交不是新新媒介的獨有屬性,萊文森認為,舊媒介也承擔著社交功能,社交性是媒介固有的屬性。
  • 重慶推動未成年人網絡環境專項治理:整治不良網絡文化和低俗有害信息
    12月4日,市教委、市委宣傳部、市委網信辦、市公安局、市市場監督管理局、市通信管理局六部門聯合召開重慶市未成年人網絡環境專項治理工作推進視頻會,部署我市未成年人網絡環境專項下一階段治理工作。下一步,將通過全面梳理排查網路遊戲平臺,推進我市未成年人網絡環境專項治理。
  • 飯圈文化正在入侵二次元?
    #二次元#老實說這幾年二次元的變化真的挺大的……應該是從各種社交軟體開始興起的時候什麼是飯圈?曾經我有一個朋友,他就是張杰的飯圈粉,和他聊天二話不離飯圈,你在她面前根本聊不下去別的什麼東西,曾經我在我的動態裡面說了句關於飯圈惡劣的話題,她就自己找上門來在我的動態下面罵我,說我憑什麼管的那麼多,誰喜歡誰用得著你來定義方式,說完就把我刪了,所以飯圈們為了他的愛豆寧可失去朋友和親人,就算是失去父母也會去支持自己的愛豆……其實JOJO裡不只是男性觀眾吧,說句實話看到承太郎和老漢那樣有男子氣概的角色
  • 飯圈文化是原罪嗎?_湃客_澎湃新聞-The Paper
    是「紀律鮮明」,以人數優勢壓制他人話語權,嫻熟掌握「掛黑」「反黑」「控評」「抱歉佔用公共資源」話術的飯圈?抑或宣稱「喜歡肖戰就是文明、詩歌、和平共存、多元化、理性、含蓄與溫柔的敵人」的受害者們?網絡快節奏時代,群體的激烈衝突下是否能在理性思考下找到相應的平衡點?粉群經濟、粉圈思維強勢席捲網絡世界,當群體以標籤分野的戰役打響,我們又該如何在紛雜的觀點輸出中自處?
  • 麥克盧漢「媒介即按摩」的時代媒介意義
    「通過新環境的鏡子去看舊環境,卻忽視了新鏡子。新技術造成文化的布魯斯樂,就像舊技術消亡後仍然激發『幻覺痛』一樣。」媒介作為人接觸環境的觸角影響了其感知世界的模式,每一次觸角的延伸也是一次人類自我的截肢行為,我們用媒介代替感官機能,從真實感受進入到虛擬體會,這種媒介按摩正在麻痺自我意識,接受媒介所構建的擬態環境,在媒介這場漩渦中,我們正心甘情願地漩於中心。
  • 沉迷與輕信、網絡暴力低齡化 媒體聚焦青少年媒介素養如何提升
    四川省成都市金牛區特級教師丘小雲在教學中發現,因過度沉浸社交媒體使用,手機依賴、飯圈追星、親子關係緊張、宅家、厭學等現象不同程度地出現在青少年中。學習、娛樂、社交,當下青少年的生活場景,幾乎都要與新媒體發生聯繫。隨著新媒體在青少年生活中的滲透力越來越強,從被動接受到主動參與,青少年的網絡身份早已發生變化。
  • 六部門發文治理未成年人網絡環境:加大對飯圈黑界祖安文化治理力度
    記者從教育部了解到,教育部等六部門印發的《關於聯合開展未成年人網絡環境專項治理行動的通知》,將在全國開展未成年人網絡環境整治,今年8月底前完成巡查摸底,11月底前完成集中整治,今年12月底前完成自查總結並上報。通知指出,當前,未成年人沉迷網路遊戲、網絡不良信息、網絡不良社交等問題較為突出,嚴重影響未成年人身心健康。
  • 以《天官賜福》為代表的網絡亞文化掀起了怎樣的一番天地?
