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迅《鑄劍》:復仇的表面下,是對悲劇的反思

2020-12-14 與彭

評論家肯尼斯伯克曾說:「故事是人生必需的設備。」為什麼這麼說呢?隨著社會的發展,人們逐漸轉向對自我的探尋以圖尋找出人生真諦,與此同時,人們也因生活的艱難而愈發不敢正視慘澹的人生。而「故事」這一仿真生活的藝術品則成了人們體驗人生百態的設備。

但並不是所有的故事都是好故事,大多數的作家所寫的故事都因缺乏由對社會和人性的鮮活洞察所驅動的視覺印象,對作品人物和世界的深入了解,以及作者本人的情感體驗而成為千篇一律的劣質品。

只是大浪淘沙之下仍有佳品,比如說由魯迅先生所創作的《故事新編》。它是魯迅先生基於中國古代的一些神話、傳說以及古代典籍裡部分記載,並注入自己所處時代的精神、個人生命體驗而編寫的一本故事集。

在其中,當屬《鑄劍》這篇故事為最佳。今天,我就來分析該故事的魅力所在,以及我們通過該故事而感知的情感體驗。

一、一個簡單的復仇故事,卻經歷一環扣一環的設計才能得以報仇雪恨

羅伯特麥基在《故事》這本書中說到:「原始模型故事挖掘出一種普遍性的人生體驗,然後以獨一無二的、具有文化特異性的表現手法對它進行裝飾。」

《鑄劍》就滿足了這兩點,僅僅只是一個簡單的復仇故事,卻因為「黑色人」、中國傳統的神鬼文化的參與而表現了一種荒誕、魔幻之感。且魯迅在原有的故事情節上,注入了自己的理解,使得「鑄劍」有了更多意義與現實反思。

1.普遍性的人生體驗:子承父仇的情感枷鎖

因為地域的隔離,大多數人的生活習俗以及情感體驗有著區分,但古今中外,「百善孝為先」以及孝心所帶來的「子承父仇」依舊是人們普遍性的人生體驗。

《鑄劍》就講了一個「復仇」的故事。二十年前,王妃生下一塊純青透明的鐵,大王知道是異寶,便決計招選鐵匠來用此鐵鑄一把劍,以用來殺敵防身。主人公眉間尺的父親入選,且料到大王會在劍成後殺了自己,於是將雌劍獻給了大王,雄劍交給了妻子,告知妻子待孩子長大成人後用雄劍為自己報仇。此後,眉間尺長大成人,也成功報仇雪恨。

其實這個故事來源於古代小說,魯迅只是對其鋪排,可相對於原文,魯迅的《鑄劍》更有邏輯性和情感共鳴。

在原文中,眉間尺的復仇有其緣由,可故事的發展卻毫無緣由,眉間尺被刺客所殺,刺客又殺了大王,此後又自刎,三頭在鍋中悉爛,不可分別。

在這裡的第一個疑問便是刺客的身份是誰?他為何要殺大王?其二的疑問便是眉間尺攜帶著異寶雄劍,為什麼會輕易地被刺客所殺?

魯迅便在新編中加入了自己的理解——性格決定命運,人的本質就是復仇的化身。

眉間尺在還未得知父親被殺時,是一個優柔寡斷的美少年,他的性情便是「不冷不熱」的,對於總愛咬家具的老鼠是心懷怨恨的,可當老鼠淹在水裡,只露出尖尖的小紅鼻子,眉間尺又覺得老鼠可憐了,之後在大驚之下踩死老鼠時,又感覺自己仿佛做了大惡似的,十分難受。

