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汛|一個村莊的水患記錄:「這次洪水比1998年大多了」

2020-12-22 澎湃新聞

「這次洪水比1998年大多了。」這是家鄉人們對江西鄱陽縣謝家灘鎮7月8日洪水的定調。此次無論是水情還是上水速度,都遠超1998年的規模。從開始漲水,到「沒頂之災」,前後大概只花了8小時。

危機來臨前

6月23日,家鄉陰雨連連,我如約帶爹媽去大西北旅遊,這是約好每年一期的活動。我媽非常不情願地出發了,因為她一直擔憂,最近天像漏了一樣地下雨,會不會引發洪災。

隨後的十一天裡,雖然景色宜人,看盡了不同的山川地貌、江河湖泊,玩樂也算盡興,但我媽時不時就要拿起手機關注一下家鄉的天氣,聽說還在下雨,憂思又重一層。

7月3號,在我媽的奪命連環催促下,我們終於啟程歸鄉,晚上抵達了對她來說久違了的家——鄱陽縣謝家灘鎮下轄的某村。沒想到,她一直隱憂的事,就在回家後的第五天「隆重」來襲。

從回家到7月7日,暴雨持續,鄰裡擔心要發洪水,我家也熱切地討論著這個話題,一邊對可能發大水不以為然,一邊回憶著我們這代人印象裡最深的98年大洪災:水位到了家裡的哪個位置,半夜洪水來襲時年幼的我是如何被大澡盆裝走轉移,以及洪水退後,無知無畏的我和二姐如何在水裡戲耍,這些久遠的細節聽得兩個小侄子興趣盎然,或許,他們彼時內心甚至對洪水還有些未知的激動和期待。

然而,當洪水真正來臨,就像一場災難襲來。

7月7號下午4點,人們還在悠閒地打麻將,突然接到4公裡外鎮上親戚的奪命call,要人幫忙去挪家具上二樓,他們的屋內那會兒已經開始進水了。晚上,雨還沒有要停的趨勢,伴隨著洪水話題,我們一家陷入了一隻腳跨在門檻上,前進也不是,後退也不是的尷尬。既擔憂洪水漲到家,心裡又抱有些僥倖,因為一旦要開始搬遷,那將是一場傷筋動骨的「勞動會」,那麼,就等等吧,等等再看。

見全家無動於衷,憂患意識濃厚的我媽最終還是忍不住表示,不會明天一覺睡醒,水已經漫到家裡了吧?自詡見多識廣、經驗豐富的我爹說:「我出去看一眼就知道會不會發大水了。」他的經驗,就是看看距離我家不遠處的一條小溝,如果溝裡的水還是不舍晝夜地匆匆往下流,說明下遊還很「空」,以目前的雨勢不至於一夜之間就能「登堂入室」。回來後,我爹給出了肯定的答覆,沒啥問題!

第二天天剛微亮,我爹又到一裡外的河邊去瞧了瞧,水位是漲了些,但水流湍急往下,依然沒有洪災趨勢,可回家後打開後窗往後一看,不遠處池塘的水已經在往下倒灌了……我爹連忙下達了搬家的指令,睡在床上的我們也統統收到呼叫,起床轉移家具。家鄉的房屋均是獨棟,一般有三層樓,所以,往二樓轉移是最好的選擇。

我家房子

5點多被傳喚,我賴了一會兒床,爬起來往窗外一望,頓時清醒了,大雨裡家家戶戶都在忙著轉移!匆忙跑下樓,水已經漫過了路面。

洪水真的來了。

洪水進行時

彼時,大家雖然忙著「螞蟻搬家」,但內心大抵並沒有多慌張,畢竟我們也是見過98年大場面的人了,此次水情再嚴重,也不可能超過百年難得一遇的1998年吧?

