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15年前,奈須蘑菇面對眼前剛剛商業化的TYPE-MOON,選擇用這份沉重心情,重構自己高中時代的隨筆小說《Fate》。
並在其中塑造了其筆下第四位男主角——衛宮士郎!並為了實現《月姬》沒能實現的與「理想中的自己戰鬥」的願望,又為他創造了未來的英雄——英靈衛宮。
一
朝陽升,命運之夜終將離去,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讓我們跟著衛宮士郎,結束這苟活兩年的系列專題,一起去迎接理想人類的光輝耀眼的明天吧!
從本質上講,衛宮士郎和英靈衛宮無疑是同一人,但從狹義上講,無論是從官方的塑造,或從觀眾的態度都已然讓他們成為不同的個體。
衛宮士郎原本的姓氏已然無從考究,但「士郎」二字確實是其原本的名字,並未經「切嗣」更改。
根據PSV小遊戲《扭蛋從者》的描繪,正太時候的士郎甚至有點腹黑、毒舌天然黑。到了動漫中,他已經是穗群原學園2年C班的學生,擔當班主任藤村大河,原屬弓道部,且弓術出神入化。
但在高一的時候,為了顧及好友慎二的心情,以肩膀的舊傷為藉口退出,校內不僅與柳洞一成、美綴綾子、間桐慎二等同學交情甚好,且因其不求回報的為不同社團、同學幫忙,讓他有了「偽校務員」、「弓道部的吸塵器」、「穗群原的布朗尼」等外號。
二
動漫中的衛宮士郎是普通的日本高中生固有的17歲。根據故事推斷,衛宮士郎的年齡大概在27到29歲之間,在原作中衛宮士郎的身份需要隱瞞到UBW線中段,所以蘑菇和武內也精心設計了兩人外貌上的異同。
英靈衛宮士郎黝黑的皮膚,蒼白的發色,無國籍的和風服飾,甚至其投影的幹將莫邪的形象都是因此而誕生。但無視髮型就會發現兩人的臉型相同,且眉毛都是一樣的形狀,這點上Ufotabie動畫版也是很完美的還原了作品設定。
值得一提的是,英靈衛宮士郎身披的紅衣,實際上是他從「某個咖喱修女」處得到的聖骸布,但在《FGO》徹底將《月姬》和《Fate》分成不同世界,這句話自然而然也只能當做老月廚的自嗨式彩蛋。
作為頂替沙條凌香,成為《Fate》系列第一位主角的衛宮士郎,雖然因為GALGAME男主的身份,很輕鬆的決定了其外貌形象,但性格等諸多設定在最初卻遲遲沒能決定。
根據訪談資料,初版中的士郎比起現在的衛宮士郎,甚至可能與吉爾伽美什的對照反而更多一些。只是在考慮了寫《月姬》的遠野志貴時沒能實現的諸多遺憾後,不知不覺中把士郎變成了如今這般「脫離了常識的正義笨蛋」。
而當士郎的形象和《Fate/stay night》的作品主題確定後,蘑菇便迅速結合了舊劍的性格,確定了衛宮士郎的形象。
三
作為初代御主中的一員,士郎因為在劇場版動畫中不清楚的解釋,直至如今,也經常誤會他作為魔術師和御主;但實際上,作為一般人家的孩子,士郎可謂是天才中的天才,主要魔術迴路多達27條的同時,還擁有18條輔助迴路。
只不過在本篇中,因為Saber的召喚方式錯誤,二人間根本沒有建立連接,才導致的Saber能力值暴跌。
儘管在本篇結束甚至UBW線的倫敦篇時,其作為魔術師仍然只是半吊子。在FHA中遠坂凜甚至表示「不存在看穿的士郎投影的鑑定師」,但根據UBW線末尾所說的「固有結界這個秘密不能洩露」以及固有結界本身的特殊性可以判斷衛宮士郎已經有了十足的封印指定的資格。
倘若「無限劍制」的秘密洩露,很可能被抓走泡在福馬林中。當然,儘管士郎作為魔術師,擁有很優秀的先天條件,但以御主的綜合條件而言,其在系列中大概不能算得上優秀,性格頑固,正義感過強,無法使用任何手段。
戰鬥方面也是比起輔助,會優先自己上戰場的偏科生。甚至還很可能,為了從者挺身而出,瘋狂擋槍。若非本篇中召喚的從者是阿爾託利亞,且有遠坂凜這個盟友,士郎很可能早早的就先行退場。
