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白鹿原》中,白鹿原上爆發了一場白鹿原歷史從來沒有發生過的特大瘟疫。許多人的性命被在這場瘟疫無情地吞噬。
這場瘟疫最初開始,誰也記不清被瘟疫纏上的第一個人的名字,並且這個人的性命什麼時候被瘟疫吞噬。小說中讓人記憶最深的,第一個倒在瘟疫魔爪之下的人,叫鹿恵氏,是族長白嘉軒家長工鹿三的女人。
當時,鹿惠氏剛剛發病的情況是:鹿恵氏像往年農活忙時那樣一天拉了三四次稀屎,被丈夫鹿三用獨輪木車推進冷先生坐診的中藥鋪。正在中藥鋪坐診的冷先生,他是一個在白鹿原深孚眾望的老醫生。察看鹿恵氏的病情,冷先生認為就是稀鬆平常的病。不苟言笑的冷先生,對鹿三開玩笑地說鹿惠氏的病是「兩頭破花」(指患者上吐下瀉)。冷先生很有把握地開出了藥方。鹿三從冷先生的話語中,得出結論是妻子的病就是普通的小病,冷先生有十分把握手到病除。
鹿三用獨輪木車推著妻子鹿惠氏回到家中,按照冷先生的吩咐煎藥熬藥,特別是讓兔娃兒為母親弄來幾個生柿子,接照冷先生的要求放在火上燒熟讓鹿惠氏吃下去。
可是,鹿恵氏喝下去丈夫鹿三煎熬的中藥湯,馬上全部嘔吐出來。兔娃燒熟的生柿子鹿惠氏吃下去,也毫不無保留地嘔吐出來。三四天過去,鹿惠氏病情加重,再次被丈夫鹿三推進冷先生的中藥鋪。
這次,冷先生察看完鹿惠氏的身體狀況。用針灸的針扎了鹿恵氏的後背之後,擦淨針上殘留的血跡。冷先生這次心情沉重地開出了藥方之後,對鹿三說:如果這次吃了藥,病情不見好轉的話,就讓鹿三為妻子鹿惠氏準備後事。
鹿恵氏不久就成了《白鹿原》小說中第一個人們記憶深刻被瘟疫奪走性命的人。
鹿惠氏去逝之後,白鹿原上的人們開始了一批又一批地表現出鹿惠氏的症狀,嘔吐和下瀉拉稀或者僅僅嘔吐,然後像鹿恵氏那樣踏進了陰朝地府步入陰間。白鹿原上堆起了座又一座的墳墓。
族長白嘉軒看到白鹿原上的人們,一個又一個的死去,忍不住責問冷先生「一個人的命都扯不住?」(一個人染上瘟疫的人都治不好?)。
冷先生對族長白嘉軒說:凡是病,都有藥方可以醫治並且能治癒。現在奪走白鹿原上人們性命的,不是病,而是邪氣!
致此,作為白鹿原上無人敢於懷疑的對抗疫情的最高技術權威冷先生對於奪走鹿恵氏性命瘟疫,在個人業務上表現出的無知。
冷先生對於瘟疫有關知識方面的無知,標誌著整個白鹿原人對抗疫情上,對疫情認識上的無知。
知敵知彼,百戰不殆!白鹿原上冷先生對瘟疫的無知,標誌著整個白鹿原人對瘟疫的無知,所有白鹿原人對瘟疫知識方面的無知,白鹿原人面對疫情進入了無知境地。
白鹿原人對瘟疫是什麼?致病原因是什麼?瘟疫防控該怎麼辦?等等,白鹿原都不知道,白鹿原人對抗瘟疫,該怎麼做,做什麼,更是不知道!
冷先生,這個帶領白鹿原人對抗瘟疫的技術權威在疫情上的無知,帶領所有白鹿原人對抗瘟疫進入無知的境地。
同時,由於冷先生是白鹿原人對抗瘟疫的技術權威,冷先生無知地否定鹿子霖家用熟石灰對付瘟疫的正確方法,導致正確的對抗瘟疫的方法被埋沒,導致鹿子霖的兒子鹿兆海揭示瘟疫是細菌的本質湮沒在譏笑和嘲諷鹿子霖的話聲中。
由於冷先先和族長白嘉軒對鹿子霖的譏笑和嘲諷,讓本來有機會暴露出瘟疫真相,揭示出瘟疫到底是什麼,該用熟石灰戰勝瘟疫,取得疫情之戰讓人們安然無恙的機會,白白丟失了!
丟失了戰勝疫情勝利機會的白鹿原人疫情之戰的技術權威,又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將細菌引發的瘟疫,說成了邪氣,說成了田小娥死後的鬼魂作崇!
冷先生開出了「桃」和「艾」對抗瘟疫的愚蠢之舉!誤導白鹿人對抗瘟疫的思想,讓整個白鹿原上的人們投入用「桃枝」和「艾」對抗細菌瘟疫的全民愚昧大潮之中。
隨著白鹿原人們不斷地死去,冷先生又開出了讓人們逃離白鹿原,避邪之路。讓白鹿原人永遠不能知道瘟疫真相,更不用說找到戰勝瘟疫的方法和措施。
白鹿原人,特別是以冷先生為代表的人們所作為,讓白鹿原人搞不明白,弄不清楚瘟疫到底是什麼,更不能找到對付瘟疫的有效措施,造成瘟疫瘋狂肆虐,白鹿原人一個接一個,一批接一批地被瘟疫奪走性命!
直到冬天來臨,大雪飛舞的嚴寒止住了瘟疫,否則白鹿原人的性命一定會全部被瘟疫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