當然,底氣還來源於這20多年的步步高升——路面已經墊高了約60公分,家家戶戶建造的房屋也都平均高了一米多,當時能淹一米的地方,現在頂多沒個小腿吧?那麼,搬東西,算是給洪水點面子,以防萬一。

說出來不怕唾罵,當時的我甚至內心還有一絲歡喜,98年洪災時我年紀尚小,現如今的記憶只剩下玩水的暢快,於是內心很想再「重返童年」一次,恣意地戲戲水。然而,不一會兒現實就高舉雙手來打臉了。

路面被洪水吞裹不見的速度,完全可以用「須臾之間」形容。隨後的發展,更是肉眼可見地不可控。6點多,水漫過路面,7點,水勢兇猛,已到我家院子裡,8點時分,院子的水蓄滿,水位逼近院子到屋內的階梯……

隨後,令人尷尬又噁心的事發生了,洪水一兇猛,化糞池同樣飽和,率先從衛生間滲了出來,於是,我家屋內第一個被攻陷的地方,就是浴室。緊接著,水從四面八方湧了進來,大廳、臥室、雜物間……

而所謂洪水,那是一路裹挾著上遊各種雜物往下衝的,水裡的渾濁和髒汙,簡直讓人不忍直視。別說戲水,就是下水我都有些不樂意。可貴重的電器和家具還在一樓,我們還是得硬著頭皮一趟趟往水裡和樓上奔忙,大約10點,屋內的水漫過了我的小腿,然後是膝蓋,大腿……我就沒再下樓了。

爹媽仍在底下一點點搬運,絲絲縷縷都想整理和搶救出來,整個下半身都泡在水裡。當天25度左右,加上暴雨,水裡其實比較冰涼,下午我媽就發了燒。而我爹因為忙於搶救物資搬上樓,忘了放在褲兜裡的手機,於是,這款用了不到一年的大華為,成為了我家第一個報廢的電子產品。

整個過程中,水位還在不斷上漲,下午1點左右,屋內的水深過腰齊胸,而且是成年男子的腰,沒搬上樓的已經來不及,於是,全家終於歇下來,吃上了當天的午飯,那是這幾天裡最豪華的一頓,放在冰箱裡的炸雞塊。

隨後,我們只能待在二樓,時刻關注著水位上漲而無能為力了。下午2點-3點,屋後那片農田已經從起初被淹沒一點,到漸漸覆上,到一片汪洋,用老家的話,叫「一坦平洋」。門前的路面上,水位也已經深至1.6米左右。為怕水太深家具淌走,我爹摸水把院子大門關了起來,果然,不久後,屋內的所有家具都爭相出門「看海」,漂了滿院。堆放在院子裡的木柴,也四散開來,乘風破浪,放眼望去,滿院狼藉。

屋內,水位也是不斷攀升新峰,從開始漫上樓梯的一個臺階,兩個臺階,四個臺階,到兩三點時,已經淹沒了七個臺階,周邊還漂浮著雜七雜八的各種垃圾。

臺階被淹

下午4點左右,我大叔推著一個廢棄的輪胎想蹚水來我家。他退休後在老家開藥店,暫時建了一棟只有一樓的平房,因為屋子地基墊得比較高,我家水已經淹沒了小腿部位時,他家還沒有開始進水,因此一直待在自己屋內。到水開始不斷地往裡倒灌時,他還頑強地拿著掃把在門口往外掃水……

也別怪他的拖延,其實,在沒發生不可控的情況時,我們總是容易抱著一種僥倖,感覺不會有那麼嚴重,感覺忍忍就過去了。何況,他家沒有二樓,根本沒地方可搬可救,只好先拖一拖,看一看再說。到水勢實在控制不住,他這才拼命搶救藥物,一直忙到了下午4點左右,才在大水裡撿到了這個漂浮的輪胎,裝了點乾淨衣服,開門想往地勢更高的親戚家走。

我當時一直在二樓的陽臺上圍觀水勢,看見100米外的他準備出門,一隻腳試探著下水,結果整條腿直接淹沒,仍沒有觸到地面。第二次嘗試,扶著屋牆,腳才終於安全「著陸」,而此時的水位已經淹過了他的脖子,路上的電線,距離水面也不遠了。