這樣「不冷不熱」的性情便是黑色人出場的契機。眉間尺做事優柔寡斷,在得知父親的仇恨,選擇為父報仇時,這樣的性情仍影響著他,給他帶來阻礙。

在大王出行時,他沒有選擇及時出手,反而怕那青色如透明的雄劍誤傷了他人,小心翼翼地在人群中行走,卻不料被一少年碰瓷,之後還洩露了行蹤。

正由於這樣的性格,我們可以預料到眉間尺的復仇一定不會成功,因而有了黑色人的出場,來幫助眉間尺復仇。

且魯迅不僅僅停留在對現實命運的思考上,他的小說具有多重蘊涵,在其中進行著人存在本身的設想,黑色人(即原文中的刺客)是復仇的化身:

「仗義,同情,那些東西,先前曾經乾淨過,現在卻都成了放鬼債的資本。我的心裡全沒有你所謂的那些,我只不過要給你報仇!」

在這裡,黑色人是復仇的化身,他的魂靈上有著這麼多的人我所加的傷,他已經憎惡了他自己,他的存在便是只為復仇。

2.具有文化特異性的表現手法:三個斷頭顱的鍋中激戰

有了「性格決定命運」的真理,因而眉間尺相信了黑色人的話,主動砍下了頭顱,有了「人本身是復仇」的設想,黑色人才有了替眉間尺報仇的緣由。

但一個好的故事並不只是揭示人性、思考命運,情節的高潮起伏以及新鮮感的體現也很重要。因而魯迅在三頭相爭的場景中加入了中國傳統文化中的奇幻色彩。

在魯迅的設置中,魔幻的場景是用傳統文化中的術法來想像的。大王是很愛異術表演的,因而黑色人才能有機會接觸大王。也有著眉間尺的頭顱在燒沸的水中舞蹈唱歌的場景:

「彼用百頭顱,千頭顱兮用萬頭顱!我用一頭顱兮而無萬夫。」

頭顱隨著如歌謠般的咒語而翩翩起舞,這樣的場景不僅讀者感到驚異,故事中的大王也感到驚異,才會想著一探究竟,於是在頭顱沉入水裡,不再發聲時,才會被黑色人引誘到鼎旁,給了黑色人突襲的機會:

「剛在驚疑,黑色人已經掣出了背著的青色的劍,只一揮,閃電般從後頸窩直劈下去,撲通一聲,王的頭就落在鼎裡了。」

這時,「性格決定命運」的真理又推進了情節的發展,眉間尺是一個單純的少年,而大王又狡猾,總是設法繞到眉間尺的後面去,眉間尺一疏忽,便被大王咬住了後頸窩,不得轉身,陷入了困境。因而黑色人不得不也自刎,加入鬥爭:

「臂膊突然一彎,青劍便驀地從他後面劈下,劍到頭落,墜入鼎中。」

至此,一個關於「復仇」的簡單故事,有了術法的加入,有了人物性格的影響,便成了一個驚心動魄的好故事。

二、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結局,卻揭示著中國人普遍性的「做戲之態」;由魯迅精神所幻化的黑色人,卻飽受魯迅的質疑

但魯迅是誰,是被譽為「二十世紀東亞文化地圖上佔最大領土的作家」,大王身死、復仇成功的結局不是魯迅小說的終點,他的小說的終點一直是在不停地追問人生、現實、命運,因而在《鑄劍》中,魯迅要追問的是「復仇」之後會怎樣?

復仇之後會怎樣?魯迅是這樣敘述的。

當王死後,王后、妃子、老臣、以至於太監之類都放聲痛哭起來,可當武士打撈起三個一模一樣的頭骨時,誰也分不清哪個才是大王的頭骨,於是出現了一個極具諷刺的「辨頭」的場面,也出現了一個讓魯迅質疑「復仇」的結局:

「到後半夜,還是毫無結果。大家居然一面打呵欠,一面繼續討論,直到第二次雞鳴,這才決定了一個最慎重妥善的辦法,是:只能將三個頭骨都和王的身體放在金棺裡落葬。」

在這裡,又展現了魯迅式的嘲諷,前一刻還是崇高的、悲壯的復仇,後一刻則成了對「復仇」一無所值的諷刺。

百姓們在心中悲憤著:「那兩個大逆不道的逆賊的魂靈,怎麼能和大王一起安葬?」這何嘗又不是大王、眉間尺、黑色人的心聲?對大王而言,他得忍受著和逆賊合葬的屈辱,對眉間尺、黑色人而言,他也得忍受著和仇人合葬的屈辱。