四
與士郎這個「冷門御主」相比,作為初代從者至今也活躍於系列一線的Emiya,則作為一流守門員活躍在貼吧論壇的各大戰場,多樣的攻擊手段,投影的無限可能,不算高的魔耗,搭配冷靜的戰術頭腦和不甚計較手段的性格讓Emiya適用於偵查、參謀、狙擊、戰鬥、後勤等聖杯戰爭的一切場合。
其作為弓兵在聖杯戰爭中被正常發揮的威力,在《Fate/hollow ataraxia》的大橋狙擊戰中可見一斑。在第五次聖杯戰爭打響前,衛宮士郎的生活既平凡又不凡。為了成為正義的夥伴,士郎的日程安排極其恐怖。
當然,每天進行如此高強度生活的士郎,自然也沒能很好的完成他學生的本職工作——學習!科目上明確不擅長的是英語,可能擅長的是歷史。UBW線可能會因為與凜一同前往時計塔,他在未來成績——至少是英語成績——多少能提升一些,但在Heaven’s Feel中甚至會因「身體原因」留級一年。
五
如果沒有發生冬木市第四次聖杯戰爭Apocrypha世界線中,這個名叫士郎的這個孩子可能會度過與「魔術和正義的夥伴」無關的普通的一生。
但在Stay night魔依和美遊世界等絕大多數的世界線中。1994年的這場大火無疑徹底的改變了衛宮士郎。
而在本篇世界線中,因為衛宮切嗣「幡然悔悟」的態度,士郎得以度過了比魔依世界線痛苦,卻比美遊世界線幸福太多的孩童時光。而在衛宮切嗣無意間留下了「正義的夥伴」的詛咒,五年後,衛宮士郎在第五次聖杯戰爭的每一個選擇,都會極大的改變他和他身邊每個人的人生軌跡。
在本篇觀測到45個結局外的世界,更是會誕生未來的英雄——英靈Emiya,根據Ufotable版UBW動畫BD附贈的蘑菇一問一答,Emiya的第五次聖杯戰爭極其類似於Fate線。但不同的是,他不僅沒能拯Saber,反而理解了Saber。
六
根據蘑菇訪談和本篇中的細節,個人推測Emiya世界線中,以下屬於必然或高概率發生事件。
第一,遠坂凜的Servant必然同樣是Emiya。
第二,Emiya與間桐櫻關係停留在關係很好的前輩後輩,此時全部之惡也因兩人的關係平淡而沒有爆發。
第三,Emiya生前可能得知了依莉雅的部分真相且交情頗深。
第四,Emiya本篇中確定沒有忘記的人有三位。第一是那場大火中救出自己後露出幸福笑容的衛宮切嗣;第二是那命運之夜的少女騎士阿爾託莉雅·潘德拉貢;而第三則是那根拯救自己性命的項鍊,原本的主人遠坂凜;第四Emiya知曉,用那根項鍊拯救自己的人就是遠坂凜,且在他的第五次聖杯戰爭結束後,他會作為協助者和遠坂凜一同前往時計塔。
這段時間,兩人應該是培養出了相當深厚的感情,以至於遠坂凜是除衛宮切嗣與阿爾託利亞外,Emiya唯一一位明確不會忘記的人,只可惜兩人沒能成為UBW線那般如膠似漆的戀人,而是大概停留在了「朋友以上戀人未滿」的程度。
遠坂凜自然而然也就沒能喚醒他對自我的珍視,進而導致在其離開時計塔,環遊世界幫助他人的旅途中逐漸「為了守護理想,做出違背理想的行動」即成為了用殺少救多的方式,去拯救自己身邊的人的妥協者。
七
27歲的那年,他終於面對了人力所不能逆轉的核電站爐心爆炸事件,哪怕衛宮士郎捨命走到了控制棒面前,也已然沒有了阻止災難的餘力,衛宮士郎與500個無辜人的性命,註定將會在這裡消逝。
除非,此處有奇蹟降臨,阿賴耶識的抑制力看中了這個名叫衛宮士郎的青年。儘管你無法改變這500人未來還是會死亡的命運。儘管你自己也會在兩年後因核感染痛苦的死去,但你要不要用死後成為守護者的條件,來救這500人與一時,毫無疑問,這是一款黑到不能再黑心的賣身契。但既然能拯救這500人的話,衛宮士郎認為那就無妨,可能是Emiya亦可能是無名的英雄從此誕生了!
