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猶豫要不要挖掘這個人物,不論是凱特琳還是石心夫人,作者對她的描寫都給我們一種十分壓抑的感覺。
而且講到凱特琳,就不得不提及「血色婚禮」。
作者喬治·馬丁自己也承認,他十分迴避寫血色婚禮這個章節,他在創作卷三《冰雨的風暴》的時候甚至跳過了這個章節直接延續後面的故事,直到寫了幾百萬字之後才意識到,他還是不得不面對這個「傷疤」,他必須試著揭開它,他知道他們都得死。
那麼今天我們也試著揭開這個傷疤,聊聊凱特琳·徒利(史塔克)。
少女時代
凱特琳生於河間地的大貴族徒利家,是霍斯特·徒利公爵的長女。地處戰略要衝的河間地是整個維斯特洛的樞紐,霍斯特公爵深知一旦王國發生戰事,首先遭殃的就是河間地,所以老練的公爵打算利用聯姻的方式與其他貴族結盟,將自己的利益與其他貴族牢牢綁定。
凱特琳被安排嫁給布蘭登·史塔克,而她的妹妹萊莎·徒利原本要嫁給詹姆·蘭尼斯特,可以看出老公爵的間於齊楚這招玩得多溜。可惜兩姐妹的婚約都沒有得到兌現,布蘭登被「瘋王」燒死在君臨,而詹姆則被「瘋王」立為御林鐵衛,剝奪了一切繼承權力。在那個「錯誤的春天」帶來的一系列混亂之中,凱特琳被迫在篡奪者戰爭期間嫁給了從未謀面的奈德·史塔克,而萊莎則嫁給了年老且膝下無子的瓊恩·艾林。
這樣一來,由於霍斯特公爵的兩樁婚姻安排,將河間地與北境、風暴地、谷地四國的叛軍綁在了一起,七大王國去其大半。
在徒利家族加入叛軍期間,並不是麾下所有的封臣都願意跟隨徒利造反,有很多家族仍舊效忠於坦格利安王室,但是只有一個家族始終沒有表態,在最後叛軍獲得巨大戰略優勢才宣布加入叛軍,那就是佛雷家族。瓦德·佛雷的外號「遲到的」佛雷正是來自於此。
人妻
在戰爭結束後,凱特琳跟隨奈德來到了臨冬城,他們有了5個孩子,那是一段還算平靜的時光。直到權力的遊戲故事期間,國王勞勃·拜拉席恩和他的王室一眾人馬出現在了臨冬城。國王帶走了奈德;奈德帶走了珊莎和艾莉亞;布蘭失手從臨冬城牆跌落,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凱特琳感覺好像再次回到了篡奪者戰爭期間。而事實證明她的感覺沒有錯,「所有的史塔克南下都沒有好結果。」
在五王戰爭期間,瓦德·佛雷希望將自己的女兒嫁給當時已經稱王的羅柏·史塔克,但是羅柏鬼使神差般地背棄了婚約。認為自己又一次遭到侮辱的瓦德侯爵選擇與泰溫·蘭尼斯特密謀,在艾德慕·徒利和自己女兒的婚禮上殺死了包括凱特琳·史塔克、羅柏·史塔克在內的一眾賓客。電視劇中凱特琳故事就結束於這場「血色婚禮」。
死亡
凱特琳在血色婚禮的最後挾持了瓦德·佛雷的一個孫子,乞求侯爵至少讓她的兒子離開這裡,瓦德侯爵嘲笑她說,「很願意用一個白痴孫子換北境之王的命」。其後凱特琳被割喉而死,屍體則被扔到了孿河城下的河裡。
而首先找到凱特琳屍體的卻是她的女兒艾莉亞。
