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小時全記錄,我在K3列車上見證「跨國疫情」

2020-12-19 新周刊

著名的K3列車。/ 作者供圖

K3列車宛若平靜駛過新型肺炎暴風眼的一葉小舟,看似與國內處處危殆的疫情徹底隔絕,卻無時不被事關自身命運的信息和輿論拍打。

當病毒在武漢恣意橫行的時候,我和家人登上了K3,這是一趟從中國奔往莫斯科的列車,我們憧憬著這趟橫跨亞歐的旅行,並不太清楚發生在那座城的事有那麼嚴重。

與此同時,可可握著一束淡紫色的雛菊登上K3列車。她用餐巾紙把面前那塊有些汙濁的車窗玻璃擦了擦了好幾遍,隨後把雛菊插了上去。

「到時候外面會有雪和白樺林,哇塞,拍照美爆。」

現實中的旅途,不總像電影中那般歡樂無憂。/ 電影《囧媽》

可可是我在登上K3之後遇見的一個上海女孩,她手捧雛菊的照片,是我在K3列車上拍攝的第一張照片。只是按下快門的瞬間,我並沒有想到接下來的72小時中,手裡的相機再無機會見證那些來自俄蘇文學的浪漫想像如何變得生動豐滿,但無意中記錄下一場真實的「奧德賽」。

1月22日20時10分,K3次列車準點停靠在中蒙邊境車站二連站。乘客們紛紛裹起羽絨服,衝上氣溫為零下十一度的站臺,和綠色車身上的國徽合影留念。

或許是除夕將近,透過進站廳的玻璃門,能看到街道對面的商鋪早早打了烊。唯一值得用相機記錄的,是車站大樓一側的「世界人民大團結萬歲」霓虹燈。

K3列車始發於北京,經烏蘭巴託,開往莫斯科,是一列被譽為「中華第一長」的跨國列車。搭上這列火車的乘客,大多是來自世界各地、渴望探索西伯利亞鐵路沿線風景的遊客。

不少旅遊攻略都提到,在接下來的4個小時裡,乘客們將在上述有限空間內經歷邊境檢查、火車換軌,並於凌晨1點離開中國。

我跟著大伙兒湧入進站廳的一個便利店,本打算兌換點圖格裡克(蒙古國通用貨幣),這時幾名邊境檢查人員攔在面前,進入洗手間的乘客也相繼被清出,「請大家回車上等候。」

乘務員則給出更直截了當的回答:「可能走不了了。」

列車駛過遙遠的雪原,卻仍不能完全離開疾病的陰雲。/ 作者供圖

1月22日21:00

K3列車裡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撼動神經的緊張氣息,從22日下午15時30分左右開始蔓延。

當時,列車正行至晉蒙交界,車廂拉門處突然飄來一陣濃烈的醋味,「車上有3個武漢乘客」的消息由那些端水盆的乘務員散播開來。

而當我們滿腹狐疑地從二連站月臺挨個上車坐定,邊檢人員拿著體溫檢測儀探向每個人的額頭。

很快,車廂裡的緊張氛圍,在一句「一人有發熱症狀」的提示聲後驟然升級。靠在窗邊休息的乘客,都不約而同戴起了口罩。

幾小時之前,K3上的乘客還以輕鬆口吻交流著玩「瘟疫公司」的心得,並查看彼此居住的城市是否已經「淪陷」。

同樣在幾小時前,北京火車站還看不到明顯的新型肺炎篩查行動,這個始建於光緒年間的火車站,在2020年1月22日之前的主要運營壓力,依然來自於每年的春運。

空氣仿佛凝固了。車廂被切分成了兩個平行的空間:有組團出遊的女孩翻出桌遊卡牌,「狼人!狼人!」的狂笑穿透廂壁,也有乘客用含義豐富的「涼涼」一詞形容眼前的境遇,書籍、手機、pad遮掩下的眉眼多少透出焦灼。

一個在北京工作的蒙古國女孩後來說,她原本想去探望扎門烏德的親戚,順便去草原「自我放空」一下,現在卻擔心列車會不會被限制出境、「遣返」北京,自己會不會面臨隔離甚至更壞的可能性。

