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波拉(Francis Ford Coppola)導演了一部關於越南戰爭的最令人不安的電影——《現代啟示錄》。這部電影將戰爭描述為極度瘋狂:目標混亂,道德淪喪。
在一個場景中,一名美國軍官在交火時到達戰場。炮彈隨處爆炸;士兵們睜大眼睛,絕望地看著布滿天空的曳光彈。「這裡誰負責?」軍官問道。沒有人回答。這是導演科波拉對「啟示錄」的理解:地獄般的場景,沒有方向,沒有目的,也沒有解決方案。
而聖經中的《啟示錄》對人類歷史的走向提出了相反的理解。約翰的異象在第六章繼續:神書卷上的印揭開了,給地上帶來巨大的災難。然而,異象顯示:這些事件的發生並非沒有目的,而是神在末世的審判。
在《啟示錄》6:1-8中,可以看到羔羊基督藉著四騎士的行動仍然統治著這樣一個混亂的世界。四個騎士雖然帶來災禍和死亡,卻沒有使信靠基督的人驚慌。另外,神寶座和榮耀羔羊的異象,在第四章和第五章佔據《啟示錄》的核心;神是歷史的主宰,四個騎士在他的命令下出發,表明基督不僅統治那些愛他的人的心,也統治世界上被釋放的危險力量。在四騎士的異象中,最重要的一點是基督對地上苦難的主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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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欺騙的白馬(6:1-2)
第四、五章的天國寶座的異象,為第六章及以下的審判奠定了基礎。藉著創造的行為(第四章)和救贖的行為(第五章),我們的至高主有權柄來審判他的世界。他派出四個騎兵,以此來啟動審判,並由羔羊耶穌打開封印(啟6:1)。
基督揭開封印後,出現的第一匹馬是白馬。在了解白色騎士的任務之前,我們必須先確定他的身份。學者一般認為,這裡騎著白馬的人並不是基督,而是充滿欺騙的敵基督。第2節裡提到的弓象徵暴力戰爭的武器。菲利普·休斯(Philip Hughes)總結道:「弓是暴力的象徵,賜給他的冠冕象徵著專制統治,馬的白色象徵著徵服,而他的出徵和徵服則表達了他對權力和統治世界的渴望。」
由此觀之,第一印讓我們看到歷史上各種徵服的力量。羅馬皇帝宣稱和平時期是由劍來保證的。然而,在公元62年擊敗羅馬軍團的帕提亞人(Parthians)打破了這一謊言。武裝力量並沒有帶來持續的和平與繁榮。徵服、流血、饑荒和死亡,一直伴隨著羅馬帝國的歷史。
這個騎白馬的人,和第十九章中騎著白馬來的基督有明顯的相似之處,但他並不是基督。《馬太福音》24:4-5警告說,許多自稱是基督的要來。在《啟示錄》第六章,白馬騎士正是一個假冒者。
基督的假冒者一直被世界各地的人們追隨。神通過基督打開封印,讓約翰記錄下異象,這樣神的子民就不會被欺騙。基督才是我們的彌賽亞,惟有他能領我們進天國。我們需要警醒等候。
約翰·麥克阿瑟牧師解釋道:「世界對國際和平的極度渴望將成為撒但陷阱的誘餌。這種對安全的渴望將落入邪惡的統治者——敵基督的手中,他將使世人相信,他能夠提供這些。即使世界末日臨近,敵基督也將帶來和平與繁榮的黃金時代。出於感激,世界將尊重他,並把他提升到最高 領 袖的地位。然而,他的承諾與和平將是短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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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戰爭的紅馬
約翰看到,第二個出場的是一匹紅色的馬。「有權柄給了那騎馬的,可以從地上奪去和平,使人互相殘殺,又有一把大刀賜給他。」(啟6:4)第二匹馬的鮮紅顏色與暴力流血相關。
騎白馬的人承諾虛假的和平,卻是短暫的,他只帶了弓而沒有箭。但紅色戰馬帶來一個擁有毀滅和死亡的「大刀」的騎士。他也是奉神的命而來,要奪去地上的平安。暗殺、內亂、街頭暴動、反政府叛亂將會猖獗。沒有人會是安全的,沒有人會被排除在外。
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奧馬爾·布拉德利(Omar N. Bradley)將軍曾在波士頓發表停戰日講話。他說:
人類已經擁有了可怕的武器,在道德上卻是青少年,因此被困在危險之中。我們的科學知識顯然已經超出了我們控制它的能力。我們有許多科學家,但屬於神的科學家太少了。我們掌握了原子的奧秘,拒絕了登山寶訓。人類盲目地在精神的黑暗中摸索著,同時玩弄著生命和死亡的危險的秘密。世界取得了輝煌,卻毫無智慧、力量、良心。我們的世界充滿了核巨人和道德嬰兒。我們對戰爭的了解多於對和平的了解,對殺戮的了解多於對生命的了解。這是我們20世紀對卓越和進步的宣稱。
也是在二戰期間,愛因斯坦幫助一位德國攝影師來到美國。他們成了朋友,攝影師給愛因斯坦拍了很多照片。有一天,愛因斯坦看著攝像機,開始說話。他談到自己的絕望,因為他的公式和他給羅斯福總統的信使原子彈成為可能。想到他的科學研究導致了那麼多人死亡,他變得沉默,眼睛流露出極度的悲傷。就在那一刻,攝影師鬆開了快門。愛因斯坦抬起頭,攝影師問他:「那麼,你認為永遠不會有和平了?」愛因斯坦回答說:「沒有,只要有人類,就會有戰爭。」
