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士比亞曾說:愛情不是花蔭下的甜言,不是桃花源中的蜜語,不是輕綿的眼淚,更不是死硬的強迫,愛情是建立在共同語言的基礎上的。
如果有人試圖把愛情當作爭取夢想的墊腳石,不但得不到愛情,甚至會成為他一生中最大的錯誤。而在錯誤面前,任何人都是那麼的渺小和無力。
把愛情當作交易籌碼的風險,人人都知道。但自古仍有人願意用自己多情的特點,在那些迷失於愛情的人那裡換取自己的夢想,就像金錢的交易一樣,虛假地說著愛,去掩飾內心可怕的自私。
《紅與黑》被毛姆稱為「有史以來偉大長篇小說之一」的書,挖掘人類內心深處色彩的書,開創了後「意識流小說」、「心理小說」先河的書。著重刻畫人物的心理和情緒抒發的獨特小說形態。
作者司湯達,徵服了世界的法國文學巨匠,被譽為「現代小說之父」。在他的墓碑上刻著:「米蘭人阿里戈·貝爾,長眠於此,他寫作,戀愛,活過。」他用六十年不到的一生書寫出屬於自己的傳奇人生,以及留給後世的精神遺產。
本書是他最有名的作品之一,講述了一個對世界充滿憧憬的青年,如何渴望成為在世界上有所作為的人,最終付出慘痛代價的故事。
也許,對於正在奮鬥的我們,是一個很好的警示。下面,就讓我們一起走進這紅與黑的小說世界。
想要成為那展翅的雄鷹
於連看見一隻雄鷹從頭頂上那些巨大的山巖中展翅高飛,在長空中悄然盤旋,不時劃出一個個巨大的圓圈。他目不轉睛的凝視著這隻猛禽。其動作的雄健與安詳令他怦然心動。他羨慕這種力量,他羨慕這種孤獨。
我們的主人公於連,是一個木匠的兒子。在他小的時候,瘋狂地崇拜拿破崙,他認為拿破崙「有一個既卑微又窮困的下級軍官,只靠他身佩的長劍,便做了世界上的主人」。
但後來,當他得知「如今我們眼見四十歲左右的神父能拿到十萬法郎的薪俸。這就是說他們能拿到十萬法郎,三倍於拿破崙當時手下的著名的大將的收入。」他又想當神甫,並立刻鑽研起神學,仗著自己驚人的好記性,很快把一本拉丁文《聖經》全背了下來,成為轟動全城的人物。
年輕英俊的於連,他的夢想就是獲得權勢,得到愚者的尊敬,孩子的驚訝,富人的羨慕,賢者的鄙視。不管是成為拿破崙那樣的人,還是成為神甫,只要能讓他躋身上流社會,他都願意。
很快機會就找上門了,於連成了市長德瑞那家的家庭教師。但這不是一件很有身份的差事,只是實現他野心的開始。
愛情只是一個藉口
市長德瑞那的妻子擁有財富、美貌和智慧,在她的眼中,她的丈夫是個庸俗粗魯的男人,這樣的想法讓她認為所有男人都是「除了金錢、權勢、勳章的貪慾以外,對於一切都是麻木不仁」。
而於連的出現,讓她相信了愛情。那是一個如姑娘一般白皙、溫柔的男人,只有他才有慷慨、高尚、仁愛的品行。
而於連的想法卻是「我應該再進一步,務必要在這個女人身上達到目的才好。如果我以後發了財,有人恥笑我當家庭教師低賤,我就讓大家了解,是愛情使我接受這位置的」。
在他無意間觸到瑞那夫人的手時,她一下子縮了回去。本該是無禮的行為,於連卻看成是瑞那夫人瞧不起他,為了滿足自己的自尊心,他偷偷緊握了瑞那夫人的手。
當瑞那夫人暗想,如果在10年前能愛上於連該多好時,於連的心卻被佔有欲操控著,他狂熱的是,貧窮的自己,能夠得到這麼高貴、這麼美麗的婦人,是上天的恩賜。