沿途積雪的站臺。/ 作者供圖

在K3列車滯留於鐵軌上「等待處理結果」的3個多小時裡,窗外車站大鐘播放的《東方紅》整點報時,和遠處零星的鞭炮聲產生交集,一種不安全感開始從車廂的細節處顯現:

循例關閉的廁所門前開始排隊;扎堆插在過道邊等待充電的手機電量逐漸「變紅」,隨後被「搶救」下來;

幾個乘客嘗試用茶水爐中喪失熱度的飲用水洗手,以此尋求所謂的「清潔感」;

靠近站臺一側的車窗據說能看見救護車的進入,但也僅僅限於「據說」階段。

列車穿過森林。/ 作者供圖

1月22日22:30

「把隱患帶出國境去,會更麻煩」

負責我所在車廂的乘務員小陸說,列車上的情況正通報給鐵總、衛健委等有關部門,須有明確處理方法,方可進入換軌流程。

但作為一個置身中國邊陲的鐵路工作者,他掌握的信息和我們一樣有限,「出乘以後才接到通知要重視這事,現在只能觀望結果。當然,要是有事發生,那也已經發生了。」小陸說。

他不停地用「沒事兒」安撫周圍人的情緒,有乘客提議給他拿個口罩戴上,他沒答應,說「不想引發恐慌情緒」。

和小陸聊天的過程中,他一直刷著手機。對工作狀態下必須將手機交出的乘務員而言,這個舉動顯得不同尋常,「也是師傅開恩,我們這份工作,實在太難。」

車窗外的風景對旅客而言或許足夠新鮮,在乘務員眼中多少有些單調。/ 作者供圖

小陸坦言,與這列1996年德國生產的煤動力「原版綠皮車」——K3相伴的十年中,加煤、鏟冰、打掃衛生、協助中蒙俄三國工作人員進行邊檢,甚至眼前的秩序維持,都是他的分內職責。

他曾試過夏天在沒有冷氣且空間逼仄的車廂內「蒸桑拿」,也見過過極端天氣下自窗縫卷到過道地面的積雪和積沙。

他認為,任務結束後近一個月的調休,根本不足以彌合往返十三天的辛勞,至於那些人們印象中「詩和遠方」的代名詞——人際罕至的草原、森林和貝加爾湖,留給他的更深刻印象是零下40度的低溫,以及長期的信號不足帶來的困擾。

「徐崢的《囧媽》不是能看了嗎?又該有特多像你們這樣花錢買罪受的主兒被坑了。」

電影《囧媽》中紛亂的K3車廂。/ 電影《囧媽》

聽小陸講述時,K3列車上的乘客本能地把他的經歷置於新型肺炎的語境下考慮,不同觀點幾經交鋒,形成了一個初步結論——設備老舊,清潔條件有限的列車裡潛伏著滋生病菌的危險,巨大的地域跨度也明顯增加了行程中的不確定因素,不過,車廂接口處灌入的寒風仍能保證空氣流通。