但儘管他獲得了英雄的力量,他在這之後所做的還是沒有改變,他消滅了武裝集團、屠戮了童子軍、殘殺了無數的人,他所殺的人不知不覺中已經超過了自己所救的數倍。他懊悔、他痛苦,但對他而言依舊有著希望,因為此時已經向現實妥協、錯事做盡、無能為力的他至少應守護契約。
值得一提的是,如果此時衛宮士郎還經歷了某宗教事件,那麼他便會為了消滅殺生院祈荒,將其信徒全部殺死,並因這份罪惡感徹底的墜入魔道,成為機械般的執行者。
八
根據FGOM中其與豹人的因緣對話,大概有三種可能的經歷。
其一他在宗教事件中殺死了藤村大河和他的兒子。
其二,他沒能在宗教事件中救下藤村大河和大河的兒子。
其三,他沒能救下大河和原本的衛宮士郎的精神,至於Emiya alter的過去,也只待蘑菇在未來繼續深挖了。
而本篇中,雙手沾滿鮮血的Emiya在理想的盡頭終於被欺騙、被背叛,甚至被自己所救出來的男人陷害。英雄以罪人的身份被送上絞刑臺,迎來了自己的末路,只是不同他所想的是,隨之而來的只有無窮無盡的絕望,只是將對世界有害的人們自己的一切希望寄托在死後的Emiya發現自己成為守護者所做的事情與生前沒有任何區別,「只是將對世界有害的人們,不分善惡的消滅」。「命守護者,不過是為人類所造的罪孽善後的清道夫罷了」!
不斷的召喚、殺戮、絕望中,就連生前的記憶都逐漸曖昧不清,被妥協的理想,被寄託的希望在無盡的輪迴中愈發扭曲,演變成了最理想的絕望和對自己過去的遷怒。銘刻於英靈之座的他,只能在無盡的輪迴中尋找突破的方法。
而在無數個2014年2月1日的冬木市,他都會回到那個命運之夜,以Archer的身份,經歷那個不成熟的他所經歷的第五次聖杯戰爭。
九
2月1日深夜,因為遠坂凜的失誤,Emiya在被召喚的最初喪失了記憶。忘記一切的他毫不留情的諷刺著眼前這個召喚失誤的17歲小姑娘,這導致遠坂凜必然會在開戰前浪費一枚令咒令Emiya聽從於自己。
儘管命令本身因過於泛泛,而作用甚微,但Emiya卻得以和她平等交流,並聽到那句如同救贖般的自我介紹。
一個簡單的「凜」字如滴落到水面的水滴,泛起了記憶中無限的漪漣,回想起一切的他迅速給自己制定了「遠坂凜的最後勝利」和「抹殺正義的夥伴」這兩大勝利條件。
2月2日,遠坂凜為破壞學校設置中的結界滯留到深夜,二人因此遭遇到了巡邏中的Lancer並與之大打出手。站到中盤,雙方都試圖認真起來時因某個學生的路過而被強制中斷,行動敏捷的Lancer第一時間追了上去,並用長槍貫穿了學生的心臟。事後趕來的遠坂凜決定自己保護到其最後,並令Emiya追尋Lancer的蹤跡。只是當遠坂凜翻開學生倒下的軀體後發現,此人是是自己多年前有過一面之緣,妹妹櫻最敬愛的學長——衛宮士郎。
2月2日,正常度過一天的衛宮士郎因與間桐慎二的爭執違反校規,獨自一人留在弓道部打掃衛生到深夜時撞見從者的戰鬥。在被Lancer庫丘林追殺,被遠坂凜用珍藏的寶石拯救後逃回家中。這可謂是衛宮士郎參加第五次聖杯戰爭就一定會經歷的世界線的收束,並因衛宮切嗣十年前將Avalon埋藏在其內的原因。
在面對追殺自己到衛宮宅的Lancer時,他必然會以此為媒介,召喚出Saber阿爾託莉雅·潘德拉貢,迎來自己哪怕墜入守護者深淵也無法放棄的命運之夜。敏感的Saber迅速察覺到了追蹤Lancer到衛宮宅的Emiya和遠坂凜,身經百戰的Emiya儘管第一時間擋在了遠坂凜的面前,卻震驚於少女的容顏,和那些回憶根本無法動彈。
而當衛宮士郎從家中跑出,看到癱坐在地上的遠坂凜時,他則會做出讓整個第五次聖杯戰爭的世界線發生最大變化的抉擇。在大多數的世界線中,衛宮士郎哪怕睡過頭、違反校規,也一定會堅持不懈的鍛鍊,不計回報的幫助他人,讓自己來慢慢接近心中的那個正義的夥伴。
而此時,倘若士郎稍有遲緩,那Saber便會重創Emiya進入Fate線主世界身受重傷的Emiya在接下來的一周都無法隨心所欲行動,導致他哪怕有再多的怨念,也無法實施自己的計劃。加之Fate線中士郎與Saber過於親密,冬木市基本處於和平狀況。
士郎並不需要面對過多涉及「正義的夥伴」的抉擇問題,他的「正義」更多體現在「雖是從者,自己也要保護女孩子的Saber」之上。導致Emiya能夠冷靜下來告訴他對Saber應有的態度被忽視了,衛宮士郎真正的長處以及「正義的夥伴」的末路,讓他自己思考。
