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和大家推薦一部我看了三遍、由於疫情影響延期近半年、今日終於順利上映的高分影片《喬喬的異想世界》。《喬喬的異想世界》是我和朋友一起看的,看完後朋友評價在故事情節上有的地方「有點突兀」, 我個人倒覺得從劇情來講,這部電影問題不大,至少能入圍今年奧斯卡最佳影片和最佳剪輯,在整個故事的完整性上沒有太多可質疑。比起故事,我更在意的是,一部好的電影是不是能傳遞更多的情緒和信息。
《喬喬的異想世界》確實給我造成了一些情緒上的衝擊,最直觀的感受就是:在戰爭背景下,這部電影看起來不太一樣。《喬喬的異想世界》於2019年10月18日在美國上映,分別在2020年奧斯卡金像獎和金球獎上獲得了包括最佳影片、最佳女配角、最佳改編劇本、最佳剪輯、最佳藝術指導、最佳服裝設計、最佳音樂/喜劇片、音樂/喜劇片最佳男主角8項提名。
為什麼很多反戰電影以兒童作為切入點?因為那些更純粹的邪惡,那些對最無辜的人的傷害能夠引起更大的憤慨和共鳴。《美麗人生》的劇情就是這樣設計的:父親以一己之力,擋住洶湧而來的苦難,在陡峭的歲月裡給了孩子童話般的溫暖。在《喬喬兔》的前三分之一,不例外的,導演同樣設計出了這樣的「童話感」。
影片第一部分幾乎就在這樣歡騰的氣氛中進行。喬喬在訓練營中遇到的障礙也迅速被化解,他負傷回到家中,康復,做一些簡單的發傳單的任務。隨之鋪陳開來的是他夢幻的成長環境:一位美貌的媽媽,一個漂亮溫馨的家,還有奶油色塗抹的小城,生活著他可愛的鄰居朋友們。這與我們所理解的戰爭毫無關係。沒有血,沒有屍體,沒有槍炮。你甚至懷疑他們生活在與世隔絕的仙境中,每天做著一些看似革命任務實際並不那麼重要的瑣事。
在《喬喬的異想世界》中有不少粉墨登場的角色。這其中無論主角還是配角,甚至一些龍套,他們的造型大都栩栩如生,表演風格上也具備喜劇電影的誇張或荒誕色彩。前文已經提到斯嘉麗的薄荷綠著裝,但真正讓觀眾感覺到切膚之痛的,卻是她腳下的那雙復古皮鞋。羅茜曾憤怒地讓喬喬好好看看這些被掛在絞刑架上的人,沒想到當絞刑架再次出現時,喬喬卻看到了他母親的鞋子。短短一組鏡頭中,導演做了兩次細節上的前後呼應:絞刑架是一次,鞋子是一次。在芳草青青的河畔,羅茜曾給喬喬繫鞋帶。現在,該輪到喬喬給死去的媽媽繫鞋帶了。
整部《喬喬兔》跟隨著喬喬的視角,展現一個二戰尾聲期的德國,戰敗將近但幾乎所有人都還沉浸在非理性的集體狂歡中,納粹軍服像《月升王國》的童子軍裝帶著韋斯·安德森式的鮮豔,所有大人都變成了孩子一樣滑稽而盲目的希特勒信徒,而所有孩子都是滿口政治的憤怒戰爭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