「比起高鐵、飛機的密閉空間還是好了一些。」

「只能說K3見識過各種各樣的狀況,也包括眼下的一切。但把隱患帶出國境去,會更麻煩。當機立斷限制出境其實是最有效的辦法。」

一個將90年代列車大劫案稱為「親身經歷其實和電視劇裡差不多」的年長列車員如此感嘆。

23時43分,列車突然開始移動,像迸發出一聲沉悶而令人興奮的咳嗽,緩緩進入換軌車間。7名湖北籍及近期有過探訪史的乘客已證實被勸告下車,進入了二連浩特市進行隔離。

乘友小燈後來告訴我,這其中包括與三名武漢籍乘客同包廂的一名重慶籍乘客,與此同時,一名在外地工作、生活的女孩,因為護照籤發地是湖北,也不得不放棄出境。

關於這7名「被勸退」乘客的命運,我聽到過兩個截然不同的版本。

來自隔壁車廂的列車員說:「發熱的那個37度3,已經從嚴處理了。其實都挺好,問題不大。」

但小燈通過一個「驢友」群了解到的情況是,發熱的武漢籍乘客已被當作疑似病例單獨隔離,剩下的6人雖然住在一起,但也不能離開集體宿舍。

餘下的乘客並不確定是否和三名武漢籍乘客在餐車等地發生過接觸,類似「都這樣了,能不能不要出來亂跑」「可真不想成為新聞主角」的討論開始在車廂裡「翻滾」。

換軌時,來自車廂底部的劇烈撞擊,則成為壓抑情緒下唯一的正能量來源。

長長的時刻表。/ 作者供圖

1月23日中午13:30

「真要確診還跑得了你們?來瓶伏特加,消消毒」

23日凌晨3時53分,經過與新型肺炎相關的排查、登記、通報、勸返,K3次列車離開二連浩特口岸,「扎進」蒙古國的茫茫戈壁中,標有「中華人民共和國」字樣的巨大「國門」開始隱遁於身後的黑暗中。

整個排查和登記的過程,持續了約7小時。

等到扎門烏德站蒙方邊檢人員上車,包廂門口出現17年未曾見到的隔離服、護目鏡、3MN95口罩和乳膠手套。

入境卡和護照交到對方手中時,對方用中文連催促了三遍:「快!」而一個多小時前,手機推送中剛剛出現「武漢市於當日10時起關閉離漢通道」的「封城」新聞。

在餐車裡見到香港籍乘客Charles時,已經是1月23日13時30分左右了。他喜歡坐火車旅行,K3的這趟旅程自己心心念念了很久。

「搭高鐵去北京亦都經過武漢,好似好英雄咁,但系你話點算?」(坐高鐵去北京都要經過武漢,好像特別英雄,但你說又能怎麼辦呢?)

「但系你話點算」,這話特別貼合「K3共同體」當時的處境。陽光把窗外的戈壁映得發亮,路邊可見過坡的馬和駱駝,以及凍斃動物的屍體,宛若置身雪國。

餐車裡的四個北京口音乘客開了一瓶伏特加:「戴口罩有什麼用啊?真要確診還跑得了你們?來瓶伏特加,消消毒。」

1月25日10:10

從「飛來橫禍」到「佛系談笑」

1月25日10時10分,我收到同包廂乘友阿紫發來的消息:「我看到新聞報了,那個二連浩特的確診了。你們注意點。」

我和阿紫是24日下午在貝加爾湖畔的伊爾庫茨克站分手的。車門正對伊爾庫茨克站綠白相間的小樓打開時,近零下十二度的新鮮空氣灌入鼻腔,令人興奮,仿佛禁閉被解除。

此前的2夜1天,我們在過境蒙古國期間全程未被允許下車,烏蘭巴託站的檢疫人員對車輪和垃圾桶噴灑了消毒藥物。而在蒙俄邊境城市多卓爾內,俄方邊檢人員依例應對我們的隨身物品進行查驗,此次卻只是站在遠處指揮我們自行展示。

讓阿紫務必保重身體後,我連上網,在《人民日報》發布的《內蒙古新增1例新型肺炎確診病例 累計2例》新聞中,確認了消息的真實性(錫林郭勒盟二連浩特市疑似病例確診,為錫林郭勒盟報告首例確診病例)。

略出乎意料的是,如果說在22日「驚魂7小時」中佔主流的輿論,是將7名乘客被邊境「勸退」的經歷定義為「飛來橫禍」,並擔憂類似這種「飛來橫禍」的降臨可能導致自己價值數千元的在俄後續行程化為泡影,那麼乘友們此時已將報備、隔離視作義務,回應也顯得平靜。

小燈所在的「驢友」群中出現一個帖子。原來,那名持湖北籤發護照被隔離的女孩在某旅行論壇發布了「求救信」。

截至2月27日下午,這封「求救信」在微信上的閱讀量已經超過五萬。

「求救信」用「受困國境線」「強制抽血檢查」「把我們當犯人」「海關一桿子打死」等表達描述了自己下車後的處境,但遭到評論區「以大局為重」的激烈反駁。

以此為鑑,我們簡單討論出一個「應對方針」:調整心態,坦然接受一切安排處理;

