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詩,這是古老的語言,人類誕生後的第一聲喊叫就是最美的詩,雖然是哭聲,也是最真的、最樸素和最唯美的聲音。
後來有了文字,便有了記載,簡短的描述也成為了最樸實的最普遍的詩。
後來人類文明發展了,人的思想觀念變了,變得有些探索和夢想,詩也隨著浪漫起來,飄飄然的成為了一種境界,觸發人們的大腦,覺得詩就是一種釋放和解脫,是一種浪漫的語言。
美國女詩人露易絲·格麗克獲得2020年諾貝爾文學獎,原因是她充滿詩意的聲音,樸素的美使個體的存在具有普遍性。
這一論斷將詩的美妙壓縮到了現實生活中,成為了一種期燃和籍慰,似乎從浪漫中解放了出來,成為了一種樸素的時光記憶,有可能就是喝咖啡的那一瞬間,也有可能就是走在大街上的一剎那……
女人的天性是對詩歌最樸素的宣誓。
當她寫到時光的時候:
「一月又一月,在一日之內。事物成了夢,夢成了事物。後來我好了;鈴鐺回到櫥櫃裡。雨停了。小狗站在門口,喘著氣到門外去。
我好了,後來我長大成人。
」
當感覺累的時候她寫到:
「整個冬天他睡眠。然後他起來,他剃鬚——花了很長時間又成為一個男人,鏡子裡他的臉上覆蓋著黑須。此刻大地像一個女人,等待著他。」
她在咖啡館的時候寫到:
「當他離開時,女人們被摧毀。最終她們遇到一個滿足她們所有需求的男人。」
當她在集市的時候寫到:
「她將縮回到戀愛中的女人都會進入的那個私人情感世界。而生活那裡,她將變得像一個失去影子的人,一個不在這世界上的人。」
這就是露易絲·格麗克,從她的詩裡感覺到了女人的溫柔,同時又發現了男人的本性,這種自然的結合和樸素的描述,把生活帶入了詩裡,又讓詩飛出了生活。
讓一個人的世界聯想到了世界的人,讓一句詩觸動了所有看詩的人,這就是樸素的詩意,普遍的語言釋放。
露易絲·格麗克(Louise Gluck)是美國當代著名女詩人,曾獲普立茲獎、國家圖書獎、全國書評界獎、波林根獎,她1943年生於一個匈牙利裔猶太人家庭,聰明的猶太人給了她聰明的基因,讓她後來在多所大學講詩創作,1968年出版處女詩集《頭生子》,至今已出版十多本詩集。
她用自身的人生經歷分析和暢寫生命中的愛和死亡,並用神話作為掩飾,結合實際構思了唯美的語言,成就經典佳作。
她敢於寫真,敢於真情流露,她寫到:
「我厭惡它們。我厭惡它們就像我厭惡性厭惡那個男人的嘴封住我的嘴,那個男人令人麻痺的身體」
2016 年,上海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了她的詩歌譯本《直到世界反映了靈魂最深層的需要》。
她善於用女人的細心,撲捉生活的點滴,用簡短的語言描述一個畫面和場景,不僅僅是簡單的抒情,有時候且而是一個宏偉的場面。
她善於把握視覺,用語言觸發心靈的寄託,渴望活下去,擁抱和融入生活。
這是一種激勵,也是一種希望,更是人類最深的渴望和信心。
一個女詩人能夠透過生氣看世界,能夠超越自己寫生活,不僅是語言和文明,更多的是女人的天性。
美國女詩人露易絲·格麗克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確有她的偉大之處,有她的人生際遇和對平凡生活的寄託和指引,讓詩和生活融洽的結合,給世人一種解脫的享受和語言的洗禮。
文學無國界,文學是人性的綻放和人類文明的結晶,任何國家的文學值得全世界學習和分享。
澤淵2020年10月8日寫於北京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