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一直覺得王也很帥,現在也同樣覺得。為什麼呢,我曾經問過自己。一直臉盲的我很少看動漫,因為擔心換了一套衣服,我可能就不認得了。但是王也不同,這個人物的塑造是成功的,在他的身上,我看見的一個年輕人的超脫,這個可能源於他出場的時候是以道士的身份吧。
南懷瑾先生曾經說過,年輕人有兩個東西不能碰,一個是易經再一個就是佛學。我的理解就是一般如果沒有佛緣的人是走不出來,你看你一頭扎進去,你又不動,學得淺顯只能是做到避世了,哪裡是真的出世。
最早知道南懷瑾先生是通過高中的一篇訓練閱讀,那個時候便覺得名字好聽,就留了一些印象,再後來看到這個名字,是通過查詢周夢蝶先生的一些事跡。
可能你們會覺得,一個20來歲的姑娘,怎麼對佛學感興趣?確切地說我只是對佛學裡的禪宗感興趣,這個源於我對於散文的喜愛,初中的時候便喜歡上散文了,覺得寫書的人應該是比較輕鬆的。他們的內容就像是日記,回憶與記錄,卻讓讀者能夠學到一些東西。我想這就是人生的感悟吧,不需要多麼激昂的文字,只是娓娓道來一些尋常小事,也能夠悟出人生的奧秘。
01 初見禪學,禪迷必備,我看見的是煙火,卻悟出了取捨
雪小禪在《願為果》中說:
及時給自己內心的糾纏畫上句號,是一件從容而淡定的事情。那需看透這人世間的糾結不過是漫漫人生小小浪花,而自己的生命之光,才是塵微中最美妙的花朵。
高中之前,我是一個十分念舊的人,初三那年我看見了這本書,突然讀懂了筆芯包裝袋上的一句話「一幫人的狂歡,不過是一個人的孤單。」我們行走在這個人間,走過無數街道,與數不清的人擦肩而過。俗話說「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換來今生擦肩而過的緣分。」確實緣分難求,多少愛情,多少羈絆最終還不是輸在了緣分。
如果我們與別人的羈絆可以看得見,那麼每個人豈不是都早已被紅線綁成粽子了。世間多少痴男怨女,來到佛祖面前,許著來世再見的心願;也有的是剃髮出家,不再體會紅塵事。首先我們接觸的是親情、再是友情,待到情竇初開便會接觸到愛情。感情這種東西啊,是最虛也是最真的。而我們終其一生,都在驗證感情的真假,這是我們內心最糾結的事情。
親情自是沒有多少人去質疑了,畢竟這是生命的誕生,孩子的命是父母給的,他們怎會不珍惜。友情這個最為純粹的感情,多少人終其一生去尋找,古有伯牙子期。他們的感情,至今無人能比。讀書時期看得最重的就是友情,什麼東西都記得留一份,不過傷人深的也是友情。沒有哪條規定是友情只能彼此之間產生,這是一個可以跟隨年紀變化的。
我弟有次問我「感覺你朋友好多啊,什麼都是朋友的。」我說「這個你要看時期,如果幸運的話,那可能可以遇到終身好友,但是一般我們都是不幸的。」可能,我還在尋找,又或許其實已經在了,只是時間太短,還沒有經歷過時光的考驗。
《願為果》中,雪小禪多次提及的「女友」,是我很嚮往的,最起碼兩個人是很默契的。人這一生會遇到很多人,走著走著有人同行了,可是走著走著又有人離開了。其實不需要太糾纏,合適的便會留下,不合適的強求也留不下來。
02 再見禪學,心理諮詢,我看見的是故事,卻懂得了向陽生長
其實我不太確定,畢淑敏老師是不是喜歡禪學,但是我確實是因為她的文字給了我與《願為果》一樣的感覺,所以我開啟了第二個旅程。
畢淑敏在《幸福的七種顏色》中說:
我不喜歡模擬苦難。我對人為的自造苦難,以考驗他人的做法,深惡痛絕。人生的苦難,不是像牛痘疫苗一樣的病毒提取物,植入皮膚,就可以終生預防天花。我所看到的更多的事實是,苦難磨禿了人對美好事物的細膩感受力,削減了利己損他的惡性競爭意識,使人變得粗糙和狠毒。苦難浪費了時間,剝奪了原應更富創造力的年華,遲滯了我們的步伐。
有時候,我在想我們的世界會不會就像《黑衣人》裡的世界一樣,只是外星人手中的玻璃球。每每這時,我就覺得人是如此的渺小,悲傷情緒便緩緩流動。之前我是一個十足的悲觀主義,我覺得這個世界就是黑暗的、殘忍的,苦難似乎與人生如影隨形。
於是我害怕看那些本著揭露社會黑暗的作品,這個可以理解成一種逃避。可是當我看完這本書的時候,突然發現成長不就是將苦難吞進肚子裡,然後堅強起來嗎?這個在心理學上是有個術語的,好像叫做「心理療法」。
那麼我為什麼會覺得,我這是與禪學的再相遇呢?曾經看過一個問題「學佛是對現實人生的逃避嗎?」,這個就對應了南懷瑾先生說的,一般人不要去學,因為很多人學得一知半解,然後就誤以為佛學就是避世,遇到問題就打著佛系青年的旗號,不敢面對。一般佛系青年是用於不追逐功名利祿的年輕人,但是其實仔細想想,是真的佛系還是不敢,這個有待考證。
所以慢慢地我也不特意避開一些社會的陰暗面,不會再匆匆地將有些黑暗的新聞報導設為不感興趣,而是我知道原來發生了這些事,那我是否可以儘自己的一份力去避免這個事情再次發生呢。從逃避社會的陰暗面,再到站在陽光下,看著那些陰暗面,想辦法將陽光照到哪些地方,這是將禪學跟積極心理學的共同處。
03 仍見禪學,東坡居士,我看見的是北宋美食家,卻懂得了苦中作樂
以前看過一個問題「年輕人應該以蘇軾為榜樣嗎?」畢竟他的後半生,基本上就在耕種于田野。其實這個還真的不能這麼看,畢竟那個時候他差點命都沒有了,看似是黃州團練副使,可是並無實權,而且還被當地官員監視。他便只好在公務之餘,帶領家人開墾城東的一塊坡地,種田幫補生計。
不是他後面不思進取,而是他不能啊。所以他只好一心感悟自然,在這裡遊山玩水,泛長江、吊赤壁;在這裡飲酒賦詩,煮「東坡羹」、做「東坡肉」、釀「東坡酒」。在黃州的境遇,造就了一個樂觀的蘇軾。在這裡,他脫胎換骨,真正地融合了儒釋道三家的思想精華,他找到了自己,實現了真正的自由。於是他寫下了《前赤壁賦》、《後赤壁賦》和千古絕唱《念奴嬌 赤壁懷古》
遙想公瑾當年,小喬初嫁了,雄姿英發。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故國神遊,多情應笑我,早生華髮。人生如夢,一尊還酹江月。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以前高二老師講這首詩的時候,我就覺得這可真是一個瘋狂的老人啊,下著雨天,穿著涼鞋不打傘。可是我現在讀懂了,並且喜歡的一發不可收拾,不管前方困難多大,只管往前走,怕什麼。小時候我挺怕黑的,奶奶就告訴我,如果你一個人的時候,你就笑,這樣你就不怕了。
結語
無論是《一人之下》的王也還是雪小禪,又或者是蘇軾,哪個都不是把自己放入這個世間了?以前王也覺得這世間太俗,於是去了武當山,可是在下山發生的一系列事之後,他反而佩服起那個劣跡斑斑的張楚嵐。不入世,何談出世。可是人活著不就是需要煙火氣嗎?這是雪小禪悟出來的道。「人生如夢,一尊還酹江月」這是蘇軾悟出來的千古絕句。
在我眼裡,禪學其實就是生活之道,而非避世。避世是什麼,是消極逃避;是不負責任;是遇到困難就要逃。而無論是禪學還是心理學都是教我們積極面對,遇到困難也不要怕,勇敢面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