從25日起「自我隔離」,儘量減少外出,不再去餐車吃飯,對自己和他人負責。

列車上的年夜飯。/ 作者供圖

事實上,以22日「驚魂7小時」為起點,車廂走道已經變身為一個「另類公共空間」。

乘友們在此交換共享的,由最初的零食、轉換插頭、信號良好可供上網接收信息的電子設備延展到那些「佛系談笑」。與此同時,大家也開始用姓名互相稱呼。

1月25日12:30

K3列車,駛過暴風眼的一葉小舟

乘務員老林是在25日下午加入《囧媽》的觀影大軍的。

彼時,他眯著眼睛站在包廂門口,費力凝望iPad屏幕中的徐崢在過於精緻整潔的「K3包廂」中奔走:「這哪兒啊?K3?假!怎麼能沒我呢!」鬨笑聲中,他順勢坐在了鋪上。

這是我們與乘務員的第一次打開心扉的對話。在此之前,或許是職業素養使然,他們表現得過於「置身事外」—— 從22日晚排查出一例武漢籍發熱乘客到確診新聞發布,儘管伴隨著明顯的面部肌肉抽動,和瞬間沉默的對視,但從小陸與他師傅老賈口中說出的「沒事」「壞了」「聽天由命」裡,你幾乎感覺不到明顯的情緒起伏。

但老林並非不害怕。

出乘前一日,鋪天蓋地的新型肺炎疫情通報已經讓他產生了擔憂。直至看到那名「臉色明顯不好看」的發熱女乘客被帶離車廂時,他有些被驚到,喝了好幾口酒。

這個偏方色彩濃重的行為,是他目前能想到的唯一消毒手段。

根據他的回憶,同事們出乘時沒有作特殊準備,車上條件也有限,居家急救物品不齊全,隨身攜帶的「防護裝備」,還是上車前女兒塞給他的一打口罩,以及特意去雍和宮替他求來的一枚本命年平安符。

把平安符掛到他脖子上的時候,女兒叮囑:「爸,平平安安回來啊!」

老林說,與高鐵、動車相比,綠皮火車已屬於被極度邊緣化的鐵路出行方式。但K3因維繫著1950年代以來中、蒙、俄三國的傳統友誼而被賦予特殊政治意義,不能停運,即使在2003年「非典」那樣的特殊時期,也必須以空駛形式正常發車。他卻很想知道我們為什麼非得在闔家團圓之際「上這麼遠的地方晃悠」。

乘友們歷數春節回家有可能面對的不自在,也提到把十幾天假期耗費在飯桌上,有點可惜。

後來,小燈突然感嘆,人活著有時很像置身於進攻隊列裡的士兵,總覺得有老兵擋在前面替你承受槍林彈雨的危險,可以任性或走神兒,甚至隨便責備他們,直到某一刻,才會意識到面前空了。

老林感同身受。

「女兒平時總說我不理解年輕人生活方式,和我有代溝。我想什麼代溝啊,不就是『把人帶溝裡』嗎?」

「剛才也向你們虛心學習『年輕人的生活方式』了,我覺得老一輩說的話確實不一定對,但他們都是苦日子過來的,看問題有自己的思路。以後多陪陪他們,多聽聽他們在想些什麼吧,加強理解嘛!」

而當劇情中提及徐伊萬父母在新疆生產建設兵團的定情之作—— 塔科夫斯基電影《伊萬的童年》,一直讓人覺得內向的乘友思琪突然把手機裡保存的奧列格·揚科夫斯基(曾與塔可夫斯基合作過《鄉愁》《鏡子》的蘇聯男演員)塗鴉牆圖片推到我面前,說這是她一定要來俄羅斯的理由,「不知道能不能實現」。

「以前讀俄蘇文學,老覺得命運被描寫得又晦澀又沉重,現在也有點理解了。不過下車以後要是被直接遣送、隔離也不壞,一是大家有個照應,二是人要葉落歸根啊。」

越過雛菊,車窗外的天光雲影。/ 作者供圖

車窗外已是陰雲密布,大雪正卷過葉尼塞河畔的白樺林。

K3列車宛若平靜駛過新型肺炎暴風眼的一葉小舟,看似與國內處處危殆的疫情徹底隔絕,卻無時不被事關自身命運的信息和輿論拍打。

只是在新西伯利亞站,我順著結冰的月臺向前走,努力從外觀大同小異的車廂中辨認自己的那一列,突然認出可可插在窗邊的那束雛菊。

那麼久過去了,它們依然活得很好。

(以上人名均系化名)

作者 | 費魯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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