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純屬虛構)
小七故事苑/文
01
漢高祖劉邦手提三尺龍泉劍,斬蛇起義。他推翻暴秦,打敗項羽,建立西漢王朝。他深知農民的力量,因而實行休養生息政策。
經文景之治,傳到武帝。漢武帝劉徹有著雄才大略,他秉承先王遺志,開拓疆土,以農為本,富國強兵,竟然出現「緡斷府庫、米爛陳倉」的局面。
人民豐衣足食,樂業安居,社會再現唐堯虞舜盛世。 太平盛世的恩澤,也延及飛禽界。
這天,秀山半坡上,朱鳳聚集,百鳥來儀,只聽鳳凰展開言吐調:「各位父老兄弟社會安定繁榮,人們吃穿不愁,這幸福的果實何在?詩云鐘鼓樂之,易日乾坤定矣。為了慶賀昇平景象,我們舉辦這個收舞大會。大家嬰谷取谷,要米取米,要花有花,要果有果,可以各取所需。同時,也請大家有力出力,有錢出錢,有智獻智,有寶獻寶。勿忘,盡已所能!最後,歡迎各界來賓,在這芳草地、杏花天裡,和我們齊唱吧,跳吧!盡情地享受吧!任意地歡樂吧!」
賓主輕歌曼舞,其樂融融。這種良辰美景、賞心樂事前所未有。歌舞會間隙,是獻禮儀式。鳥類和獸類都有奉獻。
有老鷹叼來的下水塘的尿罐梨,有老鴉銜來的交椅灣的漁夫桃,有蜜蜂獻上的用「馬刨井」的水釀造的甜白酒,有猴子扛來的高寨的熟透了的甘……
鶯婉轉歌唱,孔雀開屏起舞,麂子和白兔競走,屎殼郎同鬼螞蚱說開了相聲。所有的觀眾均笑破肚皮笑咧嘴。鳥王鳳凰的高興勁兒就更不用提了。
可還有錦上添花的事情呢!卻說秀山附近住著三兄弟,它們都屬兩棲類。大哥叫田雞,住桑園石塘。塘裡的水清澈見底,或密或稀分布著甘草。
由地面到水底深丈八, 水深六尺。它的唯一財產是比寧州大碗還大的漂石。它今天受到鳥王的隆重款待,無可報答,便把漂石一-分為二,送半塊給鳥王。
後來,它一直在半塊漂石底下過日子。二哥癩漿包,住在東邊龍王廟的龍潭裡。它的主人懶龍在人類需要陽光時,大耍威風,興雲布雨,違反天條被處斬。
02
自此,通海人有「懶龍出世下大雨」的說法,專諷刺懶惰的人偶有行動。癩漿包有掛珍珠項鍊, 是由一根熊筋和七顆彩珠穿成的。它佩戴這串項鍊,通海龍宮都會移置面前。
它被尊為王,可和四海三江的龍王們平起平坐。不過,癩漿包見大哥慷慨豪爽,當仁不讓,獻出漂石。自己做客,也無臉白吃素食,因而不得不獻出珍珠。
癩漿包失去項鍊後,龍潭變成了渾水塘。它生活上失去估恃,只好靠渾水攢魚為生。這年的端陽節,它向小蝌蚪大講往日當龍王時的尊榮。
於是,通海人用「五月端午,癩蛤蟆出來講古」專]揶揄那些自吹自擂者。三弟叫金青蛙。它做客從不送禮,只靠麵皮。吃完後,抹抹嘴,拍拍屁股走了之, 灰都不沾點。
它今天獻出金星驚四座,真是「吃齋老奶偷豬肉——不防」。 它為什麼願獻出把金星呢?原來,它知道:鳳凰是玉帝的使者。如果鳳凰能在玉帝面前美言幾句,它興許能得道飛升。
可獻出金裡後,它後悔莫及,總認為「隔河的金子不如手邊的爛銅」。所以,它無精打採地縮進玉皇閣前「清淨第一」 坊的石夾扁洞裡,靠哈(吃)蒼蠅蚊子日眼蟲為生。
鳥王喜出望外,當眾宣布要帶著金星、彩鏈和漂石去趕天上的街市,換回人世沒有的瑰寶。
再說通海的獸王是野豬,因通海無獅子。野豬天天到松樹上蹭,皮毛上抿塗上好幾層松香明油,刀槍不人,勝似鎧甲盾牌,這是它防身的武器。
說到進攻的武器嘛,它天天磨牙齒,上下牙鋒利得像兩排關刀,它進可攻、退可守,因而無敵於通海。
野豬王對鳥王說:「人盡皆知,通海有三件活寶一青蛙、 田雞、癩漿包。當然也不會不曉,通海有三獸一頭豬、 二虎、三豹子。你要劫持通海人的重寶遠走高飛,我無意見,但我的牙齒和蹄殼不會答應。我的把兄弟老虎、豹子的爪牙也不會答應。識時務的,快留下金星、彩鏈和漂石。否則,我將踏平你們鳥類世界,蟲子螞蟻更不在話下。」
野豬不宣而戰,一場大戰爆發了。鳳凰發表緊急動員令,率眾應戰。野豬、老虎、豹子再英雄,終敵不過天上、地下、水中的飛走潛遊。
鷹鴿瞎豬眼,雞啄穿虎耳朵,老鼠咬傷虎鞭。貓頭鷹、雕、長蟲勇往直前,跳蚤、壁蝨、蚊子等哄而上。
叮的叮、咬的咬、撕的撕、抓的抓。野豬、老虎、豹子遍體鱗傷,大敗虧輸,連滾帶爬,爭相逃命。
豹子逃到一處山窪藏身,那個地方叫豹子箐。野豬逃到一個荒野落腳,那個地方叫野豬壩。
老虎逃出六華裡,被楊廣、大興、古城、雲龍人團團圍住。它情急生智,就地打了個滾,尾巴打三圈,化做虎山。
03
鳥王把三寶拿到南天門外的集市貿易,換回花木、菜蔬、米谷、農具、炊具、六畜、五禽,通海物產豐富,遂成人間天府。
漂石被玉帝派工匠打製成袖珍假山安置在廣 寒宮玉液池。金星拿到天上,源源不絕地生長,變成滿天星鬥,就像「息壤」拿到地上變成堅實的大地一樣。
項鍊變成彩虹。它把長空點綴得更絢麗,更生氣蓬勃,更美好,更有情致。秀山上,鳥王慶壽,百鳥朝賀。萬木爭榮,綠草如菌。
「沾衣不溼杏花雨,吹面不寒楊柳風。」百靈鳥唱得更歡,孔雀舞得更迷人。人類也介入活動,在此建一小八角亭。這就是有名的「鳳亭花雨」,通海八景之一。
當時鳥王鳳凰深有感觸的是:金銀珠寶等財帛重要,金青蛙、癩漿包、乾田雞等活寶一活的動物也重要, 而全民同仇敵愾、團結禦侮的精神更重要,它是戰勝強敵的法寶。
有了它,幸福樂觀、昇平景象才有保證;失去它,一切都會變成子虛鳥有。
後來,通海的彥俊對鳳亭花雨時有題詠。如「瑤臺百尺曾棲凰,老樹千年欲化龍」;「鳥鳴花放春常在,鳳去臺空江自流"。
(申明:本故事為民間故事,不得與封建迷信對號入座,配圖均來源於網絡,版權歸原作者所有,喜歡可以關注小編,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