踮著腳,仰著頭,保持著這個姿勢,他終於淌到了我家門口,但並沒有往我家進發,我忙問他去哪兒,原來,他見我家院子大門關著,以為進不來,打算蹚更遠的路另找落腳地。我還沒來得及說話,一旁的兩個小侄子雙雙搶先喊道:「沒有鎖門,沒有鎖門,拉開就可以了!三爺爺你小心點!」

水下的大叔

大叔這才艱難地在水中轉向我家,推門而入。進來後,我媽因為發燒在睡覺,我爹也過渡疲勞,又傷了腳而睡著了,我趕緊招呼他先隨便衝了個澡,因為,此時洪水裡髒到什麼程度,你根本無法想像。

洗完澡,大叔第一句話是:「有沒有吃的?」一上午忙著搶救和防備,根本沒來得及煮飯。吃了幾塊我們剩下的炸雞,這次大逃亡才算告一段落。

患難見真情

其實大叔還不算最難的。我家斜對面的人家(在村裡輩分極高,我叫舅婆),當時在家的人員比較少,根本沒來得及將糧食和煤氣灶搬上二樓,一直到下午4點多都滴米未進。四周的鄰居有心送飯,卻無奈何沒有任何交通工具,也不敢下水。因為此時,別說我,就是一米七的成年男子,也別想在水裡站個「頂天立地」。

下午大約五、六點,天還沒黑,已經無法知道水有多深,他家有一位住在地勢稍高一點的兄弟劃著一艘小孩玩樂的充氣小「遊艇」送面來了。一時間,街坊四鄰都擔憂地站在陽臺圍觀,一面發出方位指揮。然而,他家屋後就是一灣池塘,所有從上而下的水,都經由我家左邊的小巷流向他家,那一段水流正湍急。

當小「遊艇」劃至漩渦口,一個急流瞬間把它拍翻,人也摔了下來。由於他家大門的朝向在東邊,站在我家的位置觀測不到發生了什麼,只聽見有人高聲且悽厲地驚呼「完了完了」,料想,在這位舅公翻船之際,必定被淌走了一段路,幸好他會遊泳,又遊了回來,才安全把幾碗面送到了他們手中。

可隨後,因為水位太高,沒有好的落腳點,根本無法再爬上小艇,他只好一路推著小艇往回走,此時的水依然淹沒他的脖子,一邊走,他一邊感嘆著「幸好我會遊泳」,「我現在可是踮著腳在走路哇」,可知彼時我家門口路面的水深至少有一米七。

隔壁鄰居嫂嫂連忙喊話,讓他靠著我家院牆走,因為她家那邊的地勢更低。我們一直目送著這位舅公在水下慢行,不遠處的又一個急流口,一位鄉鄰早已站在水中等候,為的是屆時扶他一把。安全接上後,後面的地勢更高,這段驚險的患難真情才又圓滿結束。

倒不用擔心水中易觸電,早在洪水來時,為怕有人蹚水,鄉裡已經斷水斷電了。接下來,沒有水,洗漱、上廁所、做飯都變成了一種奢侈。

洪水來臨時一片汪洋

那幾天,我過了一種「前方高能」的日子,兩天沒有洗漱,上廁所不衝,必要時才舀底下骯髒的洪水上來衝一衝。兩天後,實在是忍不住,我倒了剛剛覆到臉盆底的水,洗了把臉,洗完後,又用水把廁所衝了衝,雖然肯定衝不乾淨,內心想著,好歹能衝淡一點複雜的味道……

手機很快沒電,我一邊在朋友圈和群裡播報著實時水位,一邊預告我極有可能過兩天就失聯。遙想沒有手機的日子,真不知道是怎樣的無趣。幸好,第二天水勢退下去了一些,我爹下水為我們找到了一塊充滿電還沒有被水淹的充電寶。那幾天,兩塊充電寶,以及我電腦裡的電被我榨取得乾乾淨淨,手機電量仍然告急,只好開了超級省電模式,只保留三四個軟體運行,這才延長了我徹底脫離世界的時間。