在城外目睹了血色婚禮的慘劇之後,艾莉亞被迫和「獵狗」克裡岡同行。在第三天的夜晚,艾莉亞正沉浸在痛苦之中漸漸睡去的時候,她發現自己通過狼夢進入了娜梅利亞的體內(史塔克家族的幾個孩子似乎都可以做到),娜梅裡亞是她小時候圈養的冰原狼,在跟隨奈德去君臨的路上因為咬傷了王子喬佛裡·拜拉席恩的手臂而被艾莉亞驅趕離開,那段時間她一直獨自生活在野外。
艾莉亞通過娜梅裡亞的眼睛看到了泡在水中的凱特琳,她遏制住娜梅裡亞想要撕咬的衝動,將自己母親的屍體拖到了岸邊,這時她發現岸邊有馬蹄的聲音傳來,她只好控制娜梅裡亞離開了母親的屍體,任由其躺在岸邊。
那些來到岸邊的人是無旗兄弟會的人,簡單介紹一下這個兄弟會吧。在凱特琳抓捕了「小惡魔」提裡昂並且將之挾持到鷹巢城後,泰溫·蘭尼斯特震怒,他示意手下的封臣「魔山」克裡岡在河間地劫掠,為即將到來的戰爭做準備。於是奈德·史塔克作為國王之手籤發了御令,派遣貝裡·唐德利恩和紅袍僧索羅斯帶領士兵前去鎮壓。
誰料到沒過多久奈德就被以叛國罪處死,他籤發的行政命令自然也就成了廢紙。貝裡·唐德利恩和他的人瞬間陷入了尷尬的境地,他們反而失去了合法性成了叛軍。於是貝裡伯爵乾脆就地落草,成立無旗兄弟會,幫助河間地受蘭尼斯特軍隊蹂躪的人民。在與「魔山」戰鬥中,貝裡陣亡,紅袍僧索羅斯依照「光之王」的信仰為貝裡伯爵舉行葬禮儀式,沒想到卻意外地復活了貝裡。但是他始終無法解釋自己如何做到或者從何處得到的這種能力。
有人說凱特琳在死前目睹了慘劇已經發瘋,她的指甲抓破了自己的臉,還發出尖利的笑聲,隨後這種笑聲轉變為哀嚎。無旗兄弟會的人發現她的屍體時,已經在水中泡了3天,皮膚發白髮皺;頭髮只剩下了一半,枯老且蒼白;頸部一道駭人的巨大傷口敞開著;最可怕的是她的眼睛,那是一團渾濁的乳白色,仿佛仇恨從未離去。
其後,貝裡·唐德利恩請求紅袍僧索羅斯將她復活,但是索羅斯拒絕了,「她已經死去太久。」
於是貝裡·伯爵將自己的嘴唇置於凱特琳的嘴唇之上,一團火焰從他的身體進入了凱特琳的身體。他死了,她活了。
石心夫人
或許是死去太久的緣故,復活之後的凱特琳樣貌其實與一具屍體沒有什麼兩樣,暴露的傷口並沒有癒合。她可以簡單地講話,但是需要事先捂住自己脖子上那條巨大的傷口。她的眼睛渾濁不堪,可以看得出仍舊充滿仇恨。她發誓要讓每一個與「血色婚禮」有關的人付出代價,她已經不再像生前那樣寬容和彬彬有禮,復仇的渴望佔據了她的內心。人們叫她石心夫人(Lady Stoneheart)。
在卷四《群鴉的盛宴》中,布蕾妮從君臨返回北方,一路上尋找珊莎和艾莉亞,卻不巧被無旗兄弟會撞上。當布蕾妮被帶到石心夫人面前時,她簡直不敢相信,因為她已經在君臨聽說了血色婚禮的慘劇。雖然我們都知道布蕾妮正在為履行自己的誓言而尋找凱特琳的兩個女兒,但是石心夫人並不這麼想。且不說布蕾妮身上帶著蘭尼斯特家族的「誓言守護者」寶劍;她還有詹姆給她的一封託曼國王籤署的通關信,好讓她在王國內通行無阻;她身邊的侍從波德瑞克·派恩過去是「小惡魔」提裡昂的侍從。這麼多線索都將布蕾妮和蘭尼斯特綁在了一起,換了是我也會懷疑她的忠誠。
