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春天,一個女嬰在陝北呱呱墜地,剛剛出生的她又瘦又小,聞訊匆匆趕來的鄧穎超鄧大姐見後,不由得心生憐愛,道:「真是個小嬌嬌呀」。毛主席在一旁聽到,就想起了《西京雜記》中的:「文君姣好,眉色如望遠山,臉際常若芙蓉」句,於是便給孩子取名「嬌嬌」,又做「姣姣」。
產下這名女嬰的正是與毛主席有三子三女的第一位女共產黨員——賀子珍,這名女嬰是他們的第五個孩子李敏,也是他們唯一留下的孩子。
同年年底,賀子珍原想到上海治病,但到達西安時,得知上海已在日軍的猛攻之下淪陷,便改道去了蘇聯,這時毛嬌嬌並沒有同去,而是留在了延安。誰知賀子珍這一走,便是與毛主席終身分離。
賀子珍離開延安時已有身孕,在蘇聯生下了她和毛主席的第六個孩子。但是非常不幸的是,這個孩子長到10個月大時,患了肺炎夭折。
於是在1940年的初冬,毛主席便送女兒毛嬌嬌去蘇聯看望她的母親,她和朱德女兒朱敏等人一起乘坐一架蘇聯轟炸機離開了延安。直到1949年初夏,她才再次回到了毛主席身邊。
後來,滿頭白髮的李敏曾微笑著回憶起這段經歷道:「當年去的時候只有四歲,什麼都不懂,沒想到,一去就是7年。」在那裡,李敏見到了她同父異母的兩個哥哥毛岸英和毛岸青,她的母親和哥哥也成為了她最早學習跟隨的榜樣。
在蘇聯的生活十分艱苦,毛嬌嬌和兩位哥哥都要上學。李敏在後來著書中曾提到過:媽媽和其他女同志一樣,為了支援前線,每月要織一件毛衣、三雙襪子,她雙手幾乎沒有停。就靠積攢起來的這點積蓄為幾個孩子添置學習用品。
當時的環境也極度惡劣,他們每天能吃的食物嚴重不足,每頓只有一片麵包和少的可憐的土豆來果腹。當受凍挨餓使身體虛弱的毛嬌嬌患上肺炎時,卻由於戰時有限的醫療條件而無法得到及時的治療,只能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最終還是賀子珍跑回家裡,變賣了身邊僅有的一些衣物,才漸漸將她從死神手中拉回來。
大概是賀子珍買回白糖和奶粉喚醒了女兒,又或者是殷殷母愛將毛嬌嬌救回。後來回憶起這段難忘的經歷,李敏非常感激自己的媽媽,卻絲毫不覺得自己有多苦,她覺得自己只是經歷了一些特殊的事情。
「我在蘇聯待了7年時間,都不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誰」當哥哥們指著學校牆上的毛主席像告訴她,這位偉大領袖就是他們的爸爸時,年幼的毛嬌嬌一點也不相信,因為父親在她的記憶裡沒有留下任何印象。
雖然年幼的毛嬌嬌對父親並不了解,但已經懂事的哥哥們對父親十分崇拜,並按照父親的標準嚴格要求自己。1941年,蘇聯衛國戰爭爆發後,學校的學生們也在後方做些能力所及的事情,為前線做著支援。
但毛岸英對此並不滿足,到了1942年,戰爭進行到最殘酷的時候,毛岸英提筆給史達林寫了一封俄文請戰書。他說:「我是一名普通的中國青年,在這裡學習生活了五年,我愛蘇聯就像愛中國一樣。我堅決要求上戰場,盡我所能保護這裡,請您一定批准我的請求。」信末特別註明他是毛澤東的兒子。
後來,當蘇軍的曼努意斯基將軍在學校再次收到毛岸英的「當面請戰」時,連連稱讚「虎父無犬子」。於是從1942年5月開始,毛岸英進入了蘇雅士官學校速成班等軍事素質培養學校,學成後就奔赴前線。
小小的毛嬌嬌目睹了哥哥的熱血和堅持,加上平日裡母親的言傳身教,她其實早早地接受了革命精神的啟蒙。1948年,已經回國的毛嬌嬌開始著急,她親自寫信給毛主席,迫切地想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誰,是否真的像哥哥說的那樣,自己是毛澤東的親生女兒。
面對女兒的問題,毛主席非常認真地回了加急電報,並給出了萬分肯定的答案。在內戰時期,毛主席曾在轉戰陝北的過程中化名為「李得勝」,這個寓意勝利的名字深受毛主席的喜愛,於是他也為自己親愛的女兒起了一個新名字,將「毛嬌嬌」作為乳名。
《論語》中有云:「君子訥於言而敏於行。」毛主席大概希望女兒們成為說話謹慎,多做實事的國之棟梁,於是「李敏」和「李訥」就分別成為了毛嬌嬌和妹妹的正式名字,並再也沒改過。建國後,鄧穎超曾向主席詢問:「是否讓他們恢復毛姓?」毛主席卻笑著搖搖頭說:「不必,姓李就很好,我們還要突圍。勝利,姓李;姓李,勝利!」
李敏在父親身邊陪伴了十五年,將毛主席艱苦樸素,淡泊名利的品質完全繼承了下來並傳承了下去。她全家的居住環境和衣著都十分簡樸,她用外公的事跡教育子女,兒子會穿丈夫穿過的衣服,女兒也會穿過哥哥的舊衣服。
在撰寫的《我的爸爸毛澤東》一書李敏中提到,父親教育她:不要鮮花,不要掌聲,夾著尾巴做人,過普通人的生活。因此,李敏一生的生活都十分低調,平日裡出門無論是上街、去公園,都根本不必擔心會有人認出她是毛主席的女兒。
即使到了毛主席去世後,李敏也沒有繼承父親一分錢遺產,無論是否在父親身邊,她都堅持遵守父親的要求,過著一個普通人的生活。
毛主席堅定不移的偉大信仰,和艱苦樸素的革命精神不僅潛移默化地傳遞給了自己的子女,更是一代一代地傳遞到了千家萬戶。毛主席的精神永遠值得我們敬仰和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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