而在Emiya傷勢痊癒後不久,衛宮士郎並未被伊莉雅抓走,為將其救出,眾人潛入愛因茲貝倫城卻被察覺,為了「遠坂凜最終勝利」Emiya獨自一人面對Berserker,雖以一己之力擊殺了赫拉克勒斯的六條性命,卻也不敵身亡。
另一方面衛宮士郎在Fate線中因為整體戰局相對穩定與Saber會正常的作為主從共同頻繁抗敵,導致雙方回都沒有正常建立的問題異常突出,從而讓雙方感情再一次摩擦和交流中持續升溫,並逐漸發現對方身上擁有和自己一樣的「不重視自我」的問題。
十
2月15日,從巖峰綺禮處得知聖杯真相的兩人成為真正的靈魂之友。Saber向衛宮切嗣由衷的懺悔,並釋懷了自己的願望,衛宮士郎則斬斷了自己的迷戀,放棄了讓Saber留在現世的願望,兩人一起破壞了冬木市的聖杯,並迎來了分別的結局。
只是因為對Saber的愛意,衛宮士郎有了珍重自己的理由。在第五次聖杯戰爭結束後的環遊世界中,也不會成為Emiya。而在「持續不斷的等待」與「持續不斷的尋找」後,衛宮士郎與Saber終於在理想鄉重逢,迎來了最為圓滿的結局。
那麼,把時鐘撥回到2月2日深夜的那一刻,倘若衛宮士郎在無意間發動了令咒,阻止了Saber對Emiya的攻擊,那麼從此刻就會進入UBW線為主的世界。不同於Fate線相對和平的戰況UBW線各方勢力衝突頻發,加之Emiya沒有遭到Saber的攻擊,無需退居幕後休息,導致衛宮士郎與Emiya從當日便會開始頻繁接觸,產生矛盾,
並因2月5日Emiya輿圖犧牲城鎮少數人換取最終對Berserker戰的勝利的「結果正義」戰術以及衛宮士郎不珍重自己性命的態度徹底決裂。2月11日,面對Saber被Caster奪走的現狀,已經決心要殺死衛宮士郎的Emiya決定假降。這樣一來是為了騙取Caster的信任,贏得遠坂凜最終的勝利。
二來是為了解除與凜的契約,讓自己能沒有阻礙的殺死衛宮士郎。另一方面衛宮士郎因UBW線中沒有直接與遠坂凜結盟,兩人得以在穗群原學園中經歷了從敵對到合作的關係轉變,加之士郎原本就對凜懷有深深的憧憬,而凜也因初中時的撐杆跳事件對其抱有好感的緣故,兩人在先後經歷的無助與背叛後,自然而然的傾訴了愛意。遠坂凜也在途中察覺到,並憤怒的告知士郎其不重視自我的缺陷。
2月13日,在衛宮士郎尋求Lancer的幫助後,Emiya立即反水擊殺Caster,讓自己再也不受的令咒束縛。並因Saber和遠坂凜在關鍵時刻定下了契約,在使用無限劍之後,拐走遠坂凜當作人質,令衛宮士郎前往愛因茲貝倫城堡做最後的決戰。
2月14日,Emiya終於向衛宮士郎與Saber傾訴了自己的一切,「正義的夥伴」走到最後留下的只不過是後悔與空虛,「他人比自己重要」、「只是為了救人而救」的想法從最開始就是錯的,那不過是空想、是偽善、是從衛宮切嗣那裡借來的理想罷了,而衛宮士郎在雙方交手中,不僅漸漸習得了自己未來的技術,更是窺視到了Emiya生前經歷的點點滴滴。
逐漸意識到Emiya所說的的確是正確的,但他對於衛宮士郎而言,也只不過是正確的而已。在阿瓦隆的作用下,傷勢慢慢痊癒的他開始了反擊。沒錯,他從最開始就知道這不過是「無法實現的夢想」。但正因如此,他才能不斷努力的追趕切嗣。
這個理想可能的確是空想、是偽善,但這樣生活的話,不是也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嗎?哪怕懷揣著這個理想的衛宮士郎本身是贗品,但「希望所有人都能幸福」的這個理想一定不會錯。
少年那率直的眼神,喚醒了男人些許回憶,手中緊握的,那能輕易貫穿少年胸膛的劍,已然無法落下。以「理想」為名的戰鬥,以象徵著「成熟」的男人的失敗悄然降落。
然而,就在Emiya想要自行退場之際,一直「看戲」的吉爾伽美什卻立即行動將其擊殺,而Emiya卻將計就計,借著王之財寶的攻勢假死,判斷自己如果作為正面戰力登場,會讓吉爾伽美什認真的他,選擇靠著生吃森林野獸的肝臟存活,並隱瞞自己的行蹤。