還記得凱特琳被割開喉嚨前聽到的最後那句話嗎?「蘭尼斯特送來他們的問候。」
於是石心夫人給了布蕾妮一個選擇,要麼殺死詹姆·蘭尼斯特來證明自己的忠誠,要麼就被絞死。儘管她一再試圖解釋,石心夫人只是冷冷地看著她,用含混不清的嗓子說,「劍還是繩子,選吧,選吧!」
痛苦的布蕾妮拒絕做出選擇,於是她被扶上了絞架,就在她的意識開始逐漸模糊,她看到自己的侍從波德瑞克也即將被絞死,無奈的布蕾妮用力喊出了一個詞,「劍」。
現在布蕾妮有了新的誓言,她要麼提劍去殺了自己所愛的人,要麼背棄自己的誓言。我相信以布蕾妮的性格來說,她既然喊出了那個字,她心裡已經想好要怎麼做了。
在卷五《魔龍的狂舞》中,布蕾妮曾有過短暫的出場,她出現在詹姆·蘭尼斯特的營帳內,並沒有提劍攻擊詹姆,而是對他撒了個謊將他騙出了軍營。
許多人相信布蕾妮打算將詹姆帶到石心夫人面前,希望詹姆能夠向她解釋清楚,但是面對一個蘭尼斯特的話,石心夫人未必會相信。而到時詹姆會做出怎樣的選擇就很值得玩味了,他知道自己在凱特琳眼中的形象,那麼他如果想要活下去就必須給石心夫人更想要的東西——佛雷一家。
整部《冰與火之歌》經常出現前後呼應的橋段,於是有人猜測或許還會有另一場血色婚禮,而這場婚禮的「主菜」很可能是佛雷一家。
和電視劇中一樣,奔流城現在已經不屬於徒利家族,佛雷佔據了它並且打算在其間舉行一場婚禮——達馮·蘭尼斯特(泰溫的遠房侄子)與佛雷的一位女性,以鞏固佛雷家族和蘭尼斯特家族的聯盟關係。
不過詹姆會為了能夠活命而出賣自己的盟友佛雷一家嗎?雖然他在失去了右手之後,給人感覺慢慢的回歸到了一個騎士應該有的樣子,但是他也的確對佛雷家的做法感到不齒,面對生死之間的選擇他要如何決定應該並不是一件過於困難的事情。
「如果每次都要我來替你們奪回城堡,那要你們有什麼用呢?」
當然,新書沒有出來前,推測都只能是推測。但是作者馬丁的確將凱特琳復活,他這樣做不會沒有理由,不然貝裡·唐德利恩這生命之吻也太過隨意了。
說到生命之吻,還有一種推測是石心夫人可能給瓊恩·雪諾生命之吻。瓊恩在書中被守夜人的兄弟刺殺後還沒有復活,許多粉絲在推測他將如何出現在下一部書中,而石心夫人就是途徑之一。
瓊恩在書中會以何中方式復活目前還不得而知
不過考慮到凱特琳生前與瓊恩的關係,這種途徑似乎看上去比較困難。畢竟凱特琳與瓊恩之間的最後一次對話是在布蘭從塔樓跌落後,「我真希望摔下去的是你而不是布蘭。」
石心夫人一直在尋找機會復仇,她和無旗兄弟會在河間地尋找可能的目標,只要她認為與血色婚禮有關的人都一併處死,其中當然不乏一些無辜之人。她這樣的做法已經引起了兄弟會內部一些人的不滿。話說回來,即使她殺死了所有佛雷,她能夠就此平靜地生活下去嗎?殺死她丈夫的那些人怎麼辦?佔據臨冬城殺死她另外兩個兒子的波頓家怎麼辦?是繼續復仇嗎?或許將自己的生命交給瓊恩,對她來說已經是比較好的歸宿了。
關於凱特琳·徒利的故事今天就聊到這裡,不知道您怎麼看凱特琳的結局,歡迎給我留言,感謝您的閱讀!