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黑人少,我們是不是可以學學?
據統計,整個日本,黑人只有幾萬,還不到廣州一個市15萬黑人的零頭,15萬,這還是在冊人數,不包括非法居留者。
日本經濟,早年也有過原始積累期,曾引進過黑人勞工,上世紀90年代時,黑人多達50萬。經濟發展,初期都血淋淋的,每個毛孔都流著血,但發展起來的日本,跨國企業遍及世界,也就有了卸磨殺驢的想法。
黑人問題,其實一直就存在,需要時,看他們力氣大,幹活猛,因有用,叔能忍嬸也能忍,不需要時,看到的,就只剩下擾亂治安,禍害血統,日將不日等不良一面了。
可是,50萬黑人,又不能直接驅趕,哪個黑人兄弟不想呆日本賺大錢,要硬趕,搞不好,整個社會就飯島愛上蒼井空,亂套。坊間說法,非洲國家莫三比克需要經濟援助,日本便提了個要求:由莫三比克接回50萬「三非」黑人,並提供工作機會。最終,僅一年時間,日本解決了黑人問題。
接下來,日本實打實地,對想要居留日本的黑人,設了三道關口:
第一關,語言。需達到日語N3的水平,和日本人可以正常交流。對非洲兄弟來說,學日語的難度,比歐洲上流社會學拉丁語還難,能正確讀出島國片三兩個詞,已屬人中龍鳳了。
第二關,有正當職業。這和德國法國接收難民形同天壤,白吃白喝,沒門。要來,可以,但得有能力,會創值,多貢獻。
第三關,智力不得低於115。這一條,怎麼看都有些不厚道,簡直和白過古天樂有得一比。要知道,非洲兄弟的平均智商也就六七十,這一條線,估計曼德拉看了也倒吸一口涼氣。
先遣送,後設檻,是日本黑人少的直接原因。
01
除了上面講到的實操,日本黑人少,還有政治、經濟、文化三個層面的內驅力。
政治層面,日本沒有非洲殖民史,和非洲國家也沒有過多交集。
殖民史方面,反面的,是法國,黑人數量超過500萬,照此發展,一百年後,一個黑人小朋友可以問媽媽這樣一個問題:
我們法國的民族英雄拿破崙怎麼是個白人?
國家間的交集層面,日本比中國又要小很多。當初偉人有說過:
我們是被非洲兄弟抬到聯合國的。
中非友誼這麼深,肯定是有不少交集,我們曾經給非洲很多經濟援助,投之以桃,報之以李,非洲兄弟也給了我們精神上的力挺。
正是因為這份交集,我們早期對非洲兄弟,感情上極為認可。都是第三世界,都是被帝國主義壓迫的族群,自然心有相惜。
反觀日本,不但政治層面交道少,交情薄,經濟方面,除了僱傭勞工之外,其產品的主要市場,是歐美等老牌帝國,以及新興經濟體如金磚五國,非洲市場,從來入不了他們勢利眼。
一沒政治舊情,二沒經濟新帳,日本要切去黑人,當然要利落得多。
02
地緣文化層面,日本是島國,歷史上少有民族間的徵伐和融合,血統嘛,自然要純一點。
說起日本的民族融合,得追溯到中國秦朝前期的彌合時代,那時,島上有了渡來人,差不多同時期,有了徐福率一百童男童女東渡日本的傳說。
不管怎麼說,兩千多年了,日本很少再有少來族群,其相對純正的血統,對其他民族的排斥,當然要更強一些。
此外,日本一直是學習型國家,古代一直追崇中國文化,而中國重視種族正統,日本也就有了牴觸和歧視異族的文化。
講到種族正統,日本雖是學生,但在這方面的文化積澱,比中國更甚。
不但種族純,日本文化也純,世界上很少有其他國家,其文化構成的複雜性,可以用兩個符號加以概括,但日本可以:菊與刀。
對純正的追求,是日本人骨子裡面的東西,為了保持這個,他們是可以殺人的。電影《人證》,講的就是這個故事:
東京皇家飯店的電梯,一個美國黑人青年突然被刺死。死者喬尼,專程來日本尋找生身母親,殺他的,正是母親八杉恭子。
二戰後,八杉恭子和一位美國黑人駐軍同居,生下喬尼,成為服裝設計師,步入上流社會的她,為了名譽,不惜殺掉親生孩子。
殘殺親生兒子,僅僅是為了名譽,是可見,在日本的社會,對黑人的歧視有多深,對保持血統的純正性,偏執到了瘋狂的地步。
與此相反,中國人的包容,猶顯珍貴。不說別的,單就信仰,信神行,信自己也行,信天上的神行,信水裡的地裡的神也行,信普羅大眾共奉的菩薩行,信自己有家神,也行。
日本黑人少,但絕不是我們應該學習的。
島國有島國的作法,大國,則更該有大國的風範。
不包容,難成大,既成大,更需包容。
對待黑人問題,最終,還需在包容的態度下,釐清厲害關係,客觀具體地設置條件,不可一葉障目,以個案蓋全局。
03
除了包容的態度,具體層面,再來看看全面驅逐黑人,是否可行。
四月初,一位外國黑人男子到廣州,因對醫院要求其隔離的要求不滿,試圖闖出隔離病房,護士攔阻時,被他推倒在地,並咬傷護士臉部。
更氣憤的是,這位男子,被確診為新冠。
就在這事發生前不久,有關方面發布了《修改外國人永久居留權草案》,等於是要放寬外國人入籍限制,如果修改條例,勢必會湧入大量黑人,一時舉國譁然。
新冠黑人咬護士,系惡性事件,但也必須看到,這是個案。
咬人事件,很容易讓我們聯想起1996年世紀拳王之戰,泰森咬掉霍裡菲爾德耳朵,但藉此推斷黑人就是下作,難免以偏概全。
不過在很多人看來,極端個案的後面,是普遍的文化背景,比如廣州黑人聚居區如三元裡,前幾年治安堪憂。
可問題是,對待事情,我們不能片面化,對待族群,也不能將其臉譜化,黑人中間,是有崇尚暴力,擾亂治安的一撮,但更多的,卻是安分地做著生意,他們也會給我們訂單,每個貿易行為後面,是數以千計的飯碗。
最簡單的如服飾行業,由於系純手工底端作業,大量的活計,由廣西、廣東、湖南等貧困地區家庭來做,粗略算下來,一個黑人的訂單,就維繫著上千人的生計。
試想,如果沒有經濟貢獻,這些黑人,也就失去了廣州居留的必要性,估計早就被趕走了,或者說,他們根本也不會來到中國。
趕走黑人,容易,隨便設個門檻,就可搞定,比如皮膚色素沉著不能高於劉青雲、古天樂等。但那些指望著外貿訂單手工繡花串珠的貧困人口,誰來給他們飯碗?
黑人居留的問題,顯然不能單從我們的好惡來左右。
經濟條件決定上層建築,何況我們的文化,歷來都兼容並蓄,海納百川。再還有,我們自己,被世界有些地方稱為「黃禍」,同樣是種族歧視的受害群族,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何必要去歧視他人。
黑人問題,顯然,是問題,但卻是一個複雜的問題,不能意氣用事,不能帶有色眼鏡,更不能隨便設個標準畫一條線,搞個一刀切出來,只怕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