另一邊當夜回到衛宮宅的眾人經過討論後,認為只有Emiya的無限劍制才是擊敗吉爾伽美什的最佳手段。為了讓士郎擁有發動的魔力,士郎與凜則通過成長結成了契約,在邁向成人階梯的路上,士郎也窺視到了凜初中時對自己的記憶,此處為未來Heaven’s Feel線櫻的爆發埋下了重要的伏筆。
十一
2月15日,在一次Saber的一次救場,遠坂凜的供魔和Emiya暗中發動的一次織天覆七重圓環的掩護下,衛宮士郎總算將大意到極點的吉爾伽美什拖入無限劍制,利用雙方絕對不利的相性完全將其壓制,並在吉爾伽美什輿圖使用乖離劍時,砍下他的右手。
儘管在最後因魔力耗盡沒能成功擊敗,但因聖杯輿圖將吉爾伽美什作為新核,將其拖入空中,隱藏在暗中的Emiya總算得以用狙擊賜予他最後的一擊,Emiya在將「自己」交託給遠坂凜後,似乎一切怨念都消逝了一樣,對他鄭重告別。
而衛宮士郎則在之後努力學習,與遠坂凜共赴時計塔,過上了一段幸福的學生時光後,為了理想開始環遊世界。然而,此時的衛宮士郎已然有了珍重的人,為了遠坂凜,他也不會再踏上Emiya曾經的末路。少年朝著荒野前進Unlimited Blade Works的故事圓滿終結。
只不過對於衛宮士郎而言,他還有可能走出完全相反的道路。但是,在第五次聖杯戰爭開始前,偶爾願意放棄鍛鍊,放棄幫助他人,只是為了間桐櫻而行動的他才能走出Heaven’s Feel的道路。
但正因他踏上了看似溫暖的陪伴愛人的道路,他也經歷了最為慘痛的第五次聖杯戰爭。因為與櫻長時間的陪伴,他得以提前接觸間桐髒硯,並因此迅速從言峰綺禮和Saber處第四次聖杯戰爭的真相。
伴隨感情的升溫,櫻在面對和士郎關係不錯的Saber與凜時也沒有逃避,而是產生了妒忌和競爭心,孕育了此世全部之惡,導致第五次聖杯戰爭的流程被完全打亂。偽Assassin Caster Lancer乃至Saber都早早退場,衛宮士郎自己也迅速戰敗,成為了歷線中最為無助的御主。另一方面,作為守護者的Emiya也因「黑影」擱置了私人恩怨。
在2月8日,面對得知了櫻的真相而衝出銷毀教會尋找櫻的衛宮士郎,對他做出了「迄今為止為了其他而努力的衛宮士郎」。
如若否定了自己,只為了一個人而捨棄所有人的話,「必然會有罪行會制裁於你」的最終警告。「為了所有人」的理想與「為了一個人」的現實,面對比Fate與UBW線要殘酷無數倍的選擇時,衛宮士郎終於像是個人類一般痛苦、迷茫,最終在依莉雅的支撐下,他才做出了自己的決斷,他可能依舊會放棄櫻,去成為正義的夥伴,並像言峰綺禮所說般,成為像衛宮切嗣一樣的人,贏得最後的勝利。
但他更有可能在大雨中,擁抱絕望的愛人,向她許下「只屬於櫻的正義的夥伴」的誓言,
2月9日,多方勢力在愛因茲貝倫城堡附近的森林展開了激戰,衛宮士郎為保護依莉雅奮不顧身的衝了出去,並因此遭遇到已依然黑化的Saber。而Emiya則為了保護依莉雅與真·Assassin火拼,強如鬼神。
最後關頭,Emiya為了保護遠坂凜受到黑影造成的致命傷,而衛宮士郎為了保護依莉雅,失去了左臂,並因大出血岌岌可危,已然承認這是和自己完全不同的衛宮士郎的Emiya,為了遠坂凜最後的勝利,砍下自己的手臂,將其移植到衛宮士郎的身上後徹底退場。
儘管在這之後士郎可以摘下左手的聖骸布使用Emiya的力量,但與UBW線中通過窺探而獲得的未來的經驗相比,這無疑更加的直接、強大、卻更加的危險。加之與Saber的契約徹底消失,不再有阿瓦隆的庇護。士郎莫說使用哪怕只是摘下聖骸布都會承擔生命的危險。
2月12日,從間桐髒硯處得知櫻的真相的士郎,抱著沉重且矛盾的心情,向櫻許下了帶她去賞花的諾言,並在當夜提刀來到了櫻的房間,做出最為痛苦的抉擇。只要殺死已然沒救的櫻,那就能拯救無數人的性命。
如若正義的夥伴的理想佔據上風,那痛下殺手的士郎,便會在出手的瞬間被Rider先行擊殺。而倘若堅定自己的內心,也就意味著對理想最為徹底的背叛。迄今為止,支撐著衛宮士郎的信念,將會全部化為虛無。但這裡站著的,作為一個普通的人活著的士郎,認為「只要有櫻的笑容,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做出了與UBW線完全相反的選擇的衛宮士郎,得出了同樣的結論——這個願望絕對沒有錯誤。
在這之前,遠坂凜能否擊敗櫻呢?這壯烈的BE38的未來誰也無法知曉.
