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來,我不走,站在瑟瑟寒風中,我哭泣著,扯著微啞的嗓子,嘶聲力竭向一個自己愛過的人表達自己,最終也沒有等來。
我差不多哭幹了眼淚,一直哭到湖水混沌,不知道前方的路該往何方,只是我知道我要拍拍身上的塵土,擦乾衣襟上的淚滴,抬頭45度角,讓溼潤的眼眶清澈如初。
我知道,自己要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好好照顧自己。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一段卑微的感情裡我成了弱者,時不時對著曬太陽的懶貓撒潑打滾,動輒還對著窗戶大喊大叫被鄰居投訴,可我連大聲跟她說話都不敢。
我哭了,哭得很無聲,因為她就在我的身邊,我不能被看穿,我佯裝微笑,似亦堅強,只要想一想開心的事就能把眼淚憋回去,也能避免一場冷戰廝殺。
我哭了,小聲地哭泣著,躲開客廳看劇的她,我在臥室奮筆疾書,我在記錄此刻悲傷的心情,往往都是這樣,開心的事會記在腦海裡,悲傷的事只能寫下來,這樣才能笑著面對這個不公平的世界。
我哭了,抽泣地哭著,我靠在朋友的肩上,不去想心中的委屈,不去談所有令人費解的燒腦問題,靜靜地,閉著眼睛,仿佛全世界就只有我一個人,我站在世界的中央,我不再為誰或喜或悲,那才是我。
我哭了,眼淚譁譁地流了下來,但沒有聲音,她來我們約會的老地方尋我,光是餘光瞥見的身影就足以讓我淚流滿面,我不敢大聲說話,害怕她聽出我語氣裡的委屈和心酸,怕她鎖住我的心,無情拋棄,怕沒有以後。
我哭了,撲在她的懷裡,嘶聲力竭地哭著。與初始不同,我將所有的痛苦委屈全盤託出,悲傷逆流成河,而我不再悲傷。
一段感情本身就是平等相待的關係,彼此需要理解,那是相互的真心;彼此需要關心,那是互相的衷心;彼此需要渡我,那是互相的信心。
我哭了,我從一段卑微的感情走了出來,我等來了我最初的夢中人,我做了我自己。
我哭了,才能此後洗去一身的病態和悲傷,才能有更積極向上的態度和激情。
我哭了,不是矯情,是衝破忌憚的最強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