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語怪、力、亂、神。
先跟大家講一個跟這一則內容相關的故事。
張禹本是河內軹縣(今河南濟源東)人,在他父親還在時他們家就移居到了蓮勺。張禹小時候,屢次隨家裡人到集市上,總喜歡在佔卜、看相攤前觀看。久之,張禹了解了一些卜卦、佔卜之術,不時從旁參言。佔卜者喜歡他,又認為他相貌不凡,便對張禹父親說:「這個孩子聰明,可以讓他學習經術。」等張禹長大,到長安學習,從沛郡施仇那裡學習《易經》,從琅琊王陽、膠東膠東大儒庸生那裡學《論語》,不久都通曉熟悉,還有了徒弟,被推薦為郡文學。
甘露年間(前53年―前50年),諸儒推薦張禹,有詔令太子太傅 蕭望之 去察問,張禹回答《易經》及《論語》大義,蕭望之聽後很滿意,奏張禹經學精通,有師法,可以試職事。最後不料奏章未下,就又只好回去做原來的郡文學。很久以後,試做博士。初元年間(前48年―前44年),立皇太子,博士鄭寬中用《尚書》教太子,推薦說張禹善於《論語》。詔令張禹授太子《論語》,因此,升做光祿大夫。
有一年,吏民中有很多人上書,談論災異的出現,諷刺指摘王氏專權招致災異。成帝也認為頗有道理,但又覺得,事實不明顯。就坐車來到張禹的宅邸,屏退左右,親自詢問張禹關於天象變異的事,把吏民上書談到的王氏之事告訴張禹。張禹對成帝說:「《春秋》上記載的日食、地震,或者因為諸侯互相攻殺,或者因為夷狄犯中國。上天降下災害變異,含意十分深遠,難以明見。因此聖人很少談論天命,也不說有關神怪的事。性命與天道,連子貢之輩,也未能聽到孔子談論,更何況那些見識膚淺鄙陋的儒生所說的話呢。陛下應該使政治修明,用善來應對上天的警戒,與臣下一同多行善舉,這才是儒家經義的本意。那些新學小生,胡言亂語,誤人不淺,不要相信和任用他們。一切只按儒學經術來就是最好。」成帝一向信任愛戴張禹,因此不再懷疑王氏。
儒學大師,經學大家,張禹在皇帝問他一些怪力亂神的事時,他都不是從怪力亂神的角度去跟皇帝講事,而是說怪力亂神之事本就莫測,最根本的還是要多去反省自身的德行,通過勤修德政,來求福避禍。
孔子一直以來都是以人為本,關注著現實中的人生和人類社會。鬼神之類的超自然事物,孔子對其多是存而不論,不褻瀆,不否認,也不肯定。他認為人的完善和幸福應該求諸自身,而不是寄託給那些不能驗證的虛無縹緲的東西。比如《論語》中,孔子就有道,「未能事人,焉能事鬼」、「未知生,焉知死」、「敬鬼神而遠之」......這種切實的人文關懷精神,無論在哪個時代都是非常難能可貴的,也正是秉著這一份對人本身和現實人生的持續大力關注,才使得儒家思想時至今日仍能保持著強大的生命力,生生不息。
孔子的弟子中,有的人修身,學習想求速度,想走捷徑,孔子不語怪力亂神,也是在委婉的提醒他們,——「學習就要腳踏實地,修身就要砥礪修身,別指望用怪力亂神的方式混過去。」無論做學問,還是修身,孔子都是主張從人本身出發,最終的落腳點也依然是要回歸到人自身身上。
一群學生圍住孔子,聽孔子談對事物的一些看法;有人插話問怪、力、亂、神方面的東西,孔子表示自己不想談論這個。
孔子不談論怪異罕見,施暴逞強、以力服人,叛亂,鬼神等一類事物。
最後,我們大家一起再讀一遍:
子不語怪、力、亂、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