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西格妮·韋弗的精彩演繹,異形系列成為好萊塢少有的女性英雄電影,在前面四部異形裡,都是這位女英雄最後一番砍殺,最終逃出升天。在《異形2》裡,女英雄保護小女孩的壯舉,讓母愛溢滿銀幕;隨著熱內的接棒,新興的克隆技術也納入劇情,克隆複製的女英雄成為了胎生異形的母親,在《異形4》裡,女主角殺死異形的情節甚至充盈著母子分離的悲情——母親孕育孩子的過程,從某種程度上也可以看作是一個胎兒寄生在母體裡的過程,所以,從自己子宮裡出來的異形,不啻於是一個畸形的孩子,在母親眼裡,無論孩子怎樣醜陋,畢竟都母子連心。在這裡,罪魁禍首隻能是那些拿著克隆技術想發「異形財」的資本家(和助紂為虐的科學家)。
跟寄生緊密聯繫在一起的異形恐懼,無疑帶有濃厚的生殖恐懼色彩,我們完全可以把異形看成是人類的「怪胎」夢魘——從這個角度上講,異形延續了從陶德·布朗寧的《恐怖馬戲團》到弗蘭克·亨南洛特的《籃子裡的惡魔》的恐怖路數,而《普羅米修斯》又把異形的誕生似是而非的連接上了人類的「造物主」,就此而言,異形又帶上了波蘭斯基《魔鬼聖嬰》的意味——一個來自魔鬼的孩子,最終從人類身體裡噴薄而出。
當然,《普羅米修斯》要探討人類起源的宏大問題,並沒有給一個清晰的答案,從影片來看,片尾的異形先是男人喝了神秘的黑水後跟女人交媾,生下來一個怪胎又寄生在「巨人族」(工程師)身體裡,最終破胸而出的。在斯科特的導筒下,這個巨人族就像是柏拉圖在《蒂邁歐》裡記述的那位造物工程師大神「德木格」,對人類而言,巨人族是高高在上、無動於衷的。而隨著人類探索太空步伐的展開,異形之類的恐怖敵人也給人類造成了愈來愈大的威脅:這倒有點像劉慈欣在《三體2》裡提出的「黑暗森林」法則,在這個浩瀚的宇宙裡,我們只能用惡意來推測其他的生命,搶先發現,搶先消滅,似乎是唯一的準則。《普羅米修斯》開啟了一個龐大世界觀的魔盒,只是盒子裡究竟會跑出些什麼,我們只能等著電影一部一部拍下去。
塞隆一開始對法鯊頤指氣使的,我以為只是對機器人的極度蔑視而已。直到最後發現那老闆居然是她爹,我就豁然開朗了。這根本是個TVB的家鬥戲碼啊。父親家業巨大,母親早逝。很喜歡那個兒子,可是兒子也不幸英年而終,女兒本以為這樣父親終於可以多關注自己一點,終於可以獨佔父親的愛了。沒想到父親造了個和兄長一模一樣的人造人。那泥煤的當然來氣了,還不得對他惡言惡語麼。最後家破人亡,人造人跟著女主找尋自己的人生真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