    而在眾多亞文化群體之間,「飯圈」一詞用在他們身上也很合適。飯圈是由粉絲聚集而成的網絡社群,其迅速發展壯大與網際網路和新媒介的發展直接關聯,因此「飯圈」一詞不僅僅針對追求明星偶像的群體象徵。由此看來,即使是網絡亞文化也需要遵守公序良俗,針對227事件導火索的低俗耽美文學作品,游離於大眾審美的底線,突破道德和法律的界限,已然是網絡亞文化的黑色區域,對於青少年的身心健康和價值觀塑造極為不利,因此對於網絡亞文化進行有必要的程序性的監管是有必要的。資本驅動下的網絡亞文化此次《天官賜福》播出的平臺是B站,而且是獨家播出。
  • 蔡海鵬:企業文化傳播的社交與故事認知
    企業文化在一個組織內部的傳播有兩個存在本質差異的渠道,一個是正式渠道,一個是非正式渠道。 正式渠道,是一切由組織層面刻意設計的進行文化理念本質上的單向傳輸,比如培訓、會議、活動、媒介等。
  • 飯圈營銷秘訣:一個成熟的粉絲,一定是覺醒的韭菜
    在這種全民飯圈化的現象下,明星和粉絲已經變成一體的了。現在業內常說,看一個明星紅不紅,就看他的飯圈架構有多複雜。這裡的舒服主要分為2個部分:第一,品牌要和飯圈雙方心知肚明,你要什麼,我要什麼。飯圈要的是媒介、物料、背書,品牌對此是要有所承諾的。第二,面對的是一群覺醒的韭菜,品牌要了解飯圈的行為動機是什麼。通常粉絲的行為有兩類,一類是為自己的,我要追到偶像的動態,看直播;更重要的一類是為明星的,他們養小號,開站子,做數據……表面上在替明星實現自己的夢想,其實是在實現自我價值。
  • 飯圈文化未來或將進入休整期
    撕團隊、控評……快樂的本質變了味兒,粉絲也覺得無聊、畸形;飯圈文化未來或將進入休整期  所有人都知道問題出在哪,就能理性追星?  在歷時兩個月的採訪中,「追星本該是件快樂的事」是站在每一個立場上的人都曾提到的一句話。
  • 新媒介在文藝領域有何影響?
    新華社記者徐昱攝新媒介文藝如何適應社會?在實驗室中、在圖紙上,技術是中立的,但是一旦到不同的群體當中,技術的使用難免沒有偏向。例如,全世界都用社交軟體,但是不同文化背景的成員在社交軟體上分享的內容各有特色。中國人習慣的各種「網絡體」文章、東亞地區青年人中流行的「吃播視頻」,有明顯的區域和文化特色。以「快手」為例。
  • 媒介之變|內地娛樂圈:技術時代的追星體驗
    熱衷內地娛樂的粉絲,被稱作內娛粉絲或內娛飯圈[1]。有趣的是,內娛並非外界貼上的標籤,而是粉絲自創的概念,因而表達出一定的自我認同。內娛熱鬧也荒誕——事無大小都佔據網絡熱搜,牽引著公眾的注意力。內娛給人「娛樂至死」的即視感,我們對它感情複雜,嬉笑而後怒罵。
  • 什麼是飯圈?二次元文化是否已經飯圈化了?
    按照百度顯示出來的說法:飯圈其實就是粉絲圈子、粉絲群體的一個簡稱,某些明星的粉絲在一起組成一個團體這樣就可以被稱作一個飯圈。在這個飯圈之中裡,有錢可以拿錢,沒錢的可以賣力,每個人都能夠找到合適自己的位置。
  • 獨家丨編劇汪海林:飯圈文化呼風喚雨 文化精英裝聾作啞
    在汪海林看來,粉圈日益暴露的問題背後,更根本的是這套飯圈模式引進的「水土不服」——在韓國的造星機制、練習生機制、飯圈商業化逐漸成熟後,韓國公司有意識地耕耘中國大陸市場。在文化和商業的有意布局下,夾雜著韓國的文化輸出。「但是,中國跟韓國的情況又不完全一樣。」韓國公司對藝人擁有絕對的控制權,而我們的經紀公司情況卻並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