但倘若給予了Rider「守護櫻到最後一刻」的正確回答,他便會協助士郎共同對抗Saber alter,並在熾天覆七重圓環與騎英之韁的協作下,成功突破誓約勝利之劍,Saber終於在短時間內無法動彈。看著這個曾經帶給自己無限希望與美好的少女,壓在她身上,緊握Azoth之劍衛宮士郎需要做出最後的抉擇。
誠然衛宮士郎很想拯救阿爾託利亞,也確實在這關鍵時刻有放過她的世界存在。但這條道路走到最後,衛宮士郎卻誰也都無法拯救。只有放棄眼前這個自己珍視的少女,他才能拯救自己最重要的唯一。揮下手中的Azoth之劍。衛宮士郎取走了這個直到生命最後也依然在保護自己的少女的性命。
待到他來到大空洞時,遠坂凜和間桐櫻的對決已然結束。看著倒下凜和終於換回自我,卻深陷於罪惡感的櫻,他什麼多餘的話也沒有說,只是輕輕的告櫻「回家吧」,用投影的Rule Breaker切斷了櫻與此世全部之惡的連接。
為了不讓此世全部之惡外洩,此時崩壞到甚至連Rider都快忘記的衛宮士郎,不得不為了破壞大聖杯,獨自一人向前進發。然而此時那個他最為討厭男人,又出現在了他的眼前。言峰綺禮所言是惡魔的低語也好,是聖人的宣言也罷,終於讓衛宮士郎恍惚之間明白了,他們其實同樣是「為了甩鎖鏈而不停地貫徹單一生活方式」的罪人。
雖然不想承認,但衛宮士郎似乎喜歡這個名叫言峰綺禮的男人,但立場與信念的不同,讓他們此刻唯有戰鬥一條路可走。
這場戰鬥,無關肉體、無關魔術、比拼的只是純粹的信念與幸運女神的眷顧。而這一次幸運女神讓衛宮士郎贏得了第五次聖杯戰爭最後的勝利。藉助Emiya手臂,投影了他最為熟悉的那把聖劍後,衛宮士郎終於破壞了大聖杯,讓第五次聖杯戰爭徹底落下了帷幕。
對於衛宮士郎而言,這的確可能是徹底的結束,但若他與依莉雅的關係足夠好,並且有著活下去的信念的話,那麼他便能在第三法與某冠位人師留下的人偶的幫助下復活。在這之後度過與正義的夥伴無緣的,只屬於衛宮士郎和櫻的平凡人的幸福人生。春天來了,大家一起去賞花吧!
當然,除去上面所述,衛宮士郎在本篇中還有多個結局,或是在第五次聖杯戰爭中因各種原因死亡或因遠坂凜的魔術被抹除了記憶,抑或是遠坂凜的契約無法拯救櫻,成為一具行屍走肉。這些全部包含在一起,構成了如今大家所見的衛宮士郎。
十二
作為男主衛宮士郎也延續了型月的優良傳統,基本體幾乎沒有在其他作品登場機會,就在FGO中已被千子村正憑依的形式出現,自1.5.3出現後,終於在2.5的希臘異聞帶,作為奧林匹斯一方,被異星神召喚的泛人類史從者,與拉斯普京一起守護空想樹,成為了目前最為耀眼的衛星。
而Emiya作為系列最初的Archer加之其高人氣,在FE系列FGO等多部作品中都有所活躍,以至於FE片場因蘑菇無限撕書,反覆橫跳留下了「無銘和Emiya究竟是不是一個人」千古難題?本次不同以往,衛宮士郎與Emiya所做的每個選擇,其產生的原因與結果都完全融入到了故事之中。
衛宮士郎到底是不是一個錯誤的結果,Emiya在第五次聖杯戰爭究竟是怎樣的心態歷程?為什麼他的正確對於衛宮士郎而言「只是正確」?這個初看不招人喜歡的男主角,又為什麼會是這部作品真正的核心所在呢?相信看了上邊,你有你自己的回答,而我也開始這個系列最後的內部解析吧!
