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集已經播出,比起路垚和白幼寧,喬楚生的留白可以說是太多了,細想之下這個人的神秘感仍然減少得不多。我們知道喬四與青樓女子瑤琴是同鄉互相照應,卻至今不知道他究竟何方人士;喬四小時候在十六鋪抗大包被洋人雷蒙德欺負,又是怎麼因緣際會拜入了白老大門下;劇裡提了很多次卻都寥寥一筆帶過的「八大金剛」又是什麼身份,民國時杜月笙門下有四大金剛,是否借鑑於此?
又為什麼上海灘許多人怕他同時許多人感激他,為什麼除了探長的公祿外他還有那麼多的收入……還有一個細節是我私心的好奇,我們已經看到了無數次路垚和白幼寧閒暇時在公寓穿著睡衣懶散的場景,喬楚生住的又是什麼地方,換下西服制服後的他,是什麼樣的風景?
不過回到我們已經見到的喬楚生,也已經有很多可以品味的東西。作為一個江湖中人,他正直善良的本性仍然保持得很明顯,賞的東西救過別人的命,幫白老大辦事查到自己幫派的兄弟也仍然依法處置,辦案時讓路垚不要顧及什麼,天塌下來有他頂著。
用心狠手辣來形容這個試圖洗白的黑道探長好像有些不合適,旁人的忌憚與畏懼也不見得能展示他在江湖中的手段。說到這裡不得不感謝「河神的新娘」裡審問那一場戲,喬四爺穿著警服配著槍,但是向江湖人問線索,行事自然還是喬四爺的那一套,一點不客套,裝傻的話就面不改色地耳光下去。哪怕只是管中窺豹我也十分滿足了,從這一隅能瞥見那個往日上海灘的喬四。
接下來說到十分讓我著迷的一個部分。不知道喬四是不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那類人。他玩車,髮型精緻,打扮時髦。百樂門的舞女出場了兩次,漂亮女孩嬌柔體貼,挽著四爺的手臂去跳舞,看得人好生羨慕。路垚搞不定的青樓女子,他三言兩語就問出了線索,知道這些人最需要的是客人。又說回「河伯的新娘」那個案子,打了一通問完線索,被打的人轉頭拉著他讓他留下來玩一玩。他不是從小生活優渥的少爺,周旋在聲色犬馬的場合是生存的一部分,又克制,又放肆。
英雄美人的戲觀眾向來喜歡看,但是這樣的喬四,又讓人不捨得他愛上誰,自己好比作喬太太,被他容忍和縱容。
喬楚生又是不十分自由的,在巡捕房他要受工部局的洋人管轄,在江湖上他還是白老大的門生,當探長是為了幫派在租界尋一個便宜行事的位置,平日除了探長的本職還得照顧白幼寧,為這父女的矛盾操心。往好處想,這些責任讓他又多了幾分魅力。可是1924年的上海已經是那幾十年間少有的好日子。
我對喬楚生這個人物還是有太多太多的好奇了,除了他的過去,還有他的計劃。路垚說自己是個不折不扣的「利己主義者」,在那個輕易改旗易幟的年代不知道效忠什麼。那喬四又是怎麼想的呢?除了做好自己的工作盡己所能保護好朋友和兄弟之外,他在1924年的上海,是怎麼考慮自己的,又是追求什麼呢?
私心喬楚生是民國奇探中我認為最迷人的一個人物,期待他的故事。
再談一談演員張雲龍,說實話之前對他了解不多,他的作品裡只看過一部他是配角的特警隊,這幾天找了他以前的現代戲看了一下,感覺不管作品成品如何,他的表演都很不錯,演一根筋的花花公子或是成熟聰明的職場白領都很契合。也感謝他演繹了喬楚生。三十二歲的年紀對男演員來說可以說是黃金期了,祝福他能夠遇上更多適合的角色和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