從聖經的角度來看,這句話是對的。上帝會使用人作為他的審判工具。當神的審判降臨,由敵基督者所帶領的虛假和平將會被戰爭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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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饑荒的黑馬(6:5-6)
在第三個印被揭開的時候,約翰看見那匹代表饑荒的黑馬。騎在馬上的人手裡拿著天平,他要登上歷史的舞臺,給大地帶來饑荒。
約翰·麥克阿瑟指出,在《耶利米哀歌》5章10節(「因飢餓燥熱,我們的皮膚就黑如爐」)中,黑色與饑荒有關。饑荒是全球戰爭的必然結果,因為糧食供應被破壞,那些參與糧食生產的人被殺害。基督釋放了飢餓和饑荒的黑馬,沒有什麼能阻止它。它即將來臨,這是不可阻擋的。
「一錢銀子買一升麥子,一錢銀子買三升大麥;油和酒不可糟蹋。」(啟6:6)這描繪了經濟的崩潰,人們幾乎買不起生活必需品。耶穌也預言了未來的饑荒(太24:7)。神在過去曾用饑荒作為審判的手段,但這次將是人類歷史上最具毀滅性的饑荒。從所給的例子中可以看出饑荒的嚴重程度:基本的主食將成為奢侈品。
今天我們知道,每年死於飢餓和饑荒的人,比死於愛滋病、瘧疾和結核病的人加起來還要多。世界上大約有8億多人沒有足夠的食物去生活,且絕大多數飢餓人口生活在發展中國家。按人口比例計算,撒哈拉以南的非洲是飢餓人口佔比最高的地區,每四人中就有一人營養不良。當黑馬來了,情況會變得更糟。
神學教授道格拉斯·凱利(Douglas Kelly)提醒我們基督對這一災難的主權。他評論說:「一個不順服神的文化,拒絕上帝的真理,最終會失去它的經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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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死亡的灰馬(6:7-8)
當羔羊基督揭開第四印的時候,約翰所見的最後一匹馬是灰色。馬的顏色生動地描繪了死亡的灰白特徵。騎在馬上的騎士名叫死亡。大規模的死亡是廣泛的戰爭和饑荒的必然結果。在這個可怕的場景中,約翰看見陰間跟隨著死亡,它們被賜予毀滅世界四分之一人口的權力。
死亡將用四種工具來完成他的任務,包括刀劍、饑荒、瘟疫和野獸。前三種工具——刀劍、饑荒和瘟疫——在聖經中經常聯繫在一起,比如《歷代志上》21:12,《歷代志下》20:9,《耶利米書》14:12;而四種元素都出現,是在《以西結書》14:12-21。
約翰·麥克阿瑟認為:把野獸與刀劍、饑荒和瘟疫放在一起似乎令人費解,因為對人類產生危險的大多數生物要麼已經滅絕,要麼就被隔離在無人居住的地區;但一種可能的解釋是,最致命的動物——老鼠,在所有人口稠密的地區都能大量繁殖。在歷史上,老鼠通過傳播疾病造成無數人死亡。最具毀滅性的一次發生在14世紀,爆發的鼠疫導致歐洲四分之一到三分之一的人口死亡。在一個飽受戰爭、饑荒和疾病蹂躪的世界裡,老鼠的數量可能會失控。
我們的安慰在於死亡不能脫離耶穌基督的計劃和目的。和前面的三個騎士一樣,這匹馬是在神的羔羊的允許下,在一個活物(天使)的命令下出現的。耶穌在《馬太福音》10:28提醒我們:「那殺身體、不能殺靈魂的,不要怕他們;惟有能把身體和靈魂都滅在地獄裡的,正要怕他。」基督在《啟示錄》裡也說,他「拿著死亡和陰間的鑰匙」(啟1:18)。
人類的苦難將一直延續到耶穌基督再來,最終使他的目的得以實現。聖經神學教授比爾(G. K. Beale)寫道:「基督已經使世界上的邪惡勢力成為他的代理人,來執行他審判的目的,以促進他的王國真正降臨。」
無神論者經常斷言:邪惡的問題是對有神論的有力挑戰。他們會問,當這樣的邪惡如此頻繁地發生時,怎麼可能有一位善良的上帝呢?然而,信神的人會因為看到罪的可怕而明白審判的必要。神要藉著施行公義的審判,來顯明他的聖潔和慈愛。
《啟示錄》不但沒有迴避災難的存在,反而大膽地宣告基督對這四個騎士帶來的災難擁有絕對的主權。雖然審判將通過欺騙、戰爭、饑荒和死亡降臨全地,但基督掌管一切。
我們應當從四騎士那裡得到的重要信息是:神決心對地上的罪和悖逆施行審判,但在基督的掌管之下,這些災難不會毀滅跟隨基督的兒女。那些相信基督之名並且至死忠心的人,可能會經歷這些試煉,但最終會歡呼喜樂地進入神的國。
要點回顧
1. 騎白馬的人讓我們看到歷史上各種徵服的力量。他是充滿欺騙的敵基督,帶來世界渴望的和平與繁榮,卻是短暫的。我們當警醒等候真正的彌賽亞。
2. 第二匹馬的鮮紅顏色與暴力流血相關。當神的審判降臨,由敵基督者所帶領的虛假和平將會被戰爭瓦解。
3. 騎黑馬的人要登上歷史的舞臺,給大地帶來饑荒,基本的主食將成為奢侈品。饑荒是全球戰爭的必然結果。
4. 灰馬廣泛的戰爭和饑荒,會造成大規模的死亡。但我們的安慰在於,死亡不能脫離耶穌基督的計劃和目的,他拿著死亡和陰間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