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天,電視劇《三十而已》大火,劇中人物顧佳尤其獲得了觀眾的關注與欣賞。
顧佳長得漂亮,還是一個學霸,智商情商雙高。為了幫助丈夫的公司解決難題,拉到貴人的幫助,她混進了上海富太太的圈子。
論有錢,顧佳比不上這些富太太,但她憑什麼能玩轉這個難混的圈子?
劇中有這樣一個片段,一位太太請其他太太一起喝下午茶,剛混進圈子的顧佳只能在一旁給太太們做蛋糕。
事後,顧佳告訴這位太太,自己最大的價值可不止是做蛋糕。她指出,即使這位太太選用的桌椅和茶具都是最貴的,也不適合用來請人喝下午茶。下午茶是英國皇室的傳統,分為高桌茶和低桌茶,低桌茶是給太太們吃的,而高桌茶是給傭人們吃的。
這位太太使用的正是高桌,因為沒文化而鬧了笑話。也正是由於文化素養的缺失,即使她有錢,也總被其他太太輕視,嘲笑為「土大款」、「沒格調」。
最後,顧佳點出她之所以能混進富太太圈子的重要原因:「我知道我這種家庭收入的人不應該混進這個圈子裡來,但你有的我沒有,我有的卻能幫助你。」
最開始,顧佳參加富太太們的聚會時,沒有人把她放在眼裡,甚至將合照中的她裁剪刪去。
顧佳鐵了心要打進這個圈子,怎麼辦呢?她買了一個鉑金包。當富太太們看見了這個鉑金包,她才有了留在合影中的資格。
顧佳憑什麼在圈子中遊刃有餘?看似是因為錢,實際上根本的原因,是因為她一看就看穿了這個圈子的遊戲規則。
無論是鉑金包,還是低桌茶,或是太太們熱衷於討論的布藝、莫奈油畫,已經不只是物品,而成為了一種身份的象徵。
當一個人沒錢的時候,財富狀況影響著他的身份地位;當他有錢之後,在一眾有錢人中社交時,他的文化水準、品味格調,又會成為別人評判他的標準。
最後,一切物質與文化,都變成工具,所有的東西都走向一個終點:告訴別人「我是有身份的人」。
阿蘭·德波頓寫過一本《身份的焦慮》,他在書中指出,一旦衣食無憂,我們在意著顯耀的身份,實際上是在意這些身份為我們贏得的「愛」。
金錢和影響力都只是獲取愛的途徑,而不是終極目標。
過著貧苦的生活,不是一定要自卑的。士兵和探險家們生活艱苦,卻高昂著頭,因為他們知道,自己受到他人的尊重。
而在精英崇拜的商業社會中,現代的觀念很容易將一個人擁有的財富與他的才幹與價值畫等號,這種情況下,貧窮才變得可恥。
文化和藝術作為精神建設,本身是要逃離物質攀比,尋出一片自我的淨土,但後來,它們也被權貴階層利用,成為了與物質類似的、另一重劃分人之身份等級的標準。
既然你有錢,我也有錢,那我們就比誰更有文化,誰更有所謂的「格調」。
保羅·福塞爾就寫過一本《格調:社會等級與生活品味》,分析了美國社會等級現象。人們評判等級的標準遠不止金錢,還包括風範、品味和認知水平。
所以,有錢了就萬事大吉嗎?No!一個人有錢了之後,仍然「路漫漫其修遠兮」。
怎樣才能逃脫這種無窮無盡的攀比心理?首先,當然要看見它,了解它。
少關注別人的眼光,回歸自己的內心,在心裡有屬於自己的標準,才能獲得寧靜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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