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大風,熱愛可抵歲月漫長,想和你一起越來越瘦,越來越有銀。
文|沐風少爺
圖|來源網絡
他曾無數次在孤獨的曠野上歇斯底裡地衝那片白雲吶喊,質問「他」為什麼說謊,質問它為什麼明明聽見自己心碎裂的聲音卻始終不給一聲迴響,質問它為什麼……為什麼拋棄自己……直至喉嚨嘶啞,直至眼眶乾涸,直至筋疲力竭,他仰躺在荒原或荒漠上與之隔空遙遙相對,卻也僅僅換來一片蔭影終日沉默地庇護著這「不朽」殘軀。
他孱著一隻似極了蒼老之至的手,觸摸在畫紙中那片白雲之上,開合著嘴唇卻完全發不出聲音來。
「是你嗎?」
滴落在衣衫上、地板上的淚,重如千斤石,連花朵都開不出來,只徒然斑駁了一地、一衣襟。
為何……那麼長久以來,他都從沒有過一刻去猜想,這或許……或許就是「他」?
然而,這又怎麼可能?
他想轉身去再看清楚一些身後的那個人,想看清楚那張面孔上是否有那片雲、那縷風的蹤影,想問出心中的千百個疑問……然而卻無力抑制幾近潰散一地的懦弱,害怕一轉身便把人給嚇著。
無聲地翻閱著一頁又一頁,似在默讀著每一生、每一世每一縷輕風、每一片白雲許與他的默然相伴和忠誠痴纏,以及對他的深情告白。
而他,虛度了整整十個輪迴千餘載,卻竟然……從沒有過一絲察覺。
畫冊的最後一頁,那縷繾綣在衣袂之間不願撤離的柔風,像極了睡眠時緊緊纏繞在他身上的八爪魚,又像極了興奮時牢牢攀附在他腰間的無尾熊,又或是坐在他身上久久捨不得落地的野貓兒。
而當那絲柔和暖風最終纏繞在修長指尖之間流連忘返時,則像極了……那柔軟至極的手指纏繞著他手指時的痴纏。
他攤開手掌,想起那隻總是無意識地糾纏把玩著自己手指的手,腦海忽然迴蕩起那日自雲深不知處返程的路上魏嬰所說的話:
「真奇怪,我怎麼突然感覺這隻手不是我的?」「那是誰的?」「不知道,反而覺得好像那陣風才是我一樣,說不定上輩子我真是一陣風,纏繞過誰的某個手指頭,聽他說過一生一世的小情話……誰知道呢。」
一顆心仿佛被重錘敲擊著,幾近無力跳動或支持呼吸。
他後知後覺地發現,但凡自己上點兒心都能察覺,那縷風、那片雲在這一生都沒再出現過。
這一生每一次迎風,他都再也沒有寄託思念的衝動,他以為是自己真的蒼老得連傾訴都已然乏力。
他從不在乎烈日暴曬,只是曾經無論去到哪裡,每當心身疲乏得再也支撐不下之時,頭頂總有一片白云為他遮擋烈日,供他寄望思念。
而這一輩子,太陽確實似乎總是猛烈得讓人睜不開眼睛仰望長空。
原來,或許是……「他」已來?
他不確定,也不敢確定,只因這一切都太沒道理。
一連串信息蜂擁而至,來勢洶洶,撲得他分不清南北與西東,辨不明虛幻與現實。
一陣陣顫慄從心底洶湧而上,他幾乎沒有勇氣再打開第二個櫃門,更沒有勇氣回頭看身後的人一眼,害怕被愧疚與心上的腫痛暴擊得心神俱裂。
櫃門上的玻璃雨如碎裂著扎在心上的渣,每一滴都降落得令人不忍呼吸。
畫冊的封面是清一色的暗調重墨,似那陳訴不盡情思的漫漫長夜。
畫中大多是靜物,夜色中蜿蜒不知伸向何方的石板路,漆黑寂靜的無人長街,客棧簷下高懸的不知在等待何方雲客的紙燈籠,或酒旗。
又或是一縷髮絲,一寸衣裾,一雙踢踏在溼地板上的鞋履,或長街盡頭一個遙遠模糊的孤獨黑影。
夜沉得寂寥,亦叫萬物落寞。
這句「無一是你,無一不是你」是小夥伴留言的句子,風借用了。
這兩天腦袋全部都是《狼殿下》疾衝!疾衝!疾衝!幾乎找不到調了。其實除了肖戰,王大陸也是我很喜歡的一個演員,他有一種天生的狂野氣質,很適合「狼」這個角色。很開心這部戲終於開播,真好。今天花了大半日無限循環這首悲戚的曲子,才勉強恢復點兒神志,找回點哀傷的情緒繼續寫下來。風太難了……幽藍鍵演奏的鋼琴曲《紅顏舊》,是電視劇《琅琊榜》的插曲……《琅琊榜》,萬千言語盡在不言中,這首曲子,希望你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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