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耿直哥
近日,澳大利亞反華勢力的喉舌媒體《雪梨先驅晨報》刊登了一篇由其政治編輯Peter Hartcher撰寫的一篇觀點文章,借著新型冠狀病毒疫情,將中國罵得一無是處。
但在這篇充滿了謠言和不實信息的文章中,最令人感到噁心的一處,是其對於著名國際醫學期刊《柳葉刀》於2月11日發表的一篇學術論文的斷章取義。
在這篇名為《冠狀病毒危機就是中國製造的,但沒有人會說出來》的評論文章中,《雪梨先驅晨報》的政治編輯Peter Hartcher通過大量謠言和不實信息,一如既往地抹黑著中國。
比如他一方面謊稱中國武漢的醫院在12月中旬時拒收感染新型冠狀病毒的患者,讓他們回家等死;一方面又將目前中國央媒派去湖北和武漢報導疫情和揭露問題的記者,說成是官方用來報喜不報憂的「政治宣傳特工」。
但比起這些顯而易見的謊言,他這篇文章中最噁心的部分,是對於國際權威醫學期刊《柳葉刀》於2月11日刊登的一篇學術論文的斷章取義,以指控中國政府曾刻意隱瞞病毒的信息。
他宣稱,儘管北京一開始被稱讚快速分享了病毒的信息,這篇《柳葉刀》的論文卻揭露出相反的情況:中國早在12月26日就測出了病毒的基因,卻在17天後的1月12日才向國際社會公布出來的。
不過,《雪梨先驅晨報》並不是第一個如此消費這篇論文的境外媒體。早在2月11日這篇論文刊登之後,一些英美媒體就用同樣的報導口吻,炒作說這篇論文揭露了中國對於疫情信息的隱瞞。
然而,我們在《柳葉刀》上找到這篇論文並閱讀了全文後,並沒有看出「中國政府隱瞞病毒信息」的意思。
更重要的是,我們發現這篇論文提出的幾個關於中國新型冠狀病毒疫情的觀點,都很有含金量。而這些境外媒體對論文的斷章取義,反而會汙染這些重要的觀點,導致論文希望傳達的信息被大大弱化,甚至引起誤讀。
所以,接下來我們將簡單概括一下這篇由杜克—新加坡國立大學醫學院教授王林發等人撰寫的論文,到底說了什麼吧。
先說最重點的部分。這篇論文中確實提到了中國在「2019年12月26日就已經初步測出了病毒的基因組序列的事情,但在17天後的2020年1月12日才將基因序列組公布出來」的內容——可是,論文提到這個信息的本意,並不是在指責中國「隱瞞信息」,而是在從科學的角度探討導致中國這麼做的學術層面的原因,即學界通常用來確定一種傳染病病原體的「科赫法則」,是否已經不適應疫情和時代的變化了。
如下圖所示,這篇論文的原意是,雖然由德國細菌學家羅伯特·科赫等人在19世紀確立的「科赫法則」,是迄今學界用來確定傳染病病原體的一種重要法則,可由於「科赫法則」要求確認傳染病的病毒還需要分離出病原體或病毒毒株(isolation of aetiological agents),結果,中國雖然在12月26日就通過「高通量測序」(NGS)的現代科技手段從感染者肺部初步測出了病毒的基因組序列這一「對快速研發出診斷辦法至關重要」的數據,卻要等到病毒的毒株被分離出來後,才在1月12日公布了病毒的基因序列組,可此時已經過去了17天了……
因此,這篇論文首先認為,這說明了各國是時候建立以「高通量測序」為基礎的病毒疫情上報和應對系統了,而不要再等到分離出病毒的毒株。換言之,論文認為這17天的延誤並不是一個隱瞞的問題,而是一個學術方法的問題。而且為了更好的應對突如其來的新型冠狀病毒這種人畜共患病毒的疫情,公共衛生系統應該更加靈活地做出調整,根據快速的「高通量測序」科技,及早進行防控應對。
其次,這篇文章還提到了另一個很值得關注的觀點,那就是要重視和增強臨床醫學在疫情早期的偵測與預警中的作用,改變過去臨床僅僅在疫情偵測和預警中扮演的支持性角色。
論文稱,這是因為如今的臨床醫學從業者可以獲得更好的學術培訓,甚至擁有學術方面的職務,尤其是在中國。而且這次新型冠狀病毒最初也是被臨床醫生們發現和預警出來的,比如將病毒樣本送到商業基因測序公司,從而在12月底就測出了病毒基因組序列的,便是武漢兩所醫院的臨床醫生。
再次,該論文提出的第三個觀點,還某種程度上為中國疾控中心主任高福此前引發爭議的「獸醫」背景「正了名」。因為這個觀點認為,在面對新型冠狀病毒這種由人畜共患病毒所引發的疫情,為了追蹤病毒的源頭和早期傳播路徑,需要有更多的獸醫專家或動物健康領域的專家參與其中,與其他領域的醫學和疫情防控專家共同組成一個「大衛生團隊」。
該論文還特別舉例說,在2003年的SARS疫情結束後,世界衛生組織曾經組織了一個由中國和其他國家的專家所組成的團隊去追蹤SARS病毒的起源和早期傳播途徑。當時國際專家組裡的8名專家中的7人有獸醫或動物健康專業的背景,而中國的6名專家裡只有1人有這個背景。
另外,這篇論文還提到了曾經在中國網絡上引起爭議的「學者為了發論文隱瞞疫情信息」的事情,稱這種「缺乏根據的指控」耗費了大量媒體的資源,也不利於對疫情的防控工作。但論文也表示,這種爭議本身並不罕見,只是在此次疫情中被放大了。至於解決的辦法,論文認為應該出臺指導辦法,從而更好的平衡信息共享和科研工作的需求。
最後,這篇論文這樣寫到:「現在不是指責的時候。實際上,這些經驗教訓需要被全球衛生社區所吸取,這樣我們才能更好的應對下一場人畜共患病毒所帶來的疫情事件,而且這樣的事件幾乎肯定會再來。這些經驗教訓也肯定不是中國獨有的。」
遺憾的是,這麼一篇提出了很多很有意義的學術觀點的文章,卻遭到了《雪梨先驅晨報》等境外西方媒體低級的斷章取義,這著實令人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