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戰神》系列文章的最後一篇,筆者談一些個人對希臘神話的理解。
實際筆者玩的《戰神》第一作,已經是在PS3上的《戰神3》,不是初始反而是劇情的終末之作。當時被遊戲中真實還原的希臘神明和宏大的遊戲場景所震撼,再加上遊戲的打擊感頗為強烈,玩下來後更加被當中以復仇為主題的劇情所吸引,體驗了一把奎託斯的憤怒與不甘。這些元素都是《戰神》的魅力,而將所有這些元素完美襯託的世界觀就是古代希臘神話世界。
神話除了作為宗教信仰的基礎,其本身也有助於去了解一個民族的歷史、文化和風情。更深層次的去理解,神話也是在討論和剖析人性,說到底,神明的故事也是人類的故事。
希臘神話並沒有簡單去呈現一個聖潔或者過於道德模式化的世界觀。一個只有正義、善良、英雄、聖賢的神話系統是不完整的,有對比才會有分辨,這個過程的存在必不可少。沒見過醜惡,無法認出美好。
在筆者眼中,希臘神話世界是一個頗為混沌的神話體系。一方面歌頌著古希臘人在那個時代的先進、高尚與強大,另一方面卻又渲染著血腥、暴力和謬論。這當中不存在公義,力量才是判別標準,希臘神話的世界觀只有一個:弱肉強食。
以大英雄赫拉克勒斯為代表的英雄們都是通過力量獲取了功績,這個過程充滿了血腥和暴力,說白了就是靠拳頭解決一切問題。過於強大的力量即是他的武器也是他的原罪。少年時期的赫拉克勒斯曾因為一時憤怒失手打死過自己的老師;被赫拉引導至狂暴的他也曾錯手殺死了自己的親人。除了暴力,這位英雄的情人也是數不勝數。比較荒唐的一個故事,赫拉克勒斯曾經追殺一頭獅子追到了鄰國斯皮亞,當地的國王出於對這位青年的欣賞,讓自己的50個女兒一起服侍他,當晚赫拉克勒斯輪流與49個公主歡愛(唯一一個因為害羞不從),這之後49個公主都懷孕了並在9個月之後都生下了兒子。用這樣的故事來突顯身為男性英雄的能力也的確是那個時代的特色,野蠻、原始和動物性。
神明代表的宙斯更加是力量的集中體現,他通過弒父得到了權力,成為了第三代神王,情人和私生子更是遍布神界與人界。他的存在就是規則本身,用絕對力量制約整個神界。但他的統治卻並不是穩定的,他的兄弟和子女們,以及遠古的泰坦神族都從未放棄用力量從其手中奪得統治權。
希臘神話不同於北歐神話,北歐神話中存在「諸神黃昏」,而希臘神話中沒有一個所謂的結尾或者終極目的。希臘神話在描繪的一直都是神明的人性,用現代的眼光來看這些故事就會發現希臘神話相比其他神話更加容易體現出七情六慾,這是當中最為真實的部分,或許也是其讀來頗為親近的理由。
用《神譜》作者赫西俄德的一句話作為結語:
「我們的神靈與我們除了能力上沒有任何區別。凡人犯的錯誤,他們也會有。而我們在肉體上的試探,對於他們是更大的誘惑。一個沒有能力的凡人都會軟弱,何況神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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