「紅A雖然是衛宮士郎,但衛宮士郎卻不是紅A」,這句自上古時期流傳下來的話,從時間角度不必多說,哪怕是從兩人的心境出發,都可謂是形容這兩人關係和為何如此對立的最佳範本。
而如果要理解衛宮士郎,首先就會有一個初次觀看。尤其是看完UBW線後,回想Fate線時很容易想到的問題,那就是「Emiya真的那麼想殺死衛宮士郎」嗎?因為除去UBW線外,兩人的關係似乎都沒有那麼的糟糕!Fate線中,他最後為眾人拼死斷後暫且不提,在之前還屢次提醒衛宮士郎真正的武器,重視Saber的想法,Heaven’s Feel也是為了讓衛宮士郎活下去獻出了自己的左臂。
實際哪怕在UBW線中與Saber和凜約會的前一天的2月9日,他也會幫士郎療傷,提醒衛宮士郎投影的正確方法。我沒有劍,我不喜歡家務,我想不起過去的記憶,打敗他也沒有關係吧。你這一手已經堪比大神宣言等等,足以證明Emiya的嘴就是騙人的鬼。
十三
因此想要理解型月中的初代目近戰弓兵,兼數一數二的嘴炮帝的真實想法,絕對不能對他的話聽之信之,哪怕是「親手殺死衛宮士郎,是我唯一的願望」也並不例外。實際上,很多的訪談與設定集中提及到Emiya的目的、願望、條件、計劃時的用詞都非常微妙。
典型的如UBW一問一答中提到Emiya自己定下的勝利條件,用的也是「正義的夥伴的抹殺」而非「殺死衛宮士郎」。結合同樣出處的蘑菇關於Emiya心境變化的回答,以及其在UBW線中面對士郎和Saber的怒吼。
可以認為Emiya儘管自己不斷的否認,但他所做的一切,仍然是想以「自殺」去向那些自己殺死過的無辜的人的贖罪。他想殺死的並不是衛宮士郎,而是「以正義為名的殺人者」的自己。
儘管無數人因言峰綺禮對同類的價值觀抱有疑問,但在給一個人物下達正義的定義時,蘑菇的確非常謹慎。
如若梳理三線中Emiya的情緒變化,不能發現,只要Emiya因為客觀條件得以冷靜下來,那麼衛宮士郎與Emiya之間絕非不能交流。
因此,無論是生前還是死後,他大概都非常清楚自己真正的問題,甚至連「哪怕親手殺死衛宮士郎也不會有任何改變」都一清二楚。但如若像UBW線中沒有遭遇任何阻礙,看著眼前這個像自己當年一樣不斷追尋理想的衛宮士郎,便會陷入了「換個方式說不定會有一絲希望」與「徹底消滅自己這樣的,正義之名的殺人者」的矛盾螺旋,並終於像孩子一樣,將自己的一切遷怒於此處的衛宮士郎。
因此,Emiya的悲劇性和Saber幾乎是相等的,Saber拔出石中劍的瞬間知曉毀滅的結局。但在作為王的道路上,哪怕捨棄少數村民,也要抗拒這個和自己預想不同的不列顛的末路。而Emiya最初本就是衛宮士郎。
因此他肯定也知道讓所有人都幸福是不可能實現的夢,卻在路上用違背理想的方式去實現理想,並守護者的契約,徹底否定了自己最初的願望。因此,能夠拯救他們的方法是相同的,那就是讓他們回想起自己最初的願望。
而這個則終於牽扯到了那初看似乎只是平凡無奇、空談理想、只能開掛的普通日本高中生,但越往故事深層挖掘,就越會發現其美好與特點的絕對男主了。
作為迄今為止奈須蘑菇筆下乃至整個型月世界,風評扭轉最大的人物之一,衛宮士郎的理解和塑造之難不言而喻。這也需要特別感謝Ufotable版UBW動畫。儘管在播放時評價中有不少不好的聲音,但卻是為扭轉士郎口碑貢獻了無法磨滅的力量。
十四
作為型月商業化或第一部作品的男主角,奈須蘑菇筆特意讓他與《月姬》的遠野志貴相對應,別看「幻想嘉年華」中兩個人能為約會大作戰談笑風生,但如若本篇中的兩人見面,那可謂是天生的八字不合,遠野志貴是殺的直死魔眼,衛宮士郎是創造的無限劍制,遠野志貴是雖會逃課,但成績還算不錯的普通高中生。
