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鵬飛畫作《拾光者》Gleaner of Time
本畫分多層渲染而成,底畫極盡絢麗,目的是與單色的表畫中和。色塊的滿到溢出與白線的相對疏朗,色塊的齊整與白線的無序中的序,形成一對對話和互文的修辭關係。這一關係具有高度的概括性,好比高人所稱每個人心裡都住著一個天使和一個小惡魔,世間事,無不可以方便找到其一枚硬幣的兩面。畫名《拾光者》獻給每一個觀畫動容的你,我們來這世上,就是為了撿拾時光。
謝謝您的欣賞!
偉大的博物館之《都靈薩包達美術館》
簡·勃魯蓋爾
《空虛的人生》1615—1618
這幅畫屬於一種特定的流派,即17世紀初在佛蘭芒界非常流行的為「小藝術品陳列室」所作的寓言畫;一種簡·勃魯蓋爾——因為他出色的調色天賦又稱「絲滑的」簡——成功開拓的繪畫種類,其代表作《寓言的五感》現保存在普拉多博物館。這是一種對巴洛克風格的精確表達——一些是前期巴洛克或者晚期風格主義,它通過寓言的形式體現了光彩奪目的罕見珍貴物品中的精湛技藝,這與資產階級收藏家隊伍的壯大和愈加精緻的生活方式密切相關。
17世紀盛行的對收藏的熱情,不僅出於人們想對傑作進行編目和剖析的意願,而且也表達了他們想在殘酷的時間洪流中留下「什麼」的意圖。如果說倫理比喻有時表現得很偶然——一種表現歡愉縱慾場景的畫面,魅惑的主角在神聖繪畫中很難被接受,儘管如此,它體現了這些畫面的中心主題,也是其所傳達的寓言意義的關鍵。那些東西都非常珍貴而脆弱,符合巴洛克對於世事無常的痴迷。
多彩的鸚鵡將異域風情和引人發笑的言語模仿的戲劇性結合在了一起,完美地展現了巴洛克時代戲劇化的詩意感。
在巴洛克文化中,肥皂泡比喻人的生命:無比脆弱卻斑斕閃亮。完美的圓形和柔軟性象徵著克卜勒和伽利略顛覆性的發現所引起的對於不可挽救的「打破圓圈」時代的不安。
隱秘的手套代表了女性的虛榮心和誘惑力,還有朝臣要求的「誠實的掩飾」。此外,自然和人為修飾的結合是巴洛克思想和審美的典型體現。
喬萬·巴蒂斯塔·克萊斯皮,又稱切拉諾
《聖切爾索聖母雕像前的聖弗朗西斯科和聖卡爾洛》1600—1610
切拉諾在波羅梅奧家族附近形成的倫巴第派的風格在他的肖像畫中有著明顯的表現,比如與一位古老傳統的聖人弗朗西斯科·達西西以及後被追封為聖者的卡爾洛·波羅梅奧之間的相近性;或者是在畫面中心插入的波羅梅奧紅衣主教的雕刻師阿尼巴雷·豐塔納於1584年雕刻的《聖母像》——現位於米蘭聖瑪利亞教堂。在這幅人物密集的作品中,如馬克·羅西所強調的一樣,要確定哪個是真正的朝拜對象並不簡單:兩位聖人或者聖母,聖母沒有以想像的方式出現,而是以一幅已經存在的、相當出名的藝術作品的化身出現。值得注意的是,豐塔納的雕像是1589年放置在米蘭教堂的祭壇上的,因此1584年去世的聖卡爾洛不可能看見過它。身穿紅披肩的波羅梅奧在和聖母親密對話,畫家聰明地讓人從卡爾洛的使徒身份聯想到對瑪利亞崇拜的中心——反新教。這幅畫有效地展現出了切拉諾繪畫的特點,在大眾和學者元素、在凝聚和溶解、在懺悔和頌揚的交織之中,揭示了他對17世紀初矛盾的無比敏感性。
安提維度託·格拉瑪提卡
《希爾伯琴彈奏者》約1615
格拉瑪提卡是一位特徵不甚精確的藝術家,特別是很難把他的作品從羅馬旺鋪的作品中區分出來,他曾在17世紀初去過羅馬。根據文獻記載,畫家在1594年左右加入了卡拉瓦喬流派,但隨後師生關係發生了逆轉,傳言稱格拉瑪提卡為「資深的卡拉瓦喬」或者「卡拉瓦喬的轉化」,特別是他晚期的作品。《希爾伯琴彈奏者》,最先認為是卡拉瓦喬的作品,後又認為是真蒂萊斯基,最終才確定是格拉瑪提卡的作品,這也是這位畫家確定的為數不多的作品之一。畫面的布局非常精確,卡拉瓦喬的自然主義精神得以重現,如銳利的光線和顯著的明暗對比。桌上攤開的樂譜兩側,放著一把吉他和一個巴斯克手鼓。據證實從1621年起格拉瑪提卡曾在維多裡奧·阿梅德奧一世的宮廷任職過,但實際上他和薩沃伊人的來往在前幾年就開始了。這幅畫由法萊蒂·迪·巴洛羅侯爵於1864年捐贈給皇家美術館。
義大利流行的「音樂靜物」風格在卡拉瓦喬的《隨從》中得以體現,這種風格最先出現在著名的《琵琶演奏者》(聖彼得堡艾米塔基博物館)中,後來卡拉瓦喬流派的許多藝術家也採用過。演奏家看起來並沒有在意放在他面前的樂譜,樂譜在這裡只是起裝飾和靜物色彩對比的作用。
(摘自鳳凰壹力出品、譯林出版社出版,〔義大利〕弗朗西斯卡·薩爾瓦多裡編著、崔月欣譯,《都靈薩包達美術館》(偉大的博物館書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