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青青︱近代日本棒球熱與球迷村上春樹

2021-01-10 澎湃新聞

「春風啊!我想在這草原投球!」——正岡子規「打動我心的,可能就是處於那光輝中心,甚至令人微覺痛楚的幸福感。」——村上春樹《戴夫·希爾頓的賽季》

1890年對近代日本來說,算是一個非常關鍵的年份。這一年11月《大日本帝國憲法》正式頒布施行,標誌著自1868年明治天皇頒布《五條御誓文》以來的「維新大業」已取得階段性成果,並將以憲法形式得以鞏固。

同一年,從美國傳來的棒球運動在日本也終於有了正式日文譯名——「野球」。

1872年,明治維新開始僅四年,棒球就被一位名叫霍雷斯·威爾森(Horace Wilson)的美國人帶到了日本。當時,他的身份是東京開成學校的「外教」,課餘則會組織學生跟橫濱一帶的美國人打球。1878年,留學美國歸來的鐵道工程師平岡熙組建了日本歷史上第一支正式的棒球隊——新橋棒球俱樂部。由於棒球是來自美國的「舶來品」,因此也被貼上了代表「文明開化」的標籤,被普遍視為一項能代表維新精神的體育運動,進而在青年學生中迅速流行。日本歷史最悠久的體育賽事就是早稻田大學與慶應大學一年一度的棒球比賽。這項被稱為「早慶戰」的對抗賽事,至2017年已舉辦一百一十四年之久。

明治41年(1907年)出版的《明治事物起原》中詳細敘述了棒球傳入日本的歷史。

關於「野球」這個和制譯名的來歷,過往都傳說出自明治年間著名俳句大家——正岡子規的手筆。據說還在東京大學就讀時的正岡子規就將這項自己所鍾愛的體育運動,取名為「のぼる」(Noboru)。這也是他小名「升」的日語發音,同時也可以被理解為「のボール」即「野球」,用於指代這種在田野上玩球的運動(ball in the field)。另一種更嚴謹的說法則認為正岡子規的同學中馬庚在1890年正式就將這項叫作「Baseball」的運動翻譯為「野球」。

無論是誰發明了「野球」的譯名,正岡子規和中馬庚都翻譯了大量沿用至今的棒球術語,例如「打者」、「走者」、「飛球」、「四球」等等,也深深影響了中文裡對各類棒球術語的翻譯。之後,兩人也都入選了日本棒球名人堂。有了正式日文譯名後,棒球運動在日本社會的流行範圍進一步拓展,不再局限於青年學生和城市新興階層,迅速躍升為真正意義上的國民運動。

1890年身穿棒球服,手握球棒的正岡子規。此時的正岡子規已開始咳血,不久後就不得不告別棒球場。

為紀念正岡子規為日本棒球運動所做的貢獻,在上野公園內建有「正岡子規紀念球場」並將其名句「春風やまりを投げたき草の原」刻在球場邊紀念碑上。(作者攝於2015年6月)

作為明治時代的文學明星正岡子規除了創作了大量與棒球有關的俳句外,他還與另一位作家新海非風共同創作了日本文學史上第一部以棒球為主題的小說《一枝棣棠花》(山吹の一枝)。自此之後,棒球開始頻繁出現在各類日本作家的筆下。至於喜好棒球的日本作家更是數不勝數,既有暢銷流行作家如有馬賴義、寺內大吉、常盤新平、海老澤泰久、伊集院靜、重松清等一眾直木獎獲得者;也有松本清張、丸谷才一、清岡卓行、高橋三千綱、吉目木晴彥等這類拿過芥川獎的嚴肅文學作家。其中,還有不少作家跟當年的正岡子規一樣都下場打過球,例如伊集院靜就曾參加過立教大學的棒球部;而被《文藝春秋》稱為「日本文壇『長島茂雄』」的大作家松本清張,平時最喜好的消遣之一就是打棒球。(註:長島茂雄,東京讀賣巨人隊的球星,日本棒球歷史上最出色的打者之一。)

正揮棒擊球的松本清張

在這些作家中,與棒球緣分最深的無疑是有馬賴義。作為舊貴族的後裔,有馬賴義起先是同盟通信社的記者,戰後開始嘗試流行小說、推理小說的寫作,大受市場歡迎並奪得直木獎。二戰後,愛好並精通棒球的有馬曾擔任過成蹊大學棒球部的教練。1958年,他以當時紅火的職業棒球比賽為背景創作了推理名篇《四萬名目擊者》,講述一位知名球員在跑壘時暴斃賽場的案件。有馬本人因為《四萬名目擊者》的巨大成功,獲頒日本推理作家協會獎。有趣的是,在頒獎儀式前夕,有馬卻以「我寫的是一部棒球小說,而不是推理小說」為理由,拒絕領獎。最後只得由大佬江戶川亂步出面斡旋,才把這個獎發到了有馬賴義的手上。