確實,在瑞那夫人的幫助下,他被聘當上了國王儀仗隊隊員,有機會參加瞻拜聖骸典禮。見識到了年輕主教的威風,於連暗下決心「寧願受宗教的制裁,也要達到令美人羨慕的境界」。
於連對瑞那夫人的感情不是愛情,愛情雖然自私,卻是不可分享。而於連唯一愛的,只有他自己,這也為他的結局埋下了導火索。
表演自己設想的角色
很快,於連與瑞那夫人的事被城裡的人傳開了,他被神父安排到省城的神學院進修。於連的精明、聰慧、自信,幫助他從眾多學生中脫穎而出,成為了輔導教師。
其實,於連的個人能力很強,從他的學習力、執行力來看,他的智商和情商都不低。但他想要的不是簡單的成功,而是要飛黃騰達。這個目標在他心中堅如磐石,哪怕是死一千次都願意。
神學院的神父介紹他為侯爵工作,並告訴他「你要十分注意,一個像我們這種行業的人,只有靠這些大人先生們才有前途……在這樣一個社會裡,如果你得不到人家的尊敬,你的不幸是註定的了」。
於是,於連更堅定了自己攀附權貴的想法。為了侯爵小姐「能夠把社會上的好地位帶給她丈夫」,他開始了熱烈地追求。甚至請教情場老手,使用手段讓侯爵小姐跪倒在他的腳下。
與此同時,侯爵小姐想的是,「我敢於戀愛一個社會地位離我那樣遙遠的人,已算是偉大和勇敢了」的浪漫主義感情。
兩個不相愛的人,卻為了成為心中設想的角色而走到一起,只能說這是幼稚的表現。於連完全有能力成為一名了不起的將領,他為了完成任務,可以冒著生命危險隻身一人前往國外。在驛站換馬時,差點被敵方殺害,他能夠逢兇化吉逃脫,與外國使節接上頭,然後順利帶回回信。
可是,他更願意從聯姻上獲得成功,也許他認為這是條捷徑,卻沒有想到也是條危險的路。
成熟的昂貴代價
侯爵小姐發現自己懷孕了,侯爵迫於無奈,答應了他們的婚事。先是給了他們一份田產,準備讓他們結婚後搬到田莊去住。隨後,又給於連寄去一張驃騎兵中尉的委任狀,授予貴族稱號。
於連穿著軍官制服,陶醉在個人野心滿足的快樂中,他盤算著未來的職業規劃和升遷之路。卻突然收到消息,瑞那夫人給侯爵寫信揭露了他們原先的關係。
眼看到手的富貴榮華就這樣沒了,惱羞成怒的於連找到瑞那夫人,向她連發兩槍。而他自己也因為開槍殺人被捕了。
直到入獄,於連的頭腦才冷靜下來,對自己的行為感到悔恨和恥辱。還好,瑞那夫人受了槍傷並沒有死。她買通獄吏,免得於連受到虐待。於連這才知道,她給侯爵的那封信,是由聽她懺悔的教士起草並強迫她寫的。侯爵小姐也從巴黎趕來探監,為營救於連四處奔走。
公審的時候,於連當眾宣稱他不祈求任何人的恩賜,他說:「我決不是被我的同階級的人審判,我在陪審官的席上,沒有看見一個富有的農民,而只是些令人氣憤的資產階級的人。」結果法庭宣布於連犯了蓄謀殺人罪,判處死刑。
在於連死後的第三天,瑞那夫人也離開了人間。
雖然於連沒有真正愛過,也沒有實現通過愛情的跳板飛黃騰達的夢想,甚至可以說,是這兩段虛情假意的愛情斷送了他的性命。拋開當時的社會背景,只要於連踏實於自己的能力,即便無法實現大富大貴,但定能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與一個心愛的人相守到老。
正如著名詩人薄迦丘所說:正的愛情能夠鼓舞人,喚醒他內心沉睡著的力量和潛藏著的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