災後大清洗

像爬山的人走到頂峰,接下來只有下坡路一樣,這次的洪水在到達「高位」後,第一天的晚上開始逐漸有退勢,我們數著院子鐵門上的水痕,欣喜地看著水位下去了一點,又下去了一點……

第二天,雨停了,洪水退勢明顯,當關心的朋友問及情況時,聽到洪水在退,紛紛表示放了心,畢竟不會再危及生命安全。可事實上,退洪後的清洗工作,完全是家家戶戶的又一件難事。

我爹媽在屋內大水尚在大腿的時候,就忙著下水清洗家具,儘管我一再呼籲水太髒,等供水供電後,用水管掃射更好,但根本阻攔不住他們要整理的決心。而且,這樣急不可耐的並不止我家,那天一大早,我是被屋外清洗家具的鄰居們吵醒的。他們各自在自家院內清理,時不時隔空喊話,有人嗚呼哀哉,抱怨不知道從哪裡下手,有人調侃戲笑,家家戶戶淌水大掃除,比過年可熱鬧多了。真·人聲鼎沸。

清理院子

下午,水已經退到我的膝蓋,我便也硬著頭皮加入了戰隊,在水裡打撈家具和漂浮著的木柴。才下水,大侄子眉飛色舞地來了一段恐嚇:「你下來了,這水裡有蜈蚣,還有死蜘蛛,鼻涕蟲……」不一會兒,又有消息喊來:「剛才掃出了三隻死老鼠!」我瞬間雞皮疙瘩起了一手,勉強幫我爹將被浸溼的木柴掃到一塊,方便他重新堆好,便慌不擇路、大步流星跑回了二樓,開了小水衝衝腳。

真實的洪水裡,實際比這要更髒汙納垢和不忍描述。

第三天,洪水基本退到路面,清掃工作變成了去除屋內的黃泥,在為數三四天披星戴月的勞作中,雖然師老兵疲,胼手胝足,卻終於雞犬相安了。不過,家具和一些小雜物還是擺了一院,等待著清洗和太陽的光顧。

這天,水電也終於來了。

有水有電,手機的底氣也有了,我開始偶爾刷微博,看熱搜,可惜的是,除了地理定位上有個江西版熱門事件,上面不斷重複著水情艱險,熱搜上幾乎沒有我們的報導。群友戲稱,這在飯圈就叫「不出圈」。

第四天,交通恢復,我爹便帶我到鎮上去瞧了一眼,原來,滿目瘡痍一詞竟然可以如此準確地形容一種場景。一路上,有些地方地勢較低,還有些沒小腿的積水,許多農田還是一片汪洋中。到了鎮上,整個街道散發著一種濃鬱的臭味,路上的人不斷在清掃,還有鏟車隨行,曾經有用,現在已淪為垃圾的東西卻依然堆積如山。沒有一家門口是乾淨可以下腳的。

街道

走到鎮上曾經川流不息的超市,那裡的損失更慘重,門口被水浸泡過的廢棄商品多得幾天也搬運不走。門口整理的每個人都像鎩羽而歸,垂頭喪氣。儘管清掃了三四天,整個超市裡依然黃泥滿地,倒在地上的商品數不勝數。

老闆見到我們,說話的語氣明顯低垂又頹喪,他像跟我們抱怨,又像自言自語:「損失了幾千萬,幾十年白幹了……老天爺要洗牌,誰有什麼辦法呢?」末了又問:「不知道誰能幫我一點?」

超市

回到家,手機接連收到七八位好友們發來的消息,「江西鄱陽站水位破1998年歷史極值」映入眼帘,大家紛紛勸我注意安全,或先跑一段時間。

可是,出門的一路都是汪洋,能跑哪裡去呢?而一旦再有洪災,意味著我們這麼多天累斷腰腿的清掃工作都白費了。而且,再搬一次上樓,我想大多數人也沒有力氣了,面對著這個消息,我也有些疲態:「如果真的再來一次,我們也沒有辦法。」

夜裡,天忽然狂風大作,暴雨傾盆,來不及多想,我們忙又一次化身「螞蟻搬家」,將擺在院子裡的東西搬進屋子裡。或者,這又是個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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