由於小說大受歡迎,《四萬名目擊者》很快就被松竹公司改編為電影。由當紅明星岡田茉莉子、佐田啟二領銜出演。

有馬之後,推理小說作家寫棒球題材者層出不窮。例如社會派大師橫山秀夫曾在《沒有出口的海》中描寫了二戰期間一位極有棒球天賦的學生投手被海軍徵召入伍,最終坐上自殺特攻武器——回天魚雷,而葬身大海的故事。熟悉日本棒球歷史者,都會從這個故事裡看到日本職業棒球第一代巨星澤村榮治的影子。1934年11月11日,年僅十七歲的澤村榮治在面對美國職業棒球大聯盟全明星隊時,曾連續四次三振對手,其中包括棒球史上最著名的打者——貝比·魯斯。年輕的澤村因此一戰成名,隨後在1936年幫助東京讀賣巨人隊奪下了日本職業棒球聯盟首屆冠軍,但次年他就被徵召並送往中國戰場並於1944年戰死於菲律賓。戰後,日本職棒為紀念這位偉大投手,設立了「澤村賞」來獎勵每年的最佳投手。其他值得一題的作品,又如島田庄司的《最後的一球》、東野圭吾的《魔球》、馳星周的《夜光蟲》、堂場瞬一的《8年》、《BOSS》以及《誤判》等等。這些以推理作家寫的棒球小說未必都是犯罪探案,有不少都是非常純粹的體育小說。這似乎也是在貫徹有馬賴義所留下的奇妙傳統——「我寫的是一部棒球小說,而不是推理小說」。

不過,在眾多熱愛棒球的日本作家中,中國讀者最熟悉者當屬村上春樹了。儘管絕大部分中國讀者只曉得他是馬拉松長跑的愛好者,又或是諾貝爾文學獎的長期「陪跑員」,但未必清楚他其實是一位非常狂熱的棒球球迷。

2015年初,向來作風低調神秘的村上春樹開通了自己的網站「村上家」。不僅在這個網站與讀者互動以及回答各種稀奇古怪的問題,村上還曾貼出自己書房的照片。除了炫耀音響器材與密密麻麻的黑膠唱片外,桌子上兩個棒球玩偶格外引人注目,從中不難看出他本人的棒球情結。其中一個是東京養樂多燕子隊的前球員、目前奮戰於美國職業棒球大聯盟的外野手青木宣親;另一位則是燕子隊的荷蘭裔洋將弗拉迪米爾·巴倫汀(Wladimir Balentien)。

村上書房裡的棒球玩偶

對村上春樹來說,東京養樂多燕子隊有著極為特殊的意義。2000年,村上受某雜誌之邀遠赴雪梨,採訪奧運會。結果直到臨行前,他還泡在養樂多燕子隊的主場——明治神宮棒球場,興致勃勃地欣賞燕子隊與同城對手讀賣巨人隊的「德比大戰」。直到第7局下半,燕子隊兩分領先後,他才百般不舍地離開球場,趕去機場。在雪梨觀賽期間,身為棒球「老司機」的村上自然也去看了日本棒球國家隊的比賽並寫了數篇球評。

在當代愛好棒球的日本作家中,像村上這樣特別偏愛某一支球隊者並不少見,甚至會在自己的作品中「夾帶私貨」。例如與村上春樹齊名,一同被稱為「雙村上」的村上龍就曾以八十年代紅極一時的廣島鯉魚隊棒球明星高橋慶彥為背景寫過一部小說《跑啊!高橋》。這本別具一格的小說通過高橋慶彥的比賽將數個獨立成章的故事串聯在一起,生動描繪了泡沫經濟時代日本社會的眾生相。而近年大量作品被引薦到中國的伊坂幸太郎,在他的小說《王者》中虛構的「仙醍國王隊」,明顯就是在影射他定居地仙臺的職業棒球隊——東北樂天鷹。

村上龍:《跑啊!高橋》,張致斌譯,湖南文藝出版社,2013年。

伊坂幸太郎:《王者》,袁斌譯,南海出版公司,2014年。

至於村上本人,來自關西的他本該支持歷史悠久的阪神虎隊才對。根據村上自己的說法,他從小就出於逆反心理不願去甲子園為虎隊加油。以至於步入中年後,村上還要特別聲明:雖然年幼時曾加入阪神球迷會,但那完全是被迫的;因為不加入就會被其他小朋友孤立。而他對燕子隊的偏愛則可以追溯到他文學生涯肇始的那一刻。