此時,就產生了一個問題,復仇到底有沒有意義?且對於魯迅而言,也是他對自己的懷疑。

黑色人不僅是復仇的化身,也是魯迅的化身:

「臣名叫宴之敖者;生長汶汶鄉。」

這是黑色人在覲見大王時的自我介紹,從中我們可以得知黑衣人的名字為「宴之敖者」,而魯迅曾用過這個名字作為自己的筆名,因而我們可以說黑色人是魯迅在故事中的化身,而黑色人所展現的復仇精神也是魯迅身上的,那是一種怎樣的精神呢?

「聰明的孩子,告訴你罷。你還不知道麼,我是怎樣的善於報仇。」

對於魯迅來說,「報仇」是他的第一要著,用筆桿子罵醒愚昧的人是他內心的追求,因而他的精神是「冷冷的」,是清醒的,是大無畏的,可在充滿劣根性的社會,「報仇」是有用的嗎?魯迅在質疑,且這種懷疑精神是徹底的,他不僅懷疑外部世界,也懷疑自己,而這樣的痛苦的生命體驗他不想直接向眾人展現,他仍想以冷硬的姿態、不被打倒的身軀,面對慘澹的人生,直面淋漓的鮮血。

這便是魯迅,這便是魯迅的悲壯與崇高。

且魯迅的小說總是在高潮之後回歸寂靜,悲壯之後引出諷刺,從而引發人們的深思。在大王出喪之日,百姓的做法是怎麼樣的呢?他們就如看客一般:

「此後是王后和許多王妃的車。百姓看她們,她們也看百姓,但哭著。此後是大臣、太監、侏儒等輩,都裝著哀戚的顏色。只是百姓已經不看他們,連行列也擠得亂七八糟,不成樣子了。」

在魯迅的小說中,「看客」現象一直是恆古不變的主題,那為什麼魯迅一直要寫這個主題?源於它是中國人劣根性——自私自利的典型現象。

在《鑄劍》中,百姓對大王身死並不關心,他們所關注的是王后妃子們的哭泣之態,在這裡值得思考的是,他們對臣子的姿態漠不關心,這裡就有一個問題了:他們看的是女人,而女人看的是男人,就這樣,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只有作壁上觀的看戲姿態。

且只關心哪種姿態是新鮮的、哪種姿態是奇異的,這不正和如今的「武漢疫情」對上號了嗎?

事情沒有發生在自己頭上,便只會說風涼話,便只會做一些表現自己的姿態:有些人罵武漢人該死,可他們能理解留在武漢的絕望嗎?並不能,卻因為想展現自己而在網上大放厥詞;有些人想出名,不顧他人身死設法向外地逃去,還拍攝視頻沾沾自喜;有些人不知是何企圖,弄虛作假在網上引起恐慌。

這種種的一切不正是「看客」現象嗎?而導致這種現象的愚昧、自私自利,從古至今從未消失。在中國,「看客」永遠是最後的勝利者。

總結一下:

在《故事》這本書中,羅伯特麥基說到:「故事並不是對現實的逃避,而是一種載體,承載著我們去追尋現實、盡最大努力挖掘出混亂人生的真諦。」

現如今,隨著短視頻的流行,大多數人被短暫的刺激所麻痺,藉此來逃避人生的艱難,可社會上的病態仍然存在,只有直面悲劇才能去追問出解決方法。

魯迅先生新編故事的用意就在於此,他告訴我們,「真的猛士,敢於直面慘澹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

而我想,我們是應該清醒了,悲劇並不是不被允許發生,而避免悲劇才是我們在未來應該努力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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