衛宮士郎則是放棄學習也要幫助他人的布朗尼天使,最關鍵的是遠野志貴為了自己和身邊人的幸福,可以做出學姐線戰公主,琥珀線戰秋葉這樣荒唐事的人,但衛宮士郎卻是自始至終哪怕捨棄自己,也會去為了每個人的幸福去祈禱,去努力的正義的夥伴。
這兩位主角在奈須蘑菇創作生涯中可以說是特別到明確表示了代表自己某個人生階段意願的主角。而其中衛宮士郎便是小學時的他,也可能是很多人曾經幻想過的想成為的英雄的模樣。
以至於時至如今,有無數人認為奈須蘑菇已經不可能再寫出第二個衛宮士郎。關於士郎,尤其是Fate和UBW線的士郎。個人認為最簡單的概括士郎的人格魅力的話,就是明知自己失敗的結果,卻依舊為他人的幸福努力,哪怕以為假卻依然相信著理想的真實與美好,哪怕故事結束也會不斷追尋繁星的正義的夥伴。
儘管他自己無意,但他拯救了故事中太多太多的人,衛宮切嗣因撿到衛宮士郎而得到了救贖。藤村大河因士郎的存在和照料得以健康樂觀,依莉雅因士郎的有信,知曉了切嗣當年的真相,間桐櫻因士郎的善良溫暖,能獲得正常女孩的幸福未來。
遠坂凜因士郎堅實可靠,得以前往時計塔實現的夢,阿爾託莉雅·潘德拉貢因為士郎的堅定初心釋懷自己的心願,浮於表面理解他時,會覺得他不過是個聖母,不讓吾王留在現實世界度過美好生活的亞薩西男主,去擋槍也不過是因為有著無敵的阿瓦隆,我上我也行——儘管現實中可能看到別人拿把水果刀威脅,就怕得要死。
稍稍了解後,會發現他是個和我們一樣,會憧憬高嶺之花,有著自己抱怨的老師的普通學生,會發現他原來是為了實現理想起早貪黑,敬佩於他的毅力和勇氣。更會發現他雖然說著「拯救每個人」,卻絕不聖母。
在三線中面對明確的敵人時,都會痛下殺手,絕不手軟。而他的每一次開掛,也都背負著撕裂肌肉的痛苦和致命的危險——我不知道你上行不行,但我知道我上我真的不行!而當完全了解後,就更會為他在Heaven’s Feel中的抉擇感到痛苦。
我們無法想像,一個將理想視作自己十年來生存意義的人,究竟要抱有多大的痛苦與覺悟才能捨棄它,犧牲自己這十年來一直在祈禱,去拯救的身邊的人,去拯救那原本是自己該明確剷除的惡的愛人。
——因此,這條線的衛宮士郎是最貼近遠野志貴,也是青年期的奈須蘑菇的想法的活在現實中的人類。在Heaven’s Feel中有一個很容易被忽略的小劇情,那就是在破壞聖杯時,如若依莉雅好感度滿足,會出現整個《Fate/stay night》最後的選擇。
其一是毫不猶豫的出手,這無疑是衛宮士郎一直以來的選擇。為了櫻的幸福,為了整個冬木市居民的平安,他會毫不猶豫的犧牲自己,投影出Excalibur毀滅神杯,因此則會迎來櫻之夢這個官方明確的Normal End,沒錯,這實在是太正常,太像衛宮士郎的選擇了。
可能很多人認為這份悲劇色彩更像Heaven’s Feel的結局,但至少我個人不這麼認為,原因就在於True End春天歸來的最後條件,那就是衛宮士郎人生中第一次萌生的,「這樣真的好嗎」?這份不想死的人類的信念?這份他想和間桐櫻共度餘生的願望,呼喚出了依莉雅的奇蹟。
十五
《Fate/stay night》是一個部boy meets girl的戀愛故事。但是一個名叫衛宮士郎的機器人羽化成人的成長史,這個一生只是為了理想,為了其他人努力,忽略自我的機器人。
甚至讓千子村都發出「不曾寬恕過自己一次」的感慨的少年,難道非要用自己的死亡去成全故事所謂的悲劇美?沒有資格去擁抱屬於自己那平凡而美好的人生嗎?
懷揣著理想,抱著讓大家都幸福的覺悟努力。我們當然要讚美這樣的理想與這樣的人,但活在當下的你,請務必珍重你自己和你重視的唯一。
畢竟現實中不存在能拯救一切的英雄,冬去春來,命運守護夜終於遠去,衛宮士郎的故事完美到了無需在任何其他作品中再次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