1978年4月1日,東京神宮球場。

四月的豔陽宣告著日本職業棒球聯盟新賽季的開始。下午一點,二十九歲的村上春樹正慵懶地半躺在外野席,眼前則是養樂多燕子隊與廣島鯉魚隊的職業棒球比賽。那年,村上剛剛搬到神宮球場附近。所謂「神宮」得名於附近的「明治神宮」。不過,與威嚴莊重的名稱截然相反,這座球場與隆重、華貴之類的形容詞完全搭不上邊。若比起東京都內真正豪門巨人隊的主場——東京巨蛋球場,神宮球場甚至有些簡陋。當時神宮球場的外野席還只是光禿禿的土坡。村上清楚地記得,如果颳風時坐在那兒時常會滿嘴沙礫。較之能坐在室內吹著空調看比賽的東京巨蛋球場,神宮球場用「風餐露宿」來描述也毫不為過。

然而,村上或正是因為這份「簡陋」和「隨意」而愛上了神宮球場,乃至喜歡上了這座球場的「主隊」——東京養樂多燕子隊(東京ヤクルトスワローズ)。至於「養樂多」的奇怪名號,則來自於日本知名的乳酸菌飲料「養樂多」(Yakult),也是燕子隊的出資企業。在村上看來,「神宮是個讓人十分快活的球場」。他可以肆意地躺在外野席的草地上,懶洋洋地曬日光浴;又或是一邊野餐一邊喝啤酒,跟女孩子約會,興致所至時再撇比賽兩眼。儘管在作為燕子隊球迷的大部分時間裡,村上春樹並無法體會「強隊」球迷的快感,但卻始終保持去神宮球場觀戰的習慣,至今依舊是燕子隊的鐵桿球迷。

在1978年4月1日下午的那場比賽開始後,村上喝下第二口啤酒時,燕子隊有一名來自美國南方小鎮的二十九歲小夥走入打擊區。用美國球員的標準來看,他身材不算強壯,甚至有些消瘦。打擊時,這位身高一米八五的洋將似乎喜歡蜷縮著身子,幾乎像是半蹲著。如此古怪的打擊姿勢,不知是為了縮小自己的「好球帶」,還是從小養成的習慣。不過,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一支漂亮的安打落在左中外野,他輕鬆跑上二壘。這是燕子隊那場比賽的第一支安打。

這位與村上同年的洋將叫戴夫·希爾頓(Dave Hilton)。那一年他是整個日本職棒聯盟中打擊成績最好的球員之一。村上印象中的希爾頓「每擊出一球便全力疾奔」,「報紙用頭版專欄全部篇幅稱讚他的表現」,更難得的是「在整整一年內,從神宮球場球員出口到更衣室那短短一小段路,像他那樣認真應要求和支持者握手的球員,我不知此外更有何人」。

村上春樹《戴夫·希爾頓的賽季》,出自《無比蕪雜的心緒:村上春樹雜文集》,施小煒譯,南海出版公司,2013年。

如今的明治神宮球場(作者攝於2017年9月)

在戴夫·希爾頓的帶領下,之前近三十年從未奪冠的養樂多燕子隊竟破天荒地殺入了總決賽——日本大賽。10月初,決賽前夕的周日下午,村上與太太走出超市,無意間竟然瞥見了這位低調樸素的美國外援——戴夫·希爾頓。他一家三口也正買完東西,等著計程車。看似平常的一刻,卻如球場上的表現一樣深深打動了村上。用他自己的話來說:「打動我心的,可能就是處於那光輝中心,甚至令人微覺痛楚的幸福感。」在隨後的總決賽中,養樂多燕子隊出乎所有人意料低奪取了「日本第一」的桂冠。作為當時新加入的燕子隊球迷村上無疑是幸運的。然而,這似乎也成為一系列不幸的開端,因為養樂多燕子隊之後十五年間再未染指過這座桂冠。球隊戰績一直被同城「土豪」——讀賣巨人隊死死壓制。村上雖也感嘆「那個精彩的賽季再也沒有回來」,但始終堅定地坐在神宮球場的觀眾席上為養樂多燕子加油鼓勁。

1978年4月1日,親眼目睹戴夫·希爾頓的精彩表現後,村上亦開始了自己職業小說家的生涯。某種意義上,他的小說家生涯幾乎是與燕子隊球迷生涯彼此同步的。伴隨1978年的賽季結束,一切都改變了。無論是對燕子隊,還是對村上自己來說,確實都改變了。前者獲得史上第一次日本冠軍,後者向職業小說家之路邁出了第一步,寫出了處女作《聽風的歌》。

三十多年後,村上春樹在回憶時仍會感嘆:

「那真是奇蹟般漂亮的賽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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